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王老五的情欲生活(全本)-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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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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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32章:王老五想约郝冬梅
王老五一口气写完,有些意犹未尽,可后面的,在史料及传说中没有任何的依据,无从考证。
“萧教授,我这样写,不知道你是否满意?也许历史不是这样的,可赵匡胤因合欢佛起家,也因合欢佛丧命,我只能作如此的遐想,真正的历史面目,会是怎样的呢?我们这些后人,都难以去一一考证。合欢佛在未来历史中,还会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发生呢?”
王老五点上一支香烟,看着萧伯年送给他的那对字「生为合欢,死亦鬼雄。」,心中默默的和故人交流着。
他看看时间,才十点多,拿起手机,因为写字,把手机关了,王老五开了手机后,给陈默打电话,才响了两声,就听到陈默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武哥呀,回到家了没?”
听声音,陈默似乎很高兴。
王老五回答:“已经在家了,你呢?”
“我正要睡呢,看到你来了电话,还真是让人意外。”
陈默在电话那边笑着说。
“我回来后一直忙,到现在才想起该给你打个电话。”
王老五说着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望向窗外,接着说:“你早上为什么不叫醒我?让我一个人醒来,觉得好孤单啊。”
陈默回答:“看你睡得那么香,我不忍心叫醒你。”
“陈默……”
王老五真想说声「我爱你!」
但他叫了声名字后停住了。
陈默在电话那边答应一声:“嗯,想说什么吗?”
“你真美!”
王老五最后说出来的,却是这三个字,他觉得自己不该说爱字,认为在陈默面前,他没资格说出那三个字来。
“谢谢你,武哥,真的谢谢你,你让我对生活充满了乐趣。”
陈默咯咯的笑了起来,哪个女人不希望男人夸,陈默听到王老五的夸,高兴得笑了,她的笑声是那么的让王老五感到开心。
“不早了,快睡吧。”
王老五内心里,又荡漾起昨夜与陈默的交欢愉悦中。
“嗯,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陈默在电话里说完,首先挂断了电话。
王老五放下电话,心中那份温暖,久久不能消散,他觉得自己该下决心了,有个妻子总比这样到处留情的好,寒冰结了婚,江雪也为孩子定居国外,而杨汇音也有了她喜欢的男人,过去与王老五有关系的女人,都有了属于她们的生活,他对她们的那种歉疚,尽管还在心中隐隐作痛,可毕竟人家都有了归宿,总不能再去打搅她们吧。
可要是结婚的话,该和谁呢?王老五想,在现有认识的几个女人中,陈默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她懂得体贴关心人,属于贤妻良母类型的,与她生活在一起,应该会很幸福;郝冬梅是个好姑娘,人朴实而纯净,自己喜欢她,父母也喜欢她,与她组建家庭,对自己和对家人来讲,应该是最佳的;单若兰能干,有思想,是女人中少见的强人,与司马文晴不同,尽管结过婚,可却也很单纯,要是自己主动向她提出结婚,她应该不会拒绝;萧薇是不可能的,她有自己的家庭,虽然她也是个不错的女人,即使她没结婚,也只能当情人,不适合做妻子,她和司马文晴一个样,属于那种自由惯了的女人。
王老五有些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和谁生活在一起:“唉!我怎么这个样子呀,以前的事还没扯清,又和陈默有了**关系,难道我的命里真不该有婚姻吗?”
秋天的夜晚,出奇的清爽,王老五把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拉开,走出屋子,微微的秋风轻抚他的脸庞,小区里安静得只有那些虫鸣声,天上的月亮特别的圆,这是农历八月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天上的月亮在夜空中显得特别的明亮,似乎与往日比,离人间很近。王老五抬头正看得出神,只见几块薄云飘过,把月色遮挡住了,本来明亮的夜空,忽然暗淡了下来。
王老五的心情,此时就像是那轮明月被薄云遮挡住一样,难以拨云见月,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风把那层遮盖住他心中的阴影吹散,此时的他,多么希望能有一阵清风吹到他身边啊。
一队巡逻的保安从他家楼下经过,脚步声打断了王老五的思绪,其中一个保安朝王老五站的阳台看了一眼。
小区的保安自从王老五家被盗后,加强了管理,晚上增加了巡逻,对进出小区的车辆实行登记,本小区的车辆发放了出入证,那些进出小区的陌生人,保安都开始严加盘查。
有一次,一个新来的保安,把王老五的父母挡在了门外,因为他父母的身份证是外省的,不管王老五父母怎么解释,那个小伙子非得让他们在来访人员登记簿上登记不可,气得王老五父亲差点心脏病犯了。
这事把王老五乐了好几天,给父母说这是好事情,说明保安尽到了责任,怕就怕不管什么人都让进。
现在小区里的老人们都开玩笑说:「我们这里,只有那些二奶们挺着胸脯可以直进直出,好似小区现在成了酒吧和夜总会。」
王老五等几个保安走过去,才返身回到屋中,他的头脑似乎被秋风吹得清醒了,他有股冲动,想和郝冬梅认真的谈一谈男女之间的事情,因为只有郝冬梅,是他最了解的。
人有时候,太了解对方,就没了那种神秘**,也许是王老五太了解郝冬梅了,所以他总是忽视郝冬梅的存在,现在他开始考虑结婚的事,当然就应该首先和郝冬梅说。
其实王老五不是没时间考虑,而是过去他心中有别的女人,所以才没认真的想过和郝冬梅建立别的感情,对陈默和单若兰,他还真没了解多少,而郝冬梅不同,她的身世,她的喜好,甚至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知道她喜欢哪种牙膏的口味,还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味道,他都特别的熟悉,所以他想约郝冬梅见个面,不是以往那样的见面,而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约会,告诉她自己的想法,征求她的意见。
王老五再次拿起电话,给郝冬梅打了过去,他打的是公寓的座机电话。
郝冬梅的母亲走后,她每天下班回到公寓,总感觉空落落的,女孩子独有的那份孤寂,她也有,她平时几乎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除了上网和同学聊聊天外,就是看书。
她最近把王老五在公寓的书都看完了,就连那些以前不喜欢看的假得不能再假的名人传记,她都看,为了打发时间,她晚上有时看书看到很晚。
吃的也很简单,上班还好,可以吃酒店员工的工作餐,可回到公寓或者轮休,郝冬梅吃的几乎都是方便面和煮的面条。
她孤独的心,也需要人来关心,在岛城,除了王老五,几乎没人能关心她,母亲来的那些日子,郝冬梅还能吃上可口的饭菜,不用再吃那些方便面和面条,对于她来说,那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可是,母亲毕竟还是要回去,回到属于她自己的那个生活中。
郝冬梅一个人孤独的躺在床上,看了一会电视,觉得很无聊,准备泡个澡后就睡,站起来刚走到浴室门口,听到了电话声。
“会是谁呢?娘不会这么晚来电话的呀?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也不多,难道是汇音吗?”
郝冬梅心里想着,走过去看到液晶屏上显示的是王老五的电话,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笑容来,拿起电话:“是哥呀,你回来了吗?”
王老五等郝冬梅接上电话后,刚才想好的事情,又说不出口了,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听到郝冬梅的声音后,愣了一会才说:“哦,回来了,今天刚回来。你还没睡吗?”
郝冬梅说:“刚要睡。哥,我这几天比较忙,一直没时间过去看伯母和伯父,等我轮休,再过去看望他们。”
王老五说:“你忙你的,爸和妈挺好的。冬梅……”
“嗯,哥有话和我说吗?”
郝冬梅听到王老五叫了声自己的名字后,没了下文,于是答应一声问。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好不好。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你在忙工作,哥就放心了,没事了,你早点睡吧,晚安,冬梅。”
王老五本打算约郝冬梅见个面,说说「兄妹」外的话,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最终还是没约郝冬梅。
“哥也早点睡,晚安。”
郝冬梅挂上电话,心里总是怪怪的,觉得王老五今晚好像没把话说完,也不像平时那样,在电话里和自己开玩笑了。
王老五挂上电话后,愣愣的站了一会,叹了口气,走到卧室,脱光衣服,躺进被窝里,眼睛盯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一会想单若兰,一会想陈默和郝冬梅,他把这三个女人在脑子里作了个比较,个个都很好,舍了谁都觉得不行。
而郝冬梅,泡在浴缸里,想着刚才王老五打电话过来的事:「哥不会没事打这个电话的,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不行,我明天下班后,得过去看看,难道他又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了吗?」
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像一条美人鱼般,浑身水淋淋的,被热水泡过的皮肤,显得更加的娇嫩,百里透着粉红,她伸手拿起一条毛巾,开始从上到下的擦身上的水珠,饱满的胸脯,在她伸手投足间,微微的抖动,颤悠悠的很是诱人。
可惜,这么美好的一个女人身体,王老五没能看到。
(《合欢佛》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完)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01章:痛苦的挣扎
郝冬梅第二天下班,坐公交车到王老五家时,王老五一家正在吃晚饭,她进门后,王老五母亲忙着给她盛饭,像是对待下班回家的媳妇一样。
“你那么忙,下班也不能好好的休息,跑大老远的,看看,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是不是最近忙的呀?”
王老五母亲有些心疼,不停的给郝冬梅夹菜。
“在伯母家吃饭,就是香,好吃。”
郝冬梅也没客气,像在自家里一样,吃着王老五母亲给夹的菜回答:“最近外国游客多,是有些忙,再过一个月会好一些,到时候,我有几天假期。”
“那好啊,和我们去旅游吧,到海南去,冬天那边听说还可以游泳呢。”
王老五母亲看了眼儿子:“小武也和我们一起去。”
王老五从郝冬梅进来后,一直没说话,他看到郝冬梅,有些心慌慌的,以前可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似乎心跳的速度比平时加快了,好似自己做错了什么,偶尔抬头看看郝冬梅。听到母亲这么说,随口应承了一句:“好啊,我和你们一起去。”
郝冬梅没想到王老五如此痛快就答应,要是在以往,他肯定会找各种借口推辞,偷偷瞄了王老五一眼,见他埋头吃饭,郝冬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
“冬梅,别吃这么快,先喝口汤。”
王老五母亲端了一碗汤,亲自用汤勺喂郝冬梅喝。
郝冬梅伸嘴喝口汤:“嗯,真香,是伯母煲的汤吧?”
王老五看到母亲这样对郝冬梅,有些嫉妒的说:“妈,让她自己喝,又不是小孩,还你亲自喂她,我可从没享受过如此待遇,看得我都嫉妒了。”
“你小时候,妈还嚼了米饭和包谷喂过你呢,那时候家里穷,吃的没什么营养,我奶水少,所以早早的就给你吃五谷杂粮,除了粥和汤,硬的东西,都是我和你爸嚼碎了喂你。”
王老五母亲边给郝冬梅喂汤喝,边说。
“妈,现在别说这些好不好,还要不要人吃饭啊。”
王老五听母亲又唠叨起过去的事,而且说的是嚼食喂的陈年往事。
“咋啦?现在嫌弃妈了?要不是妈那时候嚼碎了喂你五谷杂粮,你现在能长这么强壮吗?”
“可妈也把虫牙传染给了我,你看看,我都有两颗虫牙了。”
王老五说着,张开口,真的让他母亲看。
“哥,那是因为你不讲卫生,不爱刷牙才有的,哪能怪伯母呀,真是。”
郝冬梅被王老五的样子逗笑了,插了一句。
“冬梅说的是,小武直到上了高中,才知道刷牙。”
母亲接过话说。
“那时家里哪有牙刷,早晨起来,都是用口含了水,呼噜呼噜的,伸个手指进去抹几下。”
王老五分辨道。
“我小时候,想刷牙连水都没有,你还算比我好,可以含着水的用手抹。”
郝冬梅小声的说,似乎想起了她小时候在老家干沟村时的事。
王老五见郝冬梅有些伤心的样子,马上改变话题,问郝冬梅:“冬梅,你们酒店的那个陈默,怎么被派到南方去了?”
郝冬梅抬起头来,停下吃饭回答:“陈默姐说是因为她以前的专业是旅游的,所以文晴姐姐让她过去负责旅行社,哥是怎么知道的?”
郝冬梅轻描淡写的说。
“哦,是偶然间听说的。”
王老五有些心虚,生怕郝冬梅知道他和陈默已经上过床,所以随便应付了一句。
两人都没把实话说出来,各自吃着饭菜,饭桌上一时沉默了。
饭后,郝冬梅和王老五一起到小区里散步,郝冬梅像个妻子一样挽住王老五的胳膊,王老五也没拒绝,由着她挽,鼻子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感觉是那么的好,似乎这样的情形,只有在梦中才有。
“哥,其实,陈默姐到南方,都是因为我。”
郝冬梅终于忍不住的说。
王老五有些奇怪,郝冬梅怎么会这么说呢,于是疑惑的看着她问:“因为你?她到南方,不是因为她以前学的专业吗?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偶然间听到文晴姐姐和肖总谈话,才知道的。听文晴姐姐说,陈默姐因为喜欢上了哥,所以才让她到南方的。”
郝冬梅回答的时候,躲避着王老五的眼睛。
王老五停了下来,站在路上,呆呆的看着郝冬梅,他真想告诉她自己和陈默的关系,觉得这样瞒着郝冬梅不好,心里总有种犯罪感,这还是昨晚有了结婚想法后,见到郝冬梅才有这种犯罪感的,过去他与那么多女人上过床,都没这样的过,可这次王老五确实很内疚,认为自己对不起郝冬梅。
郝冬梅也跟着站住,以为自己的话让王老五吃惊了,所以她接着说:“其实,陈默姐人很好,哥要是能和她生活在一起,会很幸福的。”
“和她生活在一起?冬梅,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王老五问。
“哥,江雪姐姐和寒冰姐姐都有了她们自己的归宿,你别再惦记她们了,是该考虑你自己生活时候了,陈默姐喜欢你,我早知道的,要是你也喜欢她,不好跟她说,我和她说吧。”
郝冬梅这样说,不是试探,而是真诚的,她很想让王老五有个属于他自己的家,尽管她内心里爱着王老五,但既然他始终吧自己当作妹妹,那也只好认命,能看到他快乐的生活,牺牲自己的爱,算不了什么。
“冬梅,哥问你,你真的希望哥和别的女人结婚吗?”
王老五坐到草地边的木条椅子上后,开口问。
郝冬梅坐在他身边,听到王老五这么问,心里挣扎着,本想说不希望,但她还是说出了违心的话来:“只要哥能幸福的生活,找到一个好女人,我当然高兴了,那样,我也有个好嫂子,哥有嫂子照顾着,我也放心许多,不用总担心你胡思乱想的,或者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
郝冬梅没往下说,而是停住了话语王老五有些失望,非常的失望,他多想听到郝冬梅说:「哥,你别和别的女人结婚,你应该和我结婚!」
的话呀,甚至他还希望郝冬梅生气的大骂自己是混蛋,可从郝冬梅的嘴巴里,他听到的是失望。
王老五停了一会,扭头盯着郝冬梅问:“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你真的确定吗?”
郝冬梅眼睛里含着泪,忍住了没让它们流出来,眼睛盯着王老五点了点头,没说话。
“哥知道了。”
王老五心中酸酸的,话是这么说,可他内心十分的矛盾。
这一夜,王老五失眠了,他没法做出决定,郝冬梅眼含泪花点头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总是赶不走,他从没这么为难过,一向果断的他,为情困扰得难以入睡。
郝冬梅何尝不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想起曾经几次向王老五主动表示她的爱,可都被无情的拒绝,她都有些害怕了,今天和王老五的谈话,虽然没几句,可她能感觉出,王老五似乎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这个女人会是谁呢?难道是单若兰吗?不会这么快吧?他们才见过几次面,怎么可能就让哥有结婚的念头呢?郝冬梅把脑袋都想疼了,也想不明白王老五究竟想和谁结婚。
王老五一早起来,和郝冬梅吃完早餐,送她到酒店上班。在路上,两人都不怎么说话,好似变得生疏了。
郝冬梅没让王老五把她送到酒店门口,而是在酒店附近的路边下了车,自己走过去的。
王老五开上车,不知道该去哪里,最后,他把车开到侯宝生的酒吧。
侯宝生还没起床,他凌晨三点多才睡,一般他都要睡到中午才起来,王老五也没让人去喊他,而是自己一个人坐在吧台边,要了杯鸡尾酒,独自品着。
这个时候,酒吧里是不会有人来的,也只有王老五这种闲人才会到这里来。
吧台里站着的酒保,有些无精打采,不停的用一块白布擦拭着玻璃杯子,时不时的用嘴哈哈热气在玻璃杯外,然后再擦,擦完了举到眼前,对着光线看是否有污渍。
“放点轻音乐好吗?”
王老五给酒保说。
于是酒保走到DJ台前,找了张碟子放进DVD播放机里。
不一会响起了萨克斯低沉的吹奏声,音乐很优美,可听在王老五耳中,是那么的伤感,如泣如诉的音乐,仿佛表达着他内心的苦苦挣扎。
王老五认识的女人,都劝过他和郝冬梅结婚,蒋晓芊这样说过,寒冰也这样说过,江雪也给他这样说过,说得最多的,就是杨汇音,那天在电话里,杨汇音曾经说过这么一段话:“……冬梅给我说,她们酒店的人,在私底下就是这么议论的,说她是你的二奶,因为别人不知道你单身呀,都还以为你是看上她的美貌才和她那么亲近的。哥,你不为自己想,也为冬梅想想吧,她真的不容易,为了你,她才留在岛城的,不然,她也可以到广东来,你别再让心中那么苦了,一个女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要是哪天你把她等急了,她也会像寒冰和江雪一样,远远的离开你,到那个时候,恐怕已经晚了,害了她不说,也害了你……”
王老五何尝不明白,这样下去是会耽误郝冬梅的,要是以后她也像自己一样,那可就晚了。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02章:一个酒保的私密生活
王老五听着音乐,看着酒保双手在忙碌。
这个酒保长得很秀气,有些女性化,属于时下流行的中性美,头发染成棕色,在发胶的支撑下朝天立起,有些像卡通里人物的发型,白衬衫外套了件黑马甲,领口出带着领花,让人看起来很干净利索。
“你是几点开始接班的?”
王老五问。
“凌晨五点。”
小伙子说话的声音有些尖声尖气的,与他的外形很相衬。
王老五知道酒吧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所以不奇怪他凌晨五点上班。
“一般这个时候,都没什么人来吧?”
王老五朝空荡荡的酒吧看了看问。
“今天是周六,所以没人,周一到周五,还是有人的,都是些白领,甚至有的人还带了笔记本到这里来喝咖啡办公的。”
酒保回答。
王老五看到两个酒吧服务生在不远处用抹布擦拭桌椅,有个收银的女服务生坐在吧台尽头朝这边看。
“你有女朋友吗?”
王老五想知道这样一个具有女性特征的小伙子,会不会有性取向的混乱。
“有啊。”
小伙子微笑着回答。
“女的?”
王老五问。
“当然是女的。”
酒保笑了,停下手中的活,看着王老五回答。
“看你年龄,应该不到二十吧?”
王老五喝了口鸡尾酒问。
“今年刚好二十。”
酒保说完,问:“先生是做生意的吧?”
显然他不认识王老五。
“我?”
王老五苦笑着回答:“失业了。”
“你真会开玩笑,哪有失业的到这里喝一百多一杯的鸡尾酒呢。”
酒保根本不相信王老五的话。
“你和你女朋友认识多久了?”
王老五问。
“现在这一个认识不到半年。”
酒保回答,又在忙他手里的活。
“哦,这么说你以前有过女朋友?不止一个吧?”
王老五来了兴趣,这样一个缺少阳刚的男人,竟然还不止一个女朋友。
“呵呵,是啊,因为新认识了现在这个,以前那个就掰了。”
酒保没半点拘谨,说起这些,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的自然。
“你女朋友也在酒吧上班吗?”
王老五想知道一个酒吧酒保的女朋友会是什么职业。
“不是,她还读书。”
酒保回答。
“还在上大学吗?”
“是啊,岛城大学,还有两年才毕业。”
“你们怎么认识的?”
“网上认识的。”
酒保把一个擦好的玻璃杯放到头顶的架子上回答。
王老五这下更来精神了:“再给我来一杯,同样的,是叫「豪情男女」是吧?味道真不错。”
“看来先生经常到我们酒吧喝酒,这个「豪情男女」是我们豪情酒吧的特色鸡尾酒,味淡,酒精含量比啤酒还低,男女喝后口有香气,这是专门为来这里的那些情侣调制的。”
酒保给王老五讲解着「豪情男女」这种鸡尾酒的好处。
“我还是第一次喝,不常来这里。看来你们老板还真会做生意,把酒吧名字都起到了鸡尾酒上。”
王老五想了解一个酒保对侯宝生这个人的看法。
酒保把头凑过来,小声的说:“我们老板有后台,相当大的后台。”
“哦,什么样的后台?”
王老五眨巴两下眼睛问。
“听说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给我们老板投资和撑腰呢。”
酒保朝那边的收银员看了看,生怕被她听到似的,把声音压得很低的说。
“你见过那个后台老板吗?”
王老五觉得有些好笑,把自己谣传成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了。
“没见过,听我们这里的一个保安说,那个人前段时间,把岛城的一个盗窃保险柜的黑帮老窝给端了,这事把全岛城的黑道都轰动了,都说那个人将是领导这个城市的黑道老大。”
酒保眼睛放着光彩,他似乎对这些事情很羡慕,谈起这些来,津津有味。
“哦,有这么厉害,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王老五真想哈哈大笑。
“真名谁也不知道,但他的外号比真名还有名,叫王老五。”
酒保在说到「王老五」三个字的时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他嘴里吐出来,一脸的崇拜,像是在说一个传奇的英雄豪杰一样。
王老五心里有些得意,自己都成名人了,竟然还有黑道上那些不三不四的FANS。
“这里有专门坐台的小姐吗?”
王老五尽管严谨侯宝生别找坐台小姐,但私底下也不知道他有没找,所以想从酒保这里打听个清楚。
“没有,听说这也是那个后台老板要求的,不允许有妓女在这里拉客,这就是那个人物的高明之处,这样才能把生意做长远了。”
酒保还在夸后台老板厉害。
“要是那些来这里的男顾客要求找小姐呢?你们总不会把人家赶出门吧?”
王老五进一步的问。
“怎么会把客人赶走呢,我们会把这里的规矩给他说清楚,要是他认为这里不适合他,自然会走的,不用我们赶。不过,来这里的客人,大都是些情侣和年轻人,他们不像四五十岁的男人那样到处找女人玩,加上这里常常有明星们出入,所以我们的生意一直很好。”
酒保的话越来越多,从他的话语里,可以听出他在这里上班感到很自豪,一般员工只会说老板的不是,他不一样。
“呵呵,是吗,像我这样年纪的男人,是不是很少来呀?来的话,都是找小姐玩的。”
王老五用手指了指自己说。
“其实,像你这样的先生,根本不用找那些妓女,会有很多寂寞的少妇看上你的,我们这里虽然没有坐台的小姐,可寂寞的有钱少妇来的可不少,她们不要钱,只找合适的一夜情。”
“难道这个你们不管吗?”
王老五问。
“这个我们可没法管,有很多不错的,要是先生你也想找一个,今晚来这里,保准你能遇到合适的,因为周末来这里的少妇更多。”
酒保说着话,手里的活没停,为王老五调制着「豪情男女」。
王老五想到了萧薇,他就是在这里遇到这个台湾女人的,是她调动了自己压抑已久的**,他笑了笑问:“有没少妇约你出去的?”
“呵呵,有过,但我没去,那些饥渴的女人,我可应付不了,再说,我女朋友已经让我很满足了,没必要再和别的女人来往。”
酒保小声的笑着说。
“你每天这么忙着在酒吧上班,难得和你女朋友见一次面吧?”
王老五不经意的问。
“我们天天见。”
酒保觉得自己的话王老五理解不了,于是加了一句:“我们同居了。”
酒保为王老五调制着「豪情男女」鸡尾酒,动作相当熟练,可以说很优美,像在表演一样。
王老五没觉得奇怪,他奇怪的是这个酒保的女朋友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不像男人的男人,于是他问:“你和女朋友经常做那个……呵呵……就是那个……”
王老五有些说不出口。
“**是吗?”
酒保的上下左右的摇晃着手中银色调酒器,把**说得很自然。
“是啊,你们**,是怎么避孕的?”
王老五这回心中坦然了,既然人家都不避讳,自己还装什么「处」,所以直接问。
“她吃避孕药,现在这种药满大街药店都可以买到。”
酒保把调好的酒倒在另一个干净的杯子里,递给王老五说。
“吃药多伤身体,为何不用安全套呢?”
王老五接过「豪情男女」,喝了一口,感觉味道没刚才那杯好。
“先生,这你就过时了,用那么个薄膜隔着,做活塞运动不舒服,感觉不是很好,我和她都不喜欢,肉贴肉的,才叫爽。只有妓女才用套,我和她同居,玩的就是真刀真枪的爽,不然,有必要同居吗?”
酒保有些小瞧王老五,觉得这个快变成老头的男人没「生活品味」。
“哈哈,是啊,我落伍喽,与你们这些年轻人比,我成古董了。”
王老五也不生气,而是自嘲的哈哈大笑。
“先生,你现在还和你老婆一起睡吗?”
酒保忽然问。
“为何这么问?”
王老五有些不明白。
“现在像你这样年纪的,几乎都不和老婆睡觉了,我爸在我上初中后,就没和我妈睡过觉。”
酒保回答。
“哦,你怎么知道?”
王老五追问。
“他们各自睡一间屋子。”
酒保擦着王老五刚才喝完酒的空杯子说。
王老五还真是为现在的年轻人感到吃惊,这样的话,他们也能张口就给陌生人说,于是问:“你父母感情不好吗?”
“在我印象里,他们经常吵架,我高中没毕业就到社会上混了,都是因为他们,我读高二的时候,他们离婚,都不想养我,所以我就自己出来混,现在谁少了谁活不了啊。”
酒保嘴角露出不屑的神情说:“我现在还供着女朋友上学呢。”
“你到豪情酒吧来多长时间了?”
王老五又把话题转移开,似乎不想谈他那个读书的女朋友。
“半年不到。”
酒保回答。
“以前在哪个酒吧做?”
“隔壁,现在被豪情吞并了,正在装修呢。”
酒保说。
两人说着话,有个顾客来了,也是个中年男人,坐到离王老五不远的地方,他要的是洋酒。
那男人朝王老五这边看了一眼,还以为王老五和他自己一样,是来这里解愁的呢,对他笑了笑,独自喝他的酒。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03章:铁木真的画
王老五看看时间,快十点半了,没把最后一杯喝完,拿上酒保开的单子,到收银台前,付了账,他打算去找李云,认为李云周末应该在家,所以他直接把车开到他家楼下。
李云最近把购买春宫画册的经济问题解决后,没了经济压力,心情尤其的好,整天乐呵呵的,老婆也不在耳边叨叨不休了,两口子还常常过周末二人世界,把儿子打发到老人那里。
今天是周六,昨夜夫妻俩激情浪漫了一夜,此时,他还搂着老婆在昏天黑地的呼呼大睡呢。
王老五到李云家楼下时,打了个电话,听到李云老婆睡意朦胧的问了一声,他才说:“嫂子,是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李博士还没起床吗?”
李云老婆听到是王老五的声音,看了眼身边的李云,坐起来靠在床头,笑着回答:“这么早到我家来,还真是少见,快上来吧,我叫醒他就是。”
挂上电话后,摇晃着李云肥胖的身体说:“快起来,王老五找你,一会就上来。”
说完,自个挺着一对晃悠悠的**,下床胡乱套上一件睡裙,走到镜子前,双手理了理蓬松凌乱的头发。
李云翻了个身,睁开迷糊的眼说:“这小子不会有什么事情吧?一大早的找上门来,没老婆的男人都起这么早吗?”
他老婆俯下身子,伸手在李云肥胖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说:“人家哪像你,你单身那会,不也是爱睡懒觉吗。”
这个时候,门铃声响了,李云老婆使劲在李云肥屁股上拍一巴掌说:“我去开门,你快穿衣服。”
说完,快步走出卧室,睡裙下的肉身,还隐约可见。
等门开了,王老五见李云老婆头发蓬乱,眼角眼屎还能清楚见到,一身睡裙,胸前顶起的两个点清晰可见,有些尴尬的笑着说:“嫂子,不会是昨晚李博士欺负你了吧?”
“啊……”
李云老婆一时没明白王老五的话。
“看你这模样,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李博士昨晚虐待了你呢。哈哈……”
王老五哈哈的笑起来。
“去你的!你个没正经的王老五,拿嫂子我开涮是吧!”
说着,用拳头在王老五的胸脯上捶了一下。
王老五看到李云老婆这种样子,心里想:「难道结婚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吗?平时看着光鲜水亮的,不收拾打扮,原来这么难看,萧教授说的没错,杨贵妃再美,早晨起来也是蓬头垢面。」
心里想结婚的打算,被李云老婆的模样给「吓」跑了。
“王老弟,这么早,不会是家里老人病了吧?”
李云穿了条休闲长裤,但上身还光着,揉着眼睛问。
“还早啊,都快十一点了,领导,是不是昨晚累着了?”
王老五一脸的坏笑,然后接着说:“今天中午,我想吃嫂子做的菜,所以过来了。听说嫂子最近学做了几样拿手的。”
李云老婆的确很会做菜,李云过去常常在朋友面前夸,但王老五一次都没尝过。
“好啊,难得你这个王老五有这雅兴,今天嫂子我给你露两手,让你吃得和我家博士一样的胖。”
李云老婆笑嘻嘻的边说边走进卫生间。
“你先到书房坐一会,我洗洗就来。”
李云给王老五说。
王老五走进李云的书房,看到房间里新挂了一幅画,像是山水画,画的是草原上的牛羊和牧民,不像是近代的,王老五凑近去看落款,是蒙古文,看不懂,画中的颜料也与一般的山水画色泽不一样,他仔细的端详,觉得这画不像画面上那么平静,似乎隐藏着一股杀气。
“怎么会感觉有杀气呢?高高的白云,青青的草地上有牛羊,应该是很和谐的画面呀?”
王老五全身一阵寒气,双手在胳膊上揉搓着自言自语。
“看来你的欣赏水平越来越高了,不被画的表面迷惑,而是看出了作画人的野心,你小子还真是有天赋,要是你去学画画,说不准能超过任何一个大师。”
李云穿好衣服,头发还油亮油亮的打了发胶,端着一壶茶进来,放到茶几上后,站在王老五身后,也看着画说。
“这是蒙古人画的画吧?”
王老五扭头看李云一眼问。
“没错,是蒙古人,而且是个说出来吓你一跳的人画的。”
李云神秘的笑着说。
“以前我怎么没见过?是你新收的?”
王老五确实第一次见到这幅画。
“不是,这是家传画,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昨晚才拿出来挂上,这叫晒画,每年都要拿出几次来晾一晾。”
李云说完,坐到茶几边的沙发上,开始沏茶。
王老五走过去坐下,靠在沙发上说:“给我讲讲这画的来历。”
“你最近似乎对这些古老的东西尤其的感兴趣?是不是考证合欢佛把你的兴趣提起来了?”
李云把一杯茶水放到王老五面前问。
“是啊,我现在才知道,每一件古老的东西背后,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尽管这个故事众说纷纭,可就因为没有个固定的真实依据,才更加显得神秘莫测,我现在是真佩服萧教授,他能独辟蹊径,把历史用人性来考证,他可以说是个伟大的历史学家,可惜他的研究,得不到那些伪君子们的认可,孤独啊!要像他那样,一生不追求名利的把历史按自己的研究方向做下去,真的是不容易,现在正说歪说历史的,在电视上比比皆是,还有的人用「品」来说历史人物,当今都开始流行起品文化了,不管是阿猫啊狗,都出来品,把个好好的先人们留下的文化,品得体无完肤,像是把一个纯情的少女给轮番强暴了一般。你说要是那些古人们知道了,会作何敢想?”
王老五的一番感慨,听得李云瞪大了眼睛不住的点头。
“好一个轮番强暴!就为你这句话,我李云不佩服你都不行!”
李云端起茶杯,当酒一样一口干了,咂咂嘴说:“那些打着品说历史和历史人物的,良莠不齐,误导了很多人对历史文化遗产的看法,商业利益成了他们的根本目的。你王老弟有此意识,没人云亦云的随波逐流,已经难能可贵了。”
“你也别这么夸我,要是我这些观点被那些强暴历史的人听到,还不把我用唾沫给淹死了。还是说说你的这幅画吧。”
王老五喝口茶,眼睛又朝那幅画看去。
“你来。”
李云站起,到书桌上拿起放大镜,递给王老五:“你仔细的看看,那上面的颜料,与一般的有什么区别吗?”
王老五还真的拿起放大镜仔细的看起来,看了一会,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还真没见过这种颜料,不会是花草的汁做的颜料吧?”
“高人!高人啊!你一个不懂画的人都能一眼看出,那些玩收藏和画画的,没一个能看得出来。”
李云有些激动的说:“你说的没错,就是花草的汁画出来的。”
王老五还真吓了一跳:“我猜对了?你说这画是花草的汁画出来的?”
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一点都没错,因为那时候在草原上,几乎还没有中原的山水颜料流入,即使有,但画这幅画的人,他也许是用不起,或者说他还不知道中原有专门画山水的颜料。”
李云用手抹着下巴,眼睛专注的盯在画上:“而且你看到画中隐隐透着杀气,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以为自己是因为知道画画的主人才有这样的感觉,没想到你不知道画主人也能有如此的感觉,说明这画真的是灌注了画主人的野心和杀气。”
“这个人到底是谁?”
王老五追问。
“铁木真,后来的成吉思汗!”
李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名字。
王老五张大了嘴巴,手中的放大镜差点掉在地上:“你是说,这画是成吉思汗画的?”
“是!”
李云肯定的点头说:“上面的蒙古文字,就是铁木真的意思。”
“可是……”
王老五有些不信:“可是草原上叫铁木真的人很多呀,说不定是同名不同的人呢。”
“你知道我是什么民族吗?”
李云看着王老五问。
“你不是汉族?”
王老五还真不知道李云是什么民族。
“要追溯起来,我是蒙古族。这幅画,是我家祖传的,看到上面的两个印章了吗?一个是我家祖先的,另一个是孛儿只斤•铁木真的,把姓氏和名字连在一起,就只有成吉思汗是这个姓氏和名字了。”
李云指着画上的一个红印章和一个不像印章,但他说是印章的一串文字痕迹说。
王老五震惊了,他从没听说过成吉思汗会画画,以为他就是一个能弯弓射大雕的盖世奇才,不可能有这样的雅兴。
李云接着说:“这画是在成吉思汗18岁那年,也就是他的妻子被昔日的仇敌蔑儿乞部的脱脱部长抢走后画的,上面有年月,是当时的金朝年号,估计这画,是为了表达他那种希望和平,但又是在很愤怒的心情下画的,所以能看出他当时的那股杀气来。”
“李云,你们聊着,我去买菜了。”
书房外传来李云老婆的声音。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04章:充满仇恨的饿狼
王老五又一次站起来,走到那幅画的跟前,仔细揣摩:“这画不是画在纸上的?”
李云双手抱在胸前,站在王老五身后说:“是啊,是画在羊皮上,很薄的羊皮,估计当时铁木真也找不到纸画画,草原上的人,写字什么的几乎都是用的羊皮或牛皮,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的,能把羊皮弄成像纸一样薄。你看,画的表面毛毛的,像宣纸,而这种含有脂肪的羊皮,又正好可以让草汁和花汁渗透进去,就像是在人身上纹身一样,色泽可以保持到羊皮腐烂为止。画工虽然不是很细腻,看上去和现在五六岁的孩童画的水平一般,但画里表达的那种意境,就像你和我感觉到的一样,这里面有着杀父之仇与夺妻之恨。”
“还有杀父之仇?也是抢了成吉思汗老婆的人杀了他父亲吗?”
王老五问。
李云笑了笑:“来,王老五弟,坐下边喝茶边聊。”
“其实,要说起成吉思汗这个人,就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画,你是除了我家里人外,是第一个外人知道的,既然今天你看到这幅画了,我就给你卖弄卖弄自己微知的一点学问吧。”
李云给王老五杯子倒满茶,开始讲起成吉思汗早年的故事:成吉思汗出生于蒙古一个部落贵族家庭,是蒙古的乞颜部贵族。
他的世祖「海都」、高祖「敦必乃」、曾祖「葛不律汗」及族曾祖「俺巴孩汗」等,都曾经是蒙古部落里的显赫人物,有的甚至是首领,成吉思汗有如此的背景,说明他在蒙古人心目中,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后来能聚众成就一番霸业,与他这些身世有相当大的关系。
成吉思汗的父亲叫孛儿只斤•也速该把阿秃儿。据说有「拔都」(勇士的意思)称号,是相当英勇的一个蒙古爷们。
当时,漠北高原,也就是蒙古高原,由一百多个独立的部落统治着,名义上是金朝耶律家族统治,可实际上各部落却是独立的,他们之间经常为了牛羊,水草和女人,互相攻战厮杀。
铁木真降生那天,刚好是他父在与塔塔尔部落作战中,把他们的首领俘获了,那个首领名叫「铁木真兀格」,成吉思汗的父亲为了纪念这一伟大胜利,也是炫耀他自己的本事,所以给成吉思汗取了铁木真这个名字。
成吉思汗的父亲统治的是额尔古纳河北部的河边,也就是如今的内蒙古呼伦贝尔一代地区。
在成吉思汗9岁时,他的父亲因为不愿意再让自己的部落人民流血,为了和平,在一次与宿敌塔塔儿部落谈判时,被塔塔尔人在马奶酒里下了毒给毒死了。
成吉思汗的父亲死后,他的部落的人,包括成吉思汗的几个叔叔们,都各自带着属下离开了。
成吉思汗和他的三个兄弟,跟随寡母艰难度日,自家养的牛羊和马,经常被别的部落的人抢劫,成吉思汗与抢马人搏斗,多次差点被人杀死。
成吉思汗年纪稍微大一些后,依附了蒙古高原最强大的一个部落的首领脱里(后称汪罕)也就是克烈部,这是成吉思汗找到的一棵大树,在那个年代,要像活下来,就得依附强大的势力,成吉思汗叫克烈部首领为父,在这个首领的帮助下,成吉思汗开始逐步收聚他父亲父的那些旧部。
这期间,成吉思汗还做了一件大事,也是对他未来有意义的大事,那就是他与札答阑部的首领结拜为兄弟,这个成吉思汗结拜的生死安答(兄弟的意思)名叫扎木合,后来这个扎木合还真帮了成吉思汗不小的忙。
“现在明白了吧,为何我说成吉思汗心里有着杀父和夺妻的仇恨,他从小把塔塔尔部落和蔑尔乞部落当作两个最大的敌人,可以说成吉思汗是在仇恨中长大的,他像一只草原上的饿狼一样,为了复仇,他可以叫别人为父亲,可以和有势力的人结拜为生死兄弟。你从这张画里,就可以看到他那颗年轻而充满仇恨的心,看得出他要统治整个蒙古的志气来。”
李云大概的把他知道的成吉思汗一些历史说出来后,并说出他自己的判断。
王老五哈哈的笑着说:“李副院长,看来我今天还真是来对了,能听到这个只懂射雕的英雄人物故事,原来成吉思汗不像是某些人说的那样,只知道弯弓射雕,他还是条真正的草原狼,有着狼的凶狠和狡诈,为了猎物,能利用各种方式,达到他的目的,这也是被逼迫的,为了生存,为了复仇,要是我,也会像他那么干。一个什么样的磨难都经受过的男人,还有什么事情干不了的呢!”
“是啊,但凡有所成就的人,都有不平凡的经历。成吉思汗这个人,说到凶狠,这里面有个他童年的故事。在他父亲领导下的部落人都离开后,他作为长兄,负担起了养活兄弟和母亲的责任,有一天,他最小的那个弟弟,偷吃了属于他母亲的那份干肉,小孩嘛,饿了能不吃吗,可成吉思汗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拿上他打猎的弓箭,找到还在狼吞虎咽的小弟,二话不说,射死了他这个亲兄弟。你想想,一个连亲兄弟都能射杀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没成年的孩子,长大后能不干出点名堂来吗。”
李云的话,着实让王老五吃惊。
“你说成吉思汗在孩子的时候,就拿弓箭射死了他亲弟弟?他比狼还可怕!”
王老五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所以当时成吉思汗的势力逐步发展起来后,为报复蔑儿乞部夺妻的仇恨,请求汪罕和札木合出兵,汪罕的儿子给汪罕说过这么一句:「铁木真连他亲弟弟都敢射死,以后父亲恐怕也会死在他的箭下。」
可汪罕没听儿子的话,被成吉思汗平时装出的那种老实人样子给迷惑了,以为帮他是上天的安排。你说,要是当时汪罕听从了儿子的话,还会有成吉思汗这个人吗?也许他也就是真的只能弯弓射雕玩玩罢了。”
李云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05章:背信弃义的公狼
后人评说古人,没有一人能完整的把古人的事说清楚,知道古人的那些事情,都是从所谓史书中了解到,七拼八凑的这本书里看一点,那本书中学一些,然后做出可能是这样,可能是那样的猜想,于是,很多的什么传记、戏说、品说等等乌七八糟的「文学」便诞生了。
这也怪不得这些「歪嘴和尚」,因为古代的那些帝王将相们,自己都骗自己,不愿意把自己丑恶的一面向世人展示,也没有一个帝王将相能天天像现在的人一样的写日记,记录下自己每天的生活。比如成吉思汗,他早期的生活,基本上都是草原上的人谣传,或者是他当了大汗后,给史官们讲述的。
而李云,却把这些综合起来,给王老五说出了他对成吉思汗这个人的看法:“是人都会把自己心中的罪恶掩藏,说些自己的雄才伟略和成就。所以任何一个开国帝王,都有这样那样的「绯闻」(留下一些让人琢磨不透的事。成吉思汗也不例外,就拿他被抢的妻子来说,就是一件很难向天下人昭示的丑事,这本来是一件很难启齿的丑事,对一个男人来说,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已经是很孬种了。但成吉思汗可不这么看,他不仅不怕别人笑话自己,还利用了这件丑事,他赢得了很多人的同情,利用草原上那些部落间的矛盾和渴望得到的最大利益,成吉思汗报了夺妻的仇。对一个草原上野心勃勃的男人来说,达到这个目的,不是他最终的目标,既然他强大了,就有了更多的想法,他怎么会把自己用鲜血从别人手中抢来的金钱牛羊和女人拱手让给别人的呢。于是,成吉思汗开始向自己的义父和结拜的兄弟下手了,因为向他们下手比向其他部落下手要简单许多,他了解这两个人,知道两人的弱点,所以他开始挑拨两人的关系。”
“他首先选择的对象,是他的那个生死结拜兄弟扎木合。一些史书上记载的,却是说扎木合嫉妒他,才像他下手,可在我看来,这是不合逻辑的,为什么呢?因为那个时候,成吉思汗已经得到金朝的重用,被封了官,扎木合不是草包,怎么可能与当时统治草原的金为敌呢?历史是后来成吉思汗得到整个蒙古草原后,才写的,自然是成者王败者寇,把一件不光彩的背信弃义的事情,说成是对方率先反目。其实,这一次的战争,是因为成吉思汗为了扩充自己实力,他又善于争取人心,导致札木合部众纷纷叛离扎木合,尤其是扎木合手下几个能打战的将军,都被成吉思汗给收买了,两个结拜兄弟为此结了梁子,相约会战,可这次的战役,以成吉思汗大败而告终。当时札木合率13部联军3万之众,铁木线翼(翼,意为营或圈子)迎战,这就是史上称的「十三翼之战」。”
“但成吉思汗没因为这次的失败而放弃他的野心,他又一次利用他的义父汪罕,与金朝丞相完颜襄一起,灭了塔塔尔部落,为他自己的父亲报了仇,成吉思汗这才知道,必须懂得利用别人的力量,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于是他和义父汪罕联手,借着大败塔塔尔部落的微风,又灭了正在会盟的哈答斤等11个部落的联军。”
“这匹草原的饿狼,终于吃饱壮大了,大约在1201年,亲自率军,攻打扎木合,报他几年前被打败的仇,这次他可没那么客气,人家扎木合也没惹他,可成吉思汗这匹公狼,却把自己十三翼的失败牢牢记恨在心中,直到他实力足以与扎木合抗衡了,才偷偷的把人家部落给包围,当夜就动手,扎木合一点防备都没有,一个强大的扎木合组织起来的松散联盟,就这样一夜间被成吉思汗这匹草原上的公狼给撕个粉碎。”
“成吉思汗的势力逐步在草原上成为首屈一指的时候,他的义父汪罕害怕了,这个老头这才知道,自己把一匹差点饿死的野狼养壮实了,有意的开始疏远成吉思汗,这使铁木真产生了警觉,于是,又开始用他惯常使用的手段,千方百计的拉拢汪罕手下部将人众等,想用此方式削弱汪罕的力量,可这次成吉思汗又错了,他不仅没削弱汪罕的力量,反而引起了汪罕的不满,于是两个人打了一战,这一战,自然是成吉思汗输了,输到什么程度呢?有史料记载,这个应该可信,因为是说他输,输到逃亡于班朱尼河(现在的呼伦湖西南边。输到与跟随他逃亡的士兵一起喝那些浑浊的水来盟誓,因为那些人想离开他,所以成吉思汗用喝脏水来和他们结盟,留住这些以后能为他拼杀的士兵们,这样,他与这些留下的士兵一起共度难关,据说才几百人。然后转移到哈拉哈河中游一带,收拢他溃散的部众大约四五千人,驻扎在那里休整,并积极联合周边的一些常被汪罕克烈部欺负的小部落,队伍又逐渐壮大了起来,算是恢复了些元气。”
“狼子野心,一点不假,估计铁木真这个人不仅好斗,还好记仇,他在恢复元气的过程中,还不忘记侦探汪罕的动向,知道这个昔日的义父开始骄淫奢糜,又没防备自己,所以铁木真倾巢出动,深夜偷袭汪罕大营,这一招,他就曾经用在结拜兄弟扎木合的身上过,所以又被他成功了,把汪罕打败,致使汪罕只好逃亡,后来被宿敌乃蛮部落敌人绞杀,强大的克烈部落,就这样被成吉思汗这匹草原公狼给灭了,他成为了草原上最大的部落。当时的金朝都忌惮他七分,只好由着他在草原上驰骋,再也管不住他了。”
李云讲到这里,停住喝茶,王老五感慨的说:“我见过背信弃义的小人,但还没听说过如此无耻的背信弃义的杂种!看来成就帝王的那些家伙,没一个是干净的!”
“能干净得了吗?要是都干净,就不会有阶级了,世界都成了「太阳城」,没了统治与被统治之分,每个人都是主人了。”
李云回答。
“哈哈,也就不需要你这个领导了。”
王老五哈哈大笑起来。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06章:是疯子还是骄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老五和李云之所以能成为好朋友,就因为他们有太多相同的看法。
别看李云肥头大耳的,还怕老婆,其实,这个人也很豪爽,不仅脑袋灵光,而且对朋友那是说一不二的。
王老五借着问:“成吉思汗的老婆被抢,据我所知,他的第一个儿子是别人的,这是真的吗?”
李云回答:“这应该是真的,那时候的蒙古人,以能抢为荣,抢牛羊,抢地盘,抢别人的老婆女儿,他们认为这是显示一个男人雄壮强悍的根本。当时成吉思汗是在娶亲的路上被袭击的,他那时候难能保护得了自己的老婆,打不过人家,他为了保命,丢下还没娶进家门的老婆先跑了,他老婆自然就被人家给抢走了。当晚,蔑尔乞部落的首领就把他老婆给睡了,到成吉思汗利用汪罕和扎木合的部队抢回老婆时,他的老婆肚子已经大了,后来生下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就是术赤,在未来成吉思汗成立大蒙古帝国的征战中,出了很大的力。”
王老五点头,认可李云的话,他借着问:“像成吉思汗这样一个杀亲弟弟,灭结拜兄弟和义父的人,怎么还有那么多人跟随他?难道他的狼子野心,没人注意到吗?”
李云哈哈的笑了起来:“当时草原上,谁狠谁就得人心,因为各个部落之间,常常有征战,每个人要寻求自保,就得把别人给灭了,否则自己就被别人灭,所以那些弱小的部落和民众,为了找到依靠,不被别人吞并,依附的自然要像成吉思汗这样凶狠的家伙。不过,到后来,他有了一定势力的时候,被他母亲给点化了。那是在成吉思汗灭了汪罕后,他母亲给他说过这么一句话:「铁木真,你想要成为一个草原上的霸主,就应该学会仁慈,对草原众多的部落民众,要有一颗宽厚的仁爱之心,如果你总是用仇恨来征服他们,那么,他们也会用仇恨来回报你。」
这是多么深厚但又简单的道理啊,铁木真尽管凶残,但他对自己的母亲,是百依百顺的,也就是他这个人很孝顺,曾经多次不想要自己那个被别人抢走的老婆的他,就因为有他母亲,才一直不离不弃,这也赢得了别人对他的尊重,所以铁木真听从了母亲的教诲,开始学会,或者说装这仁慈,慢慢的,他扮演的救世主形象越来越高大,在1205年,他建了怯薛(护卫军)同年,他击败乃蛮部落,杀死乃蛮部落的太阳汗,征服了乃蛮所有部众,很多遥远的部落都来投降他。在1206年,也就是成吉思汗元年,蒙古高原一百多个大小部落群体都败亡,塔塔尔、克烈、蔑乞儿、乃蛮和蒙古五大部落都被铁木真统一在旗下,铁木真在鄂嫩河的源头举行了盛大的集会,建立了也客•蒙古•兀鲁思(也就是大蒙古帝国)他被众人尊称为成吉思汗(意思是海洋或强大的皇帝)他把怯薛(护卫军)扩充到万人,相当于他的御林军,也叫大中军,他以兵民合一,编成千户制,上马可征战,下马可可以屯聚放牧,他让手下最得力的四个人,史称「四杰」担任怯薛(护卫军)长,这四个人分别是:博尔忽、博尔术、木华黎和赤老温。而这个时候的成吉思汗,已经是四十四岁,正是壮年。”
“成吉思汗立国后,势力益盛,开始对外发动大规模征服战争。经过二十余年与西夏的战争,屡创西夏军主力,迫西夏国王乞降,削除西北金朝的屏障,得以顺利南下攻金。成吉思汗六年,他亲率大军进攻金朝,开始了为时24年的蒙金战争。”
“这是一次持久的战斗,首战乌沙堡(如今的河北西北面)就大获全胜;接着他攻打野狐岭和会河堡,歼灭金军大量精锐;接着又战怀来(今属河北)、缙山(今属于北京)大败金军十余万;还重创金军于东京(今辽宁辽阳)后来成吉思汗不断改变战法,分兵三路攻掠中原腹地及辽西地区。”
“在成吉思汗九年的三月,他集兵在中都(如今的北京)城下。一时难以克城,遂遣使逼和,迫金朝奉献岐国公主、金帛和大量马匹,得到这些后,他引兵退出居庸关。到六月,以金朝迁都南京(今河南开封)而「违约」为藉口,乘金国人心浮动及部分军队哗变投降蒙古之机,遣部将三摸合拔都率军,会合投降蒙古的乣(乣音jiǔ辽、金、元对被征服的北方诸部族人的泛称)军进攻中都,以围城打援和招降之策,于次年五月攻克中都城。为了适应攻城的需要,成吉思汗采纳了部将建策,开始逐步建立炮军,攻城以炮石为先。后来攻城作战,一次用炮即达数百座,迅即破城。同时,为吸取各民族的先进技术,四处掠夺工匠艺人,一城即掠得数万。随后建立工匠军,设厂冶铁制造兵器。在联络通信上,他创建了「箭速传骑」,日速数百里,军令传递和军队调遣的速度得到大大增快,发挥了蒙古骑兵的长处,当时有「蒙古旋风」之称。”
“到成吉思汗十二年,成吉思汗封木华黎为太师、国王,指挥攻金战争,而他自己亲率主力,返回了蒙古,准备西征。”
“成吉思汗十三年,派遣哲别为先锋将,灭了西辽,扫清西征障碍。”
“成吉思汗十四年,发生了一件事情,就是西域花刺子模国,杀了蒙古商人和使者,成吉思汗就以这个为借口,以军事扩张和掳掠财物为目的,亲率大军约20万,分多路西征。数年间先后攻破讹答剌(在今锡尔河中游)、布哈拉、撒马尔罕等地。又派遣哲别、速不台率军追击花剌子模国王摩诃末,逼迫他逃至宽田吉思海(如今的里海)中一个小岛(后来病死在这个小岛上)再命哲别、速不台继续西进,最远处到达克里米亚半岛;而成吉思汗自己亲自率一支军队,追击摩诃末之子札兰丁至申河(如今的印度河)”
“到成吉思汗十九年,他才班师返会漠北。”
“在成吉思汗二十一年,他有率军10万,歼灭了西夏军主力(次年西夏灭亡)成吉思汗本打算集中所有兵力,全力进攻金朝,于二十二年七月十二(1227年8月25日)在六盘山下清水县(如今属于甘肃)病逝,终年66岁。临终时遗嘱:利用宋金世仇,借道宋境,联宋灭金。其子窝阔台和拖雷遵此遗策,于窝阔台汗六年(1234)灭亡金朝。”
李云一口气把成吉思汗的所谓「丰功伟绩」大概的给王老五讲了讲,听得王老五摇头咬牙切齿的说:“简直就是一个战争狂人!成吉思汗是个疯子!世界上最大的疯子!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他的野心家破人亡!有多少人妻离子丧!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多大的灾难!他疯了!千年难遇的疯子!还一代天骄!屁的一代天骄!”
李云哈哈的大笑起来:“王老弟,你没听说过吗,说杀一个人的是杀人犯,杀十个人的是杀人狂,杀一千个人的是英雄,杀上万人的能成就帝王霸业。他成吉思汗,就是个能杀上万人的帝王,杀得后人都叫他一代天骄,杀人杀成了天骄,只有疯子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我这样的正常人,是永远成不了天之骄子的。哈哈……”
王老五摇头说:“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想成为他这样的骄子。你花这么短时间,给我把这个疯子的故事说完,要知道,惨死在成吉思汗铁蹄下的亡魂,恐怕在地狱里见到他,非得把他给撕吃了不可,他足足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几十年的杀戮啊!”
李云喝着茶水,心情似乎很沉重的说:“据说蒙古铁蹄,每攻下一城,都会烧杀抢掠三天,成吉思汗就是用这样的办法,刺激那些为了金钱美女的士兵们,勇往直前,要不然,谁会为他卖命呢。不难想像,那些被攻破的城池里的百姓,当时过的是什么日子,老幼妇孺,遭受的是如何的折磨,唉!希望这样的天之骄子,越少越好,最好别有,否则,这个世界还真的不得安宁。”
王老五正要说点什么,门外李云老婆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大老爷们,不会是在说女人吧,这么津津乐道的,快出来吃饭吧。”
“听听,女人就是女人,只要有吃喝,哪管别人死活呀,我们在这里忧国忧民,她却说我们在瞎扯女人,哈哈……走吧,王老弟,吃饭去。”
李云爽朗的笑着说。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07章 两只老虎的理论
李云老婆的菜做得确实不错,像她的人一样,色香味具佳,既好看又好吃,当然,王老五没吃过她,但光看,就能知道肯定「好吃」,所以王老五边吃菜边赞不绝口:“嫂子的菜,做得真是不错,和嫂子一样的漂亮,好吃!”
李云呵呵的笑着说:“好吃吧?我这身体,都是她所赐。常言说女人抓住了男人的胃,就等于抓住了男人的心,你嫂子是把我的胃给牢牢抓住了,害得我都不想在外面偷吃。”
他说完「偷吃」,给王老五挤了下眼睛。
王老五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吗,所以调侃他说:“李博士,家里有如此可口的嫂子伺候着,在外面哪还吃得下啊,是不是啊嫂子?”
李云老婆斜了李云和王老五一眼,娇羞的红了脸,用筷子给每人夹了菜说:“快吃菜吧,吃饭的时候也不正经,你们这些男人,就是不能让你们闲着,否则,整个世界,都会被你们翻个个。”
王老五哈哈笑着说:“是啊,所以上帝他老人家才安排女人来管着男人。”
李云老婆于是借题发挥,谈起了郝冬梅,她说:“你这个王老五,为何还没找到可以管你的女人呢?人家冬梅,可是一颗少女心,只属于你这个老光棍,上次我们公司有应酬,我在海星酒店遇到了她,和她谈起你,我从她话语里,可是听出来了,人家姑娘,可是死心塌地,就差你主动开口了。”
李云也在边上敲起边鼓:“我说王老弟,还没忘记寒冰吗?都过去一年了,忘了她吧,好好珍惜现在拥有的,郝冬梅那个姑娘,那点比寒冰差呀?可别被那些采花大盗们看上了,把本该属于你的花给摘了去。”
王老五微笑着没说话,闷着脑袋吃饭。
李云老婆给李云使个眼色,然后说:“你这个王老五,是不是自由惯了,只想恋爱不想结婚啊?刚才我家李博士说的,可不是没根据,我们公司那个老总,见过冬梅一次后,还向我打听过她的事情来着,我们那老总,可是出了名的采花大盗,人长得歪嘴斜舌的,可凭着有钱,经常还和那些不入流的演艺界少女们来往,冬梅那么吸引人,你还真得担心,如今男人,只要有几个臭钱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都爱玩女人,像比赛似的,都以能找到年轻漂亮女人为乐趣。”
王老五这个时候才说:“嫂子,你可要担心哦,现在李博士不仅有钱,还有权,他们医院里的年轻漂亮的女医生女护士可不少,担心他也和别的男人比赛。”
李云老婆斜了李云一眼说:“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再说,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他们医院里的那些女人姑娘们,能比过我的,除了你那个出国去的寒冰外,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你别看他一堆肥肉,他可挑剔着呢,一般的女人,根本看不进他心里去。”
李云满脸愁容的说:“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我又不是你这个英俊潇洒的王老五,凭我这外貌,别的女人看到都会恶心,我老婆看着放心的男人,哪还会有那么好的时事轮到我头上啊。”
王老五和李云老婆噗嗤的笑了起来:“说得也是,李博士在嫂子这里吃得饱饱的,还怎么能在外面吃得下啊!”
王老五说。
李云老婆这个时候忽然说:“对了,有个事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听说钱文明和他老婆离婚了。”
李云和王老五顿时停下手中的碗筷,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那天在街上遇到他老婆,是那个女人给我说起的。”
王老五摇了摇头说:“这回,钱文明算是解脱了。”
李云却说:“他那个老婆,可不好养,满嘴的房子车子高级服装,搁在任何男人身上,都受不了,早该离了。”
“听那个女人说是钱文明那方面不行,没能满足她,所以才离的。”
李云老婆似乎很同情这个女人,所以有意的帮着她说话:“她和我说起,都哭了呢,看来不是感情的问题,是生理的问题,一个女人,图个什么,不就是能从丈夫这里得到最完整的爱嘛,你们也别那么埋汰人家,要不是万不得已,我想她也不会和钱文明离婚的。”
李云吃惊的问:“钱文明不行?不可能吧,肯定是那个女人找的借口。”
“人家行不行,你怎么能知道?只有和他一起生活的女人才能明白,我看那女人说的多半是真的。”
李云老婆说。
王老五叹口气:“我早说过,男人和女人,就像是两只老虎,只要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时间长了准得出事,不是公的把母的给整死,就是母的把公的给吃了。钱文明太面,有时候我看着他都窝囊,每个男人样。”
“你也别这么悲观,人家离婚,和你结婚没关系,你自己该结婚还是得结,婚姻其实没你说的这么可怕,你看我,多幸福,和你嫂子尽管也有意见不和的时候,可毕竟快乐的时候多啊,是吧?老婆?”
李云说着呵呵的看着他老婆笑。
“就是,生活的幸福与否,不在于钱财的多少,只要两个人能相濡以沫,恩爱有加,就是享受人间的极乐了,我和李博士结婚那会,说钱没钱,说房子没房子。还不是熬过来了嘛。你王老五可不比我们,说钱你有,说房你比谁都好,婚姻应该很幸福的,别那么悲观,冬梅那个姑娘,人实诚着呢,以后你们会幸福的。”
李云老婆以身教的方式,劝说着王老五。
王老五苦笑着说:“你们两口子这是在给我进行婚姻家庭观念的教育呀?你们的职业都选错了,都该去居委会上班,为我们这个和谐社会,贡献你们的聪明才智。”
“你究竟是咋想的?能给嫂子我说说吗?”
李云老婆干脆把手里的筷子放下,盯着王老五问。
“我,呵呵,没咋想,就是还没遇到合适的。”
王老五不想多谈自己的事,所以随便的这么说。
李云立刻问:“不会是你有了几个选择的对象,一时拿不定主意吧?”
他这个问题,问到了王老五的心坎上了,王老五笑了笑回答:“哪会呢,要是有,你还不知道吗?”
“你真的对冬梅一点那种感觉都没有吗?”
李云老婆有些不相信的问,她认为郝冬梅那么死心塌地的,两人不肯能没有火花。
王老五没作回答,他不好回答,要说没感觉,自己曾经夜晚也想过她,甚至这两天来心里都有了和她说结婚的念头,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现在又没了,自从听了酒保说的话,看到李云老婆蓬头垢面出现在自己眼前,又听说钱文明离婚了,这些事情,使得他对婚姻没了兴趣,最起码暂时没了结婚的想法。
李云用手肘碰了碰老婆,意思是要她别说了,他是看出王老五的一些心思来:“吃菜吧,王老弟,难得你在我家吃顿饭,别以为我们夫妻俩对你个人生活多么好奇,我们也是经不住老夫人常在耳边说帮你物色个媳妇的事,才就着这个机会说说,在这个事情上,最终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谢谢你们,我知道嫂子和你都是为我好,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这样下去不好,可我也整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就下不了决心。”
王老五吃了口菜,接着说:“一会,要是李博士有时间,和我到钱文明家去一趟吧,去看看他,最近也没他的电话,原来是遇到这档子事,心情肯定好不了。”
三人于是没再说王老五婚姻大事,而是说些其它如最近发生的天下大事,娱乐八卦什么的。
钱文明仿佛短时间里衰老了十岁,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见到王老五和李云来,打着酒嗝的说:“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是啊,我们是来看你笑话的,你小子怎么把自己折磨成如此模样?为了个女人,值得吗?没出息!”
王老五没说什么好听话,好听话是说给外人听的,他把钱文明当作朋友,所以没必要说那些假惺惺的客套话。
“武哥,我……我真他妈的是个窝囊废!那婆娘在外面找了个野男人,自己知道,都不敢拿刀子宰了他们,你说我是不是不是个爷们啊!呜呜……”
钱文明说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
“看看你这熊样!我早给你说过,你那个老婆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现在我的话印证了吧!亏你平时把她当个宝贝似的养着!别哭了,哭有个屁用!要是你真的还爱她,就拿起刀子,去把那娘们给捅了,要是你不爱她了,就该挺直了腰杆在做个爷们!”
王老五拍拍钱文明的肩膀说。
李云没见过这么劝人的,王老五不仅没劝钱文明别伤心别难过,说那些人家常说的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等等语言不算,还给人家说拿刀子去捅人,要是他钱文明真的干出傻事来,他王老五不就成了个怂恿犯了嘛。
钱文明这个时候止住了哭声:“武哥,你说得是,我既然都不爱她了,干么还为她伤心难过呢,她那样的骚娘们,不值得脏了我的手!我钱文明非活出个人样来给她看看,说呢么叫爷们!”
“哈哈,这就对了!走,和我们到外面喝茶去。”
王老五说着,拉起钱文明就往外走。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08章:平淡的真实
人是脆弱的,再怎么表面装着坚强,一旦有重大变故,都会消沉,仿佛世界末日来临,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唯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知道。
王老五理解钱文明遭受的打击,因为他曾经也失去过爱人。
可钱文明与王老五有着本质的区别,那就是他爱的人不爱他了,当王老五和李云给他说爱一个不值得爱的人,是个十足的傻瓜道理的时候,钱文明脸上才有了丝惭愧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确实是个傻瓜,所以在王老五和李云面前感到惭愧。
王老五与李云和钱文明吃完饭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他父母都已经睡下了,他躺在浴缸里,把今天遇到的事情仔细的回忆了一番,从酒保向他坦露私生活,到钱文明为离婚痛不欲生,他觉得和他们比,自己算是幸福的,因为自己爱着的女人,都爱他,最起码自己有爱也被人爱,尽管自己连个固定的女人都没有,人家一个打工的酒保,还有同居的女大学生。但他没觉得自己这种生活缺少什么,最起码自己不缺乏爱,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些爱对他来说,有些多了,多得连他自己都无所适从,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的归宿。
生活总是平淡多于精彩,世界上的人几乎天天重复着枯燥乏味的生活,麻痹在这种没有激情,像是机器一样有规律的运转当中,似乎每个人都是在为别人活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人和社会,很少考虑为自己真实的活一回,有的人习惯了这种生活,他们把这种平淡说成是幸福,自我安慰说这才是真,真没错,可不一定就是真幸福。
王老五的生活也平淡得很真,可他却没觉得有多幸福,每天吃饭,挣钱,睡觉,拉屎拉尿,这些日常人拥有的,所做的,他都有,他都做,他有钱,但没用纸币去擦屁眼,也和别人一样,用的是手纸,即使再高贵的人,再美貌的人,再金贵的屁眼,都不可能用纸币去擦那肮脏的屁眼,只可能用绵软舒适的手纸,因为钱币再怎么好使,都没绵软的手纸用着舒适。所以那些明星们,企业界的大鳄们,整天脑子里想着些歪七八糟的政客们,也得自己用手拿着手纸亲自去他们那真实的屁眼。
人的生活就像每天要拉大便要擦屁眼一样的真实,王老五过的也是这样的生活,没有什么特别,唯一特别的是他快四十了,还没有个固定的女人每天晚上陪他睡觉,这一点,在别人的眼中,那些每天晚上可以搂着属于自己私人专用的女人睡觉的男人眼中,王老五如此的生活,反而成为了他们所希望的,也不知道那些搂着自己老婆睡觉的男人们,心中都是怎么幻想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不会没有幻想过想楼别的女人睡觉,在想着楼漂亮女人睡觉的同时,又怕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搂着睡。
王老五不用像这样的男人一样的变态,一年三百六十五个夜晚,他自己一个人睡的时间就有三百多个夜晚,他没想过具体的要楼哪个女人睡觉,更没想过担心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搂着睡觉,因为他根本没有自己的女人,要说曾经他有过这样的念头,那也是在江雪没有离婚前,他有时也为此痛苦过,一想到自己所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搂着睡觉,心里就无名的难受,难受得心酸痛酸痛的。
现在,王老五没这种感觉了,每天晚上睡觉,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一丝不挂,信马由缰的赤裸身体,享受属于他自己这份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尤其是在天气逐渐转凉后,这样的裸睡,让他感觉实在舒服。
这天,刚进入初冬的早晨,他被窗外透射进来不温不火的第一缕阳光唤醒,那种身体亢奋的晨勃,使得他浑身充满了男人阳刚的力量,这股力量大得把被子高高顶起一个「高地」,与以往的任何一个孤独的早晨一样,他掀开被子,下床来做个伸展运动,然后走进卫生间,手按压在耸立的勃起,对准马桶哗哗的撒尿,随着宿尿的排空,他那高傲酸胀的大家伙也慢慢安静的垂下了头,恢复到「正常人」的模样。
今天又是周末,周末对于上班族来说,是个难得睡懒觉的好日子,可对王老五这样一个「无业游民」来说,却是他晨跑锻炼的固定日子。他没洗漱,穿上运动服和鞋子,下楼和在厨房做早餐的母亲问声好后,出门跑向小区后山的树林里,这里是有氧运动的最好地方,此时锻炼的人还不少,多半是老人,偶尔也有年轻的男女,大家都很熟悉,相互打着招呼,做着自己习惯的运动。
王老五跑的比较快,在进入树林后,听到山上,有人还像狮子吼一样的叫,这是每天早晨都能听到的,过去山上是野兽的乐园,听到的是野兽的叫唤,现在却成了人类的乐园,听到的是人的吼叫,人类侵占地球的能力,可见一斑,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泱泱以人口位居世界第一的大国里,侵占野兽们的家园,已经变成合法化了,只要有好的山林,就有人开发房产呀,旅游啊,一切以经济利益为目的,每年为国家GDP的增长做着「贡献」。
王老五前面有一个穿了一套白色运动服的女人在跑,从后面看,那女人的长发黑亮,与她身上的白色运动服形成鲜明对比,那腰身,在跑动中显得煞是养眼,屁股的摆动,看得王老五眼花,宽大的运动服下会是什么样的身段呢?王老五想,他加快了跑,跟近前面的女人,此时前后都没什么人,树林的道路微微有些上坡,出了前面女人的和自己的脚步声外,就是远处传来的狮子吼声。
王老五快跑到女人身后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高级化妆品的味道,接着女人扭头放慢了脚步,看了王老五一眼。只见她脸颊桃红,眼光带笑,额头冒着细汗,脖子上挂了条白毛巾。
“你好!”
王老五跑到她身边,和她并排着跑,微笑着向她问好。
“你好!”
女人有些气喘的也向王老五微笑问好。
女人长得还算漂亮,这么一大早在小区里运动的漂亮女人可不多,尽管小区里不缺少尤物型的女人,可在早晨运动中遇到的,王老五这还是第一次。
“以前没见过你,是刚搬来的吧?”
王老五问。
女人慢跑着回答:“是啊,来了不到一个星期。”
胸前晃动得有些夸张,王老五扫了一眼,心想:「身材不错,看来是个爱运动的。」
王老五也放慢脚步说:“这里条件不错,有这么座小山,早晨适合锻炼。”
女人笑了笑,没说话也许是累得没法开口说,也许是不想说。
王老五从侧边看,女人的嘴唇没搽口红,唇很丰满,肉红,性感,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脸蛋也没脂粉,很干净,没雀斑和豆豆,头发扎成马尾辫,露出的耳垂下有颗淡淡的黑痣,脖颈细长,很白。
「肯定又是个蜜货!」
王老五心里第一感觉,这个小区住着很多妖娆的女人,都是被保养的,有的住的时间不长,就走了,有的还有孩子,但很少看到丈夫。前段时间,有个官员栽了,那套别墅被法院的人查封,上个星期听说当作赃物拍卖了,而住在那套别墅的女人,也灰溜溜的被赶走。这事让小区的人议论了好几天,那些「蜜货」们走路的样子神气没了,见到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哪天会轮到自己灰溜溜的走人。
“你每天都跑吗?”
女人忽然开口问。
王老五回答:“不是,只有周末,在家的时候才跑。”
女人上下大量一眼王老五,眼光中露出赞许,为王老五的身材由衷的赞许,她接着问:“你住这里有些念头了吧?”
“有三四年了吧,小区刚建成,就搬来了。”
王老五答。
“和家人一起住吗?”
女人问,没看王老五。
“和父母一起住。”
王老五眼睛看着前方的回答。
女人忽然站住,喘息着,胸脯一起一伏的。
“怎么啦?不往上跑了吗?”
王老五也站住,以为女人累了想歇息呢。
女人眼神好奇的看着王老五:“你没结婚?”
王老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没有。”
“看你的年纪,孩子都该上学了呀,怎么还没结婚呢?”
女人看着王老五头上的白发问。
“是吗?我像有孩子的人吗?”
王老五反问。
女人又开始往前跑起来:“再过些日子,天该冷了。”
答非所问。
王老五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开始跑起来:“岛城的冬天,没多冷。”
“你不是本地人吧?听口音你是南方人。”
女人问。
“听你口音,你也不是本地人?”
王老五用问的方式作了回答。
“我是湖南人,伟人的故乡,韶山的。”
女人说话的口气,没半点因为是伟人的故乡而感到自豪,反而口气中带点说不出的味道。
两人边跑边聊,到了山半腰,没了往上跑的路,于是两人又掉头往山下跑,女人的耐力很不错,属于比较能跑的那种。
“喏,看到了吗,那就是我家。”
王老五朝山下指着其中一个房子说。
女人站住,给王老五指了指一栋别墅说:“那是我家。”
王老五傻了,那不是刚被拍卖的贪官房子吗,原来这个女人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09章:重温(一)
郝冬梅早晨起来,接到了杨汇音的电话,说今天上午到岛城。
“汇音,我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不能去接你,我让哥去接你吧,一会你把到达时间和航班号发短信给我。”
郝冬梅显得很高兴,这是她和杨汇音一年多分别后第一次见面。
等杨汇音把短信发过来,她立刻给王老五打电话,但没人接,于是也发了个短信给他。
王老五跑步回到家里,在浴室冲洗完出来,习惯的看了看手机,有短信和未接来电,拿起电话看短信:“哥,今天上午十点四十,汇音从深圳乘飞机到岛城,我没时间去接她,你帮我去接吧,我要到晚上才有时间。”
王老五看到这个短信,心里一阵激动,杨汇音要来了,他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匆忙换衣服,看看时间,才八点多,他有些等不及的想马上到机场去,想尽快看到杨汇音。
“小武,你不吃早餐了吗?”
母亲看到王老五下楼来就朝门口走,把头探出厨房问。
“哦,来不及吃了,我得到机场帮冬梅接一个朋友,今天也不回来吃。”
王老五回答者穿上鞋子,出了家门。
一年了,整整一年没见到过杨汇音,王老五一路上回忆着与杨汇音相处的那些日子,回忆他们之间做过的事和说过的话,想到上次在电话中杨汇音提到有了结婚对象,想到见面后该如何与她说自己想她。
机场到达大厅里,有很多人在等待要接的人,大厅里回荡着播音员的声音,播报着从国内各个地方来的飞机到达时间和航班号,王老五等了快一个小时,才听到播音员说从深圳来的飞机降落了,他站在出口处,不停的朝里张望。
杨汇音下了飞机,乘上接送乘客的机场内巴士,她知道王老五肯定等候在出口处,这是她离开岛城后第一次回来,回到这个让她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地方,这里有她痛苦伤心和绝望,这里也有她激情澎湃的岁月,这里有她一生中的真爱,这里住着一个她和母亲的恩人,此时,这个恩人,这个爱人就在外面等着她。
杨汇音没有过多的行李,只有随手拎着的一个小行李箱,所以她直接朝出口走来。
王老五一眼就看出了杨汇音,她比过去更加迷人了,一头秀发披散在双肩上,娇美的面容比过去多了些成熟,时尚的穿着没了以前学生时代的那种土气,自信的步伐看不出她过去有什么不幸,她微笑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眼睛可能是因为有了泪水,显得水汪汪的。
“汇音!”
王老五朝她招手,叫着她的小名,一点也不陌生,很亲切。
“哥!”
杨汇音走出来后,站在王老五面前,眼睛里的泪花再也忍不住,两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她眼角滑落。
王老五伸出手,双手扶在杨汇音双肩上,上下的打量她:“你没变,一点都没变,还是原来的汇音,我心里的汇音。”
杨汇音放开手拉的行李箱,整个人扑进王老五的怀抱里:“哥,我想你!”
她亲不自禁的,本来想好不这样,可见到了王老五,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投进他的怀抱都不能。
“我也想你!”
王老五搂抱住杨汇音说。
杨汇音稍微离开点王老五,看着他的脸和头发,用手在王老五斑白的两鬓抚摸着,眼泪一个劲的哗哗流:“看你,怎么头发都白了呢。”
“哈哈,这样显得成熟,你看那些科学家,不都鹤发童颜吗,我看上去,像不像个科学家?”
王老五开玩笑的说。
杨汇音噗嗤的笑了出来:“我看你倒像个小老头,还科学家呢。”
“走吧,你看别人都看着我们呢。”
王老五一手拉这杨汇音的手,一手把她行李箱拉起,朝大厅门口走。
杨汇音始终眼睛不离开王老五的脸,一脸幸福的笑,她忘记了自己是来出公差的,现在她内心中,只有王老五。
上了车,杨汇音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公寓,以前我两住的公寓。”
王老五有些冲动,他想立刻把杨汇音带到那个属于他和她的地方,重温过去的那些美好时光。
杨汇音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也期待将要发生的事,一年了,她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整整一年,在这一年里,她没和任何男人亲热过,在她听郝冬梅说王老五要来接她的时候,就已经等不及了,情欲占满了她整个身体,那种原始的躁动,在飞机上就已经开始蔓延,所以她没拒绝,这是她欠王老五的,她要把这种亏欠毫无保留的还给他,包括金钱,这次她打算把所有的,都还给王老五,那样,她才能坦然的去面对另一个男人,否则,心中一直牵挂着,她不想再对不起另一个爱她的男人。
王老五把车直接开到公寓的停车场里,两人都不说话,下车后王老五仍然一手拉行李箱,一手牵着杨汇音,在进入电梯后,王老五把杨汇音再次搂抱进怀中,再也忍不住想亲吻她的那种冲动。
电梯在迅速的往上升,两人紧紧相拥,用唇和舌探索着对方那熟悉的气味,仿佛这个狭小的电梯空间,完全变成了两人的世界,他们不在乎被别人看到。
在王老五的手摸向杨汇音臀部的时候,电梯叮的响了一声,到了28楼。
王老五一手搂着杨汇音的腰,一手帮她拉着行李箱,杨汇音绵软无力的靠在王老五坚实的身上,她全身酥软,脸颊绯红,双腿因为炽热的情欲有些微微发抖,那种久违的潮湿,使得她难耐。
是杨汇音按的密码,还是过去那个密码,她比记住自己的生日还熟悉的密码,曾经在梦中多次按过的密码。
门很快开了,两人才跨进房间,还来不及换鞋,焦渴的身体就拥抱在了一起,王老五抱起杨汇音,朝房间的床上走去,那里才是他们的最终归宿,那里有着他们很多的回忆。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10章:重温(二)
中午的阳光,从落地的玻璃窗外射进来,铺满蓝色大床的一半,好似照耀在海面上一样。
郝冬梅住进这间公寓后,仍然用的是王老五过去的那种床单,五百线的埃及棉,白色和蓝色,此时铺在床上的,恰好是蓝色的床单。
房间还是那么的空旷,大床显得尤其的显眼,摆放在那里,本身就是一种诱惑,即使是两个陌生的男女,看到如此的大床,都会不约而同的想到男女方面的事情,何况王老五和杨汇音,他们彼此的熟悉程度,几乎可以不用眼睛,都能知道对方身体的任何秘密。
尽管如此,两人还是睁着眼睛,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神,带着欲望焦渴的眼神。
王老五把杨汇音抱到床上后,似乎不那么急迫了,他用手慢慢的在杨汇音的脸上和脖颈上轻轻的抚摸,他忽然想起不知道是哪位名人说过的话:「女人最迷人的是颈部,最高贵的是胸部,最值得骄傲的是腰部……」
杨汇音的颈部在王老五的眼中,是世界上最迷人的,他把手指滑向她白皙的颈部,轻触着她细腻的皮肤,看着杨汇音微微张开的唇说:“你真美!”
阳光洒在杨汇音的上半身,她觉得光线太强,有些刺眼,所以眼睛微微的眯缝着,体会来自王老五给与的那种细心的温存,她感觉在他的手指下触摸下,自己变得没了灵魂,全身被一股来自身体深处的情欲焚烧,她想起了曾经在这里和王老五度过的那些日日夜夜,这里是她完全被男人征服的地方,她在这里享受过无穷的欢爱,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她没有任何生活带给她的那种恐惧,让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哥,好好的爱我吧,汇音现在属于你,只属于你一个男人。”
杨汇音轻声呢哝,把手伸进王老五的腰部,撩起他的衣服,抚摸在他的皮肤上。
王老五把唇印在杨汇音的唇上,和她的舌纠缠在一起,慢慢的体味她口中的芬芳,手逐步的朝她「高贵」的胸上移动,唇也慢慢移到她「最迷人的」颈部上。
只听杨汇音呻吟着说:“哥,汇音一辈子感激你,感激你给予汇音的一切。”
王老五把手伸进杨汇音的衣服里,隔着胸罩,轻轻的抚摸着她那半球形的完美胸部,这里,是他过去最迷恋的地方,是他睡着了手都舍不得离开的地方:“应该说感激的人是我,汇音,感激你曾经带给过我的那些欢乐。”
王老五把手伸到她的后背,解开了胸罩的扣,仍然隔着衣服,再次把手麽捏在她的胸上:“哦,你仍然是这么的丰满,还是以前那样的有肉感,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的是半球形,是女人胸脯中最完美的类型。”
杨汇音在王老五的摸捏下,呻吟不断,她的手开始给王老五脱衣服,不是解纽扣,而是外衣内衣一起的朝上撩起,想从他头顶退下,她渴望看到他强壮的身躯,渴望着用手触摸他更多的地方,她有些心急,一个翻身,让王老五躺下,她在上面,仰起上半身,双手把王老五的衣服退出他的头,他起伏着的强壮胸肌和腹部,展现在杨汇音的眼前,她的手有些颤抖的开始从王老五的脖颈抚摸,双手手指头像诱惑亚当和夏娃的蛇,十条蛇一样,蠕动在王老五的每寸肌肤上,她像个高超的按摩师,双手不轻不重的在王老五的结实的胸口来回的抚触,然后把长发甩向左边,低下头来,用唇和舌亲吻起王老五胸口上两个小小的突起。
王老五在杨汇音的抚摸中已经变得十分敏感了,再经过她这么一亲吻,全身开始颤栗般的起了一波鸡皮疙瘩,他把腰朝上一挺,呻吟着说:“哦,汇音,我要你!”
杨汇音没有答应王老五的请求,仍然按照她的节奏,骑跨在他上面,下身轻微的蠕动,用自己的下身按摩王老五隔着裤子膨胀的下身,用她温柔的唇和舌,舔吸着他的胸,用她细长的手指,触摸着他的两肋,她要把自己对他的相思,对他的感激,对这个男人的爱,全部用她自己的方式回报给他,所以杨汇音不紧不慢,张弛有度都是控制了这个游戏。
爱情,有时候是从心灵开始的,有时候,是从肉体开始的,王老五和杨汇音的爱情,是从肉体开始,对王老五来说,他是从迷恋上杨汇音的肉体后,开始爱上她的,所以他有时候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爱杨汇音的肉体还是心灵,他只知道自己脑子里一想到她,就会亢奋,想要她的冲动时时的困扰他,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是不是别人说的那种男女之间的爱,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渴望和她做爱,渴望她的身体在自己身下扭动呻吟。
有的时候,男人和女人的爱情,都是因为身体的吸引,一旦男人和女人没了身体上那种渴望,精神的爱恋也会随之消失,尽管有些人不愿意承认,可这是人的食色本性使然,与道德和下流没有关系,有的男女会说:「荒唐,简直是荒唐!男女没有爱,怎么能有肉体的接触呢!或者说没有爱,肉体的接触能快乐吗?」
不管是先有爱还是先有肉体,男女的爱不像我们理解的那么简单,建立在精神上的爱和肉体上的爱,究竟哪个能长久?我们没必要讨论,在这里,我们还是关注王老五和杨汇音是如何的爱吧,也许他们其实并没人们想想中说的那样爱得死去活来,但他们此时对彼此身体的渴望,是发自真实的,可以说他们现在没有过多的想那些爱啊恨啊的,他们只希望从对方的身体上得到最大的满足,这就是他们此时所做的,人们说的爱。
杨汇音的唇和手逐步的移到了王老五的腹部,她在他肚脐眼上停留下来,王老五的肚脐眼不是很深,在他结实的腹肌表面上,像一个枪眼一样,圆圆的,这是他在母亲肚子里得到生命的根本,是他获取母亲养份的通道,这里是见证母子之间那份爱的疤痕。
杨汇音像是在感谢这个疤痕,因为有了这个疤痕,才有了这个男人,因为这个疤痕,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对于她来说,无比重要的人,是这个疤痕挽救了她和她母亲的生命,给予了她和母亲的重生,所以她认为王老五肚脐眼,即使长得没这么好看,也是世界上最美的,她用唇和舌,感谢着王老五的肚脐眼。
王老五在杨汇音的唇舌间,变得没了自我,他不明白杨汇音为何要在自己肚脐眼上停留下来,不再往下,他希望她的唇和舌到他那挺立起来的欲望根源上,可是她却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肚脐眼上,他于是用手按她的头,暗示她下面树立的地方,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杨汇音明白王老五的意思,但她还是没离开那个疤痕,她不想受王老五的支配,就像是她已经决定这次要和王老五做一个了断一样的坚决,所以她按照自己的方式,没把头继续朝下移动。
阳光似乎更加的耀眼,窗外天空中没有一丝的云彩,天空在湛蓝的海水映衬下,显得特别的蓝,太阳的光束,肆无忌惮的照射进落地玻璃窗,它们不觉得害羞,它们认为就像自己把光和热给与月亮一样的自然,床上的两人,此时不就是太阳和月亮的关系吗。
杨汇音开始解开王老五的皮带,现在那根经过加工精心制作而成的牛皮带,成了她的敌人一样,她觉得系在王老五的腰间显得十分难看,她像是在解恨一样,把那根无辜的你皮带的口子扯开,也不知道是那头可怜的牛,被人扒了皮,然后切割成这么一条漂亮的带子给人系裤腰的,本来这是牛的一种贡献,为人类得所谓「文明」做出了它应有的贡献,可现在却成了杨汇音眼中的障碍物,变得是那么的累赘。
王老五仰躺在蓝色的床单上,眼睛微微闭上,因为阳光太过刺眼,万物生长靠太阳,可王老五现在觉得它怎么那么不懂规矩,似乎在有意的捣乱,想让自己的眼睛无法看到想看的,于是他用胳膊遮挡着太阳光线,仰起头来,朝自己腹部方向看去,看到杨汇音正在把自己裤扣解开,拉开了拉链。
杨汇音在解开王老五裤子后,朝下微微抹,露出王老五内裤来,这是条白色的名牌内裤,她不知道这内裤是以前寒冰在的时候,每次逛街都给王老五买的那种,她只觉得这内裤包裹住王老五的身体,恰到好处,此时王老五的挺立的命根紧贴肚皮,被这条白色内裤按压在下面。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11章:重温(三)
窗外不远处的海面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碧波荡娘,一层层的海浪,朝海边的沙滩和礁石上席卷,溅起朵朵白色的浪花,海平面飘荡着几艘帆船,那是奥帆基地的运动员在训练,在无边无际的海上,帆船犹若几片颜色各异的树叶,晃荡着漂啊漂。
杨汇音和王老五的心也在漂啊漂,飘荡在公寓里那张蓝色的大床上,他们不是在训练,他们是在重温过去那段美好时光,进行着人类最古老的繁衍仪式,只不过,在这种神圣的仪式中,加入了他们喜欢的一些乐趣。
这也是一个游戏,成人的游戏,有很多游戏开发商,都希望开发出像男女之间那种最能让人流连忘返的游戏,可没有一种游戏能不让人腻烦,唯有这个古老的成人游戏,才能永远不会使人感到厌倦,它就像人吃饱了会饿,饿了再吃,吃了有饿那样的简单,所以古语说食色性也,吃饭和男女欢爱,是人的本性。
现代人边享受这种本性,边还大骂这种本性的丑陋,像是自己给自己打嘴巴一样,明明自身喜欢这个东西,却要说这是污秽,是肮脏。人啊,就是这样一种「高级」动物,都受阶级利益的影响,受阶级社会的支配,似乎脑袋长在了别人的脖子上,总是不得不受世俗的阶级社会来左右。
王老五和杨汇音没有受这种世俗的约束,他们只管尽情享受属于他们的生活。
王老五的内裤被杨汇音抹掉了,完全的暴露出他那无穷欲望的根,杨汇音便没有立刻去占有能给她带来无尽快乐的根源,而是仰起了身子,慢慢的脱着她的衣服,像是在表演一样,王老五曾多次欠起身来要帮她,可都被她用手推倒,她好似不希望王老五来帮她,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展现给他一个完整的过程,一个女人脱衣服的过程,这本身就是一种诱惑,对男人来讲,看女人脱衣服,也是一种享受,女人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看男人脱衣服也很享受,这个王老五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看着杨汇音脱衣服,身体和心灵都得到最大的享受。
杨汇音无疑是深懂男人心理的女人,她站了起来,站在大床上,站在王老五仰躺的身体上方,她不按顺序来,而是反着的脱,先退下的是她那条从深圳传来的牛仔裤,因为是初冬,天气已经转凉,所以她里面还穿了一条白色的保暖秋裤,她用双手,慢慢的拉下白色保暖秋裤,王老五眼睛瞪圆的看,想尽快看到那个美丽的地方,可他看到的,是白色秋裤里面一条黑色带花边的三角内裤。
王老五有些难耐的伸手下去,在自己朝天的根部用手麽捏,像他自己过去一个人寂寞时候做的那样,不同的是,过去他这样做的时候,眼睛紧闭,脑袋里想着自己喜欢的人,可现在他确把眼睛睁开,不用想象,直接的看就可以,这样他觉得轻松多了,不必那么费神的用脑子。
杨汇音还是不慌不忙,她微笑着,此时的微笑变成了一种挑逗,没错,是挑逗,她在有意的挑逗王老五,她要把他逗到最高点,愉悦他整个的身心,让他享受到从视觉到心灵的震颤,她像一个职业的舞女,把退下的衣物举过头顶,轻轻摇晃几下,才扔到床下,接着她弓下上半身,扭动几下臀部和腰部,扭得还很专业,像是专门训练过一样。
王老五看到杨汇音的扭动,笑了,笑得色迷迷的,笑得无比的淫邪,手摸在胯上的位置,等待着杨汇音进一步的「表演」。
中午十二点了,郝冬梅参加的会议还没结束,她不停的看表,这是季度的总结例会,往常都是要开一整天的,各个部门经理都要做出部门总结评比和下一季度的计划,主持会议的是肖战,司马文晴因为身体不方便,所以没参加,肖战的工作严谨程度,超过司马文晴,他有着职业经理人那种崇高的品德,在工作上一丝不苟,所以他听完一个部门经理的回报,往往会问一些出乎人意料的问题,一个早上,只有两个部门经理做完总结和计划,还有四个部门的经理,包括郝冬梅在内,还没做报告呢。
这样的会议,是不许任何人打开手机的,没法接电话,也没法打电话,郝冬梅心里想知道王老五是否接到了杨汇音,可她不知道的是,王老五不仅接到了杨汇音,还正和杨汇音在公寓里玩着她难以想象的游戏呢。
杨汇音开始退她那条对王老五来说带着神秘色彩的黑色内裤,她用两个大拇指,朝下勾,刚露出与内裤一样黑的地方,她立刻又拉上了内裤,眼睛媚笑着看王老五,然后转过身去,上身微微超前倾,臀部对着王老五,双手拇指开始慢慢的朝下像卷麻花一样的把黑色内裤拉到臀部下,露出了她雪白的肥臀,当她把黑色内裤拉到膝盖上方的位置,没再往下退了,而是扭动几下臀部,双手朝后,抚摸着自己的臀部,并慢慢分开了两瓣合拢的臀部,展露出她那泛着水光张开的地方。
王老五哦的叫唤一声,终于看到了自己渴望看到的地方,那里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诱人,那么的让他感到焦渴,他多想去亲吻去抚摸那个地方,那是他的港湾,是他曾经拥有的美妙地方,是他一年来最想的地方。
杨汇音听到王老五的哼叫,知道他喜欢自己这样,于是受到鼓励似的,更加大胆,她把卷成麻花样的内裤从双脚上退下后,朝王老五脸上丢了过来,然后正面对着王老五,双手开始从脚踝,逐步的朝上,慢慢的抚摸自己的双腿,直到大腿根部,停留在了那里,双手轻重适度的挤压着自己。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12章:重温(四)
郝冬梅终于等到了中午散会,她匆匆走出会议室,到过道尽头拿出手机开了,先给王老五打过去,电话接通后,彩铃音不停的唱歌,最后说没人接听,她只好挂了,再给杨汇音打。
王老五的手机响起,杨汇音停了下来,不再扭摆,看着王老五,那意思是「你接电话吗?」
王老五仰起身,用手去摸杨汇音光滑的腿,他的意思很明确,不接电话。
电话的彩铃音把两人正在进行的游戏给打断了,最起码是影响了二人的热情。
王老五很是恼怒烦人的电话声,可包被自己丢在进门的换鞋地方,他此时觉得太远,不想去拿包挂断电话。
杨汇音似乎知道了王老五的意思,又强制的把精神集中到他身上,她跪了下来,双手捧住王老五的脸庞,抚摸着他的脸,然后把她的唇印了上去,开始慢慢的亲吻他。
王老五在杨汇音亲吻起自己的时候,差点变凉的热情再次被调动起来,他积极的回吻杨汇音,双手抱住她裸露的臀部,朝自己身前耸立的地方拉近。
王老五的手机彩铃戈然而止,房间里又变得宁静下来。
杨汇音很乖巧的把自己下面对了上去,碰触到了他挺立的地方,伸出一只手,扶住它,正准备进去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彩铃又响了起来,她心里一震,放弃了,无奈的站起来。
郝冬梅拨通杨汇音电话后,听着彩铃的歌声,心中在想:「难道汇音睡觉了?还是洗澡呢?」
她压根没往其它方面想,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却传来了杨汇音的声音。
“是冬梅啊,你要回来吗?”
杨汇音边接电话边朝坐在床上的王老五看。
王老五听到杨汇音和郝冬梅说话,才知道是郝冬梅来的电话,估计刚才自己的电话响,多半也是她打过来的,他站起来,光溜溜挺着宝贝,朝站在那里接电话的杨汇音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当知道杨汇音和郝冬梅正在通话,他不仅没觉得自己兴趣减少,反而觉得自己的欲望更加的膨胀,他想立刻进入到杨汇音的身体里去,那种不知道来自那里的狂野冲动,使得他不顾一切的想占有杨汇音,于是,他站起来,朝光着下身,站在那里接听电话的杨汇音走过去。
郝冬梅听到杨汇音的声音,高兴的说:“汇音,我你一直开会,下午还要开,中午只有半个钟头的吃饭时间,很抱歉,你来了都不能陪你吃饭。哥他在你身边吗?”
王老五已经从后面抱住了杨汇音,在她脖颈后亲吻着,双手伸进她还套着的上衣里,朝上掀起,露出双峰,漂亮的半球双峰,他双手按住,上下左右的挤压她。
杨汇音被王老五这么一摸捏一亲吻,差点站立不住的倒下,眼睛半闭起来,身体朝后靠在王老五的胸前,回答郝冬梅的话:“哦,你哥啊,他没在,走了,有事吗?”
杨汇音觉得此时这样说谎,有种说不出来的刺激,像是自己在犯罪,在偷别人的东西那样,可明明知道自己是在说谎,但却没办法推开王老五的爱抚,她渴望他的爱抚,更深的爱抚自己空洞的身体。
郝冬梅在电话那头说:“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也许是正在睡午觉呢。汇音,我要到下午六点以后才有时间,你先睡一会,我开完会,再给你电话,晚上我把哥叫上,我们三个一起吃饭。”
杨汇音忍不住的小声哼了一声回答:“哦,知道了,你忙你的吧,别管我,我是有些困了,想睡一会,先挂了啊,冬梅,晚上见。”
说完,没等郝冬梅那边挂电话,自己却先把手机挂了,转身面对王老五,同时在王老五的帮助下,把还穿在身上的衣物全部退下。
两人都变得赤裸后,相拥亲吻着挪动脚步,也许是有意,也许是两人都没了方向感,挪动的脚步没朝大床方向,而是到了工作间的玻璃桌子边,王老五把杨汇音抱起,放坐在玻璃桌子上,分开她的双腿。
杨汇音在王老五把自己放坐在桌子上后,双手朝后按在桌子上,上身也朝后,但没躺下,把双腿缩起张开,等待着王老五进来。
王老五眼睛盯着杨汇音张开的地方,那里水迹斑斑,他屏住呼吸,看准了,直直的插了进去,舒服得窒息般闷哼一声,然后一手按在桌子上,一手摸向杨汇音半球形的双峰上,身体开始前后运动起来,他没有一开始就猛冲猛撞,而是慢悠悠的进慢腾腾的出,这样他伸在杨汇音身体里的宝贝才能充分体会到她的肉感和温暖。
杨汇音在王老五进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陶醉得娇声呻吟起来,她已经一年多没有过这种饱胀感了,这是只有在梦中才有的感觉,她喜欢这种被冲塞的快感。
王老五看着杨汇音充满欲望的裸身,想到郝冬梅刚才来的电话,心中忽然有种邪念,他希望郝冬梅这个时候能回来,忽然闯进来,看到自己和杨汇音此时的欢爱,他甚至希望郝冬梅愤怒的样子朝他们奔过来,对自己又打又骂,又哭又闹……
杨汇音却害怕郝冬梅回来,当她接到郝冬梅电话的那一刻,心里可担心了,可在听到她说不回来的时候,似乎那种担心忽然消失,变得自然了,可是,她的偷窃心理,使得她有种对不起郝冬梅的愧疚,但在愧疚中,情欲却更加的旺盛,因为自己正和好朋友,还姐妹喜欢的男人做着她不知道的事情,以前她没有过这种感觉,现在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妙,酸涩中带有罪恶,罪恶里掺杂兴奋,是罪恶的兴奋,她喜欢这样的罪恶,她沉醉在兴奋的罪恶中,在王老五的摩擦下,她的身体变得不再属于她自己似的。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13章:重温(五)
罪恶和欢乐通行的时候,分不清是罪恶还是欢乐。
人有的时候,喜欢做一些罪恶的欢乐。
王老五内心里有这样的罪恶欢乐,杨汇音心中也有这样的欢乐里掺杂的罪恶。
这只不过是他们自己的想法,因为他们还算是正常人,做的是正常事。
其实,他们此时做着的,能算是罪恶吗?
就连他们自己都分不清,别人就更加难以判断了。
工作间的那张玻璃桌子,在两人激烈的冲撞下变得有些脆弱,以往看上去很结实的一张玻璃办公桌,现在却发着轻微的呻吟,像是随时会被两人整垮、破碎了一般。
杨汇音的呻吟还是王老五熟悉的那种,绵长而久远,好似听到来自遥远的美妙歌谣,一首催情的歌谣,能带给王老五雄性勃发的歌谣,在杨汇音的哼唱的歌谣声中,王老五似乎年轻了十岁,他像头好斗的公牛,浑身肌肉绷紧,就连脸部的肌肉也在绷紧,眼睛看着杨汇音桃花样绯红的面容,逐步加快冲撞的速度。
空旷的公寓,唯有玻璃办公桌上的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裸身男女在重温他们过去那种美好时光,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在王老五邀请杨汇音上楼的那个晚上,就注定他们将有一次人生中难忘的邂逅,也注定了他们酸涩的情爱开始。
是的,王老五和杨汇音的这场情爱,是酸涩的,就像只有花开,没有果实的植物,绽放的是它的美丽,是那么的短暂,可就因为短暂得人们还没法记住它的美丽时,就凋谢了,才显得越加的珍贵。
两人一年来的思念,都爆发在此时的身体结合中,他们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他们把彼此的渴望用最原始的欲望表达出来,告诉对方自己是那么的爱着、想着、恋着和渴望着对方的身体。
杨汇音散乱的头发垂在脑后,胸前的双峰在王老五的冲撞中晃荡,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最起码这个时候是这样的,她知道王老五的能耐,知道这个男人的激情,深懂男人的她,知道他这才刚刚开始。
王老五抽出身体,湿淋淋的,离开了那个温暖的地方,他感觉有些凉意,杨汇音似乎明白王老五的意思,从桌上下来,转过身去,双手面朝玻璃桌子按在桌面上,身体后部对着王老五,站直了双腿,翘起她性感丰满的臀部,等待着王老五从后面进来。
默契,这就是默契,不必说,就能知道对方的需要,王老五确实想要杨汇音这样。任何一种东西,再怎么美妙,都会厌倦,两人相爱的姿势也如此,时间久了,就变得没那么刺激,换个方式,或者是换个环境,新鲜感又来了。也许这就是合欢佛不是一对,而是十二对的魅力所在吧,它的那种诱惑,不是来自男女的交欢,而是来自男女交欢中那种变化。
王老五站在地板上,眼睛盯着杨汇音迷人的缝隙,那缝隙在湿淋淋中显得更加神秘可爱,因为可爱,才越加的神秘,那是王老五曾经为之迷恋,为之疯狂的所在,他不仅一次的用眼睛欣赏过,用手指触摸过,还用心灵体会过。
哦!伟大的缝隙,你是生命的通道,是孕育人类繁衍的根本,是男人为之挥金如土的洞穴!这也是罪恶的根源,是万恶的发源地,因为是罪恶的,所以才能那么的欢乐!
王老五没有马上进去,他不想直进直出,他要把这种美妙延长更久,所以他用自己头部,在那上面摩擦。他看到了杨汇音为她母亲少了一个肾脏的地方,那个地方仍然如一条拉链,这是一条爱的证明,它见证了一个女儿对母亲的爱,并把这个爱永远留在了她自己的身上。王老五似乎担心一个不小心会撕裂它一样,用手指轻轻的在上面抚摸。
“汇音,疼吗?”
王老五忽然问出了这么一句。
杨汇音侧回头微笑着说:“不疼。”
她知道王老五问的是什么。
王老五的泪顿时滑落,因为杨汇音是笑着说的,她要是不笑,他也许不会这么难受,就因为她侧回头的那种迷人的微笑,让王老五心酸得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一个男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流出不该流的眼泪,多么滑稽啊,那泪珠滴落在杨汇音的臀部,然后滑向了她的缝隙中,融入到被王老五摩擦在缝隙上的液体里,他没再犹豫,而是慢慢的伸了进去,他要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安慰这个可怜的女人,他觉得杨汇音是那么的让他感到心疼,一个善良美丽的姑娘,一个可以为爱的人奉献一切的女人,能不值得一个真正的男人去疼爱吗。所以王老五进去了,从后面,他的眼睛里还挂着泪,酸涩的泪,他很轻巧,没有刚才那样的激烈,他生怕弄疼了她。
杨汇音喜欢的就是王老五这种体贴,她感觉妙极了,在王老五慢悠悠的进来时,感觉身体似乎在他的推进中逐步绽放,她能感受到他那种温柔的强壮。
强壮不在于猛烈,猛烈不一定代表着强壮,那些经常汪汪叫的狗,往往都不会咬人,咬人的狗,往往都是默默无声的,让人防不慎防。所以强壮没必要猛烈,更不必把自己的强壮挂在嘴上,而是用行动来证明,杨汇音知道王老五是个不猛烈但很强壮的男人,他对女人的那份尊重,是她曾经做过不光彩职业里遇到的男人无法可比的,他会先让女人得到最大的快乐,他能给予女人最佳的身心高潮,他比那些整天在人面前显摆自己多能耐的男人强百倍千倍万倍,所以杨汇音爱王老五。
王老五是在杨汇音叫唤声越来越高的时候,知道她就要冲上顶峰时加快速度的,他把她推向极乐后,没有释放自己,而是停留在她里面,体会她收缩的那种紧凑的温柔,直到她身体完全放松下来,才慢慢抽出仍然刚硬的宝贝,横抱起她,朝蓝色的大床走去。
此时,阳光照射进来,铺满了整个大床,上面霞光一片,显得无比的温暖,蓝色的被单在光的照耀下,变得更加的湛蓝,像披上了金纱的海面。
王老五把近乎瘫软的杨汇音放在床上,亲吻她胸前双峰上有些发硬的两个突起,那上面带着咸咸的汗味和腥腥的奶香味,他右手伸向她那还在一开一合的缝隙上,用中指轻柔的抚摸,引起杨汇音一阵阵战栗,轻声的「哦……噢」的叫唤。
王老五还没有得到最大的享受,他还需要进一步的去探索杨汇音身体深处的那份温暖和潮湿,他为此,在做着努力,他要再次调动起杨汇音的热情,让她再次为自己开放。
花儿的绽放,从蓓蕾初开,只能算是开,没有绽放,花儿只有在凋谢前才是最美丽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绽放。王老五就是在等待着杨汇音那种无所顾忌的绽放,所以他亲吻,抚摸着她,他要她为自己毫无保留的绽放。
杨汇音在爱王老五的爱抚下,刚平息下来的身体,又有了反应,这次的反应,是在浪尖快落下时开始的,所以显得越加的高涨,她呻吟着扭动娇躯,开始回吻王老五,把手伸向了他的胯前。
“嗯……哥,再爱我一次,好好的爱我,汇音此时只属于哥一个男人。”
她的呢哝声,刺激得王老五再也没法亲吻抚摸她,把她压在身下,没用手和眼睛,就找准了目标,这次他没那么温柔,而是迅速的进入,从两人身体结合时发出的扑哧声中,可以知道他的进入得到了杨汇音的赞许。
“哦,真好!”
杨汇音双手搂抱住王老五的上半身的背部,双腿夹紧了他的下半身的腰部,这样的进入是她期待很久了似的,那种发自肺腑的呻吟,告诉了王老五她喜欢这样。
王老五耸动着臀部,而杨汇音尽量的保持自己缠绕在他身下的姿势,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一年前,那些无数次的被王老五冲撞的感觉,此时真实的回来了,她在王老五的身下扭动,叫唤,随着他的起伏,身体跟着起伏,两人的呼吸都几乎是同步的,王老五进的时候她挺起臀部,王老五退的时候她也跟着往后缩,这就是默契的配合,像多年的夫妻一样,彼此知道对方需要什么,哪里最舒服。
阳光温柔的抚摸在两人缠绕在一起的身体上,为他们的欢爱加油似的,没再躲藏进云层里,而是肆无忌惮的直射着他们。
多么美妙的画面啊,蓝色的大床上一对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被洒进窗户的阳光包围着,与他们一起欢爱,和他们一起蠕动,仿佛它也加入到了他们的中间,参与进这场极乐的游戏中。
两人同时登上了顶峰,杨汇音绵长的呻吟中掺杂了王老五高昂的吼叫,接连几下的最后冲刺,耗尽了他们全部的能量。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14章:还不完的债
杨汇音躺了一会后起来,穿上郝冬梅的睡衣,看着仍然躺在床上的王老五说:“哥,我给你做饭吧。”
王老五这才觉得饿了,翻身起来,把手伸进杨汇音睡衣里说:“好啊,我还真饿了呢。”
杨汇音怕他再次来了兴致,所以忙把他的手拿开说:“想吃什么?”
王老五还真的又有了那么点兴头,双手搂抱住杨汇音,在她脸上和脖颈上亲吻着说:“想吃你!”
杨汇音呵呵的笑着回答:“不是刚吃过吗?别,我还是给你做番茄鸡蛋面吧,像第一次给你做的早餐那样的。”
王老五这才放开她,找到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香烟和打火机,顺便看了看手机未接来电,果然是郝冬梅刚才来的电话。
杨汇音先上了趟卫生间,然后开始在厨房做番茄鸡蛋面,除了这个,冰箱里也没什么菜,杨汇音看着空空的冰箱,叹息了一声。
王老五抽完一支香烟后,在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擦干身子后,出来穿上裤衩,看到杨汇音在厨房的背影,感觉这样的情景实在太熟悉了,仿佛自己每天都过着这样的生活似的,他找了盘郝冬梅买的CD,放起了音乐,还是小周的歌。
杨汇音听到音乐,回头朝王老五看了一眼,微笑着说:“再等十几分钟就好。”
王老五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杨汇音说:“汇音,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觉得温暖。”
杨汇音手里切着西红柿回答:“哥,你这么说,让汇音觉得欠你的实在太多,这辈子还也还不清,以后,你别再一个人过了,和冬梅生活在一起吧,她一个人,估计也没怎么好好的做饭吃,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和你过去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一样。”
王老五听杨汇音提起郝冬梅,心里一阵愧疚涌上来,想到刚才和杨汇音的欢爱,就在郝冬梅现在住的房间里,在她睡的床上,他第一次觉得似乎这样做对不起郝冬梅,好似他已经和郝冬梅结了婚,与别的女人偷情似的。
“汇音,上次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个男人,是真的吗?”
王老五放开杨汇音,转身走的时候问了一句。
杨汇音差点切到手指,停了一下,没回头的说:“是真的,这能说假话吗。”
她自己也觉得心里愧疚,不仅仅是对好朋友郝冬梅的愧疚,还有就是觉得对现在认识的那个男人的愧疚,这也是她第一次认为自己是在偷情。
王老五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心里觉得很不舒服,这种不爽,与刚才那种忘我的激情冲动完全相反,他站在窗前,朝外看去,看到了海面上飘荡的船。
“哥,我明天下午就得回去,以后,我们别再这样了,要是你想让我永远做冬梅好朋友的话,我们就不该这样。我这次来,除了出差外,就是想把你和我过去的那段情做一个了断,我有了新的生活,你不会希望我以后不幸福吧?汇音永远感激你对我的好,可我也珍惜与冬梅建立起来的那份友谊,不想因为和你的关系,破环了和冬梅的这份友谊,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汇音在和王老五吃面的时候说。
王老五觉得口中的面条有些发酸发苦,他没抬头,而是大口的吃,也不回答杨汇音的问话。
杨汇音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她放了包跟前,从里面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信封,走回餐桌边坐下,把信封放在王老五面前说:“哥,这里面是过去你给我的那个银行卡,现在该还给你了,我知道,钱可以还,多少我都可以还,可你的那份情意,汇音没法还清,但是,只要汇音能还一点,心里就会轻松一点,所以你不要说别的,请你收下,这样汇音心里会好过些。”
王老五抬起头来的时候,眼泪在眼眶里早已充满,只是强忍着没让它留下来,他几口把剩余的面条吃完,用餐巾纸擦擦嘴角说:“好的,我收下。汇音,我真心的祝福你,现在你有了个不错的工作,还有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哥我会记住你说的,也会记住我们过去的一切,哥谢谢你,真的,哥能和你那么开心的度过一段日子,已经觉得满足了。”
王老五知道,这次和杨汇音的见面,将成为他们永恒的纪念,他没再强求。
杨汇音哭了,眼泪哗哗的流,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看着王老五这个自己内心的爱人,他是她的初恋,她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第一次爱恋,尽管她的身体曾经被那些坏蛋糟蹋过,可她内心里真正爱上的男人,只有王老五一个,她的泪,是为王老五流的。
“看你,好好的流什么泪呢,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吗?我最怕看到你流泪,一看到你的泪,我的心就会痛,你答应过我的,以后不再流泪,现在怎么又开始了,是想叫我心痛吗?”
王老五抽了几张餐巾纸递给杨汇音。
“对不起,哥,真的对不起!”
杨汇音接过王老五递来的餐巾纸,擦着眼泪说:“我这是高兴的泪,不是过去那种心酸无助的泪,汇音是因为再次见到哥,心里高兴才流的泪。”
“好了,我该走了,你睡一会吧,今晚你和冬梅好好的聊聊,我不来打搅你们,明天你什么时候走?我开车送你。”
王老五站了起来,准备回家去。
“我下午五点多的飞机,你三点左右来这里接我吧。”
杨汇音没拒绝,也站起来,准备送王老五。
王老五拿起桌子上的信封,装进口袋里,把杨汇音一把抱住,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说:“汇音,我走了,晚上见到冬梅,你给她说我有事,不能和你们聚会了。”
杨汇音笑了一个,回答:“嗯,我会和她解释的。”
王老五就这样走出自己的公寓,把与一个女人的一段刻骨铭心的的爱恋,丢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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