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 风流逍遥侯(全)-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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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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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八章 订情修罗教

甄如玉的绣楼座落在九幽修罗教总坛内后面一个美丽的独院里,闺房内香烛高燃,窗几明亮一尘不染,屋内没有任何多余的桌椅物品,一切显得优雅宁静,空气中飘着不知名的淡香,却让人陶醉。

绣床香帐轻放,甄如玉安睡其中,盖着一床白里淡粉色绣着红花绿叶的香被,隔帐望去,甄如玉娇媚的睡态可说是天上神仙,人间绝色,还有雾里看花的朦胧。别玉寒掀开香帐,坐在床沿,轻轻点开甄如玉的睡穴,却顺手划过她的麻穴。

甄如玉睁开美丽的眼睛,看到别玉寒,浑身一颤。

别玉寒冲她一笑:“我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

“谁让你来的?滚,滚,我今生都不想再看到你。”甄如玉发疯似地尖叫道,要起身,才发现自己被点了麻穴,挣扎着骂道:“你敢点我穴道,我要杀了你,快给我解开,快给我解开。”

“对不起,如玉,我知道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好吗?”别玉寒轻轻握住甄如玉纤细的手,当然不敢轻易解开她的穴道。

“原谅,我这辈子死都不原谅你。”双臂不能动,只好任别玉寒抓住她的手,将头转向一侧,不看别玉寒。

别玉寒将甄如玉的手捧到自己脸上,轻轻来回摩擦着,声音充满柔情蜜意:“如玉,你的心我是最清楚的,怪只怪我伤了你的心,辜负了你的一腔真情。你不原谅,我并不怪你,但你看在肚子里孩儿的份上,就给他爹一次机会好吗?”

甄如玉猛地转过头,咬牙切齿道:“他不是你的孩子,是谁的都可以,就是不是你的。”

“谁的都可以,只要是你肚子里出来的,就是我的孩子。”别玉寒仍是微笑着,一点不脑。

“不是你的孩子,他不是你的孩子,死我都不会给你生孩子。”甄如玉仍是发狂地吼叫。

“看来只有用最后一招了。”别玉寒想道,对着甄如玉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是纯洁的,宜昌客栈醒来我看到了床上那片嫣红。只可恨我为了自己的面子才赶你走,还不愿面对现实,但我总算及时赶到,没有铸成终身大错,否则我会悔恨一辈子的……”

“我别玉寒这么傻,竟放掉这么温柔、善解人意的妻子,真是世界上头号大傻瓜。”手却顺着甄如玉的双臂轻柔向上划去,先摸手,再摸肘,顺着胳膊往里走,话未完,手已顺着娇嫩光滑的肩滑了进去。甄如玉双目瞪着别玉寒,苦于身子不能动,只好任由他往下摸去。心里想恨,那种触摸却勾起身体深处的神秘感觉,久违的酥痒不争气地缓缓升起。

“如玉,我永远都忘不了长江船上的沐浴,北上客栈的蜜爱,你与阿隽的温柔。”手已抓住曾经被曾经揉捏了不知多少遍的香乳,仍旧是那样的富有弹性,似乎较前更为丰满,柔软。

“你不用在这里演戏,去找你的表妹,你的影儿,还有……”别玉寒的浑厚结实的嘴唇已压上来,紧紧咬住她那红的娇艳如樱桃的香唇。

“嗯,嗯,嗯”甄如玉使劲挣扎,往常就不是对手的她此刻如何又是对手,无助地任由别玉寒亲吻着自己,嗯嗯声越来越低,喘息越来越重。

更可气的是别玉寒的手也不老实,早将她身上的裙子撕开,没有了香囊暗解、罗带轻分的温柔,多了不少粗狂和野蛮。上面吻着,下面抓住了那对久别之后忽然归来的白鸽子。

甄如玉浑身一颤。

手再往下走,将甄如玉那双修长丰腴、光滑如玉的大腿分开,轻轻压上,屁股往前一顶,甄如玉又是一颤,别玉寒感到一些湿热的润滑,滑进入她的体内。

久经风流场的他此刻多了老练和稳重,不急不燥,耐着性子一双手上下游走,旧地重游,尽情搜寻着往日的风景点,还有那比以往更加丰腴却尚未凸起的腹部;一张口尽是甜言花语,柔情无限,还不时轻咬她的嘴唇;一条枪却抓紧时机进进出出,忽快忽慢,就是不停留。

多路的进攻让那种久违的难受排山倒海般自全身各处冲了过来,顷刻间将她淹没,连抓住一根稻草的机会都没有,无助的她失声痛哭,一口咬住别玉寒的肩膀。

剧痛传来,别玉寒并未退缩,任由她咬着自己,继续抽动,端得是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甄如玉渐渐松开口,轻声呻吟起来,一双手、一双腿在即近昏迷的兴奋中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别玉寒,别玉寒见时机已到,悄悄解开甄如玉的穴道,二人昏天黑地起来。

有人说,当一个女人把身子交给你后,她的心就是你的了;当一个女人把身心都交给了你,又为你怀上孩子时,她这一辈子都会死心塌地、无怨无悔地跟定你,虽然她恨你无情,恨你寡义,怨你有千般的不是,怪你有万般的辜负。

甄如玉是一个冰雪美丽的绝代佳人,更偏偏是一个认定这种道理的女人,日日刻骨相思,铭心离苦,加之已沾雨露的她,对鱼水之欢更是回味无穷,此时早已忘掉心中的仇怨,完完全全沉醉于性爱与情欲之中。

深深陶醉在性爱中的甄如玉突然张开美丽而充血的双眼,双手推住别玉寒的胸膛:“别,别伤着孩子。”

“我知道,我只进了不到一半,给孩子打个招呼,告他一声爹来看他来了。”

甄如玉听了本要笑,但又勾起自己未婚先孕、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还有江湖人士的白眼,又掉起了眼泪,别玉寒将泪珠轻轻舔掉。

甄如玉用手温柔地抚摸被自己咬出血的两排牙印:“对不起,还痛吗?”

“想到如玉就要让我当爹了,再咬很些我也不痛。”

“谁说的,人家不给你生。”甄如玉娇羞道。

“那岂不要烂在肚里?你就成胖婆婆了。”

“讨厌!”伸出粉拳捶打别玉寒。

别玉寒笑着伸手摸摸甄如玉滚圆的香臀,似乎比几个月前丰满了许多:“别人怀孕都是大肚子,我怎么没把你肚子吹起来,屁股倒肥了。我得问问千大夫去。”甄如玉羞得将脸深深埋进别玉寒的怀里。

别玉寒又扭动起屁股,跟儿子打招呼去。

甄如玉连忙加紧腿:“不准进了,你的那么大,会伤着孩子的。”

“知道,我就门口呆会儿,门口呆会儿,也让儿子认识认识他爹。”别玉寒坏笑道。

“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甄如玉娇羞地白了心上人一眼,松开了腿。

别玉寒温温柔柔地在口上蹭来蹭去,和孩子打着招呼,就这么在门口一呆就是半天,将本就仍身虚的甄如玉弄得实在忍无可忍,最后柔弱地叫了两声,泄了身子。

当甄如玉在别玉寒的怀中美美地醒来时,窗外的天已暗了。甄如玉想到九幽修罗教的护法、坛主还有千叶影儿等人在外面等着,慌忙自别玉寒的怀中爬起。

别玉寒贼贼坏坏的一笑:“我还没够呢。”伸手去拽甄如玉。

甄如玉娇羞地一把打开他的手,埋怨道:“都是你,天都黑了,那么多人还在外面等着呢。”披衣起身,不好意思叫霁月、彩云进来,赶紧自己上妆。

已穿好衣服的别玉寒来到甄如玉跟前,拿起眉笔:“如玉,今儿我给你画眉。”说着用心画起。

不一会儿,别玉寒便画好了眉,甄如玉对着铜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点点头:“寒郎画的真好。”

突然抬头看着别玉寒,酸酸地问道:“你是不是天天给她们画眉,才会画得这么好?”

闻到酸味的别玉寒轻轻握住甄如玉的手:“你冤枉我了,小时候表妹常常求我给她画眉,才学会的。这么多年不画,我还怕会把江湖第二大美人给画成了丑八怪呢。”

轻轻偎依到别玉寒的怀中:“以后不准你随便给别的女人画眉。”

“遵夫人之命。”

二人携手来到九幽修罗教的大厅里,四大护法、十二坛主还有千叶影儿等人都聚坐在这里,沈岩一行此刻也赶到正坐在这儿。

只听一声高唱:“别公子、少教主到!”

见别玉寒、甄如玉二人进来,众人赶忙站起,四大护法、十二坛主齐声高喝:“见过少教主,见过别公子。谢别公子出手相助吾教。”

别玉寒摆手说道不客气,甄如玉道:“这里没有外人,各位叔叔不要客气,就像在自个家里随便坐吧。”

四大护法、十二坛主谢过依次坐下。甄如玉来到肖万雄身前,关怀地询问:“肖叔叔,你的伤怎么样了?”

“得千叶姑娘医治,服了还魂丹,还能不起死回生?再说你肖叔叔拼打了半辈子,受了多少回伤,死不了的。”

甄如玉来到千叶影儿面前,盈盈下拜:“千叶姐姐对如玉和九幽修罗教的大恩大德如玉难以回报,以后千叶姐姐只要吩咐一声,我九幽修罗教万死不辞。”

千叶影儿连忙将甄如玉搀起:“少教主言重了,影儿并未做什么,都是别公子武功惊人,技压群雄,赶跑了七大剑派,要谢少教主应该谢别公子才是。”

甄如玉瞄了一眼别玉寒,两颊生红,却不好意思开口,肖万雄打了圆场:“都是自家人,大家不要那么客气了,请少教主,别公子和千叶姑娘上坐,咱们好好喝上两盅。”

别玉寒居中,甄如玉和千叶影儿分坐两旁,肖万雄、凌云、胖瘦二婆和刑罚堂堂主‘无情鬼手’李奇同桌陪酒。沈岩、杜隽和阿娇自是同桌而坐,倒是威震邙山的祝二仍是跑到自己的马车那儿独饮去了,大家谁也那他没办法。

酒过三巡,十二坛主纷纷上来敬酒,甄如玉已有了早孕反应,见不得油腥和酒味,便全都敬给了别玉寒。一番热闹后,别玉寒自怀中掏出一枚鸡蛋大小黄黄发光的夜明珠,厅中很多人立刻睁大眼睛,甚至发出赞叹的嘘声,别玉寒将其放到桌面上:“四位护法,甄教主不在,你们就是如玉最亲近的亲人了,玉寒匆忙来到邙山提亲,没带什么礼,就以这颗夜明珠为聘礼,请求四位护法允许如玉嫁入别家。”

甄如玉粉面俏红,羞得低下头。护法之首肖万雄哈哈大笑:“好好,如玉侄女能嫁给别公子这样的人中之龙。是我九幽修罗教的福份,我没问题。”凌云和胖瘦二婆也乐呵呵点头同意。见甄如玉低头羞得不语,肖万雄调侃道:“别我们在这儿叫唤了半天,如玉不同意,岂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瞎折腾吗?”

甄如玉气得跺脚道:“肖叔叔再拿如玉开心,如玉可不依了。”

别玉寒岔开道:“玉寒这里谢过四位护法的爱戴。玉寒要到武昌一趟,见过千叶大当家后就把婚期定下。”想到如玉就要大起来的肚子,接道:“婚期不会太远,玉寒一定下日子就立刻通知诸位。”

“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明天你要拜堂成亲都没问题。”凌云开口乐道。甄如玉瞪了他一眼,撒娇道:“凌叔叔恨不能早点把如玉赶出去才好。”

“你如呆在这九幽修罗教里变成老姑娘,我们怎么对得起大哥。”

提及父亲,想到自己苦尽甘来就要嫁人做妈妈了,爹爹却不知在何处,甄如玉一阵黯然,忍不住要掉泪。肖万雄见状赶紧向千叶影儿敬酒:“如此这般,肖某在此先祝贺千叶姑娘了。”

千叶影儿也是两颊生红,低头不语。明代至中后期,已成为一个淫风甚炽的时代,大小城市妓院盛行,娼妓满天下。武林之人刀尖上过日子,朝不保夕,酒肉之外就是找女人寻欢作乐,引娼挟妓、眠花宿柳更是不在话下,何况讨上个三妻四妾,无人当作什么大事来提,像别玉寒这样的潇洒英俊、文武全才的翩翩公子在当时不讨几个老婆反而让人觉得不正常。是以大家纷纷站起祝酒,反无人挑剔,阿娇、杜隽早已接受这一切,一切都成了自然。

酒酣饭饱之后,大家被安排到九幽修罗教专门为贵客准备的贵宾楼里安歇,别玉寒一行四人又被甄如玉请到绣楼,霁月、彩云专门准备了醒酒的香茗和精致小碟,只有别玉寒和如玉、影儿、杜隽和阿娇五人,叙述分别后的情景,想起别玉寒白天对自己的粗暴,甄如玉瞪了别玉寒一眼,娇嗔道:“他越来越坏了,真是个大淫贼,竟强暴人家。”

“要怪你就怪影儿,是她教我的绝着,对我说什么来着?噢,‘实在不行就强上霸王弓,做了再说’。”别玉寒想起影儿对自己的耳语,格格乐起来。

千叶影儿脸腾地红了,又气又窘,抓起桌上的花生米投向别玉寒:“你这个死别玉寒,人家帮你,你竟出卖人家,看以后谁再管你?”

众女格格笑得前仰后翻。就在这时,霁月进来报道:“飞马牧场杜场主到了总堡。”

“什么?我爹爹来了?在哪儿?在哪儿?”笑得正响的杜隽腾地起来,向外跑去。

西北第一大牧场飞马牧场场主马仙杜一眼正坐在大厅,由肖万雄和凌云座陪。杜隽一阵风似跑进来,扑进杜一眼的怀中:“爹爹,你怎么来了?”

“想我的宝贝闺女,就来了呗。”看到女儿比以往更加娇艳水灵,十分高兴,将女儿搂在怀中看了又看。

“爹爹,看,这是皇上赐给隽儿的金鞭。”杜隽解下腰间的金鞭让爹爹看。

“哎哟,皇上御赐金鞭怎能用来打马?以后用爹爹这牛筋马鞭才是。”把手中马鞭递给杜隽。

正说着,别玉寒一行进来大厅,别玉寒冲杜一眼拱手躬身使礼:“数月不见,杜老伯可好?”

杜一眼赶忙放开杜隽,快步来到别玉寒跟前回礼:“好,好,别公子此时比我们初次相见时更加神采奕奕,风流倜傥。短短数月,别公子名响京城,威震邙山,可说是年轻英俊第一人啊。”

“杜老伯过奖,令玉寒汗颜了。但老伯当初所托,玉寒却是不辱使命,可以将阿隽完璧归赵了。”

站在别玉寒身旁的阿娇嘀咕道:“是完壁么?”

把端着茶杯坐在那里的肖万雄和凌云吓了一跳,刚喝如口中的一口热茶差点儿没吐了出来。

这丫头说话真冲。

别玉寒瞪了阿娇一眼,低声喝斥:“不许胡说八道。”

杜隽也嗔怪阿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说给爹爹听,尽现娇羞不胜之态,红着脸把手上的白色珠子露出来,平素火辣辣的她此刻娇羞低声道:“这是别大哥送给隽儿的聘礼。”

肖万雄乐道:“这又是一件好事。但只有聘礼没有媒人哪行?杜场主不嫌弃,老夫就给他们俩做个月下老人如何。”

“有肖长老做媒,那是再好不过了,谢谢肖护法。”肖护法此举也是解了杜一眼心中的疑虑。

来时路上听说别玉寒在天下武林面前公然称甄如玉为自己的妻子,不知隽儿如何了,来到后见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围在别玉寒周围,个个不输自己的女儿,真不知自己的女儿会否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被始乱终弃受了委屈,如今有了九幽修罗教大护法这句话,自己也就无了后顾之忧。

“杜老伯”别玉寒刚开口,凌云打断他:“别公子怎么还叫老伯?”

别玉寒脸一红:“小婿玉寒见过岳父大人。”

杜一眼乐呵呵地忙将别玉寒搀起:“不必多礼,贤婿快请入座。”

甄如玉、千叶影儿和阿娇上前见礼,杜一眼笑对杜隽道:“以后得改改你那脾气,好好与众姐妹相处。”

杜隽红脸点头。凌云哈哈大笑道:“一龙四凤,别公子好能耐,好能耐。”

四女听了个个两颊通红,低头不语,甄如玉拿眼直怪凌叔叔口无遮拦。

酒席摆好,众人再次入席,一为杜场主接风,二来庆祝别玉寒娶杜隽为妻,别玉寒只好再端起酒杯。

唉,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酒,就没喝完的时候。

席间,别玉寒问杜一眼怎么到邙山来了?杜一眼喝了口酒:“老夫有事来到中原,听到七大剑派汇聚邙山,既然与贤婿也有关联,老夫便决定顺路来趟邙山,看看热闹,也报着一线希望能在这儿见到贤婿和隽儿,谁知紧干慢干,还是错过了这热闹,没能看到贤婿大战群雄的丰采。”

“爹爹到中原办什么事?还要亲自出马?”想起几月前宜昌城外发生的事,杜隽心有余悸。

“江南三星牧场近日从咱们牧场购买了三百匹马,虽说由‘跑马帮’负责贩运,但数目极大,老夫放心不下,也想借此看看我这宝贝女儿,所以就一同来了。听到邙山之事,老夫先带几个人奔来这儿,明日还要离开,赶到洛阳与他们回合,顺便给南宫老爷子祝寿去。”

听到爹爹明日就要走,杜隽的脸立刻黯淡下来,刚见到爹,明日就又分手。别玉寒看在眼里,劝杜隽道:“咱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父亲还会来的。”

杜隽感激地笑了笑。

想起皇上给过的小册子,别玉寒问道:“洛阳可是唐王的属地?”

“对,对。”肖万雄接过来:“说来也巧,唐王过两天也要过五十大寿,就在南宫世家老家主南宫政寿宴第二天。南宫政十年前因练功走火入魔而偏瘫,他的二女儿南宫蕊接掌家门。这南宫蕊虽娇似一朵随时都会被风刮折的鲜花,位列武林十美之六,但武功颇为高测莫深,治家更是甚有手段,使得南宫政走火入魔后一度衰败的南宫世家扶摇直上,大有重振南宫世家的意思。”

“这唐王与武林可有来往?”别玉寒并未关心南宫蕊和南宫世家。

“并未听说唐王与武林有多大的联络,但身在唐王的属地,各门各派在洛阳的都要表示表示,到时祝贺的除了附近的蕃王,当地武林肯定也不会少。如不是我教有今日之战,洛阳分坛秋坛主也会代表我教前往祝寿。”

这江山是姓朱的,各地蕃王就是朝廷在各处的权力象征,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想起皇上的交待,别玉寒决定趁此机会看一看这唐王和各路王爷,于是问千叶影儿:“如果咱们转道洛阳,是否要延迟好多天才可到武昌。”

千叶影儿冰雪聪明,答道:“如果从洛阳顺洛水转汉江顺流而下,不会比从这儿直接南下多上几天时间,寒兄可是想到这九朝古都看看?”

“玉寒有这个意思,也正好让杜隽与岳父大人多待一段时间。既然如此,如果如玉身子可以,咱们明日一早就上路?”询问的目光扫向甄如玉。

“如玉听寒郎的。明日一早如玉将教中事务安排一下就同大家一起出发。”

第二天一早,甄如玉携别玉寒一同来到大厅,四大护法及十二分坛主已聚齐在大厅。甄如玉并未如往常坐到高高在上的教主椅子上,反而与别玉寒并排站到护法坛主面前:

“爹爹至今毫无下落,如玉本无德无能担当这教主之职,不过是各位叔叔抬爱而已。如今如玉就要嫁与寒郎,自不可再担任教主一职,今日离开前请众位叔叔商议推举新的教主,领导和光大我九幽修罗教。”

众人谁也没想到甄如玉突然提到不再担任少教主一职。肖万雄上前一步:“如玉侄女,甄教主至今下落不明,也许哪天就会突然回来谁也不知,这教主之位还是侄女担当才是,嫁人也没关系。”

众人齐声应是,但已有身孕的甄如玉经历此次感情波澜和江湖险恶后,对江湖已生厌倦,只想一心斯守在心上人身旁,决意不再插手教中之事,一口回绝。

见事已如此,凌云站出来:“既然如玉侄女不肯就任,老夫看不如就让别公子担当这教主一职,一来别公子即是教主的女婿,也算是我教之人,再则别公子的武功大家都是亲眼目睹的,对我九幽修罗教更是有拯救于危难之中的大恩大德,出任教主一职自是最好不过。”

众人更是响应,要请别玉寒入座教主席位。

别玉寒淡淡一笑,婉言谢绝:“别某何德何能,岂敢窥视这教主之位?各位还是在你们教中选吧。”

别玉寒坚持不肯,众人相互望去,不知如何是好,有人推举肖万雄和凌云两位护法,二人因结义大哥甄教主生死未知,坚辞不干。

别玉寒见如此下去何时才能离开邙山?心中一动,开口制止众人议论:“在下提一点建议,诸位听听如何?”

众人见是别玉寒发话,大厅内立刻鸦雀无声。

“甄教主如今虽下落不明,但生死未卜,大家如此讨论教主之位,未免让外人看在眼里,以为甄教主已驾鹤西去,这样不好。但如今江湖暗潮滚滚,九幽修罗教也不可一日无主。不如设立副教主一职,由肖护法担任,代理教中事务。以后如甄教主回来,自仍是教主之职。如甄教主不幸已驾鹤西去,在座护法及坛主中谁找到教主遗体或为教主报仇者当为新任教主。如是教徒中他人办得此事,当重奖升为分坛坛主。玉寒即是贵教的女婿,自会为贵教分忧解难,需要帮忙时玉寒万死不辞,大家看如何?”

大家齐声说好主意,甄如玉高兴地一挥手,举起九幽令牌:“诸位护法及坛主听令。”

众护法和十二分坛主躬身拱手,迎接教主之令。

“肖叔叔与爹爹和凌叔叔还有诸位叔叔一起为吾教成立立下赫赫战功,又是护法之首,理应担当副教主一职,如玉今请肖叔叔担任副教主。凌叔叔为大护法,总坛刑罚堂堂主‘无情鬼手’李奇升任护法之职。洛阳分坛坛主‘无霜剑’秋无霜升任总坛刑罚堂堂主,目前继续兼任洛阳分坛坛主。”

肖万雄迈步出列,双手一拱,恭恭敬敬接过九幽令:“肖某不才,但少教主及大家如此推举老夫,老夫就暂时代理教中事务,大事同诸位护法商议后决定。待教主回来或新教主选定,老夫必将教中事务及九幽令交还给教主。”

环视一周,见大家无异议,一举令牌,喝道:“总坛刑罚堂堂主兼洛阳分坛坛主秋无霜听令!”

“本堂主在!”秋无霜跨步出列。

“你带领洛阳分坛人马立刻赶回洛阳,为少教主和别公子一行准备住处,负责少教主一行在洛阳的安全,不得有误!”

“是!”秋无霜迈步出厅,带领手下快马赶回洛阳。

“武昌分坛坛主翁泉听令!”

“本坛在!”武昌分坛坛主‘断魂刀’翁泉躬身出列。

“立刻赶回武昌府,为迎接少教主和别公子一行做准备。”

“是!”‘断魂刀’翁泉快步出厅。

“穆、杰二护法,请你二人随同保护少教主。”

胖瘦二婆本就视甄如玉为己出,形影不离,自是领命。

“各坛主回去后严格控制手下,近期内尽量不与七大剑派发生冲突。”

“是!”众分坛主齐声应命。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九章 疯狂的洛阳之夜

肖万雄和九幽修罗教众护法、分坛主一直将别玉寒、甄如玉和杜一眼一行送至邙山脚下方才依依不舍分手。

甄如玉身孕在身,已有恶心、呕吐的感觉,便与千叶影儿待在车里。

阿娇想学骑马,便骑上甄如玉的红狮。一行人快马加鞭,第二日晚便到了洛阳,望着洛阳城高大的城墙,阿娇长长舒了口气:“妈呀,终于到洛阳了,我的屁股都快成两半儿啦。”

“本来就是两半儿,再颠也分不成三半儿。”别玉寒笑道。

阿娇使劲瞪了他一眼。

这时一阵烟尘自城门滚滚而来,却是‘无霜剑’秋无霜带着手下骑马出城迎接来了。秋无霜身后马上是一位壮年汉子,右手缠着绷带,见到甄如玉在马车上撩起车帘,立刻躬身,与身后几人齐齐敬礼:“见过少教主,见过穆护法、杰护法。”

甄如玉点头算是政回礼,惊问道:“陶副坛主的手臂是怎么了?”

‘无霜剑’秋无霜立刻接过:“没什么大事,陶副坛主受了点轻伤,回分坛后再向少教主汇报。”

在‘无霜剑’秋无霜的引见下,身后几个人纷纷上前与别玉寒、沈岩和杜一眼、千叶影儿等相见,这些人是洛阳分坛的主干,负伤中年汉子正是洛阳分坛副坛主‘拼命三拳’陶亮。

大家进城,送杜一眼回到跑马帮和飞马牧场居住的地方后,来到九幽修罗教洛阳分坛。大家大厅坐下,秋无霜吩咐上来早已准备好的酒菜,三巡酒过,甄如玉再次问起陶亮为何受伤?

“无霜正要禀告,在无霜赶往总堡后,洞庭十八盟的西湘寨寨主‘西湘一锤’邓坤带人来到洛阳,妄想抢我分坛的生意,双方打了起来,各有伤亡,陶副坛主手臂也被邓坤的锤擦伤。”

“属下失职,请少教主、护法处罚。”

“算了,陶副坛主不必在意,应该好生养伤才是。”

“谢少教主。”

“洞庭十八盟?那不是龙风的手下么?”别玉寒问道。

“对,如不是龙风当了他们的盟主,他们还敢他妈的这么耀武扬威?往日见了我九幽修罗教跟九孙子似的。”陶亮咧嘴骂道。

“这龙风是何方神圣?”别玉寒问道,扭头看了看同是‘武林四杰’的沈岩,沈岩令他失望地摇摇头。

千叶影儿接道:“江湖中还真没人知道这龙风的来历,三年前他横空出世,凭手中那把剑刀,连扫祁连山十二寨,挡平伏牛山二十四盗,一夜之间灭了太湖八雄,出道虽晚,却一跃成为‘武林四杰’之首。交手之人无人能看出他的武功来历。”

“‘武林四杰’里那一个都有这样的经历。”秋无霜看了一眼沈岩:“沈兄不也曾独剑连挑关西十八魔,勇斗岭南五虎,剑伤湘西九匪,哪个不是响当当的硬角色?”

秋无霜说得不错,‘武林四杰’能成为武林后俊中的代表人物,将来的武林中流砥柱,无不有赫赫的经历。芙蓉剑庄少庄主‘左掌右剑’白天雷,凭着一掌一剑,八年前便灭了冀北五雄,掌劈鄂西十二匪,剑刺巫山八怪。别玉寒见过的阴阳刀东方腾云也曾刀劈西山匪窝十二头目,横扫张家口马匪张家四兄弟,在京城与大漠神驼铁忽尔的大弟子大漠十三鹰之首天鹰乌兰秃比武五百余招未见胜负,名震京城塞外。‘武林四杰’的名号虽说是指四人武功高强,为年轻一代骄骄者,更是因为他们杀的都是恶人,颇具侠义之道,与中原五公子那些仅仅靠着家业而称霸的世家纨胯子弟不同。

“英雄不提当年勇,何况这江湖之中卧虎藏龙,人外有人,秋堂主不提也罢。”沈岩说完喝了杯中酒,这次北行,让他见识了不少年轻一代中的高人,王幽兰,荒唐公子,还有这龙风和别玉寒,可说是山外青山楼外楼,锐气被挫不少,虽与碧儿温柔乡里走了不少回,但手下的功夫练的更勤了。

“可‘武林四杰’中谁也没有这龙风狂妄,一夜之间收复了分裂五十年的洞庭十八盟,做了盟主,使洞庭十八盟一下子跃居为与一门一教并排齐驾的大帮派。”秋无霜道。

‘一门’是指唐门,而‘一教’便是九幽修罗教,一夜之间,龙风便超越二帮三堡四大世家,直追九幽修罗教和唐门,大家都听出秋无霜说话的口气很有点不服气。

“不是‘武林四杰’其他人没有这个实力,但龙风却是第一个向位居武林前二十之列的高手挑战。”千叶影儿赶紧接过来:“据说华山掌门静云师太曾输在他的手下。”

“排在第七的大江帮帮主霸王枪洪雷据说对其很欣赏,才与洞庭十八盟联手控制长江中下游一带,如今更想向江北扩展。”

“那也不能让洞庭十八盟灭了我九幽修罗教的威风,占据我九幽修罗教的地盘。”瘦婆冷哼道,一张干瘪的脸更加阴沉可怖。

“龙风在邙山上露的那一招杀机甚盛,莫测高深,世上能躲过这一招的人恐怕不多,在下也是拼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挡住那一招。如果当时他要取在下的性命,玉寒恐怕挡不住第二招。此人武功修为深不可测,大家不要争一时之气,尽量少与他们冲突才是。”别玉寒连忙嘱咐道。

在座的除了沈岩、甄如玉和陶亮外,其余人都见到了那一招,别玉寒此时一提,众人的脖子上冷冷的,打个机灵,一时说不上话来。

半天,甄如玉担心地问道:“他向寒郎挑战的事,该如何办才好?”

别玉寒哈哈一笑,握住甄如玉的手:“正如龙风所说,等我不死,能从少林寺走出来,再去接受他的挑战吧。”

在座的影儿、杜隽几个突然间感到酒喝在口中这么的苦涩,都放下杯筷。

别玉寒见状,连忙劝酒,几个女子再提不起心情,酒席就要这么冷了下来,突然有人来报:

“南宫世家南宫蕊小姐派人来见少教主和别公子。”

甄如玉和别玉寒一惊,虽说自己一行大摇大摆走入这洛阳城,但南宫世家如此快便得知消息并派人前来,消息如此之灵,效率如此之快,对这南宫蕊立刻刮目相看。秋无霜一挥手:“请他进来说话。”

走进来一位五旬老者,身材魁梧,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内家高手,秋无霜站起拱手:“想不到竟是廖总管亲自来访,秋某有失远迎,万望见谅。”

南宫世家总管廖自谦拱手回礼,扫了一眼众人:“秋坛主客气了,得知甄少教主与别公子等来到洛阳,我家姑娘本要亲自登门拜访,无奈为老家主的生日忙前忙后,一时无法脱身,特命老夫前来请少教主、别公子、沈公子和千叶姑娘一行赏脸明日到南宫家一坐,以尽地主之谊。”

甄如玉道:“我等此次到洛阳来就是要为南宫家主贺寿的,还要廖总管亲自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请廖总管回去转告南宫小姐,我等明日定前往府上拜寿。”

廖自谦告辞后,别玉寒怎么也想不出为何南宫蕊要请他这个天下第一大淫贼到府上。身为武林十美之一,对他这样的人应该唯恐避之不及才是,人多又不好问影儿等,只好埋在心里。

大家商议了一下,决定由陶亮在分坛留守,别玉寒、、甄如玉、沈岩、千叶影儿和秋无霜、还有阿娇和杜隽,加上胖瘦二婆九人前往祝寿,祝伯带着明镜、如月、彩云、霁月和龙兄鼠弟在南宫世家府外接应,并由九幽修罗教洛阳分坛派出暗桩监视。

南宫世家虽与九幽修罗教表面上彼此客气,但作为洛阳地方两大江湖势力,明争没有,暗斗不止,更加彼此戒备着,万一南宫蕊摆起鸿门宴,也有两手准备。多个心眼总是好的,小心能驶万里船嘛。

一行人被安置在分坛后院两座跨院里,沈岩住在较小的一座,碧儿偷偷跟了过去。明镜、如月则是住入对面厢房。大的跨院,有一个正室和四个厢房,外加一个门房,祝二占据了门房,胖瘦二婆占据一间厢房,彩云和霁月住在左侧小厢房。别玉寒被安排住在正室,甄如玉、千叶影儿、阿娇和杜隽分住四个厢房。

千叶影儿夜里怕别玉寒纠缠,早早躲进了明镜、如月住的厢房。

夜幕降临,明月高挂,深秋初冬的夜晚格外安静,一条人影悄悄自正室闪出,一闪来到甄如玉门前,轻轻敲门。

“谁呀?”传来甄如玉的声音。

“是我,快开门。”别玉寒怕被分坛巡夜的听到,以密声传音回答。

“是寒郎啊,这么晚有事么?”甄如玉打开房门。别玉寒闪身进屋,反脚将门踢上,抱起甄如玉往床上奔去。

“寒郎,这里是分坛,别人知道了会笑话的。”甄如玉急急嗔怪道。

“咱不让他们知道。”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但见甄如玉此刻亦喜亦羞,秀眉低垂,姿致动作,妙出自然,毫无造作。望着眼前美人娇态,真是‘青春之夜,红炜之下,美人乃脱罗裙,解绣肼;颊似花围,腰如束素。情婉转以潜舒,眼低迷而下顾’

“看什么呢?又不是没见过。”见别玉寒痴痴呆望着自己,甄如玉娇羞嗔道。

“小别胜新婚,咱俩几个月没见,我可憋不住了。”

“有影儿、杜隽三姐妹陪你,怎的还喂不饱?难道这胃口竟是越来越大的了?”甄如玉惊问。

“唉,别提了,影儿守着最后那道关,哪个紧啊,真是‘玉门关外战鼓槌,玉门关内爱谁谁,将军一把门紧闭,芳草湿湿香乱飞。’那丫头应该去守山海关才是。”

甄如玉格格笑了起来,笑了半截,突然停住,恨恨瞪了别玉寒一眼。

“再说阿隽和阿娇那两个丫头,人倒是越来越俊俏水灵,但床上的功夫越来越差,竟是越发不顶用了,可惜了那身嫩肉。”

“你怎么说话这么露骨难听?”甄如玉更羞了,此刻已被别玉寒扒了个精光,赶紧将头埋到别玉寒的怀里。

别玉寒一番调情,下身涨得难耐,说声到了该给儿子打招呼了,分开甄如玉雪白光滑的美腿,身子一挺,进入甄如玉的身子里。

甄如玉浑身一颤,忙用手抓住,吃了一惊,在邙山被他强行干的房事,自己又被点了穴道,今日一抓,竟与往日不同,忙问道:“几月不见,怎地竟长大了许多?”

“嘿嘿,每天吃那二两肉全补那儿了。”别玉寒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就要长驱直入。

甄如玉抓住不放:“只准进一点点,会伤了孩子的。”

“进进出出的,那可不好把握,要不锯一截放里面?”别玉寒下流地坏坏一笑。

“那我就找锯子去。”甄如玉瞪他一眼,手一使劲。

别玉寒一咧嘴,方要开口,门外传来笑声:“我这里有刀,剁起来更麻利。”

却是阿娇的声音。

甄如玉慌忙将别玉寒踹开,身子一滚用被子裹住赤裸的娇躯,门已被推开,阿娇进来,后面跟着杜隽,二人脸上都是一副贼贼的坏笑。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别玉寒又窘又恼,冲二人喝道。

“救甄姐姐呀。”杜隽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别玉寒气得尚未说话,阿娇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瞪着别玉寒:“表哥平素也是怜香惜玉的主儿,今日怎的这么不像话呢?甄姐姐是有身孕的人,你还拿那不知死活的玩意儿往里捅,捅坏了孩子怎么办?回南京我告姨父去。”

“这事能告诉你姨父吗?”别玉寒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拿这胡搅蛮缠、软硬不吃的表妹没办法,忙喊道: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进去了吗?我进去了吗?我在跟如玉逗乐呢,把你表哥说得就这点出息?”

“表哥什么出息我们可知道。”阿娇来到床边款款坐下,一指搭在别玉寒腰间被高高撑起的被子:“天天支帐篷,这就是表哥的出息。”

“我掐死你的心都有。”别玉寒咬牙切齿。

阿娇一笑:“点到痛处了吧。”

“那还穷凶极恶?”杜隽不失时机敲敲边鼓。

“既是两位妹妹找寒郎来,寒郎快跟两位妹妹走吧,两天奔波,如玉也需要休息才是。”这时甄如玉才露出满是羞红的脑袋,羞怒地赶别玉寒赶快走。

“甄姐姐,你也真是的。”杜隽怪起甄如玉:“遇到这么个喂不饱的色狼,该说不的时候就要说不,何况姐姐还有着身孕,难不成姐姐也是等不及、顾不得的了?”

杜隽的话,让甄如玉羞得无地自容,急忙辩解:“才不是呢。是他跑进人家的房间来的。”

别玉寒白了杜隽一眼,训道:“哪个像你们俩凡事净往歪处想,咱们四个多日未见,现在正好,快躺下大家聊聊,亲热亲热才是。”说着趟到甄如玉的身旁,左搂甄如玉,右抱杜隽。

二人想起自金陵北上时一龙二凤的夜夜,更是满脸娇红。

阿娇依着别玉寒的膝盖坐在表哥两腿中间,手却不闲,伸进被子,玩弄起表哥那仍旧胖乎乎的硬物。

本就攒了一腔热火无处发泄的他此刻被阿娇撩拨着,更是涨得难受,不由自主地挺起屁股。

甄如玉看在眼里,笑骂道:“两个死丫头,自己想男人了,反把如玉骂了一通,我这才是个冤呢。”

话未骂完,别玉寒喊声说得是,翻身将杜隽压在身下,挺身往里冲去。

杜隽先是听了别玉寒和甄如玉的对话,再被别玉寒搂抱着摸来摸去,早已春情泛滥,下面成灾,别玉寒的枪虽粗长,却也熟门熟路轻易而入。杜隽本是最丰满结实,干劲最足、欲望最烈的,但也顶不住别玉寒上来一番狂轰滥炸,肥硕的香臀再无力奉迎,躺在床上化作一团烂泥,随着别玉寒的每一次冲刺而颤动一下,呻吟一句,竟是出气的多,进气的少。

甄如玉看在眼里,忙止住别玉寒。别玉寒正嗷嗷叫着在兴头上,如何能停的下来?一把拽过甄如玉,甄如玉只好舍身去堵炮眼。

小别胜新婚,凉了多日的干柴被别玉寒的火柴棒一碰便燃起熊熊大火,但怀有身孕的甄如玉欲火虽旺,无奈承受的能力有限,又担心伤到胎气,阿娇面前更有些放不开,早早的草草地败下阵来。

最后轮到阿娇,像只小狗似跪趴在床上,别玉寒双手扶住一对香臀,身子照样一挺,阿娇发出一声无法承受的低吟。

甄如玉脸上潮红缓缓退去,睁开眼瞄向威武雄壮的老公,无意间发现老公正在进出阿娇的小菊花,吓得差点儿晕过去,刚刚退去的潮红又爬上脸,骂别玉寒道:“什么时候干起这样脏的事情,真真成了大淫贼了?变态!阿娇怎堪忍受?不准这样欺负阿娇妹妹。”

“是阿娇逼的,前门不开,只好走后门了,走个折中路线嘛。只是前边那片小花园要肥了那个武昌余衙内了。”

“放你的臭狗屁。”阿娇回头骂道。

甄如玉看阿娇,被别玉寒顶得咩咩叫着往前一冲一冲的,仿佛是被拽住两支后腿的绵羊,无助地挣扎哀叫,脸上竟是与杜隽高潮时一样陶醉的表情。

那地方也是好玩的?甄如玉越发看不明白了。

别玉寒这儿热火朝天,隔院沈岩那儿也没闲着,身处九幽修罗教的分坛内,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只好和碧儿偷偷摸摸起来。碧儿被沈岩双手摸得浑身火烧火潦的,嘤嘤唧唧地只往沈岩怀里钻。

此刻的沈岩已不是在京城大院里初尝禁果的那个毛小子,几番儿女之情,加上跟着别玉寒耳闻目染,懂得男女间的事有时是急不得的,要慢慢地温温地将女人的欲火烧旺了才好玩,故而半推半就就是不动真格的,一双手反而摸得更急了,尤其是两根讨厌的手指在碧儿的后背划来划去,有意无意地划到股沟,顺着股沟划过小菊花,来到秘密花园,中指沾上一点点润滑的爱液,继续划过泛滥的小溪,来到小溪尽头那颗圆润的相思红豆,稍微用力一捏,碧儿浑身颤抖不已。

似乎是故意恶作剧,麻痒刚传来,沈岩讨厌的手指忽然离开,碧儿感到失落,立刻双腿夹紧沈岩的手,不让离去,头向后仰,香唇搜寻着对方浑厚性感的嘴唇,一只手伸到沈岩两腿之间,握住那根坚硬,揉搓着不再撒手。

那双夹紧自己手的双腿不住磨蹭着,手已是完全沾满爱液,知道碧儿春心大动,欲火被撩起的无法自制,自己也被揉搓的就要涨破了,一翻身,骑到碧儿的身上,探入花园最深秘密处,深深浅浅寻找起来。

“沈哥哥真厉害!”完完全全满足的碧儿偎依在沈岩宽广结实的怀中,小手在沈岩汗津津的胸膛上轻轻划着。

“跟别玉寒那小子比呢?”沈岩仍旧握着碧儿胸前一只肥肥软软的白鸽子。

“哼,跟别公子比?是不是也想弄个三妻四妾?”碧儿在他的胸膛上狠狠掐了一把。

沈岩嗷地夸张的叫了一声,将白鸽子抓得更紧:“我可不敢那么想。”

“真的吗?在京城看着冷大小姐眼都直了。”

“哪有啊,冷大人的千金我沈岩岂敢有非分之想。”

“那你是说我这一个丫环爱怎么糟蹋就糟蹋,无所谓了。”碧儿小嘴厥了老高。

“谁说的?我可从没这么想过。”赶紧将碧儿紧紧搂在怀中:“我沈岩也是个孤儿,爹娘是谁在哪都不知道,怎会欺负碧儿?”

碧儿幽幽叹了口气:“影儿姐姐说了,沈哥哥有富贵之相,以后必是大福大贵之人。碧儿是个丫环,怎敢对沈哥哥指手划脚,更不敢窥视正座,只要沈哥哥对碧儿好就行了。”

沈岩心中感动,一翻身将碧儿压在身下,再次开始情与肉的激烈碰撞。

大清早,明镜、如月、彩云、霁月端来精致的早点,千叶影儿也过来坐下,别玉寒问道:

“沈岩过来么?”

霁月道:“回姑爷,碧儿已将早点端到沈大侠房中,不会过来了。”

“那咱们吃吧。”别玉寒首先坐下,四女跟着坐下,四个丫环站在身后侍候。

“影儿,昨夜睡得可好?”别玉寒喝了清香的口小米粥,问坐在身旁的千叶影儿。

“挺好的。”千叶影儿回答道,回问道:“寒兄和几位姐姐睡得可好?”

“不太好,床太小。”别玉寒答道。

千叶影儿装做没听见,低头喝自己面前的小米粥。

“肯定没有影儿姐姐睡得好。”杜隽答道:“不用坚守阵地,把关护寨,睡起来才美才香。”

“得了便宜卖乖。”千叶影儿瞪了她一眼:“哪天晚上你不是睡得鼾声特响。”

“人家累嘛。”杜隽斜瞄了别玉寒一眼。

千叶影儿不敢再接下去,再往下,这火凤凰还不知要蹦出什么难以入耳的话来,四个丫头站在身后呢。

坐在别玉寒另一侧的甄如玉开口道:“昨天寒郎还做了首诗称赞影儿姐姐呢。”

“是吗?”千叶影儿似乎有些出乎意料,抬头望望别玉寒,又望望甄如玉:“说来给影儿听听。”

甄如玉歪头想了想,轻声念道:“玉门关外战鼓槌,玉门关内爱谁谁,将军一把门紧闭,芳草湿湿香乱飞。”

众女格格大笑,连站在身后尚初谙春情的四个丫头也捂嘴而乐,满脸娇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千叶影儿恨恨地瞪了别玉寒一眼骂道,小手在桌子下面狠狠拧了别玉寒一下。

别玉寒夸张地大叫一声:“千大夫就是千大夫,专捡痛的地方掐。”

“让你坏,哪个地方最痛我掐哪儿。”千叶影儿的小虎爪耀武扬威地在别玉寒面门前晃来晃去,大有再不听话就掐死你的气概。

双手一指自己两腿之间,别玉寒贼贼坏笑:“这儿最痛。”

仿佛被突然点了穴,千叶影儿的脸刷地红了,爪子停在空中抓不下去。

众女哈哈大笑,别玉寒更是幸灾乐祸挂满全脸。

吃过早饭,按照昨夜商量好的,一行九人带着狄氏兄弟、四个丫环和祝伯应邀赶往南宫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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