[都市]宦途迷情(全)-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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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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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原本只是被吆喝来帮大哥助拳,原本那几个小毛头也被痛扁一顿了,原本应
该是大哥会带大家去吃喝一顿,这一切一切却被那个莫名其妙的怪脸人打乱。那
个怪脸人突然就出现,突然就把大家打挂,突然又强暴了大嫂,突然又把大嫂推
给大家玩弄。

突然又离开了。

这个怪脸人到底在搞什么?

手被松开的男生脑袋一片混乱,抬头张望,发现大家不是侧身躺着不然就是
对着他咿呜吼叫求助。男生用手爬行到短刀旁,握着刀将脚解开,重新获得自由
男生觉得轻松畅快,虽然身上还是痛着,至少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

转身想帮其他伙伴松绑时,却发现裤档还硬撑着。大嫂还躺在地上张着双脚
,阴户水漉漉地闪着光。

只有我能动。

男生这样想着,动作迟疑起来。其他人还在贪婪地示意着先帮他们松绑,哼
,刚才在爽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心让我先上啊!

只有我能动。

男生走向女生,心一横脱下裤子,望着不能动弹的大嫂,涌出来的邪念和淫
欲让肉棒更加膨胀挺翘。男生跪下来用力分开女生的大腿,女生抬头看见男生又
要压身而上,又惊又怒。

“不要!放开我!”女生怒斥着。

“一下子就好……”男生试着陪笑说着。

“放屁!你滚开!”女生尖声叱责。

“妈的,你叫谁滚开?”男生见好言相向不成,也怒声回应。“你以为你是
谁?装什么清高?刚才跟大家干的时候不是也叫得很大声?”

女生一下子答不上话来,又羞又怒。“放开我,我不跟你计较!”

“等我爽完就会放开你!”男生狞笑着,然后身体压上女生。

“不……不要……这样……”女生见阻止男生不成,态度立刻就软弱下来。
“阿豪,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呜……”女生哽咽着。

“妈的咧!”男生气得甩了女生一个耳光。“你连我是谁都搞不清楚!我是
阿国啦!还阿豪咧,干你娘!”

原来女生从来都没有搞清楚过自己是谁!当小弟的竟然连名字都会被弄错,
妈的!阿国原本有点胆怯的犹豫立刻就被无名怒火燃烧殆尽,挺起肉棒毫不留情
地就插进女生蜜穴里。

还在哽咽的女生被肉棒用力插进,忍不住又喔地媚叫一声,让阿国更加用力
抽动,两个肉体啪答啪答地拍击声清脆可闻,女生又哭又叫地反而让人勾起欲火
,等着被松绑的人又停下挣扎痴痴地望着新的肉体交战。

手脚自由的阿国当然不会放过女生的肉体,腰还在摆动抽插着,手已经伸出
挤压搓揉着女生的双乳,恶戏地将乳尖捏挤凸起,然后凑上嘴伸出舌头来回舔着
。乳头一被这样刺激,再加上口水的光泽,更挺涨地娇艳欲滴。

阿国用牙齿轻咬着勃起的乳头,女生痛叫却是娇媚浪啼,这样的声音让阿国
很有成就感,加速着腰部摆动。湿润的蜜穴紧紧夹着肉棒,抽动间时而拉扯时而
吸附,让阿国飘飘欲仙。

肉棒传来阵阵酥麻,阿国知道自己快要射出来,将女生的双腿抬高抱紧,把
肉棒退出至龟头卡住,女生叫着挺起屁股迎合而上,阿国趁这个情势猛然挺起腰
往前用力深深撞入,女生被这个冲击插得整个人好像爆炸开来,一下子将高潮提
前,全身失去力气松软,眼前一片空白。

阿国持续用力撞击,一次又一次使力加深,终于在一次深入间也达到高潮,
精液用力地喷射而出,整个蜜穴像被箍紧锁住肉棒,将精液吸取地一滴不剩。两
个人身体交合着分不开,直到女生的高潮浪阵退去,阿国才勉强将软掉的肉棒拔
出。

一拔出女生身体,精液就从蜜穴壶口满溢而出,浓稠汹涌。

女生全身又被汗水浸湿,光滑湿亮淫逸动人。阿国站起身一个踉跄,才发现
到刚才自己竟然用了这么多力气,望着女生诱人的身姿,想再干这时候却无法马
上硬起来,摇头走向最后一个还没有上过女生的男生。

阿国拿刀割开男生的手脚束带。“怎么样?要上我就等你,不然就载你闪人
了。”

被松绑的男生惊疑未定,望着女生咬牙下定决心,站起身活动一下手脚,然
后走到女生面前脱下裤子。女生眯着眼看向男生,已经无力再出声抗议,闭眼偏
头只希望赶快结束。

男生被漠视心里闷闷不乐,转头对阿国说话。“阿国,过来帮忙一下。”

阿国走过来。“帮我把她抱起来。”

阿国把女生抱起来站立着,男生俯身把女生的脚扛起来夹在腰边,然后挺着
肉棒迎面插入。被抱起身悬在空中,女生可以依赖的只有被横抱住的腋下还有被
握紧的大腿,被肉棒插入的瞬间,整个人往后倾没有可以抵靠卸力的地方,整个
蜜穴满满地承受了肉棒冲击的力道。

男生也发现这样玩弄竟然有种莫名的新鲜感,站着弓箭步挺腰前撞,女生呜
喔呻吟,每撞击一次就比之前的快感更加激烈,加上今晚已经高潮好几次,除了
每带起一次高潮的刺激更敏感容易之外,女生整个人也开始疲累而有点晕眩,撞
击几次就进入失神的高潮前奏,口里无意识地软吟媚叫,声音慵懒却甜腻异常,
让男生插动起来更充满意气风发。

无力抵抗的女生让男生尽情地扭腰挺进,高潮终于涌起,女生突然挺起背脊
,双腿紧紧夹住男生,连带地阴道肉壁挤拢收缩。男生被这个刺激弄得进退维谷
,咬牙用力将肉棒挺进,一步一步地艰难前挤,忽然阴道松开,男生一下子插到
深处,龟头碰到了柔软的肉环抵住冲势,然后阴道又像是急着保护自己那样比之
前更加用力地收锁紧闭。

不论如何再也无法动作的男生,只好将手托住女生的肉臀,将腰部激烈地摆
动,想藉着外在动作的刺激来改变身体里面的封闭。果然被这样玩弄,女生的阴
道又松开几许,男生趁这个空隙狂抽猛插,那个肉环本来紧闭着,竟然被撞到微
微开口,那张开的洞穴又将龟头吞入几许。

那个感觉太奇妙,男生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被这个刺激猛烈地射精了。精液
像飞箭一样正中靶心,钻进了肉环穴洞里面,女生被今晚最猛烈而完全没有体验
过的刺激逼到神经处觉的最高点,整个人像是跳电马上就失去所有的动作能力和
知觉思想,全身像断线傀儡垂下手脚没有动作。

男生低吼着将精液射干净,才发现女生动也不动,一下子紧张松开手,女生
垂下身,幸好阿国还抱着女生。男生伸手摸摸女生的鼻下,发现还有呼吸才松了
口气。

张顺堂、刘继朗和余佑达被这一幕刺激到全都射在裤子里面。

他们离开以后并没有走远,而是跟着怪脸人走到公园后方的小土丘,躲在土
丘上的矮树丛里,静静地观察着他们离去后发生的所有接续发展。本来以为之后
在公园的那一伙人会鸟兽散,没有想到竟然还继续上演着轮奸秀,峰回路转的表
演,让张顺堂他们怀着惊疑又刺激的异样感觉在偷窥着,大家心机各异却又紧紧
相连。

“这就是人性哪。”怪脸人轻蔑地说着。

“……好可怕。”刘继朗喃喃说着。

“怕什么?”张顺堂取笑刘继朗。

刘继朗静默着没有接话。“我一定不会这样对我大哥的。”余佑达突然说话
了。“就算被揍被以多欺少,我也不会背叛我的大哥或是我的兄弟。”

张顺堂望着余佑达,刘继朗伸出手拍拍余佑达的肩膀,突然间,他们三个人
有一种敌忾同仇共患难的义气激情。

怪脸人望着这三个男生,嘴角微微牵动,只是脸上浓妆遮掩,看不出他的表
情变化。“我们继续看吧。”

女生被放在地上躺着,整个人卷曲侧卧,大口呼吸喘息。阿国解开另外一个
男生的手脚束带,然后和最后一个干完女生的男生同车离开。松绑的男生也是静
默茫然,今晚的变化让他不知所措,低着头不敢望向大哥,俯身解开其他几个男
生的束缚。大家很有默契地没有交谈,手脚略做活动之后,依序发动机车准备离
去。

其中一个被载的男生想了想,终究是走下车,帮女生松开手的束带,然后把
刀丢得远远地,一溜烟跑上车,大家狼狈地逃离现场。

女生虽然被松绑,却仍然眼神空洞地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躺了好
久。带头男生终于受不了,闷着嘴发出大声的喉鸣,两眼喷出狠毒又怨恨的火焰
。女生这才回过神,慢慢站起身,脚步艰难地拐着跛行,在地上寻找短刀。

终于在地上找到,女生捡起走向男生,抖着手很不俐落地割着束带,拖拉了
好久才弄断。带头男生甩甩手扭扭脚,然后撕开脸上的胶带,绕后面黏在头发的
部分撕得龇牙咧嘴,女生过去帮忙,虽然小心还是扯下了好些头发,男生终于压
抑不住刚才以来的受辱怨气,突然就一巴掌甩在女生脸上。

这一掌来的急力道又大,女生一下子没有防备,整个人竟然被打飞跌坐在地
上,捂着脸痛得头昏脑胀,连哭都来不及。

“妈的!贱女人!”带头男生失控地大吼。“做很爽吗?妓女都没有你叫这
么大声!”

女生怔怔看着男生,脸颊红肿,鼻血流下滴红嘴唇,喉头一股痰哽住,呛得
咳出声来,流出嘴巴的是口水混着血丝。带头男生一见血非但没有同情,反而更
激起怒气,疯狂地举脚猛踹。

踢了几下,才发现刚才被口交完的肉棒还没有收进裤子,卡在裤外被拉链缝
夹住卡着,金属炼缝绞着肉棒的嫩肉非常疼痛,男生恨恨地停下脚把肉棒塞回裤
档里,想起刚才被口交的窘态全都被手下兄弟看光,再看到地上这个贱货刚才和
每个兄弟轮流做爱的疯狂淫状简直就跟母狗没有两样,心里各种情绪翻涌无法遏
抑,举起脚又继续狂踢猛踹。

踢完一阵,带头男生喘气休息,女生倒在地上发着抖痛苦地呻吟。带头男生
余恨难消,蹲下身拉起女生,手掌反覆来回打着耳光清脆响声不绝于耳。直到女
生整个脸红肿膨胀到面目全非,带头男生才开始觉得无聊罢手。

带头男生站起来整理衣裤,想到之后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兄弟,又或者是大哥
地位难保,心里满满复杂纠缠不知该如何盘算计较,但是脑海里一浮现怪脸人的
油彩脸谱,没有愤恨反而是一阵恶寒。怪脸人的行径太过诡异,显然是针对自己
而来,惹到这样癫狂的对手,自己之前逞凶斗狠仿佛就只是办家家酒那么幼稚而
已。

是那个恶名昭彰的“港都八家将”吗?

那个专门吸收中辍学生,挑选南港都黑帮年轻干部,打着八家将团练的招牌
,暗地里为非作歹,倒楣点失风被捕未成年也不能判重刑,顺利竞争出头就是呼
风唤雨的年轻堂主:有未成年的护身符,又有鱼跃龙门的诱惑,每个八家将成员
可是比凶神恶煞还令人闻风丧胆,耍起狠来比大人还不顾性命,这种搏命狠劲连
黑帮角头都要忌惮几分,更何况是自己这种乌合之众的小混混可以与之比拟抗衡


带头男生冒着冷汗坐上机车,催动油门正要离开,女生却摇晃着身体突然靠
过来。“带……带我……走……”

“干!”带头男生一阵厌恶反胃,一脚踢开女生,骑着机车扬长而去。

刚才闹哄哄的小公园,现在突然变得安静寂寥。女生躺在地上轻轻啜泣着,
应该是要放声大哭的,但是两颊红肿剧痛,口鼻也被鼻涕口水血液阻塞哽得难受
,只能放轻动作小声地哭泣着。

本来晚上是要去唱K的。去之前还要来打这一架,想到都觉得无聊,女生百
般不愿意淌这趟浑水。要不是带头男生软言相求,自己又不想去包厢枯等,怎么
会阴错阳差来到这个公园,然后莫名其妙被轮暴,从趾高气昂的大嫂变成人尽可
夫的母狗?

心里委曲不解和怨天尤人累积堆叠,终于还是决堤不顾疼痛放声哭出来。

只是以前自己摆个脸色或是皱眉装哭,马上就会有人示好,现在哭成这样,
也还是一个人,没人安慰也没人同情,再怎么哭也只有时间的流逝而没有任何改
变。

哭到气喘疲倦,终于有点累了。停下泪势,勉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把胸罩和上衣重新穿好,裙子摊齐勉强遮住下体和撕破的网袜。捡起破烂的内裤
,张脚曲膝用内裤把阴道里的湿糊慢慢擦拭,弄了很久整条内裤都湿透黏糊一团
,白浊液体还是流溢出来。

心里一阵气恼,把内裤随手一扔,再也不管狼藉的下体,捡起被丢在地上的
小包包,一跛一跛慢慢踱步要离开公园。

“要去哪里?”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身影,女生吓得叫出声来。张顺堂挡在身前,面无表情,
额头一点焦黑好像在扭动狰狞。女生吓得脚软,转身要走,却又撞上另一道身影
。刘继朗也是冷着脸,双手横插在胸前,撕破的上衣露出胸膛赤肉,胸口那个黑
渍随着肌肉张牙舞爪。

“……啊……”女生吓得六神无主。“……对……对不……起……”

两人冷笑,慢慢走近,把女生夹在中间,女生脚软发抖,动弹不得。

“你叫什么名字?”怪脸人站在一旁,冷冷发问。

“……蔡……蔡诗……萍……”女生一见到怪脸人,所有的恐惧全都浮现上
身。

“的确蛮湿的。”刘继朗站在蔡诗萍身后,伸手往蔡诗萍胯下捞去,手掌包
住阴部,食指和中指就滑进阴道,一抠刮就是满手湿滑黏腻,蔡诗萍惊叫带着呻
吟。

“不过不算很平啊,蛮大的。”张顺堂双手抓住蔡诗萍的乳房隔着衣服搓揉。

“对……对不起,放过……我……好不好?”蔡诗萍害怕地结巴求饶。

刘继朗唰地一声将蔡诗萍裙子扯下。“你说呢?”

张顺堂跟着将蔡诗萍的上衣脱掉。“胸罩自己脱!”

蔡诗萍哭着慢慢解开胸罩,一面脱一面用手遮掩乳房。

“妈啦!都脱了还装什么清纯啊?”刘继朗把胸罩一把抢走丢掉,抓着蔡诗
萍的两只手分开,袒露出乳房。

虽然是酒红色的乳头,但是浑圆匀称的乳房在胸前轻晃弹跳,那青春洋溢的
肉感还是充满诱惑力,张顺堂觉得胯下又开始隆起。

张顺堂微微一笑,脱下裤子,指指自己的肉棒,然后伸手按着蔡诗萍的头。
蔡诗萍无奈地跪下身,泪眼汪汪开嘴将张顺堂的肉棒含进口中。一入口就可以感
觉到肉棒上面的精液腥臭味,可是蔡诗萍不敢觉得恶心,鼓动着舌头开始舔拭肉
棒。

一直都只有自慰经验的张顺堂,被蔡诗萍这样抚弄,立刻就涨起肉棒,把蔡
诗萍的嘴填充塞满。蔡诗萍的舌头可以感觉到肉棒的青筋盘绕,吸吮之间还可以
被肉棒的颤动弹得口齿震荡。

身后的刘继朗不让蔡诗萍轻松,摆弄蔡诗萍的双手撑地,把蔡诗萍从原本的
跪坐姿改成趴跪姿,整个人像母狗一样翘着屁股,口里含着肉棒。刘继朗跪在蔡
诗萍身后,扳开肉臀,酒红色的股沟菊洞还沾着刚才流下的精液残痕,整个丰满
的阴阜鼓胀着铺满湿黏的阴毛,用手指分开蜜穴,阴唇裂开坦着湿滑油亮的肉折
,阴蒂被黏液糊满仍然闪闪发亮,整个蜜穴像是乍熟的蚌壳流汁吐肉。

刘继朗扶着自己已经勃起的肉棒,对准蜜穴入口,面临自己的第一次,心里
既紧张又兴奋。挺着肉棒用力摆腰插入,之前已经被蹂躏过的蜜穴阴道早就已经
湿滑不堪,一插入就畅通无阻深探到底。肉棒被肉壁包覆的温暖紧滞触感跟自己
手淫的感觉比起来简直美妙得太不可思议了!

无限快感万马千军袭卷刘继朗,完全出自本能就开始急速摆腰,肉体交碰的
声响既清脆又淫秽。刘继朗的推势把蔡诗萍撞得将张顺堂的肉棒含得更深入,喉
头的嫩肉激动地搔着龟头马眼,比起舌头还有舌苔的细微触感,喉头嫩肉简直柔
滑到像是最顶级的抚慰在滋润着,舌头完全不受控制着在翻卷茎身,张顺堂不能
想像口交也可以这么爽快。

早就已经高潮过数次的蔡诗萍最快攀达再一波的高潮,睁着眼睛却泛着迷濛
的幻紫神采,全身痉挛不住抖动,两眼一翻白,松口趴下,口里唾液牵丝垂掉。
张顺堂的肉棒还挺立湿亮着,蔡诗萍却趴低两手握拳,背脊椎骨突然爆涨浮凸,
像是要破体而出,屁股使劲往后迎,阴道腔内肉壁急速收缩将刘继朗的肉棒夹得
往深处挤。

刘继朗只能摆腰肉棒却无法动弹,只觉得龟头被一股吸力牵引,力量强到好
像要把龟头剥离茎身,忍不住双手按住蔡诗萍肉臀使力固定。蔡诗萍不能晃动口
里发出苦闷的悲鸣,按奈不了急颤激抖,猛然觉得蜜穴里花心爆炸,眼前一阵强
光晕眩,然后整个人空白失去神智。

正觉得肉棒开始抽痛,但是麻痒又爽到不能控制的同时,张顺堂感觉到龟头
被一股热浪扑天盖地淹没,原本被自己肉棒塞满的蜜穴又强行涌入这股热流激荡
,肉壁又被撑开膨胀而不住翻涌抖动,那强力拍打的律动让张顺堂再也不能坚持
,精液挤压激射,和热浪合流。射完的肉棒被这股暖流包覆简直舒服到像要升天
,张顺堂竟然也一阵晕眩险险不能跪立软倒。扶着肉臀让冲击来回激荡不已,好
不容易才逐渐回神,刘继朗的肉棒缓缓滑出,蜜穴里的热流像蜜浆涌然泌出。

刘继朗虚脱般转身坐在一旁,张顺堂把蔡诗萍转过身仰躺,蔡诗萍还没从高
潮间回神,整个人任由摆布。张顺堂分开蔡诗萍双腿,将肉棒插入蔡诗萍蜜穴,
还没流完的热流又被张顺堂的肉棒挤回。像挤压的帮浦一样,张顺堂重新运作着
肉棒马达,有了充分的润滑,张顺堂有若神助般激动摆腰撞顶抽插。

蔡诗萍脑海中的空白出现波纹,波纹逐渐聚集翻涌成浪涛,浪涛一直拍打着
蔡诗萍的全身,尤其是下体像是漩涡的中心扭曲旋转。眼前的景像重新清晰起来
,是张顺堂压在身上挺腰插干着自己。

“不……不行……了啦……”蔡诗萍呓语着,张口想发出声音再说什么,却
全都是娇吟媚喘,身体软绵绵地好像在飞翔。

虽然是第一次插进肉穴,但是张顺堂刚才已经射过一次,又被蔡诗萍的口交
洗礼过,这时的肉棒竟然越战越勇,好像每插一次就膨胀几许,可以干真正的肉
穴实在太爽快了!

张顺堂不住抽插,蔡诗萍被弄到快要发疯,两手抓着头发拉扯,闭上眼睛哎
声啼叫,怎么搞的今天晚上高潮是不会结束的吗?再高潮就受不了了,一定会死
掉的吧?眼前的张顺堂像是万花筒变成色彩斑斓的数个幻像,上下左右旋转变化
,而身体像坐云霄飞车那样暴起暴跌,快感像是沸腾的水咕噜冒泡一直涌出鼓动
,想要停止却没有人把按钮关掉。

蔡诗萍又失去意识。下体又涌出热流,这次却不是爱液,而是尿失禁。但是
蔡诗萍已经没有感觉,管他怎样就让身体自己去发泄。蔡诗萍累得昏昏欲睡,身
体像发烧一样滚烫,嘴里唾液不受控制流出。

张顺堂没有射在蔡诗萍的蜜穴里,游刃有余地拔出肉棒,蹲跨在蔡诗萍面前
,握着肉棒对准蔡诗萍的五官,终于将精液射出。浓浊的精液射满蔡诗萍的脸,
糊住那双长睫毛的眼睛,也盖满歙动的鼻孔,张开喘气的嘴巴毫不保留地将精液
吞入口中。

“干……竟然被尿到……”张顺堂啧了一声。

先射完的刘继朗握着自己的肉棒,刚才还很轻松的模样现在却显得有点紧张
。“欸……换你了。”刘继朗转头对余佑达说。

余佑达裤子脱下,翘得老高的肉棒,是仅次于怪脸人的巨根。慢慢走到蔡诗
萍面前,跪着用手扶住肉棒,另一只手扳开已经非常泛滥的阴户,龟头磨蹭了一
下,很顺利就塞进蜜穴。和另外两个男生一样,第一次进入真实女生的性器官里
面,那种幻想全部成真的体验加上踏实的肉感温度揉合成无与伦比的刺激,不用
试探摸索,余佑达就可以很自然地摆腰抽动。

蔡诗萍原本已经晕厥,突然间身体像是敲钟打鼓那样紧急把自己唤醒,睁开
眼睛看到的是一个肥胖庞大的身躯压在自己的身上,胯下的冲击力加上体重的推
波助澜,每一次抽插都像加农炮击,而那夸张的巨根强硬地把蜜穴肉闭狠狠撑开
,好像想考验肌肉的紧驰范围可以到达多少极限。

不能放弃抵抗,因为一松懈,蔡诗萍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定会被余佑达拆散
,所以蔡诗萍已经是出于一种求生的意志力咬着牙在用最后的气力回应着余佑达
,每抽插一次就尽其所能摆腰扭臀把可怕的炮击迫力想办法转卸。

刘继朗又硬了。

张顺堂原本也在握着自己的肉棒抚弄,但是发现刘继朗先硬起来,于是走向
余佑达,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暂停。余佑达停下动作,俯身抱起蔡诗萍的肩膀,然
后整个人往后仰倒,张顺堂扶着余佑达的背膀让他躺下,而蔡诗萍变成跨坐的姿
势立在余佑达身上。

望着余佑达,蔡诗萍突然一阵反胃。不是因为余佑达长得很丑很恶心,其实
余佑达算是眉清目秀,胖胖的脸颊笑起来有点可爱,猛然一看和卡通动物明星维
尼熊略有相像。蔡诗萍还蛮喜欢维尼熊的,包包的吊饰就有挂一只,家居衣服也
有几件这种可爱卡通图案,可是蔡诗萍喜欢维尼熊却不喜欢被维尼熊干。想到自
己正在跟一只维尼熊做爱,那种感觉让蔡诗萍有一种很荒唐的羞辱,胃里面搅动
着,累积刚才连番不停的强暴和身体开始出现的疲倦与不适,蔡诗萍张开口就吐
了出来。

一吐就不能控制地一股脑将胃里面还没有消化的东西全都喷洒在余佑达脸

上,那些腥臭酸热的呕吐物糊满余佑达的胖脸,余佑达愣住一下子忘了动作
,随后才被这些呕吐物薰染沾黏地也呕吐出来,只是因为躺着,所以吐得并不畅
快。

当两个人还在狼狈地呕吐时,刘继朗走到蔡诗萍背后,推了她一把让她把身
体往前倾倒。“臭死了啦!帮他清一下!”

蔡诗萍慌张地拨开余佑达脸上的秽物,余佑达口鼻露出空隙,大口地呼吸新
鲜空气。刘继朗往蔡诗萍的阴道口摸去,余佑达的肉棒还挺挺插在里面,整个蜜
穴入口泛滥着被挤出来的横流汁液。

刘继朗抓了一把黏糊糊的爱液,伸手往蔡诗萍的菊洞涂抹,弄完后手指试探
性地刺入蔡诗萍洞内,蔡诗萍被突来的刺激吓得全身紧绷,连菊洞都夹紧手指,
只见外环蓓蕾圈绕手指反而像是要将其吞入。

用力拔出手指,蔡诗萍的菊洞张着口开阖像是呼吸,刘继朗心里碰碰跳着,
深呼吸一口下定决心,一手按住蔡诗萍的肉臀,一手抓着自己的肉棒,闷哼一声
用力将肉棒贯穿插进蔡诗萍的菊洞。蔡诗萍还在全心应付着余佑达塞在自己阴道
里面的肉棒,屁股突然被强行塞入另一根肉棒,这未曾体验过的感觉让蔡诗萍吃
惊却来不及惶恐,张着口竟然哽咽着发出不知所以然的声音。

肉棒插进菊洞对刘继朗也是未曾想像过的性交动作,虽然色情书刊有看过这
样的描述,但是太超脱想像所以当时都是嗤之以鼻。现在亲身体验,和蜜穴比起
来,菊洞干旱的通道即使略经润滑还是难以抽动,可是那紧窒的感觉却是蔡诗萍
已经被过度开发的蜜穴所不能比拟的挑战。

每推进一步,肉棒传达到身体的刺激比电击还要强烈,好不容易推到肉棒根
部,刘继朗双手按着蔡诗萍的屁股,忍不住使力摆腰抽插,原本滞碍难行的通道
,被刘继朗的暴力开发下,逐渐通畅。刘继朗摆动的腰逐渐像是从背后插入蜜穴
那样快速,蔡诗萍这时后才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但是这哀嚎声却撩起这群男生暴虐的欲望。原本干上强弩之末的蔡诗萍只是
单纯的以强凌弱,蔡诗萍不激烈的反抗让这群男生反而没有强暴的感觉,现在蔡
诗萍毫不掩饰的惊慌失措所发出来的嚎叫声才真正激起这群男生以暴压制的征服
感。

刘继朗开始勤力地插顶着蔡诗萍的肉臀菊洞,身体激昂的律动透过蔡诗萍再
传达到余佑达身上,余佑达这才从刚才的恶心里面回神,蔡诗萍摇摆的腰臀激烈
地动荡着蜜穴,好像在挑逗着余佑达,余佑达从主动变成被动的享受,让蔡诗萍
的摆荡轻松地给自己带来爽快的交合快感。

这一幕委实太香艳刺激,原本还硬不起来的张顺堂,被临场的声光效果激得
立刻昂然抬首。刘继朗喘着气,很快就把第二发射出,从原本的紧张到现在反而
有点懊恼自己这次怎么会这么快就缴械。拔出肉棒,精液滚滚从菊洞流出,菊洞
像吃惊的嘴张着闭不起来,白浊的精液混着菊洞被撕裂拉伤的血液沿着大腿根部
缓缓滑下,红白相间的黏液滑过破烂的黑网袜和象牙白肌肤,凄美却浇不熄熊熊
欲火。

刘继朗退下,张顺堂立刻补上,不再顾虑什么,立刻就将自己的肉棒插入还
湿润的菊洞。肉棒一挺进,张顺堂就感受到刚才刘继朗微妙的心情转折,从原本
的不确定性到淹没覆顶的狂欢,只能用疯癫的摆动来回应这种畅快。

蔡诗萍再被肉棒插入,重新温习才刚退去的噩梦,被强暴的肛交无暇去体验
感觉,只有无法言喻的羞辱深深地折磨自尊,如果强暴有分等级,那么现在就是
最高级的地方了吧?好像大便逆流,伴随着肌肉拉伤的痛楚,那种奇异的冲击让
蔡诗萍完全陷入混乱的人生体验。

前面有余佑达的巨根炮击,蔡诗萍甚至可以感觉到两根肉棒好像隧道的两边
挖掘就快要碰头交会,自己的身体真的可以承受这样的力量吗?

可是身体还没有分裂开来,而又痛又爽的感觉更猛烈地纠缠袭卷,已经分不
清楚是否肛交也开始有了高潮还是痛过头升华的假性快感。总之不能抵抗这样的
冲击,那么就接受吧!

蔡诗萍的哀嚎声渐弱,口中发出粗重的喘气呻吟,喉音已经开始沙哑,身体
摇摇欲坠状似虚脱,可是全身沐浴在汗水里面反射着光彩却油亮晶莹,简直是最
美丽诱惑的淫秽景像。

张顺堂这次来不及拔出肉棒,精液就喷射在菊洞里面,射完后被紧缩的菊洞
套住无法轻易松脱,那圈绕的的紧实力道让张顺堂多延续了快感的后劲,一直到
肉棒真的萎缩了才退出菊洞。

“吓!胖子竟然还没射出来!”站在旁边的刘继朗惊讶发现。

“咦,这么厉害?”张顺堂站起身喘气说着。

只见余佑达躺着两手扶在蔡诗萍的双腿上,眯眼喘气像是马拉松选手那么费
劲。

“那直接给胖子结束好了。”张顺堂和刘继朗一起走过去,一人将蔡诗萍抱
起,另一人将余佑达扶起。

“胖子,看你的啰!”刘继朗将蔡诗萍摆弄成趴跪在地上的狗爬姿,转头对
余佑达叫喊。

“加油!”张顺堂拍拍余佑达的肩膀打气。

余佑达走到蔡诗萍背后跪下,慢慢地两手托住蔡诗萍肉臀,将昂立的巨根对
准菊洞,噗滋一声将肉棒插入。虽然历经两人的开发,但是被余佑达的巨炮攻击
,蔡诗萍仍是忍耐不了这份粗壮而痛叫出声。

随着余佑达的抽插,蔡诗萍只觉得一根粗实火热的烙铁捅进捣出,不论是身
体还是精神的忍耐都到了最后一线的死守。就在蔡诗萍快要撤守抛弃自己时,终
于余佑达先行射精而出。

只是余佑达的射精竟然也威猛无比,像是拿着针筒插入菊洞内注射那样,激
流喷射穿过肛门内肉壁,直达直肠。大量的精液喷洒注入直肠,蔡诗萍只觉得肠
内痉挛蠕动,全身难过到受不了却又苦无宣泄的管道。

余佑达痛快射完,拔出肉棒,喘气好一会,才穿起裤子。整好衣裤,张顺堂
和刘继朗走过来,三个人相视一望,腼腆地笑出来,然后越笑越大声,最后笑声
爽朗,两两互相击掌。

怪脸人走过来,三个人望向他。

“这样……通过了吗?”张顺堂恭敬地问。

“通过了。”怪脸人回答。

“那……”刘继朗是探性地发声。

“大哥!”余佑达出声。

“大哥!”张顺堂和刘继朗也开口。

怪脸人笑出声来,态度亲切,其他几个男生也跟着笑起来。

刚才躲在树丛里窥视着带头男生的手下轮奸蔡诗萍时,几个男生一面感叹人
性,一面却又对怪脸人的出面相助还有人性的试探觉得感激和佩服。崇拜的情绪
油然而生,张顺堂突然就小声问怪脸人可否当他们的大哥。刘继朗虽然和张顺堂
是像哥儿们般混在一起,但自己个性比较被动,很多事情都是张顺堂说了就算,
隐然间是把张顺堂当成带头人在看的。

张顺堂说出要跟怪脸人,刘继朗虽然觉得突然,却也觉得欠怪脸人一份大人
情,而且今晚这样戏剧化的转折,心里对怪脸人同样也是有着崇拜英雄的情节,
张顺堂一发声,刘继朗也跟着附和了。

原本跟着两人跑腿的余佑达,当然也跟着附和,三个人煞有其事说的认真,
怪脸人也跟着认真地想了一会。然后怪脸人才告诉他们,要跟他可不是仗着威风
作威作福,真的要混就要狠得出那股劲那份决心。要做事时,不能娘娘腔畏首畏
尾,要狠要敢,才是入门的基本功。

三个人拍胸脯说敢,于是怪脸人给他们一个测验,通过了就带他们,那个测
验就是把被留下来的蔡诗萍轮番肛奸做为同门印记。如果只是玩玩蔡诗萍,张顺
堂和刘继朗也不无跃跃欲试,但是要肛交,确实也心怀惴惴。反而是余佑达最先
应承,其他两人鼓起勇气也跟着答应。

于是三个人的第一次性经验,就是这场轮肛奸秀。

做为一场仪式,三个人在射完后除了宣泄掉体内的欲望之外,也产生了一股
歃血为盟的义气凛然,原本同行漫无目的这时却被缔结连合,莫名的豪情壮志因
为这样的年少轻狂而撩起翻涌。

还趴跪着的蔡诗萍,抖着身体腹中也翻涌搅动,几阵咕噜响声,忽然就放了
几声响屁,旁边的男生还愣了一下才放声笑出来。但是这不是蔡诗萍困窘羞耻的
原因,因为接下来蔡诗萍就从肛门激射出白黄相间的屎块黏液,翘着屁股对着大
家失禁拉屎,蔡诗萍简直羞到想要死掉算了。但是想归想,稀便仍然喷个不停,
好像耻辱不会结束一样。

好不容易喷完,蔡诗萍虚脱躺下。但是张顺堂却走到她面前,蔡诗萍泪眼汪
汪望着张顺堂,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满足他。

“噢,宝贝……”张顺堂嘻嘻笑着。“给你留下一点纪念好不好呀?”

蔡诗萍愣着不解。

“哎喔,讨厌!”刘继朗假装娇羞拍了张顺堂肩膀一下。“随便啦!”

然后刘继朗帮张顺堂点了一支烟,张顺堂拿着烟笑吟吟地蹲在蔡诗萍面前,
蔡诗萍这才会意过来惊惶地摇着头。“不……不要,拜托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
们,再干我几次都没关系,不要把我的脸毁掉……”

张顺堂望着蔡诗萍。“可是……你都被别人干到这么烂了啊!”

“我……我跟你拜托啦,求求你!”蔡诗萍立刻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那……好吧,把脚张开来吧!”张顺堂叹了一口气。

蔡诗萍立刻坐起身,分开双腿将蜜穴张开对着张顺堂,不敢迟疑。张顺堂望
着那个阖不上嘴唇的蜜穴,还一直涎着黏液,狼藉到张顺堂都不知道刚才是怎么
股起兴致去干这样的穴。

张顺堂手一伸,就将烟烫在阴蒂上面,随着蔡诗萍放声尖叫扭动手腕把烟弄
熄。张顺堂把烟丢给刘继朗,刘继朗又把烟点着,蔡诗萍还抱着阴部在地上乱滚
尖叫。

刘继朗抬脚踏住蔡诗萍肉臀,蔡诗萍侧躺着全身发抖,抱着阴部哽咽啜泣哭
不成声。刘继朗蹲下,扳开蔡诗萍屁股,菊洞一片色彩斑斓湿糊屎臭,心里略微
有点嫌恶倒楣。于是偏着头屏住呼吸,把烟戳向菊洞,也不敢花时间弄熄烟以免
沾到屎痕,干脆就用手阖上屁股,把烟夹熄。

蔡诗萍再度尖叫,腾一只手出来抱着屁股,但是痛在肛门却又不敢触摸抚慰
,只能夹着屁股忍痛,只是被烟烧灼的地方像是没有熄灭那样,又痛又热地一直
从阴蒂和肛门刺激着最敏感的部位却又无处可躲。

躺在地上翻滚好一会,痛楚才渐渐变得可以忍受。接下来呢?还有什么酷刑
?会死在这个地方吗?恐惧击中蔡诗萍胸口的波心,然后涟漪扩散开来,恶梦一
层加深一层,简直没有底限。蔡诗萍卷曲卧在地上,脑海里面胡思乱想,可是每
个念头都像跑马灯稍闪即逝,连贯不起来。很痛很痛很痛,可是蔡诗萍根本就不
敢去想什么时后会结束,因为只要一这样想,暴行就会再度接踵而来,而且一次
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变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蔡诗萍才慢慢可以用仅有的气力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怪脸人他们还在。

蔡诗萍惊愕地望着他们,但是那群男生没有动作。蔡诗萍心脏狂跳,害怕到
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好不容易站起来却瞬间就觉得脚软掉了。一阵湿热,尿一
不受控制流出来,稀哩哗啦滴落弄湿地上一片,大腿内侧还可以感觉到尿滴淋湿
的温热痕迹。

那群男生轻蔑讪笑,蔡诗萍只觉得全身从头到脚都羞到火热,低头不发一语
,可是他们并没有任何接下来的动作。僵持了好一会,蔡诗萍才鼓起勇气决定把
衣服穿上。内裤被撕到破烂又踩在地上湿脏一团,怎么样也无法再穿,也不想再
穿了。把胸罩穿上,在套回上衣,最后拉起裙子,也不敢拉平皱痕拍掉灰尘,更
不敢整理头发,只是怯怯地站着望向怪脸人,不敢离开。

“不会把我们抖出来吧?”怪脸人问。

蔡诗萍用力地摇着头。“不……不会!”

“学生证就借我们扣押吧!”怪脸人摇摇蔡诗萍包包里的证件。“等确定你
乖乖的没乱说话,也没动我们的主意,你自己再去办一张吧!”

“……好。”蔡诗萍喏喏回答。

“要还你也可以啦,不过……你也不想再见到我们了吧?”怪脸人嘿嘿取笑
着。

蔡诗萍低头不敢回答。

“滚吧!”

蔡诗萍转身尽可能地快步跛行。

“喂!”怪脸人突然叫住蔡诗萍,蔡诗萍白着脸站定。“我突然很想看母狗
爬在地上是什么样子,可以表演给我们看吗?”

蔡诗萍脑中轰隆乱响发着抖良久,才趴下身,掌膝着地爬行,粗糙的碎石颗
粒把皮肤刮刺得好痛。

“狗不是会叫吗?”

蔡诗萍忍住泪水,张口汪汪叫着。

“认真一点好不好?”

蔡诗萍终于哭出声来,但还是不敢违逆地汪声叫着,一面叫一面呜咽。

“爬出公园就赶快回家吧,这么晚了在外面鬼混很危险哪!”

蔡诗萍忍着痛一步一步爬出公园,然后才站起身迈开步伐小跑步跑走。即使
全身都痛到快要散开来,即使被轮奸到快要虚脱,即使阴蒂和屁眼都还火热烧痛
,但是再不跑一定会被玩死,所以蔡诗萍不论如何也要死命跑着。眼眶的泪水糊
住视线,不管可以跑到哪里,反正跑就对了。深怕一回头就会被那群恶鬼拖回万
劫不复的地狱,蔡诗萍用尽这辈子最大的力气逃走,不敢回头拚命地往前奔跑。

逼蔡诗萍怀着恐惧和痛苦跑走,正是怪脸人他们给予蔡诗萍最后的羞辱。

望着蔡诗萍狼狈逃走的背影,晚风这时吹来才开始不再炙人。虫鸣声唧唧作
响,热闹而安详的气氛仿佛小公园里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只是又一个夏
夜而已。

(四)

夏玉婵吃过午餐,才刚趴在桌上准备打个盹。

“玉婵,陪我出去一下……”方懿蕙轻轻拍着夏玉婵的肩膀。

“怎么啦?”虽然还没睡着,可是夏玉婵仍然把眼睛揉了揉。

方懿蕙咬着嘴唇没有说,就只是拉着夏玉婵的手肘,夏玉婵只好站起身跟着
方懿蕙走出办公室。

“陪我去上厕所嘛……”经过午休时刻安静的走廊,方懿蕙压低声音跟夏玉
婵说着。

“拜托,跟小孩子一样!”夏玉婵故意露出大惊小怪的模样揶揄方懿蕙。

“唉喔,人家不敢一个人去嘛!”方懿蕙皱着眉头挤着鼻子装可爱说。

“厕所就在办公室旁边,有什么不敢去的?”夏玉婵还是明知故问。

“人家要去音乐教室那边的啦!”方懿蕙气得跺脚。“那边比较偏僻,比较
没有人打扰嘛!”

“喔,所以你要‘出恭’,古文是这样说对吗,国文老师?”夏玉婵仍然不
放过捉弄方懿蕙的机会。

“这位历史老师,你再碎嘴我就把你打入冷宫了!”方懿蕙气呼呼地顶撞回
去。

“哇,臣妾知错!”夏玉婵举起双手做投降样。

方懿蕙如果可以选择,当然不想在学校上厕所,可是事情总有万一,非得在
校内大号,只好选午休的僻静时刻躲到学校最角落术科大楼音乐教室旁的厕所好
好解放。音乐教室旁的厕所是方懿蕙班上的整洁责任区域,所以方懿蕙平时就盯
紧学生把那里扫得清洁溜溜,除了让整洁比赛成绩好看,也方便自己这种非常时
期偷偷来这儿有个舒服的如厕环境。一定要说什么缺点,大概就是地方太偏远,
不拉个人陪心里总会毛毛的。

中午时分,走到音乐教室两人就已经浑身是汗了。暑期辅导课只上学科不上
术科,所以除了扫地时间之外,根本就不会有人到这儿上厕所。厕所里幽幽静静
,尤其女厕又放置了长青植物盆栽和水生植物吊饰,洗手台的大片梳妆镜擦得晶
亮,虽然没有中央空调,但是整体环境一点也不输大型百货公司的厕所。

“好像有烟味。”夏玉婵鼻子嗅了嗅。

“隔壁就是男厕,也许是打扫时有人在偷偷抽烟吧?”反正班上学生龙蛇混
杂,方懿蕙也不寄望每个人品行端正行为良好,抽烟虽然犯了校规但是眼不见为
净,所以方懿蕙才懒得苦口婆心去劝导,抽死也不关她的事。

“这些小孩子就是犯贱,以为学大人抽烟很帅!”倒是正义感强烈的夏玉婵
忍不住发牢骚抱怨。

两人选了两两相隔的厕所间,方懿蕙拿出消毒湿纸巾把马桶坐垫来回擦了好
几次,然后才慢吞吞脱下裙子和内裤,让肚子里的便意凝聚。夏玉婵却是快手快
脚,方懿蕙才刚坐定,夏玉婵就已经毫不扭捏地排放尿液,激射的尿流把马桶内
壁拍打得潺潺作响,方懿蕙只是听着都脸红了。

夏玉婵尿完冲水,悉索地穿回衣裙,走到洗手台洗手。直到现在,方懿蕙才
松了一口气,开始用力将大便一点一点排挤出来。

“懿蕙,你的婚礼都办得差不多了吧?”夏玉婵倚着洗手台跟方懿蕙聊天。

“啊?你没有出去等喔?”方懿蕙红着脸问。

“又不知道你要大多久,出去等很无聊耶!”

“那……呃……可是很臭耶!”方懿蕙羞到脸都快沸腾了。

“不会啦,你大你的,我聊我的!”夏玉婵倒是很豪爽地回答着。

“……”方懿蕙尴尬了一会。“办得差不多了啦。”

“说起来,你老公有没有为了婚礼的事情跟你吵架呀?”

“很少啦,反正他都嘛说我高兴怎么办就好,而且他那么常要出差,根本就
没时间陪我弄这弄那啊!”

“是喔,那很好啊,可以打造你的梦幻婚礼。”夏玉婵谈到婚礼,也像许多
期待婚礼的女人一样喜孜孜地。

“对呀,为了要塞进礼服,我还要再瘦两公斤!”方懿蕙也笑了。

“拜托,你已经很瘦了好不好?”夏玉婵哀嚎。“我才要再瘦两公斤吧?

不然那件伴娘礼服一定会被我绷坏!“

“呃……玉婵,你要瘦的不是腰,是胸部啦……”

“啊……哈哈哈……”夏玉婵尴尬地陪笑。

“欸,对了,辅导课结束那个周末,你要不要陪我去浮月饭店住?”

“为什么要去那里住?”

“我的喜宴不是在那里办吗?我们还打算选包套方案,婚礼结束以后在那边
住一个晚上,我……我想先去住住看嘛!”方懿蕙害羞地说。

“浮月饭店这么高级,不用试住了吧?”

“我就想嘛!”方懿蕙呐呐地说。“这样我才可以跟我老公报告筹备的进度
啊。”

“喔,所以你老公说不管,其实还是很在意呀。”夏玉婵取笑方懿蕙。

“那……他都花这么多钱了,总要把事情都弄得漂漂亮亮,这样才物有所值
吧。”

“呵呵,看你,小女人的咧!”

“哎!喔!”方懿蕙嘟嘴。

“对了……我问你喔……”

“什么事情要这么小声来问?”

“你们……嗯……那个了没?”夏玉婵也难得脸红结巴了。

“哪个?”方懿蕙隔着厕所门看不到夏玉婵表情,意会不过来。

“就是……那个……做爱做的事情……那个嘛!”

“喔!夏玉婵!你……”方懿蕙也脸红了。“你很讨厌耶!”

“我是你伴娘耶,跟我讲一下会怎样?”夏玉婵一急就摆出得理不饶人的模
样先发制人。

“欸……”方懿蕙犹疑着。

“欸什么啦!”

“那我跟你说,你不可以跟别人说喔!”

“那当然啦!”

“还有,也不能笑我!”

“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们……还没做过啦……”方懿蕙越说越小声。

“咦?我以为你们早就已经……”

“没有啊,我们的观念都很传统,而且…我想把第一次留给我老公……”

“这才没有好笑咧!这样很浪漫啊!”

“喔……我怕你觉得我很老土……”

“我才不会!”

“嗯……对了,那你呢?”

“我?”

“对啊,那你有做过了吗?”

“我……?”换夏玉婵结巴了。“我连男朋友都没有耶!”

“之前的啊!”

我之前也没有交过男朋友!夏玉婵很想这样讲,但是这样好像会显得自己很
没行情,所以还是算了。“嗯,还好啦!”

“还好是什么意思?”

“啊,就……”夏玉婵整个嘴巴都打结了。“你好了没有?午休快要结束了
耶!”

“快好了啦!”方懿蕙嘟嚷回应。“对了,那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去浮月饭店
住啦?”

“好啦!不然那天你来我家,我开车载你一起去啊?”

“不是来我家载我喔?”方懿蕙撒娇。

“我又不是你老公!”夏玉婵笑着。“反正你住的地方离我家这么近,而且
那里巷子那么窄又难临停,刚好我家里有一点事要忙,你先来我家,等我把事情
处理完,再一起出发啊!”

“好啦。”

方懿蕙把屁股擦干净,冲完水也走出厕所,洗好手两人相偕离开。

女厕所里的扫具收纳间隔了好一会才慢慢飘出一缕烟。

“超恐怖的,没想到午休还有人来这里上厕所!”张顺堂站起身,活动着刚
才久蹲不动麻掉的双腿。

“是欠干蕙跟大奶婵耶!”刘继朗抽着烟也站起身活动筋骨。

两个人打开门走出来,用力喘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咧!”张顺堂抱怨着。

“都是你说女厕比较干净!”

“是比较干净没错啊!”

“幸好刚才有躲起来,而且前一支烟已经抽完了,不然烟味这么重,一定会
被发现的啦!”

张顺堂洗脸兼漱口。“怎么样,欠干蕙大便耶!有没有破坏你心目中的形象
啊?”

“靠,是人都会大便的好不好?”刘继朗把烟在洗手台弄熄。

“搞不好欠干蕙的比较香啊!”张顺堂打开方懿蕙刚才用过的厕所,用力深
呼吸一口,露出很陶醉的表情。

“妈的,你是变态喔?”刘继朗笑打着张顺堂的肩膀。

“咦,这是什么?”张顺堂从马桶水箱盖上面捡起一条手帕。“天啊!欠干
蕙用过的手帕耶!”

张顺堂丢在刘继朗的脸上,刘继朗用手捂着用力吸一口气。“喔,欠干蕙的
汗是香的耶!”

“真的吗?”张顺堂抢过手帕吸气。

“哈哈,骗你的啦!哪有什么味道啊?”刘继朗笑得肚子都痛了。

“有有有,真的有淡淡的香味!”张顺堂认真地说。

“真的假的?”刘继朗狐疑地拿回手帕嗅着。“哪有?”

“真的有啦,是那种……嗯,处女的香味!”

“哈哈,你又知道处女有香味?”刘继朗讪笑着。

“可是我知道她的确是处女!”两个人抱着肚子放声大笑。

等笑到回神时,才发现方懿蕙站在厕所入口,两个人笑容僵在脸上。

“你们两个在女生厕所做什么?”方懿蕙又羞又气,声音压抑不住激烈地抖
着。

“呃,我们……”张顺堂一下子被吓到,也结巴说不出话来。

“怎么啦?”夏玉婵跟在方懿蕙身后走过来,看到两个男生出现在女生厕所
,立刻板起脸来。“你们怎么会待在这里?”

“……抽烟……”刘继朗指指洗手台的烟蒂。

“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抽烟抽到女生厕所来了啊!”夏玉婵怒极冷笑。“跟
我到训导处去解释吧!”

张顺堂垂头丧气跟着走出厕所,刘继朗经过方懿蕙身旁,将手帕地给方懿蕙
。方懿蕙盯着手帕,一手接过就扔在走廊旁的水沟里,然后用力地甩了刘继朗一
个耳光。“低级,下贱!”方懿蕙咬牙切齿骂着。

刘继朗摸着火辣刺痛的脸颊,张顺堂幸灾乐祸地偷笑。方懿蕙走向夏玉婵,
低头小声说话,夏玉婵听完转过头冷冷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又回头往前走。

进了训导处,训导主任正翻着报纸。“怎么啦,又是你们两个家伙?”站起
身应付。“又犯什么错啦?”

“抽烟……”张顺堂抢先嚅嚅说着。

“年纪轻轻不学好,这么小就抽烟抽这么凶,小心抽死你们啊!”训导主任
从抽屉拿出空白悔过书。

“喔,是吗?”夏玉婵冷冷笑着。“在女生厕所抽烟?其实是想偷窥吧?”

“女生厕所?”训导主任抬起头。“在女生厕所抽烟?”

“是在女生厕所偷窥!”夏玉婵冷酷说着。“这两个人在女厕偷偷摸摸,被
我和方老师当场捉个正着!”

“老师,不是啦,我们真的只是抽烟而已!”张顺堂急急辩解着。

“喔?抽烟为什么要挑女生厕所?学校这么大,可以偷偷躲起来抽烟的地方
这么多,为什么非挑女生厕所不可?”夏玉婵连珠炮说着,不让张顺堂有辩解的
机会。“而且你们在女生厕所还聊那些低级下流的天,要谁相信你们的居心没有
不良?你们这样做知不知道会对学校女生有多大的负面影响?”

“可是……”刘继朗也想辩解。

“好啊……你们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训导主任冷笑着。“今天呢,我也
懒得打你们了。像你们这种品行这么低劣的学生,我们学校可招惹不起你们,你
们也不用请家长来。反正你们的过早就记满了,我本来是想你们到毕业如果只是
抽烟翘课我还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闹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只好请你们提
早毕业啦!”

“主任,对不起,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偷窥,我们只是……”张顺堂急忙地争
取哀求着。

“不用了,趁暑假还没结束,你们自己去找还有哪间学校愿意收留你们,不
然国中肄业的学历,哼哼……”训导主任皮笑肉不笑。“以后可难过喽!”

“主任,我们……”刘继朗也加入哀求的行列。

“你们,你们怎样?”训导主任两手撑着下巴。“你们以为有谁会同情你们
吗?我为什么要花时间听你们解释?你们两个干的坏事有多少你们知道吗?

我的十只手指加上十只脚趾都数不完啊!你们被退学根本就是迟早的事情,
像你们这种学生我告诉你们,已经没有药可以救了你们知道吗?我只拜托你们以
后出社会行行好,不要抢劫杀人什么的,让我在报纸的社会新闻看到你们,我都
没脸说我教过你们这样的学生啊!“

张顺堂和刘继朗被羞辱得脸上一阵青白。

“枉费我一直以为你们两个心里还有一点点的羞耻心,你们犯的错我原谅你
们多少次了?”方懿蕙发着抖说,眼睛竟然又红又湿,看起来是气到激动的极致
。“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正正常常,过得像其他的孩子一样?”

“方老师,你别对他们说教了,他们比牛还不如,你就别对牛弹琴了吧!”
夏玉婵冷冷说着。“你们别以为在学校每个人都会原谅你们还是包容你们,学校
也有规矩和极限,超过了一样要接受处罚和制裁。你们连这个都搞不清楚,以后
出社会怎么打滚呢?出社会没有人会教你们原谅你们,再这样下去我看你们真的
只能待在监狱那种地方了吧!”

一下子训导处里安安静静。

可是刘继朗在发抖。他受够了这些大人的冷嘲热讽,他受够了自己所有的行
为都要被放大来挑剔,他受够了自己只是不爱念书难道就非要被贴上标签变坏学
生了吗?

“他妈的夏玉婵,你说够了没有?”刘继朗怒吼出声。“你以为自己很了不
起吗?你凭什么这样教训我们?现在是怎样?只是被我听到你们是处女,就要陷
害我诬赖我吗?妈的你只是假处女真卖骚啦!”

“你说什么!”夏玉婵气急攻心,才伸手要甩刘继朗一个耳光,方懿蕙却抢
先一步狠狠打在刘继朗脸上。

“不准你再说任何一个字!”方懿蕙红着眼,咬牙切齿地说着。

“夏老师、方老师,你们先回去上下午的课吧!”训导主任走过来打圆场。
“这两个流氓我来处理就好。”

夏玉婵和方懿蕙气呼呼地走出训导处,一起走出来的还有辅导室的谢老师。
“我说,夏老师啊……”

夏玉婵一下子收敛不住情绪,怒目瞪着谢老师。

“这些孩子虽然坏,但是作奸犯科也还不至于,花点时间谈谈聊聊,其实会
发现他们还是有可爱的地方。”谢老师慢吞吞地说着。

“喔,谢老师,你是说教育辅导学还是教育心理学那一套吗?”夏玉婵毫不
客气地反应。“那些只是曲高和寡的理论而已,对现实一点帮助也没有!”

“可是把他们逼到绝地,对大家都没好处啊!”

“是我逼的吗?是他们自找的吧!”夏玉婵激动说着。“谢老师你整天躲在
辅导室里面,大概不知道现在的学生顽劣到什么程度吧?我现在说的是活生生的
现实,不是书本里面的理论还是考试的标准答案!”

说完夏玉婵就和方懿蕙连袂离开,不理温吞古板的谢老师。

“唉!”谢老师叹了一口气。在这所学校待了二十几年,从年轻时的意气风
发到现在只等着退休,虽然没有以前的积极热情,但是这所学校历年来各种光怪
陆离的事情也见识过不少。这个年纪的学生血气方刚却又缺乏足够的判断力,把
他们逼到绝地最后狗咬狗两败俱伤的局面也看过几次,只希望这些都是杞人忧天
的烦恼而已。

谢老师摇摇头慢慢踱步走回辅导室。

“我靠,你最近越来越变态。”塑胶桌上一杯咖啡喝到过半,带着银框眼镜
的青年身穿毕挺合身的深色西装,乍看之下以为是业务员,但是结的领带是深蓝
色镶金线,沉稳的配色又暗示着他的工作比较严肃。

“还好吧,跟以前差不多。”桌子对面是一个高中生年纪的少年,大口咬着
汉堡,嘴边都是沾酱和菜肉残屑,生菜碎片掉了一桌也不在乎。

“叫你去搞掉那些签赌收帐的小混混,你还唆使人家的小弟去轮奸嫂子,你
口味是有这么重吗?”青年翘着二郎腿,啜了一口咖啡又随意搁在桌上,杯内咖
啡略微溅出杯子,滴下来的液体和之前的旧渍痕融合一体,也不知道是喝进肚子
的多还是这样浪费掉的多。

“我只是杀鸡儆猴而已。”少年把汉堡吃掉,喝了一大口可乐,接着开始抓
薯条继续塞进嘴巴。你明明就很喜欢这一套,别假了,少年心里这样想。

“听说那几个小弟还有持续骚扰他们的前任大嫂,搞得那个女的神经兮兮,
差点闹自杀哩。”

“蔡诗萍。”

“啊?”

“我说,那个女的叫蔡诗萍。”

“随便啦。”

“现在不算大嫂了吧,我看那个大哥大概也废得差不多了。”

“总之你别玩出人命,你出事我是不会同情你的。还有,不要老是搞这些烂
摊子让我去帮你擦屁股。你要知道,你只是我的线人而已,别以为是……”

“卧底嘛!我知道啊!又不是演电影,卧底过来卧底过去的,笑死人了。

反正我烂命一条,能做到哪里就算哪里,不会拖你下水。“

“干,你是在那边帅什么啊?你妈咧?是不用你照顾了喔?”

“拜托,她好手好脚的,会自己照顾自己好不好?”

“最好这是当儿子的人说得出来的话啦!”

“反正哪天我真的出事,还是靠你比较有出息。”

“谢谢,不用。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同情你的,你只是……”

“线人嘛!我知道啊,你已经说了八千多次了,八千多次了啊!你不腻我都
腻了。”

“总之混碧海宫八家将,自己注意一点。”

“你在关心我吗?”

“废话,养一个线人很辛苦的你知道吗?”

“……对喔,给点钱花花。”

“……你真的以为我是人肉提款机啊?”

“不是,最近新收小弟,钱花比较凶,手头紧。”

“你学人收什么小弟?”

“……碧海宫最近动作很大,好像想把港都的快乐丸地盘都吃下来,没带几
个人我怕我妈真的就要提早给你帮忙照顾了。”

“……”青年掏出皮夹,丢了一叠钞票给少年。

“不用这么多。”

“放心,我每次都有多算奠仪给你。”

“……干,你讲话真的有够鸡巴的。”

青年把剩下的咖啡喝完,不理少年。

“啊蔡诗萍的摊子你是怎样收尾的?”

“我把那些小鬼全部带去侦讯笔录,跟他们说这个案子我们追很紧,叫他们
不要节外生枝,不然到时证据确凿起诉时多加那条罪名保证在监牢里面被捅屁眼
。”

少年啧声摇头,从口袋摸出一包牛皮纸信封,丢给青年。

“什么?”

“蔡诗萍的淫照,还有影片档我烧成光碟了。你晚上打枪节制一点,我不是
片商,下次供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青年没有生气,反而笑笑地把信封收进公事包。

“谢啦!”

“靠,你那什么猥亵的表情啊?我每次都觉得自己像拉皮条的,尤其像你这
种变态的客人真的有够讨厌的。”

“不喜欢可以拉倒啊!”

少年听完比了一个中指给青年,薯条吃完拍拍手上的盐粒,东西都不收站起
身就要离开。

“黄少隼!”

“又怎样?”

“记得啊,你的名字拼起来,只是只小小的黄雀而已,别以为自己真的是隼
还是鹰,屌得跟什么一样。”

“我真是不想干你的娘,这个你也讲了七千多次了,七千多次了啊!你是年
纪大所以讲话都要一直跳针的吗?”

“没事了,小黄雀快滚!”青年笑着挥挥手。

黄少隼头也不回就离开速食店。

南港都的港边海堤绵延好几公里,有些地段是工商业轮柜卸货区,有些被规
划成观光渔港,商家公园穿插其间,即使是入夜也还是维持着一定程度的灯火闹
热。

其中一个滨海公园重新整修凉亭,公园内被围起大半区块作为工寮,只是工
程进度看起来不快,工寮内器具随意放置,破烂残缺不等。几个少年窝在工寮内
重整中的凉亭躺椅,地上各种卤味和啤酒散乱堆放,任人取用。

“啊,真的很不爽啦!”刘继朗灌着啤酒发泄。

“我还以为我可以混到毕业的说!”张顺堂也灌着啤酒。

“那……那以后你们要怎么办?”余佑达担心地问。

“只好全心全力打造我们的黑道事业啦!”张顺堂哈哈笑着说。

“黑道事业?”一个身影走进来,掌啯了张顺堂后脑勺一下。“根本就还是
小弟中的小弟,事业咧!”

“噢,大仔,我们今天很郁卒啦!”刘继朗对着走进来的人哭诉。

进来的少年头发削短凌乱,五官细致只是神情阴騺,邪气压抑到让人不安却
不至于难以接近。手上提着一袋饮料和零食,看到地上已经放了满满的食物,又
看看自己带的东西,撇撇嘴不以为然。

“隼哥,他们两个今天倒大楣了。”余佑达叹气说着。

“不要叫我隼哥啦,好像我很会算命的样子。”黄少隼一屁股坐在地上,东
西随意丢在一旁。“什么事这么倒楣?”

余佑达把张顺堂和刘继朗被退学的事情说了一遍,黄少隼见怪不怪,从袋子
里面拿出伏特加和柠檬汽水。

“喔……这个V开头的洋酒是什么?”刘继朗拿着酒瓶研究。

“这个叫‘哇嘎’!”张顺堂嘻嘻笑着。“很贵的哩,而且听说很烈!”

“废话!啤酒只是汽水而已,要喝这个才叫喝酒好不好!”黄少隼一把抢过
酒瓶。“不过看在你们这么幼齿又是第一次喝,我买了雪碧给你们套,这样比较
好喝一点。”

“喔,大哥万岁!”几个男生欢呼。

“我以为你们被退学会很难过……”黄少隼叹了一口气。

“有大哥罩我们,不去学校也没关系啦!”张顺堂满不在乎说着。

男生们把酒斟完套好,大喊干杯就咕噜下肚。除了黄少隼,其余几个人马上
就猛咳嗽,被烈酒烧过的喉咙一路滚烫到胃里面,非常刺激。可是套了柠檬汽水
变得比较好入口,大家马上又重新斟满酒杯咕噜灌下肚。

很豪气地喝干一瓶,大家都开始醉濛濛地躺在地上,傻笑着乱说话。

夜晚的海风穿过来暖暖的,痒痒的,搔得人懒洋洋,软绵绵。

夏玉婵洗完澡吹着电扇,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怕感冒把电扇关掉。方懿蕙在
租赁的公寓房间里面开着冷气睡觉,迷糊间也打了个喷嚏,只是下意识把薄被拉
高,全身卷曲转身继续熟睡。

暑假尾声,星期六的早晨,天空湛蓝到近乎无暇的完美,阳光光束横扫过的
路径亮晶晶到像是覆盖着半透明薄膜的轨迹。

“叽啾啾啾啾啾…………”

铁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雪纺纱小洋装的女生,洋装素雅没有图案装饰
,但是领口袖口和腰身裙摆都有绣工繁复的花朵镶缀,花边连着蕾丝,每朵粉红
色的花都不太一样,花瓣的用线颜色也随着渐层有深有浅,映在雪白色的洋装底
色上面像是鲜奶油蛋糕上面的彩饰,可爱又漂亮。

脚上包覆着透明白色长丝袜没入裙内,而丝袜又被粉红色的娃娃鞋包覆,一
层包着一层却又轻巧悦目。女生的长发中分梳得整齐,垂在脸颊旁的发束内里用
一字夹固定住,浏海圆弧轻盈地铺盖在额头前,后面的头发用一朵锦绣花饰大发
夹固定成一长束马尾。

脸上扑了薄粉把原本就雪白的肌肤修饰地更晶莹剔透,弯弯的细眉用眉笔又
加强了颜色深度,水汪汪的大眼睛却被秀长的眼睫毛还有层叠的双眼皮隐去过亮
的神采,小巧的鼻子下面衔接着樱桃色的水润圆唇,泛着淡光的唇蜜让秀气的唇
型多了一点飞扬。

“玉婵,你们家的门铃好老土,竟然还是电子鸟鸣声。”女生嘻嘻笑着。

“欸,这是复古好吗!”夏玉婵接过方懿蕙的粉红色旅行小提袋,招呼她进
家里客厅。

“幸好你们家住三楼,再高一层楼我就不上来了。”方懿蕙坐在电扇前把沁
出来的薄汗吹干。

“早知道就让你在下面等到中午,烤成肉干算了!”夏玉婵端了一杯饮料给
方懿蕙,捏了她耳朵一把。

“你的事情忙好了吗?”方懿蕙轻啜一口柳橙汁。

“差不多啦,我爸已经吃过早餐现在在房间自己做复健,我待会去换衣服,
等我妈买菜回来我们就可以出发啦!”夏玉婵边说边走进房间。

方懿蕙很无聊地翻着客厅桌上的报纸,原本想开电视打发时间,又觉得这样
好像太把这里当自己家这么随便而作罢。把影艺新闻都看完,正在看着艺文版的
专栏文章时,夏玉婵就换好衣服走出房间了。

水蓝色的七分袖休闲衬衫,荷叶领和荷叶袖都做成白色,看起来好像是穿了
两件式的渐层搭配,领口敞开没有扣扭,V字型的底部露出丰满的乳房挤出的深
陷乳沟,奶白的皮肤看起来水润柔嫩。

黑色的棉织薄纱荷叶裙随着脚步翻动裙摆皱摺轻盈飞舞,只有黑色棉长袜看
起来厚重了些。

“穿棉袜不会太热吗?”方懿蕙笑着说。

“我的丝袜不小心勾破了啦,反正这双棉袜又不厚,虽然黑麻麻地不透明,
其实是很透气的喔!”夏玉婵笑着大剌剌地翻起裙子把袜头拉平,夹在裙袜之间
的大腿肉被映衬地更加雪白。

“我就说嘛,你的眉毛就是要修过才好看,之前那样实在太粗又太浓了,像
男生一样!”方懿蕙打量着夏玉婵的脸。

“拔眉毛很痛耶!”夏玉婵吐吐舌头。

“可是你看,你的眉毛这么黑,不用眉笔画就很棒了,再修出造型,这样不
就看起来比较温柔了吗?”

“是说我之前是母老虎吗?”

“哈哈,应该是说比较像花木兰吧!”

“哪有,人家木兰无长胸,我的跟她不一样!”夏玉婵对着方懿蕙挺起胸部。

“对啦,你最胸了,哼!”乳房尺寸普通的方懿蕙跟夏玉婵比起来就好像缩
水了一截。

夏玉婵没有夹眼睫毛,圆杏大的双眼精光四射不受遮掩,常常和她说话的人
都会忍不住低头或侧头回避那明亮到快要穿透内心的眼神。华贵的玫瑰色口红将
丰满略阔的嘴唇勾勒出很漂亮的线条色泽,不笑的时候是庄严的贵气,笑开口时
却是爽朗的热情。长长的直发略微烫过,简单地中分稍成弧状披肩倾洒而下,露
出光滑白晰的额头衔接在明亮的双眼上。

两个女生在客厅互相品头论足了好一会,夏家妈妈买菜回来,和她们寒暄一
番,然后双姝才嘻笑出门。

“老妈,你一个人照顾爸OK吗?”夏玉婵在门口套着黑色亮皮高跟鞋对送
行的妈妈说话。

“OK呀,而且你妹妹医院中午轮完班就会回来,这么短的时间我一个人应
付得了啦!”夏妈妈笑着说。“你就放心跟同事去玩吧!”

“那我们就出发啰!”夏玉婵和方懿蕙一起挥手告别,依序走下楼梯。

走出五层旧式矮公寓,两人往旁边巷子拐进去,里面一个坡道往下是地下车
库。

“哇,像你们家这种旧式公寓还有车库很难得耶!”方懿蕙惊讶叫着。

“对呀,不然住这种老社区停车真的是一位难求。”

“不过那个电动铁卷门款式也太复古了一点吧?看起来很笨重。”

“对啊,卷的时候那个噪音有够大声的。”

“那怎么不换新一点的?”

“唉,这边车库的住户都是很节省的老住户了啊,想说还能用就不要浪费钱
换,而且大家都不想当车库管理员,所以要连络所有住户沟通意见还是收钱修缮
都很麻烦的啦!”

“呃……所以现在车库门开着不是你偷按遥控打开的啰?”方懿蕙对着早就
已经开着的车库铁卷门打趣。

“那个门坏好一阵子啦!”夏玉婵无奈笑着。“所以就一直保持开着的壮态
方便大家进出。”

“不怕小偷喔?”方懿蕙走进车库。“里面也暗暗的!很恐怖耶!”方懿蕙
故意夸张地害怕着。

“不会啦,大家都是老邻居,会守望相助。反正车子锁好,小偷也没这么嚣
张敢在这里动手吧?”夏玉婵靠车库外的光线在朦胧的地下车库摸索到电灯开关
,按下去却没有亮。“唉,灯又坏了。”

“没关系,我找到你的车啦!”方懿蕙也靠着依稀的光源找到在车库角落夏
玉婵的车子。

夏玉婵笑着走过去,掏出车钥匙打开行李厢。“把包包放进……”

“嗯?”方懿蕙看夏玉婵突然顿住说话,不解地发声。

夏玉婵看见方懿蕙身后有一到黑影窜出,一下子愣住心里瞬间还想说大白天
不会见鬼吧,才突然反应过来可能是小偷,正张嘴想要尖叫,突然脸上就被蒙上
一块湿布,一呼吸满满是强烈药味,还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就失去意识。

旁边的方懿蕙一样看到夏玉婵身后突然出现的黑影,只是还没反应过来,就
被蒙脸迷昏。

黑影把两女的行李丢进后车厢,然后再拖着两人上车。

“老大,车钥匙!”黑影把夏玉婵掉在地上的车钥匙递给最后出现的黑影。

拿着车钥匙的黑影坐上车发动引擎,后座两个黑影坐着将双姝交错倾躺,调
整姿势弄得满头大汗。

“好了吗?”驾驶座的黑影翻过头问。

“可……可以了!”虽然双姝都是纤细的身材,但是几乎整身的重量压在腿
上,当人肉坐垫的黑影还是有点吃不消。

“大仔,冷气要开强一点……”另外一个黑影喘着气。

“喔,好。出发了!”驾驶座的黑影扭开冷气,然后踩油门将车子开出车库。

一出车库,近午的阳光满满当空洒下,把整个视线炙得发亮。抓着方向盘的
是黄少隼,后面两个喘气的小弟是张顺堂和刘继朗。

甫行动时,两人都心无旁骛,只想着要照老大指示的步骤进行。直到真的成
功了,两人才开始回想起刚才一连串的行动,又想起一大早就埋伏在车库,还有
被退学那天晚上喝着酒发牢骚吐怨气的酒后狂想,没想到一连串的细节连接起来
变成连锁反应,现在才觉得惊心动魄。

但是竟然就这样成功得手了,两个人又惊又喜,又是害怕又是放松,心里百
感交集,却又很想大声嚷嚷跟谁分享。张顺堂和刘继朗对看一眼,发现脸上还戴
着卡通面具,忍不住笑骂出声。“干!……”

那天晚上月光皎洁,但是两个男生的情却非常不痛快。

“干……既然都被退学了,干脆我们去揍训导主任算了!”张顺堂心有不甘
地抱怨。

“哼,我才懒得理那个痴汉大叔!”刘继朗不屑一顾。“要我说,最贱的还
是大奶婵还有欠干蕙!”

黄少隼愕然一笑,这群小孩子取绰号还真是粗鲁又直接。

“对,她们最贱!”张顺堂附和着。“瞧不起我们就算了,这次还诬赖我们
,真的有够鸡巴!”

“不把她们抓来干一干,真是难消我心头之恨!”刘继朗恨恨地说着。

“没错!还以为处女就比较了不起吗?我干到她向我求饶说哥哥不要!”

张顺堂也逞着口舌之快一起骂着。

黄少隼双手枕着头,脑带里飞快闪过几个念头。

“好啊!”

“唔,大仔你说什么?”刘继朗问道。

“你们不是都说她们是欠干蕙和大奶婵吗?我也想知道她们有多欠干,还是
奶有多大啊!”黄少隼轻松说着。

“大仔你是认真的吗?”张顺堂惊坐起身,口气里又惊又喜。

“应该是问你们认不认真吧?”

张顺堂和刘继朗面面相觑,原本只是胡说八道,现在一把这个念头谈到实现
的层面,两个人突然涌起激动的邪恶斗志。

“你还记不记得欠干蕙有约大奶婵要出去玩?”张顺堂问刘继朗。

“对对对,她们约辅导课完的那个周末!”刘继朗兴奋地回忆着。

“喔,有这么多情报?”黄少隼也坐起身。“那再说详细一点吧!”

几个男生开始七嘴八舌讨论着计划,说到兴起,又开了一瓶伏特加,边喝边
聊,中间酒力不胜也有跑到旁边呕吐,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楚哪些是计划哪些是酒
后乱语。只是躺在地上,突然又觉得月光很美丽了。

再睁开眼,就是刺眼的阳光映目,和现在一样。

车子开往港边,绕着滨海公路拐进一处工地。前几年南港都府规划观光渔港
,除了直接在渔港大兴土木之外,渔港外围也规划了相关住商合一的建设工程:

一些地主和建商看准商机趁势筹备一些新兴住宅社区和购物中心,所以连续
几年这一区块的地段一直都是尘土飞扬,卡车货车进进出出,看起来反而像是工
业区。

工程进度有快有慢,地段也有热门高低程度,所以兴建中的各建筑物完成状
态和进驻工人队伍也多寡不一。黄少隼把车子开进一栋钢筋水泥已见雏型的大楼
,直接停在一楼里面的空地。

“老大,你竟然会开车。”张顺堂兴奋地伸头看着车子的仪表板。

“我还会开坦克车。”黄少隼把车子熄火。

“真的吗?”刘继朗惊讶问。

“……当然是开玩笑的啊!”黄少隼下车。

“……”不好笑,张顺堂心里想。

“我也是从小弟开始干起,这种杂七杂八的事情多少也要会一点吧?”黄少
隼走到后座,一把将夏玉婵抱起。

张顺堂脚上的人被挪走,立刻也跟着下车,帮刘继朗把方懿蕙抱下车。

“走吧!”黄少隼下令,几个人依序走上三楼。

脚步踩在碎石水泥地上,每踏一步就发出喀唧的琐碎声响,大楼里空荡荡地
随便什么声音都会造成回音,上楼的脚步声和回音混杂在一起听起来好像忽远忽
近。明明是酷暑的大白天,但是空洞的大楼穿透的风从各个角度吹来,凉飕飕地
加上呼啸哨音,却阴森地令人不寒而栗。

有时候,往上走也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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