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阴功十八法(全本)-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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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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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本来彼此话已说得差不多了,他也该起身告辞了,这一来却使他根本不好意
思站起来,连坐在那里都必须弯下腰去。他万万没料到,竟是金霏霏主动在饭菜
中下了媚药。其实以骆孤帆这种杀手出道的人物来说,怎么会中了道儿呢,这做
叫作色不迷人人自迷嘛。

此刻,金霏霏见骆孤帆一面弯腰,一面咬牙裂嘴,但她故意水仙不开花,装
蒜,显得惊讶的神情说道:“骆大哥,您是怎么啦,好像不舒服的模样。”

骆孤帆老奸巨滑,当然明白着了道儿,但又难以启齿,只好强忍直行而上的
欲火,双颊抽搐的道:“不晓得怎么搞的,肚子有点不舒服。”

“是不是饭菜不干净,这菜馆真可恶,非找他理论不可,给他一点教训。”

“老夫记得饭菜中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据小妹所知,有很多食物是相克的,说不定骆大哥吃了什么东西,就是吃
了相克的东西会不会有这种感觉。骆大哥,你有什么感觉。”

“这个,老夫很难启齿的。”

“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的确羞于出口呢。”这时骆孤帆的肉棒真个是孤舟扬帆了,他捂着小腹道
:“我该回客栈了。”

“回去,那你的肚子痛怎么办呢。”

“就由它了,回到客栈找个医生看看,就会没事的。”

“骆大哥,不如到小妹房间躺会儿怎么样。”

“那怎么好意思呢。”

“骆大哥,你怎么见外起来啦,小妹今后仰仗之处甚多,都是自家人了,还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由小妹亲自照顾也比较安心。”

“可是到你的房里,总不太好吧。”

“骆大哥,你越说越见外了,你未娶我未嫁,咱们都是武林中人,讲求的是
洒脱,这有什么好顾忌的。”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先到你房中去躺躺。”但他因为肉棒撑得太高,无
法直起腰来,只好趁对方不注意之际,偷偷的迅速把那根肉棒扳到大腿中间夹起,
然后小心的站了起来。

金霏霏为了表示殷勤和体贴,连忙上前扶起。骆孤帆不敢走快,以免那肉棒
滑出腿外,只能两腿夹紧,一点一点的向前挪步。其实,这些金霏霏早以河豚吞
灯,肚明雪亮,但仍然故意问道:“骆大哥,你好像连走起路来都很吃力一样。”

岂知他这一开口分神,那肉棒竟然真的溜出腿外,把裤子撑得“砰”的一声
响。他连忙一咧嘴,急急弯下腰去,偷偷地抓起来又塞进两条大腿中间去。当然,
这情形瞒不过金霏霏,只是她故意装着没有看见。

进入卧房,骆孤帆眼睛一亮。金霏霏的卧房他实在没有料到,布置得竟是如
此春光旖旎,一个平常人踏入也难免会心猿意马,何况骆孤帆此刻已在媚药的强
烈催情下。在这刹那,骆孤帆真恨不得一把搂住金霏霏压倒在床上,即刻行云布
雨,共赴巫山。但却自持一门之主,还是强忍着。

金霏霏把他扶上床,他本想以俯卧或侧卧姿势把肉棒压在身下,以免丑态毕
露,但金霏霏却偏偏扶着他仰面躺下。这样一来,骆孤帆仍必须把两腿紧夹住,
虽然躺在那里,仍是标准的立正姿势,操场上的基本动作是可打个满分的。

“骆大哥,既然是肚子痛,四肢就都松散一下,您干嘛把两腿夹得那么紧。”

“老夫正在用力,唯有这样才会觉得舒服些。”

“不对吧,这样怎能舒服得起来嘛。”

“老夫所习武与一般武者不同,两腿夹紧正是运功紧要关头。”那知,他说
话时两腿稍微一松,那肉棒却趁机胜的一胜蹦了出来。这一蹦不打紧,那裤子立
即竖起了遮阳伞。

金霏霏装得真够绝,立即尖叫一声道:“骆大哥,这时候你还玩什么魔术,
你裤子里怎才装了个弹簧锤。”

骆孤帆不能再装了,其实他早已被媚药催得欲火焚身,顺手一拉,就把金霏
霏掀翻在床上,开始撕扯金霏霏的衣服。

“骆大哥,你想干什么。”

骆孤帆气喘如牛的说道:“霏霏,老夫实在不能不说了,我可能是误服了春
药,下身烧得实在受不了了,若再不解决,只怕……”

说话时,他继续撕扯着金霏霏的衣服,而霏霏却故意做作嚷嚷道:“骆大哥,
不可以,我出去替您找个女人来。”

骆孤帆那能听得进去,三下五除二,已把金霏霏撕扯得一丝不挂,然后自己
也剥个精光。立即,一个猛虎擒羊扑了上去。他那大肉棒实在太大,虽已对正目
标,但开采得非常辛苦,就像考生挤窄门一样。

金霏霏虽是淫娃,但因事前未能调情,忽然碰上大肉棒,以致蓬门未开就遭
大军压境,就显得难以适应,不由“哎唷”了好几声:“骆大哥,你轻一点,小
妹适应不了啦。”

骆孤帆只得放慢了行军速度,命令大军暂时在城门游巡。金霏霏依然“哎唷”

连声的叫道:“骆大哥,您今年高寿呀。”

骆孤帆一面挺动一面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的年纪至少也该七十岁了吧,怎么竟比小伙子还厉害百倍。”

“这是天生的,不可强求,直到临死,也不会变质的,哈哈……”说完,磨
蹭了几下,接着便由浅入深,开始发动了攻势。

金霏霏经过这一阵调情,油田已开始润滑了不少,她一面体会这肉棒带来的
刺激,一面还居然旋转起臀部迎合着。

不大一会儿工夫,骆孤帆终于长驱直入,攻到了底。接着,油田里发出异声,
像夏天里的养着青蛙一样。

在骆孤帆不停的行刺下,金霏霏也跟着浪声不绝,双手紧紧搂住骆孤帆的腰,
并照样挺臀相迎。现在,金霏霏虽不是他乡遇故知,却是名符其实的金榜题名时。

在骆孤帆的一阵猛攻之下,终于疟疾复发,浑身发抖。最后是黄河决口,油
田尽成泽国。

骆孤帆只见对方已经溃不成军,而自己尚未交货,不由心头大急。他明白,
若想散尽体内的媚药之毒,不交货是不成的,尚若现在收了兵,等于功亏一篑。

“霏霏,你怎么样啦。”

“骆大哥,小妹不行啦。”

“可是我不能停止啊,必须让它出来,这样才能散尽体内的媚毒。”

“可不可以让小妹休息一下再来。”

“不行,我不能休息,一体息那药必保会重返体内,那就麻烦大啦。”

金霏霏一咬牙道:“好吧,骆大哥只管插吧。”

“老夫也担心怕你受不了啦。”

“小妹只好人情送到底啦,即便拼着一死,也要替骆大哥排去体内的媚毒。”

“霏霏,你注意啦,老夫的第二次攻击又要发动了。”骆孤帆说干就干,绝
不拖泥带水,立即展开第二波攻击行动。

金霏霏真的这样溃不成军了吗,其实这是她的手法,欲擒故纵,做出这种牺
牲小我的伎俩。女人就是这一点厉害,从欢乐的高峰滑落跌下之后,很快的就可
以在不知不觉中又还阳,这就是女人能够征服男人的地方。而男人就不行了,一
旦从欢乐的高峰上滑落跌下之后,立刻就会像一条死蛇,一蹶不振,原形毕露。

骆孤帆连插了几百下,终于从淋漓酣畅的欢乐高峰上滑落下来,完全了重大
责任。

这时金霏霏死去活来,似乎整个人都瘫软了,躺在床上狂喘嘘嘘,放肆的狂
摆嘶吼。眉梢眼角儿,那一股比酒更浓的春情仍然散不掉,化不开。

骆孤帆顿时萌生惜香怜玉之心,翻身下马,低头望望自己的肉棒。这家伙真
是神奇无比,刚才还威武昂扬像巨无霸似的,此刻一下缩得很似一根死蛇。他拉
起被子先把金霏霏的身子盖上,然后匆匆地穿好衣服便想要下床。

却听金霏霏有气无力的叫道:“骆大哥,你要到哪里去。”

骆孤帆拱拱手道:“霏霏,感谢你舍身相助,大恩大德骆孤帆永记肺腑,没
齿难忘。”

金霏霏忽然挣扎着坐起身来,一把拉住骆孤帆道:“骆大哥,你就这样走了
么。”

骆孤帆被问得吃了一惊道:“霏霏,你是想借此威胁我吗。”

金霏霏斜眼睨了骆孤帆一眼,说道:“骆大哥,你误会了,老虎拉车,小妹
那敢啦。”

“那你是什么意思。”

“小妹虽然名声不好,但并非人尽可夫,现在已经给你了,希望骆大哥别忘
记小妹就好。”

“霏霏,你真想跟我继续来往吗。”

“骆大哥是不是嫌弃我。”

“怎么会呢,我这是喜从天降,做梦也没想到你会对我这么好,这不是做梦
吧。”

“当然不是做梦,骆大哥,今日的事小妹永远不会忘记,实对你说,小妹从
来没有这样痛快过。”

“霏霏,既然你肯答应,以后咱们就……”

“以后咱们就合作,小妹从今天起也就是金蜈门的人了。”

这次以后,他们果然合作了,金霏霏作了骆孤帆的情妇,居然以门主夫人自
居。此次行动,由金霏霏作主,对付的自然就是武当派了。


阴风神魔欧阳天足迹遍天下,武当是道家圣地,他自然熟悉得很。他们由榔
梅祠至三天门,再经三琼台至尹喜岩,这一路奇峰突兀,远岫参差,景色之美,
简直不可方物,可惜他们无心欣赏,时时都在戒备之中,美景当前,只得轻轻放
过。

夜深人静,万物皆寂,何况又在人迹罕至的深山,按说是不会有人打扰他们
的。当然,他们也不会打扰别人,这儿除了草木沙石,连一支蚂蚁都很难找到。

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尤以深山大泽之中,往往会发生令人想不到的怪事,
可能是金蜈门流年不利吧,一种骇人听闻的怪事,今晚就被他们遇上了。

他们之中有一个年约三旬的彪形大汉名叫褚傅新,是金蜈门黑衣队中的杰出
人物。此人功力颇高,但性偏激,只要一言不合,出手必然伤人,自从金蜈门踏
入中原以来,伤在他手下的黑白两道高手,已有十余之多。现在有半个时辰的歇
息时间,他却不愿跟大伙挤在一块,因而转身移步,独自向树林之中走去。

也许这几天他没有杀人,所以性情变得十分粗暴,他手中抡着一枚冷魂飞星,
伸缩吞吐之间,不断的向邻近的树木飞射。没有人杀,杀树,未尝不是一种发泄,
虽然树木不会呼痛,那飞星着树的夺夺之声,听来倒是有些过瘾。

树木不会呼痛,会呼痛的树木必然是一个怪物。世间的怪物毕竟不多,除非
特别倒楣,多半不会碰到它们。也许褚傅新楣运当头,别人遇不到的怪事,竟然
被他遇上了。

他伤过不少树,也杀过不少人,这回当飞星掷出之后,他竟然心头一懔。像
他这种人是不会害怕的,在他来说,杀人是乐事,伤几棵树又算得了什么。只不
过他击中的那棵矮树,竟然是一个怪物,飞星掷出,矮树应手发出一声闷哼。这
实在是一件前所未见的奇事,树木居然会发出人类一样的声音,就算他胆大如斗,
也不能不为之大感震骇。毕竟他是一个煞星,所以有些不太信邪,右臂一振将飞
星收了回来,脚下一挪,向那棵矮树逼了过去。

现在的月色并不清朗,树林更是一片迷朦,由于他目光锐利,仍能瞧出树干
之上有一缕身丝渗出,他懔然了,无论他的功力多高,也不能与山精木客为敌。

于是,他想走,及早脱离险地,应该是明智的选择,但他刚刚拧转身形,左
右胁门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他就什么不知道了。

他是恶人,是煞星,这种收场是必然的,正应了那句瓦罐不离井口破,但是
他临死那声尖锐的惨嚎,难免会将他的同伴引来。

适才矮树的闷哼,金蜈门已经有人听到,这声惨嚎声闻数里,他们一行人自
然会闻声而来。他们找到了惨死的褚傅新,却找不到杀他的敌人,但晚风呼啸,
草木皆兵,令人有一股肃杀的感觉。不管怎样,金蜈门的人不能白死,他们必须
找出这个暗中下手的敌人,在领队指派之下他们分开了,由三面展开搜索。

这是一个极端诡异,恐怖绝伦的森林,他们没有找到一个敌人,但金蜈门下
却在不断发出惨呼,敌人几乎是来无影,去无声,他们三路人马全都受到惨痛的
打击。

这种扣人心弦的声浪,钟家信一行也听到了,因为他们正紧跟在金蜈门的身
后。

“小姐,这是什么在叫,好怕人。”

“别怕,小燕,咱们跟着钟公子有什么好怕的。”这是方玫主婢一段简短的
交谈,由语意之中,可以听出她们对钟家信是如何的信赖。

阴风神魔欧阳天哈哈一笑道:“小妹子,这你就弄错了,要是行侠江湖,扶
危济困,或是跟当今豪侠争一日之长短,你们跟着小兄弟一定不会吃亏,不过,
嘿嘿,现在咱们是置身于深山密林之中,所遇到的不是鬼物便是妖魔。”

方玫尖叫一声道:“老哥哥,你别吓我。”

阴风神魔欧阳天微微一笑道:“老哥哥怎会吓你,只是向你说明实情罢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要不要听。”

方玫樱唇一撇道:“你说吧,我才不怕呢。”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所谓山精木客,妖魔鬼怪,也只是传说而已,举世之
中有几个当真看到?一般江湖术士,左道旁门,多半利用人们心理上的弱点,妖
言惑众,故弄玄虚,使鬼魔邪恶的传说,在民间造成极大的震撼。”

钟家信道:“老哥哥说的不错,很多事都是庸人自扰。”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但有一些江湖门派,专门装神弄鬼,那些阴险狡诈的
门道,令人防不胜防。”

方玫道:“我明白了,老哥哥是说郭大哥江湖阅历不足,碰到今晚的景况,
只有你才能保护咱们。”

阴风神魔欧阳天哈哈一笑道:“小妹言重了,那保护二字老哥哥可不敢当,
只不过一般宵小的障眼法儿,很难逃过老哥哥的一双老眼,到时候可以从旁提醒
一二罢了。”

方玫道:“这话倒是不错,请老哥哥带头。”

经过一阵急驰,他们走近了那片森林,一片恐怖的景象立即呈现于他们的眼
前。地上躺着参遭横死的金蜈门下,却瞧不出一点打斗的痕迹,好像死者突然遭
到意外,根本来不及做任何抵抗。再往前走,遗尸逐渐增多,打斗的痕迹也随处
可见,只是除了金蜈门下,找不出敌对者的尸体。

阴风神魔欧阳天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行动也显得十分慎重,最后停下脚步
道:“小兄弟,咱们只怕遇到一群十分可怕的敌人。”

钟家信道:“老哥哥知道他们是谁吗。”

阴风神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可能是神树门。”

方玫一怔道:“神树门,这是怎样一个门派。”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一个门派,甚至整个江湖知
道有这么一个门派的也为数不多。”

方玫道:“老哥哥是如何知道的。”

阴风神魔沉思有顷,似是在回忆一段往事,良久始道:“十年以前,我偶游
云贵边区,在一个名叫河塘铺的山镇附近,就遇到几名树人,那一次我几乎栽在
他们的手里。”

方玫道:“什么叫树人。”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他们戴着头罩,穿着圆桶似的长袍,全身的颜色与树
干一般无二,乍眼瞧去,必然以为他是一截树椿,所以当地的民众称他们为树人。”

说着顿了一顿,接道:“他们使用像树枝的钢叉,招式怪异,来去如风,还
会射出毒烟,令人防不胜防。”

钟家信道:“凭武功,咱们多少总还可以应付,如果他们再抽冷子射出毒烟,
这的确是一桩麻烦。”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他们的毒烟带着深灰色,如非视线不明的夜晚,倒还
容易辨认,最要注意的是与这般人对敌之际,必然抢占上风,如若他们射出了毒
烟而又闪避不及,那就该迅速倒向地面,以最低的姿态,对敌人的下盘作凶悍的
攻击。”

方玫道:“为什么要倒向地面。”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毒烟较空气为轻,一经射出,立即向空中飘升,贴身
地面是躲避毒烟的一种方法。”

钟家信一叹道:“世事洞明皆学问,闯江湖果然不是单凭武功就能行得通的。”

他们边走边谈,此时已经进入丛林的中心地带了,阴风神魔欧阳天忽然脚下
窒,急道:“小心。”

其实不必他出声警告,走在他身后的钟家信等已经十分明白,因为前面一片
林空之带正摆着十几具鲜血淋漓的尸体,那股血腥之气,令人触鼻欲呕。横存林
空的尸体之中,有金蜈门下,也有树人,如果将双方的遗尸作一比较,树人比金
蜈门还多出三具。

钟家信眉峰一皱,道:“老哥哥,由此地凌乱的情形瞧看,适才的搏杀可能
相当剧烈,令人不解的是,树人似乎落了下风。”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那是必然的,金蜈凌空飞舞,威力何等的惊人。他们
的冷魂飞星,也是武林公认最为犀利的外门兵刃,神树门只不过……”他语音未
落,忽然“哼”了一声道:“兔崽子,果然来了。”

钟家信道:“老哥哥,你猜他们是那方面的。”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金蜈门人数不多,经过几场拼斗,所剩已是寥寥无几
了,我想来人必然是神树门的。”

钟家信道:“神树门跟咱们并无过节,那就不必结这个仇家了,咱们由树上
走。”

阴风神魔道了一声“好”,弹身跃起,一飞冲天,身形穿林而上,在树梢停
了下来,待钟家信等先后到达,他用于指了一下方向,然后以风驰电掣之势向南
岩急扑,待登上岩顶,已是天色大明了。

南岩的名胜有太子困龙床、大金钱、大金钟、五百灵官、井露井、梳妆台、
飞身岩、龙头香等,都是引人人胜的好去处。身入灵山,眼观胜景,钟家信虽然
急于找到老父,脚下却自然的慢了下来。他们在路上吃了两次干粮,傍晚时分赶
到了树梅祠,此地只有半山,气候便已不同,山风呼呼,寒气袭人,使人有隆冬
将至之感。

武当山高,每一段气温不同,故山中花木,入春殆备四时,初则桃李如锦,
绿荫如幄,继则红叶黄花,老梅残雪,变化之大,令人如历四季。在榔梅祠,他
们找道人借宿,然后询问钟氏一门的近况。

被问的是一个约莫四旬的道长,他双目精光一闪,道:“施主是什么人,跟
钟家有什么关系。”

钟家信道:“在下钟家信,钟国栋乃是家父。”

道长道:“原来是钟少侠,久仰,贫道听说钟氏一门曾经寄居敝山,但详细
情形贫道并不了解,各位可以在此暂留一宿,明早贫道派人带你们去见敝掌门,
一定有一个圆满的答复。”

钟家信道:“多谢道长。”

待这位道人离去之后,阴风神魔忽然“哼”了一声道:“这牛鼻子到底在搞
什么鬼。”

钟家信一怔道:“老哥哥瞧出了什么。”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此人目露精光,暗蕴杀机,言语口不应心,对咱们含
有颇深的敌意。”

钟家信道:“这就怪了,莫非本门子弟无意中开罪了他们。”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我看不会如此简单,其中只怕另有蹊跷。”

方玫道:“老哥哥说的不错,咱们倒是应该小心一些。”

小燕撇撇嘴道:“就凭武当这些牛鼻子,哼,弄火了咱们就抄了他们的窝。”

方玫瞪了她一眼道:“小燕,你在胡说些什么。”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武当人材凋零,早巳今非昔比,该派不求振作,却仍
以泰山北斗自居,该派长老金弘道长昔年勾结苗疆蛊女黎可秀之事揭穿之后,声
誉更是一落千丈,他们仍不知闭门思过,给他们一点教训应不为过。”

钟家信道:“反正明天要见到他们掌门了,到时候见机而行就是。”

这一晚很平安的度过去了,翌晨由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道童引导,直向天
柱峰的绝顶奔去。

在途中奔行半日,道童连吭出一声都没有,钟家信原想跟他聊聊,就便探听
一点金氏一门的讯息,人家既然心存敌意,他只好免开尊口了。

道童无知,钟家信不屑计较,但小燕却不愿就这么便宜他。她解下腰际的软
鞭,右臂一伸,劲贯鞭梢,同时一吐一带,道童冷不防竟然摔了个狗吃屎。

平白被人家摔倒,道童自然火冒三丈,他一蹶即起,双手向腰间一叉道:
“是谁暗算道爷,有种的就站出来。”

小燕把玩着她那条软鞭,投目空际,瞧都不瞧道童一眼,但却嘴角轻撇,冷
冷一哼,道:“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对女人,道童有一份缅腆,尤以像小燕如此年轻,而又美丽的女孩子,他更
觉得手足失措,良久,他才红着脖子,挣出一句话来,说道:“你为什么要摔我。”

小燕道:“谁故意摔你了,我只是想舒展一下筋骨,不小心碰到你罢了,其
实摔一下平常得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小道童不再说什么了,身形一转,继续向前面奔去。

小燕奔上几步,跟到道童的身后,道:“喂,我叫小燕,你的法号叫什么。”

道童道:“我叫瑞云。”

小燕道:“原来是瑞云小道长,失敬,听说你们武当有一种袖中剑很好玩的,
你学过吗。”

瑞云道:“没有,袖中剑要等几年我才能学。”

小燕道:“这么说来,它必然是贵派最高深的剑术了。”

瑞云道:“不,敝派最高深的剑术是太极慧剑,可恨那本秘笈竟被人偷走了。”

他说到别人偷走之时,竟然扭过头来向钟家信狠狠的瞪了一眼,好像在指着
和尚秃驴,那本太极慧剑秘笈的被偷,与钟家信似乎颇有关连一般。

钟家信心头一动道:“小道长,贵派的秘笈何时被偷,是什么人偷的,贵派
可有眉目。”

瑞云道:“大前天晚上被偷,偷的人还留下一张借据。”

钟家信道:“会有这种事,那人是谁。”

瑞云道:“钟家仁。”

钟家信愕然道:“是我三哥,不可能。”

他语音甫落,但见人影嗖嗖,山石草木之间忽然涌出数十名道士来,其中一
名须发皆白的老道“哼”了一声,道:“铁证如山,有什么不可能的。”

钟家信道:“道长是……”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老牛鼻子是武当掌门的师叔,也是该派硕果仅存的青
铜长老。”

钟家信抱拳一礼道:“钟家信参见前辈。”

青铜长老“哼”了一声道:“不必,只要你们交出本门的秘笈,咱们也不愿
深究。”

钟家信道:“前辈这是强人所难了,咱们几时拿走贵派的秘笈的。”

青铜长老道:“我知道不是你,但不得不委屈你一下,带走。”

武当门下应声奔出四人,他们的年龄不相上下,约莫在三十五至四十之间。

这些人除了身着道装,怀抱长剑,另一相同之处是目光锐利,气定神闲,必
然都是武当门下的高手。

钟家信不愿因一点误会而导致轩然大波,于是迎着来人双拳一抱,道:“各
位道长,这只是一个误会,我三哥绝不会要贵派的剑笈的。”

来人之中一名身材瘦长的道士冷哼一声,道:“就凭你这句话。”

钟家信道:“不在下人微言轻,道长自然听不进去,不过在下可以用行动来
做证明。”

瘦长道士道:“哦,说下去,什么行动。”

钟家信道:“本门天都九归剑法,虽然算不得武林绝艺,但在下自信绝对不
会输给太极慧剑的。”

瘦长道士面色一沉,道:“你是要以剑术跟贫道分个高低。”

钟家信道:“是的,但不是道长一人,而是想向四位道长同时请教。”

瘦长道士勃然大怒道:“好狂妄的小辈,你知道咱们是谁。”

阴风神魔欧阳天接口道:“武当四大弟子,的确是几个出色的人物,不过,
嘿嘿,碰到老夫的小兄弟,你们就不值一提了。”

瘦长道士向阴风神魔欧阳天打量一眼道:“你是谁,竟……”

阴风神魔欧阳天名震武林,只要走过江湖,没有不认识他的,武当四大弟子
也是湖海闻人,瘦长道士居然不认识欧阳天,岂不是一件怪事。其实这不能怪他,
因为阴风神魔戴着一顶阔边草帽,帽沿压到眉际,遮着了半个面孔,自然不易认
得出来。

经瘦长道士一问,他才将帽沿推高,现出一张阴森冷酷的,布满杀机的面貌。

人的名,树的影,当武当门下瞧出他就是名震黑白两道的阴风神魔之后,禁
不住面色大变,底下要说的话也噎了回去。青铜长老双拳一抱道:“原来是欧阳
大侠,久违了。”

阴风神魔欧阳天“嘿嘿”一阵冷笑道:“别攀交情,老牛鼻子,咱们桥归桥,
路归路,有什么话待小兄弟的事解决之后再说。”

青铜长老“啊”了一声道:“钟小施主是欧阳大侠的小兄弟,贫道失敬了。”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不错,不过对付你们这些牛鼻子,还用不着老夫插手,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青铜长老精神一振道:“对不起,欧阳大侠,太极剑笈是敝派镇山之宝,咱
们不惜任何代价,必须追它回来。丹书,你就向钟小施主讨教讨教吧。”

欧阳天虽然被人列为魔道,但一诺千金,言出必践,是他的金字招牌,他说
不插手就不会插手,这是青铜长老精神一振的原因。

丹书就是那位瘦长道士,也是武当四大弟子之首,此人一身功力,除了青铜
长老,在场的武当门下就数他修为最高,青铜叫他出战是志在必得。虽然如此,
丹书依然不敢大意,阴风神魔能够认钟家信是他的小兄弟,这位丰姿优美的少年,
必非等闲之辈。于是他面色一整,将长剑往怀中一抱道:“贫道丹书请钟少侠赐
教。

对付像丹书这等人物,钟家信本来无须用剑,举手投足便可将对方收拾下来,
但为了展现天都九归剑法并不输于太极慧剑,他还是将方玫赠送的长剑取出。

出鞘一道白光,势如经天长虹,这是钟家信长剑出鞘的气势,这一气势却使
丹书及所有在场的武当门下神色一呆,因为他们瞧出它是名满天下的白虹宝剑。

白虹宝剑吹毛立断,锋利无比,是薤山双奇的成名兵刃,除了他的后人或亲
传弟子,外人是无法获得的。

因此,丹书“哼”了一声道:“施主原来是方大侠的传人,失敬。”

钟家信道:“那你不打了。”

丹书道:“方大侠侠名满天下,贫道岂能不表示一点敬意,施主注意了。”

语音甫落长剑倏飞,刹那之间,一连攻出五剑。太极慧剑果然不凡,这五剑
不只是一气呵成,而且首尾相连,浑然一体,构成一幅绵密的剑幕,包围着钟家
信的全身,似乎他每一寸肌肤,都在剑锋攻击之下。

方玫主婢大吃一惊,两人一声娇叱,就待双双赴援。但她们的身形还未移动,
突见白虹耀眼,斗场上响起一片折金断铁之声,丹书的剑幕消失了,他踉跄着连
退数步,在原地留下一些破铜烂铁。

显然,丹书失败了,兵刃被毁,衣裂肉现,钟家信只是回敬了一招,武当四
大弟子之首竟然败得如此之惨。

在武当来说,这是一个惊人的意外,也是一项奇耻大辱,如是传之江湖,武
当一派岂不要声誉扫地。因而他们在一呆之后,尚未参战的四大弟子之三便一起
挥剑急扑,其余武当门下也纷纷亮出长剑,一场血溅名山的混战,眼看难以避免。

令人想不到的是青铜长老,他竟然以悬崖勒马的心情,及时发出一声叱喝:
“住手。”

武当门下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钟家信也愿意息事宁人,拦住奔上来的方
玫主婢,这一仗暂时是打不起来了。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已经事无,因为双方仍然
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再起恶斗的可能。

谁知青铜长老忽然长长一吁,道:“也许咱们当真错了,各位请吧。”

方玫道:“前辈是让咱们走。”

青铜长老道:“请恕敝派没有接待,请。”

钟家信双拳一抱道:“前辈高人的胸襟,果然不同凡俗,不过金氏一门忠厚
传家,决不能容许任何一个害群之马,贵派固然必须收回剑笈,晚辈也要查个明
白,如果前辈能够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见示,晚辈当感激不尽。”

青铜长老略作沉吟道:“好吧,我告诉你,五天前的一个夜晚,贵门忽然举
家离山,只留给敝派掌门一封谢函。”

钟家信道:“署名的是我三哥。”

青铜长老道:“不,是令尊钟大侠。”

钟家信道:“信上怎么说。”

青铜长老道:“很简单,多谢招待及因急事不得不连夜离山。”

方玫插嘴道:“后来你们发现剑笈失踪,就怀疑是钟家盗走了。”

青铜长老道:“不是怀疑,是有铁一般的证据。”

方玫道:“什么证据。”

青铜长老道:“钟家仁留下的一张纸条,说明借剑笈一年。”

钟家信道:“那张纸条呢。”

青铜长老道:“敝掌门去追赶钟大侠,纸条由他随身带走了。”

钟家信道:“他们去了何处。”

青铜长老道:“西北。”

钟家信双拳一抱道:“贵派失落剑笈之事,晚辈早晚会对贵派有一个交代,
告辞。”

语音一落,转身向西北放步急驰。

待越过几座山峰,方玫脚下一紧,奔到钟家信的身侧道:“大哥,西北地域
辽阔,差之毫厘就会失之千里,咱们究竟如何走法,应该先有一个打算。”

钟家信道:“我在武汉之时,听说获得《露宝真经》之人系逃往西北,当时
云集武汉的各派高手,也相继向西北赶去,不管我爹他们为什么也去那儿,但西
北已经是群雄荟萃,山雨欲来的态势是不会错的,咱们只要往西北走,不怕找不
到他们。”

阴风神魔欧阳天道:“好,咱们由竹溪入陕,然后北上,我想不待到达西安,
就会有点眉目的。”

于是他们由草店转往西北,经材山、竹溪之线,迳向陕西省境奔去。

巴山主峰在陕西之南郑,山脉迤逦入川,雄峙川东,广大难尽,重庆的鹅颈
岭就是巴山峰岭之一。鹅颈岭上的浮图关,紧扼长江、嘉陵两江,登关遥望,但
见江山盘纡,苍郁满目,洵河有“振衣千仞冈,濯足万里流”之概。

关后“夜雨寺”之东,有一幢建筑雄伟,型式古朴的房屋,四周古木环护,
洞壑幽深,景物之美,简直不可方物。这幢房屋名叫“夜雨山庄”,庄主是一位
家财万贯,但不求闻达的隐世高人。庄西有一道小溪,溪水清澈,游鱼可数,加
上两岸林木掩映,修竹参差,五柳先生的桃尖胜景也不过如此。

此时正当晌午,目正当中,微风不扬,山林虽然清幽,仍有一份燥热的感受,
忽然传来一声娇娇的声音:“小姐,这儿天气热死人了,咱们歇一下可好。”

“好吧。”

说话的是一红一绿两名少女,她们沿溪而上,像是游山玩水而来,也许她们
已经走过不少山路,神情上已有几分慵懒的状态。她们刚刚坐上一块山石,绿衣
少女又“啊”了一声道:“小姐,你瞧。”

红衣少女道:“瞧什么。”

绿衣少女道:“你瞧那小潭。”

红衣少女道:“小潭又怎样。”

绿衣少女道:“咱们这一身汗,咳,实在难受得很。”

红衣少女道:“你想到潭里洗洗。”

绿衣少女道:“好不好嘛,小姐。”

红衣少女道:“你疯啦,小丫头,青天白日,你不觉得害臊。”

绿衣少女樱唇一噘道:“这儿连鬼都没有,有什么好害臊的。”

红衣少女迟疑良久,再向四周打量了一阵,终于在绿衣少女相劝之下,同意
了清溪戏水,以消永夏。

她是一个罕见的美人儿,芙蓉为神玉为骨,再配上那绝代风华,醉人的丰姿,
更增加了几分俏丽。她更是一位天生尤物,无论是一颦一笑,或是举手投足之间,
都会热浪四射,媚态撩人。像她这样一位美绝天人的姑娘,纵然是荆钗布裙,也
难掩那国色天香,如是罗襦尽解,怕不使天地失色。

爱美是出自天性,所谓食色性也,一个具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是无法抗
拒此等诱惑的。好在这儿是荒山密林,人迹罕至的所在,这双裸体戏水的娇娃,
还不致弄得天下大乱。

这两个美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桃花仙子柳桃儿和她的婢女小雯姑娘。白居易
诗曰:“春寒赐浴华清他,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此刻主婢清溪戏水,正是这一首诗的写照。

但当她们戏水不久,桃花仙子忽然面色一变。因为在她两腿交叉之间冲来一
物,只震荡得她整个心神为之一荡。

“是鱼儿么。”她脑中闪电似的浮起这一想法,然而她整个身躯也随着下体
这个冲击之势,变了姿势,她站在潭中央。可是那尚不知名的东西,像是粘在她
下体上一样,随着她的身子,跟了过去。

“不是鱼,不是鱼,一定不是鱼。”桃花仙子马上继又生出这一感想,但究
竟是什么呢,她不知道。但她在感觉上,已有了异样。原来这时,在她两股之间,
有一根硬棒棒的物体,隔着一层亵裤,正欲往她那神秘宫深入。

“难道有鬼。”桃花仙子又想,因此也不由毛发随之悚然。她想呼叫,可是
在这荒山密林又有谁来救援,那么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而失去了主张。她
原是一个很有自信,独断专权的女孩,但此刻却是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因为,
那东西却暗暗的给了她一种启示,那便是无限的快感,令她整个的芳心都跟着沉
醉。

自从和钟家信好过那次以后,她就常常回味那欲仙欲死的情景。回首望去,
美婢小雯已不知游到什么地方去了。因此,更勾起了她无限的遐思。恍如这一刻,
她己入了仙境,早把呼救求援的意念抛诸脑后,心里痒酥酥的,任由那东西在她
的下体抵触,磨蹭。

虽然她已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她却装着不知。非但不去理睬,反而巴不得
它有更积极的动作。

果然,那东西隔着亵裤,向内抵撞了一阵不得要领,便索性把她的亵裤拉了
下来。

原来,水中潜伏着一个人,他正有计划的向桃花仙子采取行动,这时桃花仙
子的一颗心,早就被他撞酥了,所以也就随他。他把桃花仙子亵裤脱下之后,五
个手指,便如小蛇一般,向她那浅沟慢慢钻去。

初时,她还感到有些微疼痛,可是经过一阵拔弄扣挖,不但习以为常,反而
竟渐渐的舍不得那五个手指头,不在里面作乐了。

“喔喔,美爽了,向里搔呀,你是谁呀,哼嗯……”她挺起粉臀向前顶,可
惜在水中用不上力,五个手指虽然紧凑,就是搔不到她的深处,令她难熬以极。

“用力啊,再用力啊,啊呀……”她竭力将两腿张开,一边五指易于向内深
入。

这时,她几乎两腿半分弯,但她的痒处仍然没有被搔着,不过,两胯经过一
阵疼痛之后,竞把她整个欲魔驱走,顿时清醒过来。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钟家
信,这样做她是不是对不起钟家信的呢,想到这,她立即面如红血,不知如何是
好。

她想要尽速摆脱那在水底玩弄她的情操之人,但一想到亵裤仍在那人手中,
便不由又气馁起来:“怎么办。”

当她尚未想出对策,一条滑溜溜的身体已紧贴着她,冒出水面,她不敢正眼
相视。

可是他却不能就此饶了她,他是一个中年人,身如游鱼,水波不扬,其水性
之佳,在当代武林之中,堪称极为罕见。此人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虽是面无表
情,但是那无情的面颊,却在不由自主的轻轻跳动,双目放射奇光。显示他内心
具有难以抑压的激动。

“姑娘,够意思吧。”说完,嘿嘿一笑。

这一笑,结合了万千情绪,桃花仙子听了,打心眼底直哆嗦:“请你……”

“有什么话,尽管说,用不着吞吞吐吐的。”

桃花仙子想要拿回亵裤,但却不好意思开口:“请你帮帮忙,还给我……”

“什么东西。”不知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桃花仙子知道自己若不直言道破,即不知要蘑菇到什么时候,于是她红着脸,
腼腆的道:“我的亵裤。”

“噢,这个呀,要我还你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成了。”

“什么事。”桃花仙子深怕对方提出刻薄的要求,不由心如鹿撞。

“这个嘛,我知道你听了之后,决不会反对,说不定还巴不得,我开口哪。”

“究竟是什么事嘛。”

“当然是好事。”

“好事……”

“你答不答应。”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所说的好事,是什么哪。”

那人哈哈一笑,只笑得桃花仙子心悸不已。那人笑过一阵之后,说道:“刚
才也许你痛快得飘飘欲仙,可是我这棍棒棒,却还在大门口外立正的站着卫兵哩,
你看怎么打发呢。”

这一问题,桃花仙子怎能回答得出口,于是她默然无语。

“你说呀。”他说着话,已划到桃花仙子背后,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
又道:“难道你痛快了,就不顾我了么。”

这时候桃花仙子真是万般自悔,不该贪图一时消魂,落得这般尴尬。

“你是不是不信,那么你就摸摸看。”他抓起她的手,按在他硬棒棒的肉棒
上。桃花仙子有过一次经验,在她脑海里总以为男人的肉棒大小都是一样的,此
刻真是令她作梦也没想到这人的东西,似乎比钟家信还要壮硕,她不禁想道:
“假若他这东西塞在我这里边。”

一种奇异的感觉,撩起她的遐思,以致竟忘了她按在对方的肉棒上的手,是
该抽同来呢,还是继续抚摸着。这时,她只一味的想。

“这个硬棒棒的东西寨进去,是不是比钟家信的更好受,还是痛苦。假若要
是痛苦,恐怕普天下的女人也会都是傻瓜,自讨苦吃,那么一定是更好受、更快
乐喽。”她一边想着,竟心不在意揉着对方的肉棒。

“我没有骗你吧。”

那人突然说了一句,顿令桃花仙子倏然一惊,可是欲火这时已开始在她的内
心中燃烧。她情不自禁,无法按捺的点了点头。但却想不通,现在是在水中,怎
么样才可以替对方消了欲念,也替自己解决饥渴呢,于是她忍不住问道:“在水
里行吗。”

“这有何不可,你的水性很强,泡上个把时辰决无问题。”

“我怕。”

“你怕什么。”

是的,她怕什么呢。是怕别人瞧见,是怕对不起钟家信,还是怕不够消魂,
连自己都不知道。

“假若你怕力量不够,有我哪,就是在水中待上个一天半天也没关系。别怕,
有我呢。”

桃花仙子真想不到,对方竟然能有这般高强的水性,令她甚感惊异,于是,
忍不住向对方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真是令她大失所望,并且啼笑皆非。原来,对方不知在什么时候,
戴上了一个特制的面具,似乎是一种潜水的工具,怪不得敢癞蛤蟆打哈欠,吹大
气了。可是,桃花仙子这时,桃花仙子整个意念均被欲念所占据,那有闲情追问
面具的功用,只听她问道:“在水里恐怕不行吧。”

“好得很,不信你就试试,保证你称心如意。同时还有个名堂,叫做鸳鸯戏
水。”

“鸳鸯戏水。”桃花仙子第一次听到这种名称,所以竟情不由己的,也跟着
复诵一遍。其实桃花仙子早已心中发痒,口舌干燥了,显然她的欲之火且已达高
潮,若不扑灭,恐怕连她自己会立刻化成灰烬。闻言她迫不及待的说:“好嘛,
就试试看吧,不过,这样做我一点也不懂。”

“这还用老师教,只要你依着我的话就行了。不过,你可要沉住一口大气,
否则,喝了水,那可就要糟糕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桃花仙子扳正,面向着
他,虽然两个人齐肩之下,均在水中,可是,那底下两个玩意却已经开始彼此勾
搭了。

终于,他那肉棒被宝蛤包住了。他再一用力,将她的粉臀往自己身上一扳,
那根棒棒的玩意就进入“水火同源”寻幽览胜了。

桃花仙子“啊”了一声,便闭上了她的一双眼睛:“是这样吗。”

“是的,你很聪明,一学就会,孺子可教也。”

“我,人家还是第一次,你还要取笑。”桃花仙子颤巍巍的说,用手去捶他
的胸脯,这样一来竟忘了划水,身子不由往水中沉了下去。

“这只不过是开始,高潮还在后头呢。”

桃花仙子已觉得自己胯下那空虚的洞洞,已被塞得满满的,结结实实的顶住
她的玉芯,就象顶住了她的口腔似的。就在这时,她已经感到满足了,想不到对
方竟说这是开始,难道还有比这更痛快更痛快、更消魂的事情吗。脑海电光石火
一闪,暗忖:“不错,这的确只是开始,自己还没有泄洪哩。”

然而,她正在回昧与钟家信肉搏时,自己泄身的那奇妙的新境界。

但他未等桃花仙子回话,便扳着粉臀,开始动作起来。不一会儿,他把那根
长长的肉棒,霍地一下从油田抽回来,桃花仙子顿时高楼失足,忙不跌的紧紧保
住对方。就在她顿感空虚之际,他那油钻又慢慢的塞了进来。可是半天也不见到
底,令她奇痒难耐,顿时令她又挺粉臀又挺腰。

好不容易,那根油钻才伸到了底,始恍若困身在沙漠中得不到一滴水,令她
感到无比的兴奋。可惜这兴奋和满足,只不过是昙花一现,那根油钻便又滑了出
来,令她迫不及待的拼命挺动粉臀直追。幸亏雷达网周密,没有被它逃脱,很快
便捕捉到了,只滑到浅沟边缘,便被她扳住对方的臀部,又送了进来。

“用力噢,千万不能离开我,我的好人噢,好人,亲汉子。”她竭斯底里的
呼叫,却有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

“是的,我会用力,我要销魂,也让你享受痛快。”他象牛一样的喘,可是
却仍不停的努力工作,只见湛蓝的潭面,随着他俩的摇动,荡起了一层层,一波
波白色的涟漪。

“是的,我要销魂,我要痛快,用力吧。”她的心已提到了口腔口,灵魂却
随着白云飘渺。

“哎哟,我完了,我要死了。”她浑身一阵抽搐,泄了,污染了潭水。然而,
尚未兴奋的他,突然感到油钻前面一热,火爆的芯房,犹如加上了一滴油,工作
起来更是起劲。

桃花仙子闭着眼,暗暗领略这种蛇行蚁走的滋味,究竟是痒呢,还是其他什
么的,她实在说不出,但却觉得无比的受用。那人越兴奋,她越痛快,于是他的
速度急剧上升,直捣得桃花仙子心花乱颤。

“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的天,我都美爽了,你真的要把我爽爽么,噢噢
……”

那人想是痛快得顾不上搭理她,仅一味的埋头苦干,但口中却发出急剧的气
喘,好像是在拉风箱。他这时只感到热和涨,唯一泄,才能称快,所以,他不顾
一切的往里顶撞,象是无头的苍蝇。那怕是撞翻了天,只要能把水龙头撞开,让
水流出来名酒在所不惜了。所以,这时他不管桃花仙子的死活,顶呀撞呀,足足
有千儿八百下,可是仍然无法把水龙头撞开。

桃花仙子几乎被撞得直叫饶命,可惜,他象是聋了,什么也没有听见,仍然
豁命似的往里顶撞。

“我的天,你还有完没有,我又要死了。”她这是第二次登上云霄飞车,而
这一次却飞得比上一次还要高,因此,也更逍遥。这是她第二次泄洪,从这次以
后,她才真正的领略到了消魂的滋味,于是她又闭紧双目,再慢慢咀嚼这个中美
妙的情景。

这时她怀中的他,竟仍然工作得非常起劲。她用一只手扳着他的背,另一只
手轻轻的划着水面,保持他两人的重量于水平,以免下沉。

他又竭力工作了顿饭光景,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豆大的汗珠也不住往下
滴,他才不耐烦的停止活动。

“奇怪,怎么搞的,为什么出不来了呢。”

“你很难过么。”桃花仙子关心的问。

那人沉思良久,忽地吁出一口长气,道:“姑娘,请到夜雨山庄作客,以续
我俩之未完……”

“夜雨山庄,是那个夜雨山庄。”

“天下虽大,以夜雨为名的山庄不多。”

桃花仙子蓦地一惊,说道:“莫非是寒山多夜雨,天下第一庄的夜雨山庄。”

“不敢,这只是江湖朋友的抬爱,希望姑娘不要见笑才好。”

桃花仙子凝视了他一会,才道:“你是谁,夜雨山庄的庄主会欢迎我主婢吗。”

“老夫公冶冠,正是夜雨山庄的主人。”

“你就是夜雨山庄的主人,听说……”

公冶冠尴尬的一笑道:“听说老夫不近人情,目无余子,其实江湖传言岂可
尽信。”说着语音顿了一顿,接道:“走吧,两位姑娘,敝庄离此不远,老夫带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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