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焚天愤天淫魔阴魔(全)-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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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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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节 沦入畜道

当日萧玉吃欧阳霜回来而耽搁,因当她仙人,恐被识破,益发不敢妄动。好容易盼到她走,连夜往密径去,移石入洞一看,只寻到瑶仙一封手书。再往前进,洞已倒塌,急切间无法通过,先把洞口石头复原,藏在里面,一点一点向前开进。
洞中间崩坠不多,萧玉以决心毅力从事,两日一夜,竟被开通。因二女所居山洞又极隐秘,当日又是雨後,均未出洞,所以不曾遇上。
萧玉以为二女出走日久,必已去远,并未在附近寻找,更巧是二女苦寻月馀才发现的逃鹿来路,萧玉偏误打误撞,容容易易寻到。沿涧过崖一转,不几步便找到那崖夹缝,走了出来。连日连夜往前紧赶,却误走天门岭下,遇上申、翟二妖徒由外回来,看出萧玉资质不恶,便一阵妖风将他摄回山去。
萧玉受苦不过,只得应允,披上皮毛,化为一只黑熊。因行刺犯上,全由公民抗命,复仇之念而来,未有对全村怨怼,不肯累及全村受祸,泄露真情。看到妖人行法祭炼生魂,鬼哭时之奇惨至酷之状,才知生固受罪,被妖人将生魂收去祭炼妖法,永远沉沦,不见天日,所受尤惨,只说生不如死,谁知死了罪更难受。
那些生魂厉魄,几乎全是他手下犯规叛教门徒。再如遇见强敌斗法时,驱遣出去害人,要是连魂都被敌人消灭,对惨不欲生、做鬼也是痛苦之辈,倒是一了百了,所以凶顽恶极,视死如归。萧玉为兽以後,元神又受禁制,知万难脱身,怎不心寒胆裂,终日战战兢兢。
在萧玉未来以前,还有一个化身野猪的,本是西崆峒妖人虎面伽蓝雷音心爱的弟子沈腾。因乃师吃侠僧轶凡用佛家降魔利器三光杵伤中要害,而那三光杵厉害非常,异派妖邪如被打中,须要入定三年,不起杂念,才得免死,否则七日以後,佛火威力愈增,决抵不住,势必身化飞灰,连形体带元神一齐消灭。虎面伽蓝雷音自知无此道力,乘着三五日内佛火还未将形神炼化以前,自行兵解,还可转劫重生。见门下弟子沈腾入门日浅,便亲笔写下两封书信,一致南极岛散仙谢无化,一致天门神君林瑞。命沈腾葬师以後,随自己心志前往投师。
沈腾以南极冰山雪海,比北极陷空岛还要寒冷,而谢无化那洞穴,更居千丈冰山之下,与世隔绝。要在雪山上跪求多日,始能开山,真不知要费却多少心力,还不定他肯收与否。林瑞前受师父恩惠,书信特为关照,当可破例免兽奴三年,便往天门岭赶去。
谁知林瑞竟不丝毫徇情,仍须为兽三年,沈腾悔恨不及。因深悉妖人习性,沈腾总算知机,以恨仇人切骨,为备他年报仇之计,才弃那长年隐匿的谢无化,赶来败师,更把雷音致谢无化的信取出为证。妖人竟被哄信,特允了宽限一日,还命众妖徒另眼相看,无过不许责辱,可是元神仍被当时禁住。沈腾自知难逃,只得认命,除新炼成一口飞剑已告妖人,得了特许,仍可留存兽皮夹层外,馀者因要赤身披皮兽化,恐被妖徒夺去,乘着夜里妖人师徒聚集行法之时,暗将师遗宝物,一起埋藏在存身之兽穴内。众妖徒侮打沈腾,为妖人查知,必斥几句,所以不敢再去无故欺压。所以沈腾比起常人已不啻天渊。萧玉一来,正好供妖徒侮弄。
妖徒为鹿肉更鲜美,用妖法定魂,不使鹿死而生割鹿肾,萧玉见不得那连休克也不成的捱痛,好意将一只沿崖吃草的母鹿惊坠崖下,不想反把心上人引来,同入火坑地狱。後听众妖徒商量,藏起二女,以供淫乐,越发惶急痛恨。因妖师防兽奴遇见强敌,抵敌不住;或是有力所不及的新奇物事发现,难於道远驰回告急,给了一面妖法祭炼过的灵应牌,藏在胸前惟一可以开合的兽皮夹层以内。萧玉知众妖徒平日同恶相庇,蒙蔽师长,为缓二女一时之急,也就豁出受罪,乘三妖徒目注前面,暗将妖牌取出,竟照十分危急的信号摇动。
林瑞刚巧祭炼完毕,慌不迭率了申武一同赶来,还不敢遽然露面,先用太阴潜形之法将身隐去,准备看准敌势强弱,再行现身。看到的竟是妖徒想背自己奸藏少女,不由大怒,也没细加查考,便将在场男女诸人同摄回去。林瑞惟恐门徒心生背叛,法规严苛,残酷寡恩,最恨人背他行事,奖励人告发同门罪状。无如妖徒各有私弊,不到万分遮掩不住,谁也不敢举发。可是一被举发,也就极少生理,到了那时,总是众口一词,给那受刑人罪上加罪。加上两个在旁行刑的爱徒挑剔禁阻,不许诉苦,以免彼此攻讦,弄得不好,连自己也被牵连在内。平日只管互相疑忌,人各一心,谁也不敢向妖道去进谗发难,惹出乱子大家遭殃。
林瑞为此,常怪门徒结党蒙蔽,想不到来没多天的兽奴竟有这等胆子,遇事立即举发,还自喜欢,回洞颇奖许了几句,特为免去五日劳役,赏以美食,令自回穴歇息,哪识萧玉别有深心。此举更大犯众妖徒之忌,只当时没敢发作罢了。
萧玉回穴以後,心如悬旌,待了好些时,忽见妖徒甘象将瑶仙好好送来,身上衣服未破,知未受过刑辱,大出意外。
那看守绛雪的正是沈腾。二女的事,萧玉前已对他略说大概,只未说出卧云村坐落底细。那穴也在对面之兽穴,相隔不远。沈腾因敬绛雪聪明贞烈,不借犯险救助,传绛雪熬刑之法。一面再三劝她姑且答应,免受炼魂之惨。定情後,便把身藏法宝挑了一件好的给她,做见面礼。那宝原是虎面伽蓝雷音所炼镇山之宝雷音椎,持宝之人如若功候精纯,能念动即发,一声迅雷,中者立毙。雷音最爱此宝,特意与己同名。端的是异派中数得出的异宝,共有阴阳二枚,沈腾所赠乃是阳椎。
妖徒翟度痛定思痛,想起妖师恶毒,知妖师早晚收纳二女,料二女必认自己是第一仇人,日後定向妖师告发,以妖师的耳软,枕头状一告必准,自己万无生路,不由胆战心寒。又涎着二女美色,难得妖师受伤静养,正好乘隙下手,一则免祸,二则如愿快活。看出妖师最爱瑶仙,那日连刑都未受,更上了床,如一并劫走,毒恨更深,虽有投奔之处,也难免不被寻上门去。
申武又有短处在他手内,不得不于以方便,翟度乘妖师入定时,偷偷赶往兽穴假传师命,命萧玉将瑶仙领走,将沈腾禁闭在另一穴内,然後劝说绛雪。绛雪人既聪明,又极机智,料定翟度乘隙来此,想将自己骗了同逃,遂他私欲。知妖徒更比妖师淫恶,不从仍被他行强摄走,反倒无计可施。於是假意应允,等到逃出山去,到了远处,乘其无备,一举手便将妖徒杀死。
主意想定,为防妖徒心疑,始而假意不允,照瑶仙以前密谈乃母死前所传对男子擒纵的手段,挨次施展。等妖徒受愚,陷入情网,由爱生畏,方始假装受了至情感动,应允同逃。颇想连瑶仙夫妻一同救走,无奈妖徒却是不敢。绛雪拿二女同归骗他,都是执意不允,知是力有不能。
天刚过午,翟度神色慌张走来,立逼同逃。洞口两层门户,俱经妖人行法封闭。看空空的,只零零落落放着一些石头,经翟度手持宝剑一阵比划,便冒起一片烟雾绿火,现出无数奇形怪状的恶鬼往两旁退去,现出洞门。人出去後,经翟度再次行法,阴风起处,烟光闪过,恶鬼又由现而隐,两层门户重又相继隐去,复了原状,里外看去都是整块石壁。
翟度原打算一出洞门,便把绛雪用妖法摄起,御风而行,直朝所投之处飞去。
绛雪见妖窟位居绝顶,山势奇险,这样摄带,同行的人只觉周身烟雾围拥,什麽也看不见,惟恐到了地头,又添妖党,於是假说数千里长途,须时甚久,那样摄走也太寂寞,身是凡人,难得飞行天空,正好借此机会,看看下界的景致,一饱眼福。
翟度为她柔情媚态所愚,全都答应,带绛雪往山下飞去甚是迅速,离地并不甚高。也是绛雪性急,终非淫贱一流,不过顺口听来的一点手段,仗着聪明心巧,一时从权应急则可,不能久於行诈。翟度何等奸猾机警,为色所迷,只是一时。
绛雪吃妖徒扶持同飞,更是悲愤厌恶,诚中形外,本性自然流露。想起法宝用时还有诀咒,强敌并肩同行,仍难施展,惶急之状现於词色。
正急得要哭,猛瞥见遥天空际,一道长不可测的金光由远而近,横亘飞来,隐闻霹雳之声,眨眼之间已经飞近。那是一个黑衣道姑无意中又在暗谷中发现一株灵草,要连根移植回去。翟度却面色惨变,惊“咦”了一声,便往下面飞落。
落地乃是一片森林繁茂的山野,慌不迭拉了绛雪往密林中钻去。待有片刻,那破空之声忽又由近而远,更不再飞回来。
不过翟度心头还是发跳,看敌人那等声势,分明是有数人物,便妖师林瑞遇上也非其敌,何以会被自己潜形隐迹之法瞒过,放不下心去,打算出林往空中略为探看风色再走。黑衣道姑嗣见妖徒出林升空了望,便先行移送灵草回山。
绛雪忙将雷音椎取出,暗藏身後,手掐灵诀,如法施为。翟度回来时,悄悄入林,正赶上绛雪行法完毕,那左手灵诀却一望而知是异派中发放宝物之用,宝光仍是隐隐从指缝中透射出来。再见绛雪眉目间杀气隐隐,满脸俱是悲愤激烈之容,当时又惊又怒,先用一树枝幻化假形,寒着一双鬼脸现身出去,本人却暗中遁到绛雪身旁。
绛雪哪知就里,心恨妖徒切骨,惟恐延误事机,一见仇人由林外飞回,便娇叱一声,迫不及待,扬手就是一椎,打将出去。跟着便听身後一声怪笑,甚是耳熟。原来妖徒翟度不知怎地又在身後出现,大喝道:“大胆贱婢,这等狠毒,带你同行也是累赘。待我就在此地采取你的真阴,快活个够,然後将你杀死,以消恶气。此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我。”
说罢,口念邪咒,将手一指,自身衣服一齐自脱。然後又朝绛雪诵咒比划。
绛雪受妖法禁制,行动不得。自知不能再免污辱,愤怒填膺,急怒攻心,口里一甜,逆血上涌,就此晕死过去。翟度却忽听身後有一女子口音喝道:“大胆妖孽,恶报业已临头,还敢妄为!”
那黑衣道姑回林一看,妖徒已欲逞无礼,便现身制裁。翟度还妄想先下手为强,猛将飞剑化成一道黄光,连同本门独传烈焰针一齐飞出。黑衣道姑只一扬手,便飞出一片火云,将翟度所放飞剑、法宝全数裹住。轰的一声大震,火云消处,纷纷化为无数红黄色的残烟,随风消散。翟度不由心胆皆颤,一纵妖风,就要遁走。道姑手又一指,闪电也似飞来一道金光,将他全身围绕,往林外逼去。翟度仍欲死中求活,暗用本门五遁法逃命,不知怎的,全失效用。吓得在金光圈里直喊:“上仙饶命!”
道姑也不答理。绛雪醒转,迷惘中似听耳旁有一生人呼唤,睁眼一看,妖人不见,前面林隙中隐隐有金光闪动,身侧站定一个身着黑衣的道装女子。看出道姑星眸炯炯,寒光射人,脸色秀朗,丰度夷冲,不似常人,空中金光必是仙法,定是朝夕向往的天上神仙无疑。忽然福至心灵,忙即跪倒,拜谢救命之恩,哀声哭诉。只求带回仙山,永为奴仆,随同学道,感恩不尽。道姑笑道:“论资质人品,也配在我门下。只是性情偏激,专尚义气,不知轻重,是你短处。并且与我无缘。不能因你与颠仙启衅,只能暂时收容,看你日後做化。”
仙缘难得,绛雪怎敢违忤,只得强忍悲痛,含泪谢恩,行了拜师之礼。黑衣道姑出林,随将手朝东西北三面指了几指後,解去翟度禁法,说道:“送你回转妖窟,一任你那妖师发落便了。”
言罢,便仍回原处,带了绛雪腾空而去。
两年来,绛雪就窝在轩辕黄帝圣陵旁这小穴内,苦练师传的太阴玄经。进步甚快,只惜肝胃为真气所冲,痛楚非常,阻碍进境不少,黑衣道姑也不知其故,无法可施。
阴魔听得哀诉,当然乘机搏懵,说是施展先天真气探索,实是挑情,而女性肯放开肌肤给男士触碰时,本来就有挑情的需要。这与男性的需求有所分别,是荷尔蒙的不同所致。男性荷尔蒙从睾丸产生,存处属体外,温度一般较低,并不入血管;而女性荷尔蒙的产生在卵巢,存处在体内最高温的腹部,经常泄入血里,发散到皮肤的微血管去,所以分泌旺盛的妇女都是皮肤腴白,是麻衣相法的:白浅淫妒,带黄润为贵。要燃烧这些皮内微血管的荷尔蒙,就要有着虔诚的耐性,也要有火焰的热情,才能挑起女性的焚身欲火,此是所谓前奏也。
阴魔自堕欲海而来,的都是欲火焚心的淫妇,赤裸相见即玉手抓捋精囊,淫水泛滥,及及,从未真的仔细欣赏女性的娇躯,正好拿绛雪一偿素愿。调情之道,用力必需轻柔,不给神经末梢压力,才能免於扰攘神经中枢。但力度的控制却关乎双方皮肤的粗幼。皮肤粗糙的手,知觉迟钝,有所感觉时,对方已受压太深,微血管已经被榨涸了,无疏导可言。
所以劳力工人那粗糙的手不受女性欢迎,观音兵的性奴多是小白面,只是那些欲火被挑起而宣泄不来的淫妇,才勉强拿那些糙充数。若只轻柔,却只会令对方神末梢颤栗,未必能燃烧荷尔蒙,这就是年青人的优势,有火一像的热能。
气血聚入指尖时,微血管膨胀,有着血管波动的频率,这些频率就是所谓阴力、内力,引动娇肤的血管共震,才是驱动血液运转微血管的能量。先天真气更是渗透气血,深入窍穴作燎拨。
擒贼先擒王,那是先从中枢下手,拨弄绛雪秀发,轻柔的搔刮发下皮肤。女性思春的最明显举动,就是梳头。李莲英得西太后专宠,就是梳得太后非常舒服。
脑子受得烦恼多,就会光头,这是头与脑都是从同一条支血管供应,受脑袋的竭力抽截营养,头皮是最遥远,及支血管细微,多是缺乏营养而落发。适当的力度使气血回注头皮,可舒缓脑袋的压力,绛雪就有着奄奄欲睡,身体交回小脑处理,知觉就更敏锐了。
下一步就吻上绛雪朱唇,以海绵体的舌尖轻柔的舐,撩、拨、弄着绛雪舌底的海绵体。那处是三条支血管入脑处的主要一条,更邻近小脑,先天真气使的海绵体共震充血,入脑的血少了,绛雪就堕入眩晕的感觉,大脑的思索功能就泯弱,剩下只有知感的反应。阴魔的指掌就柔抚轻摸尽遍绛雪玉背的每寸香肌,渗入先天真气以燃化微血管内的荷尔蒙,绛雪的热血涌进乳球的海绵体,觉得双乳变得灼热敏感起来,也充胀了许多,而血气波动中,有着滞胀的不安,而弯挺起胸膛把乳球擦向阴魔身驱,似能透出火般地紧贴,使肌肤的贴切酿成揩擦,产生触电般的感觉从双峰传入大脑,更增加血气冲击血管的震颤。
热血若是滞留在上身的十二重楼,末烧到卵巢去,欲火就烧不起来。把乳球的热血推回去也是堵塞了微血管内的运转,需要有适当的抚摸。若用力猛了,把娇躯捏得筋肉牵扯,一般人认为是有反应,其实是刺激过度,微血管内的血液涌得太急,令支血管疏导不来,才肌肉纠动,反而败事。那抖擞只应限於皮肤,用阴力抖擞乳球内微血管的波动,才能把热血导入下半身的卵巢去。
下肢渐渐热烘,是上半身热血充盈,过入下半身主血管去,绛雪已是腰肢颤抖不安。阴魔顺势下滑,吻上绛雪的大阴唇,稍作勾挑滑舐吸吮,便觉到绛雪热气升腾,淫水也丝丝渗漏,酥香贯鼻。挑情至此,一般淫妇都是内虫行蚁咬,有着伤口结痂长肉的痕痒,那是壁的微血管滞碍,非有粗长的茎插擦不可,所以常有需要数同插窿。如此淫求,多是无甚热躯欲火,只有剧烈的动作,难有欲仙欲死的享受,而热烘烘的娇躯多是出於少艾,璧内的微血管无甚滞塞也。
当阴魔聚先天真气於舌尖,再伸出舌头沿着口缝隙轻轻的上下舔擦,轻旋澌磨,觉着绛雪腰身立刻微微地颤摆,香肌抖擞。再直伸入阴唇内,让舌头律动如闪烁的火焰,澌磨阴核上下游移,阴蒂受热能炙动,胀溢外皮,有如珠大。再以唇啜之,贯真气入绛雪阴蒂,催动热血循环,却竟然推挤缓慢,以先天真气探勘前去,是气血鼓荡起肝脏沉积,塞入管道,受血液推压而结聚,渐趋闭塞。先天真气无我无相,和而不群,透入沉积使之化散,也真给绛雪舒缓不少痛楚。
绛雪得血气畅通,心跳显得急促,脸红如火,体内不断地增温,越烧越旺,火热的滚烫,透出了情欲遍走全身後娇艳的酡红,蒸腾出汗光缭绕,丝丝浓洌幽香。一股热潮在窜动,下身变得又燥热又潮湿,已被灼的发烫,水滑漉漉的红肉掩在浓密阴毛丛中咻咻的吐着热气,屁股不断痉挛着,当然把这些轻薄浪行奉若神明。欲火升腾之馀,一弯粉腿把阴魔的头颅重重圈压,欲更深而入之,恨不得融会为一体,永保道炙热。阴魔舌头深入再深入的搅动壁膣肉,把绛雪欲火传入卵巢,烧出丰盈的荷尔蒙分泌,卷扫绛雪体内血脉,带出了肝脏沉积。泛盈的骚水赫然就蕴含火山灰毒,比欧阳霜更是浓郁得多。
欧阳霜有萧逸可迷惑,心存希望;而绛雪则是服侍女少主,缺乏对像。虽然与萧元一家接近,那萧清却看她不起,所以绛雪只能终日留连火山灰盘地的竹林,积聚的毒素比欧阳霜更厚,却与欧阳霜所积就阴阳二气之别,若分若调,性具阴阳,有同曲异工之效。是因有体质思维信念之别,有所过滤,故其积在肝,一旦为後天真气催动,而肝火过旺,自伤脏腑。
先天真气疏导肝毒後,阴魔再轻抚环颈的玉腿。腿部与部息息相关,每一个颤栗都令绛雪热炙穴,散得浑身是火,整个娇躯都软麻无力。淫火聚泛成灾,但对意志力坚毅的绛雪仍未夺其心智。阴魔舌尖引气,从阴蒂抵舐而上,缓缓的舐抵粉颈,引导绛雪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脑际上去,耳朵像是烧红了的木炭。耳珠、耳孔、耳後涡都是神经末梢丛聚区,也是血液入脑的支血管总干,所以采耳是往往勾出阵阵冷震颤入脊髓体。绛雪耳根给阴魔唇啜舌挑,欲火爆入绛雪灵台,烧得绛雪意识瘫痪,梦呓连连,痴迷陶醉得比催眠状态更彻底虚脱,引接入中枢的重击,如在白纸上涂鸦,永不脱色。
绛雪听得欧阳霜蕴毒在肾,经引导宣泄後,能化阻塞为动力,奸淫宣泄更使功力增长颇快,真是急病乱投医,更要超越仇人,在此欲火焚魂之际,对胯下受,更是求之不得。阴魔颇知灰毒的阴阳二气路子不同,如此发散的後果别有利弊,不过淫至上,死活是人家的事了。借绛雪这修习太阴玄经的娇躯,正好体验轩辕黄帝的御女心法。
绛雪虽以淫火焚,也需按部就班,先在她那粉嫩柔滑的大腿两侧一阵抚摸,引导玉腿血气流畅,汇集下丹田,由大腿血管分支处导入体内性器官,增耻阜的敏感度。再以硕龟头击其户,揩磨其东西两旁之阴唇,软麻无力的绛雪只能癫似的抖擞,挺迎,巨才徐徐合之入,进内半寸则徐出更入。如是食顷,舒导阴唇、会阴之气机入壁,与茎相得,才徐徐内入。初经奸淫的绛雪还是觉到刺激猛烈,全身一阵颤栗,浑身抽搐颤抖不已,蠕动中浑身毛细孔上如万花露珠绽放,得内骚水泉涌舒缓,才微微地瘫下身子。
阴滑,然後深之。阴魔巨抵住处女膜前,运动先天真气收龟头成幼竿,穿入膜孔而过,才徐徐撑阔,免於强压撕裂之剧痛。先是茎施展纵耸的直插,却是乍缓乍急,没有惯性的反应,使绛雪无从闪躲,插插都是高潮叠起,得绛雪户开翕,只能随着巨的抽插而迎送,吐射出骚水流泉,波光中还混着一点点裂伤的血。
九浅一深後继以九深一浅,九九轮回後是实作而不劳,压抵花心,绛雪那如沐淫雨般水淋淋的胴体,可就忙急身摇,呼吸声更加急重,瑶鼻呼出若是的热气,张口欲叫,却只能发出唔唔春声,是大息而咽唾者,肺气来至。阴魔俯吻其樱唇,索啜香舌,於口取液,吻的她只能唔唔喘息着。气息绝而内气生,缘香舌而透,经阴魔真气吸精引气,炼化肺脏。肺气尽,绛雪鸣而吮,心气化;先後抱而持,脾气化;绛雪娇躯纠缠抽搐,双手双腿不由自主地紧紧搂挟着阴魔雄躯,穴就像藏着一团热烫的火缠了又吸。
阴门滑泽,肾气化来,壁绞出一阵阵的痉挛,若是融化在火烫中。从绛雪精液流溢,阴魔采其溢精於下身的茎,随着腰部微不可见的扭动,缓慢而温柔地在绛雪谷中轻柔滑动,聚丹成箭,由丹田升起而逐渐传全身,打通绛雪周身百穴。
当此勤殷咋人,骨气化来之际,绛雪溶化似地全身都快散了,也不堪刺激般的发颤着,蠕动如蛇,摆动不已,若时不堪承受,莲足滑下,勾抓着阴魔小腿,擘而外拒,已是足拘人,筋气化来。
却又心思不舍,玉掌下伸,抚弄茎,得血气化来。更轻按在阴魔胸前,想要推动却又无力,转为持弄阴魔乳蒂,是肉气化来;一片娇媚模样真令人心生怜惜。
那娇俏的脸庞上,也会现出极度欢愉的神情,泛出高潮後淫靡妖艳的桃红润泽,欲仙欲死中不住映出动人心魄的光辉。
精气还化尽,绛雪身轻,经一日夜淫,得毒灰的燃烧,全身血肉气化,由血神经演化的太阴玄经竟全部练成,气血尽化黑烟,只是未能随心操纵,难於聚化,更飘动艰辛,需坐关修炼。更是成得太急,去故未纳新,砒霜毒火从肝散出,肝牵汗,经汗腺发散,滞於头面七孔,所以死亡者必是七孔流血。经阴魔真气维护,绛雪保全得了七窍,却保不了脸庞。离却先天真气护持,一张娇俏颜面,逐渐被烧成鬼怪似的黑黝,凹凸不平,说丑怪有多丑怪。不过绛雪忠义为心,修炼但求急成,为主服仇,又那计较一张粉面,只惜愧对檀郎,难堪以色衰奉侍,无以为报。




第五十九节 情丝毒蕴

一切尽入黑衣道姑眼底,惊见旷世奇,功能疏通百脉,省却冒走火入魔的破关艰困,即可平步登天。若得圣垂怜,相信不用再为恐惧仇家而躲躲藏藏了。於绛雪跪伏谢恩之际,即含羞带涩,现身出来。虽移动之间,似未踏实地,若沉若浮,有异常人,也无碍这绝代佳人的娇艳。
看他身材十分苗条,腴腰圆润纤细,扭动婀娜轻盈的莲步,抖起胸前玉乳波涛般上下急促弹跳,更显翘挺高耸,成熟的巍巍颤颤,半裸的酥胸雪白粉嫩,摆晃着深深乳沟乍隐乍现,诱人心动,使阴魔的巨才经平复,又在激昂摇摆,狰狞凶悍,感应到佳人的视线射来,若钉若箭。阴魔抬头窥艳,见得媚眼蒙蒙浴春,若瞟若瞄的,瞪着巨痴望,现一阵娇红的羞态,风情藏着成熟女性的性感韵味,艳丽照人。
佳人觉到阴魔注视过来,才觉到失态,灵动的秋波回转,含羞斜视,侧身直腰後仰,衬托的胸前美乳双峰更加突出,一起一伏的,表示她心情波动,内心紧张,随着呼吸的急促而微摇,稍经动作便肆无忌惮地摇晃起来。阴魔注目着弹晃的深邃乳沟,听娇娃自我介绍道:“贫道玄殊,以前身世孤寒,中间误入旁门,备历艰危苦难,无奈根骨、福缘俱都浅薄,中受恶人欺凌,隐痛甚深。至身化为鬼物,始得脱离左道,又费一甲子苦功,始将魂气凝炼。三百年前,无意中发现圣陵秘道,移居入内,得缧祖留下的一部道书,由此悟道,去邪归正。回忆前情,实是痛心。一向独居苦修,加以出身左道,人鬼殊途,与正教中人无多往还,不常在外走动,怕露行藏。在未将旧日躯壳消灭以前,自惭形秽,从不敢以本来面目见人。屡劫精魂,全仗多年苦修才得有今日,颇羡小徒福厚,得道友爱宠,乐何幸之。”
说时,一口江南口音,笑语温和,容止娴雅,但翦水双瞳却媚眼放电,若飘若瞄。羞红的粉面,火热发烫,皓齿轻咬着被性欲烘的红润美艳的樱唇,神情亢奋。阴魔面对美色,更是神女有心,好淫的小鬼当然半真半假的取意情挑,坦言太阴玄经是从血神经节录过来,取其适合女身之奉献,犹水之灭火是无釜鼎之济,律水而火蔓则能和五味以成羹。是以孤阴不长,必需受阳气洗涤,清扫新陈代谢之废积,才能炼化血肉为烟,功成则可攻占五行法身那最弱却又是主宰法身的大脑思维。用於凡人,就是世俗惶恐的鬼上身。轩辕圣帝用以炼嬖女,摄入猛兽之灵台,以操控兽群送命。妖人六根不净,多高的妖法也防不胜防。
其实,十个姑娘九个肯,只怕个郎口不稳。女性的需要实是比男性更甚,因雄凸出,清洁容易;雌深邃,难以不藏污纳垢。从耳朵之不采挖,就知阴道无刮,是多麽烦闷。角先生之不可替代,是硬物何能比拟肌肉的黏贴,更有皮肤的吸吮力,与一氧化氮的刺激,无可比拟。只不过是社会观念的压迫,不容越榘,怕受排斥。若能人前人後装得出道貌岸然,於暗室才亏心,包管手到拿来。
试看爆出来的偷情男女,那个不是平日循规蹈榘?好色至街知巷闻的色鬼,只能花钱买笑。
襄王试梦,标榜着冠冕堂皇的法道常规,玄殊更是感激涕零,骚水也潮涌颂扬,含羞答答的娇声谢教,作引狼入室。莲步轻移,摇曳有姿,真是有说不出的无限风华,无论背面侧腰,均具无上丰神,神韵上有着淫火煎熬,更散发着成熟性感的极致,一扭一摆都是诱人极了!看她扬手发出一股乌油油的光气,那麽小才尺许的穴口,本是坚如金玉山石,立时膨胀,往四面撑开,现出丈许大的一条圆径。玄殊拥抱阴魔,纵遁光穿过。
阴魔在香馥馥的怀中,回顾来路,随同遁光过处,离身丈许,穴口便自合拢复原,仍是尺许大小一条蛇径,四面山石不见丝毫碎裂之痕。此是旁门中最高穿山地遁之法,并非幻景,全仗本身功力,化刚为柔。所过之处,无论玉石金铁,全被所炼罡煞之气往外逼开,过後仍使复原,以免现出形迹。略一转折,前面现出三间相通石室。道姑伸手一弹,立时银辉四射,大放光明,照得里外通明如昼。
那石室乃是山腹中的天然洞穴,通体皆是钟乳结成,石质透明,宛如晶玉。
四壁上下的钟乳,映着灯花,流霞散绮,幻为丽彩。每间洞顶,均有一朵灯花孤悬其上,无灯无油,光焰停匀,本作青色,所有卧榻、坐具,均就原有钟乳琢而成,形制奇古。玉墩方广丈许,平明如镜,光可鉴人。室中除那天然晶乳所制几榻而外,空无长物,但是到处光彩晶莹,净无纤尘。阴魔神光扫描出此石室是在圣陵後之内寝宫。
当初圣帝道成飞升,所遗法体,经众臣宰,国人号泣送葬。只因圣德高厚,不愿忠义之士随同殉难,除受有广成子所传九天玄经,已将成道的文武诸臣,许其随殉,到时在陵内坐化,此外凡是未奉遗命的人,均经仙法妙用,於墓门一闭,立有一片五色祥光,将人裹住,全数移送出来。内寝宫後这间石室,便是一位不该随殉的贤妃缧祖所居,前面寝殿埋伏有各种仙兵禁法,多高法力的人,也不敢擅入一步。只挢陵後洞,有洞径长约二十馀里,出口之处是一危崖下面的古树,树腹中空,只有尺许方圆一个小洞,看去直似狐兔窟穴。最宽之处不到二尺方圆,休说是人,稍大一点的野兽也钻不进。里面歧路纵横,便是伏地蛇行,也飞钻不过去。入内丈许,便和盘蛇也似,螺径弯环,上下曲折,一路蜿,更为泥土堵塞,後面再有好几层禁制,才到石室。
玄殊当年身化异物,无意巧入,得缧祖留下,从血神经蜕变出的太阴玄经,隐居这深山古洞,苦心虔修,静待时机。因仇人邪法甚高,本是与大魅山青谷苍虚老人同门,得道多年,所向无敌,近不死之身,又隐居西极水洞之中苦炼邪法,将红云大师所借蚩尤三盘经炼成,玄功变化非比寻常,只望求得帝陵圣宝,才有复仇的契机。
今时目睹绛雪的彻底清污去垢,完成太阴元经的血肉涤化,自料修为深厚,新纳的修为所以发挥不出威力,是故垢难除,要是求得圣眷顾,燃化代谢之障碍,太阴元经可弹指间大成,天下再不是如斯狭小了,故万万矜持不得。高贵下贱之分全在借口能否冠冕堂皇。正是万般皆下品,唯有修道高,事及太阴玄经,对能助修成的圣,正好名正言顺,执弟子之礼,求取一观而作端详。阴魔面对美色,又岂会吝啬淫具,当然一拍即合。
玄殊把个丰满的娇驱紧紧依偎在阴魔怀中,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渗出心睥,卷起一阵薰风,清爽中带有静电似的令阴魔胸腹抖擞。巨被抖起坚挺若扎,更显狰狞,连青筋都涨得圆大,挑逗得玄殊更是春情浓郁,酡颜醺醉,泛起片片红霞,显得更妩媚动人。玄殊意乱情迷,不自禁张开了樱桃小口,轻吻龟头,半张的樱唇吐着阵阵如麝如兰的幽香热气,轻伸香舌慢慢的舔、吮、、撩着那红的发紫的大龟头。想到浓情之处,把整个龟头吞进嘴腔里围含着,轻轻地咬向那敏感的菱觉,使阴魔也紧张弓起腰身,的把玄殊的按压下去,直抵深喉。玄殊颇觉吞不了全茎,伸入香柔玉掌把茎圈握,轻摸细抚,不时按拧搓捏,更茎在她手里更显滚烫,使玉掌生热,知是血气来至。
阴魔也不掩饰心意,要借这修为深厚的娇媚道躯,演修轩辕黄帝从素女玄经承启而来的成道心得,伸出魔掌入玄殊衣内抚摸。入手沁腻滑溜,玉肌润嫩,宛若凝脂。丰腴充实的乳球柔韧而富有弹力,颇令阴魔肉紧入心,非着力捏压搓揉不足以抒情。玄殊屏息屏气,那又羞又喜、半推半就的模样,已是意欲得之。
递解衣裙後,揭露出一丝不挂的成热娇躯,晶莹剔透,散出淡淡的脂玉光华,莹白无暇。突出的赤裸三围确是丰腴性感得有点夸张。纤腰内收如葫芦中敛,在弯出高翘的亮白粉臀在阴魔眼帘下,已是一抖一擞,连双股之间的灼热也炙射过来。巨在玄殊口腔内感到深喉的匝榨,连茎也被玉掌箍捋,其势颇急。但凡妇女性交中付之动作,就是反映着内心的需要。把玄殊转过身来,已是面赤鼻汗,血液翻腾,周身发热,玉乳坚涨,持弄阴魔乳头,已是肉气来至。
阴魔挥巨徐徐合之入,肥大的巨内入半寸,则徐出更入,击其阴户东西两旁之阴唇,玄殊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玉齿紧咬着阴魔肩头,感到各处有似麻似痒的味儿,遍体流窜,两片小阴唇慢慢长大突出,像蚌唇一样紧紧吸附在茎上,一吸一放,受不住阴道里传来的空虚感,在沉重地呼吸着,鼻息阵阵急喘咻咻,不住地喘气,翳张鼻翼,已是阴欲得之,鼻口两张。
阴魔挺巨徐徐内之,浅刺琴弦,入三寸半,闭口刺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每一下套弄都令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来,每一声呻吟、每一声高喊,都像是一次不堪承受。两泓秋水凝聚雾气,渐渐朦胧起来,似开未开,似闭未闭。湿润的幽谷水湿潺潺,已经准备好要承受那美妙的冲击和满足,心欲满也,汗流湿湿漉,阴门滑泽,已是肾气来至。
阴魔催巨徐徐深之,至昆石旁往来,一根火烫的粗似已撑裂下体而顶入腹中,把她的空虚填满。但听「哎┅」声的柔弱轻噫,娇躯绷紧,玉臂粉腿双双抓紧阴魔躯体,半响才如释重负的轻嘘一口气,感到插在洞里的巨越发的炽热,忍不住哼哼唧唧,是时候吻樱唇而吸气,挥巨行九九之道。阴魔俯下头去,火辣辣的猛吻着玄殊的艳唇,玄殊也自动的把两片火热的唇贴上,抱着阴魔的头,猛的吮吻,度过一股股独特的温湿润气,表达着壁腔膣的渴求。玄殊张腹举身,乐甚也,更足拘腰背,筋气来至,欲其深矣。
上征下伐最能把淫侣推挤入欲仙欲死的至高境界。阴魔三路夹攻,上路以先天真气啜匝玄殊香舌强吸不放;中路紧紧握住玄殊乳球,不停的用力搓揉,挤压得玉乳形状百变;下路一下接着一下插着,撞在她那正在不断收缩的糜肌上,次次地把穴胀满无隙,待膣壁紧含茎,又是一个回抽,更是吸力十足,依依不舍般加力啜入,不停跳动。洞嫩肉缠绕着深入的巨,承受着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冲击,一直深到她的灵魂深处。螓首在阴魔臂匝下,使劲地甩着挣扎,疯狂地喘息,只能无意识地呻吟浪叫。全身渐渐酸麻,白眼全翻,是欲仙欲死的极限,整个人像气化了的任灵魂飘出九宵云外。阴魔这才松开香舌。玄殊缓过气来,却又纠缠抽搐,娇躯四肢八爪鱼般地搂紧了阴魔,埋螓首於阴魔肩胛,是急抱而持,脾气来至。
玄殊壁急速收紧,将巨紧紧束在穴中,热烫地牢牢夹实,一阵阵匝拧,紧弛频繁,绞缠着那塞满了道的巨,呜呜的哼着。是振掉而抱男,侧摇身动,欲体相薄。柔嫩的膣肉痉挛地波动,紧紧咬住巨,其深处犹如被融化的熔岩所吞掉一般,愈变愈热。尻壁颤动勤殷咋人,骨气来至,快善也。阴魔此时非欲采撷元阴,需嗌干咽唾,过气,徐徐摇之,深切壁左右。龟头紧抵子宫,吸收着从那流出的能量。
玄殊也临将泄之境,心气来至,发出温黏的吸力,鸣而吮人。张口欲叫,却只能发出唔唔春声。时喘时续的呓语,低腻起伏,带着略显急促的热气呼呼,一股酥麻酸痒的滋味传遍全身。酥淋的快感使得意识开始模糊。小高潮频密,显出一副满足的表情,异常妖艳。谷深处爆发汹涌无俦的热腾腾岩浆,滚滚冲击喷出,是阴液随滑,精已泄。尻传液,须徐徐引之。阴魔动而不施者,所谓还精。
施元阳真气直攻玄殊丹田小腹,的由丹田逐渐传布玄殊全身,打通阴性周身百穴,一股股滚烫的阴精导泄出来。还精补益,阳得阴而化,阴得阳而通,一阴一阳,相须而行。
玄殊其快欲之甚者,身直目眠,软绵绵的躺下来,发痒发热,浑身热烫发软,连声音都似随着泄身而绵软无力了。但是双手双腿仍旧紧紧把阴魔缠着,羁留着巨在穴里面,强烈高潮的馀韵还未止息。就在玄殊如醉如痴的高潮迷乱中,阴魔定气、安心、和志,三气皆至,神明统归,不寒不热,不饥不饱,宁身定体。经一日一夜的为玄殊故垢涤清。玄殊就在神魂荡漾,荡魄销魂中完成了五行肉体的化炼销熔。
玄殊从高潮过後的迷乱中回过神来,觉到法体轻飘,真气回旋九转,已是积垢尽除,不禁喜乐狂放,把阴魔揽得死实,顺心法纳新,修太阴玄经的情丝茧化。
行鱼接鳞,使阴魔正偃卧,而跨其上,两股向前,翻身压在阴魔胯上。尚是一片狼藉的阴阜,仍是不停颤抖,沾满了骚水浓稠如浆,糊满那极其茂密大片阴毛,黑黝黝更毛茸茸的套上阴魔巨,安徐内之,微入便止,缠授勿深,如儿含乳,使女独摇,务令持久。
玄殊那才经高潮的阴唇,受着性爱细胞的激荡酥麻,吃吃的娇笑着,笑得胴体抖动,尖挺凸立的丰腴雪峰揉揉晃晃,一上一下的不停蹦弹娇颤,柔美无瑕,抖出一波接着一波的汹涌乳波,在阴魔眼前摆荡,散发着淫荡的气息,充份表扬出成熟妇人的野性韵味,有着致命的媚力诱惑。那堪更有艳红圆硕的乳蒂,嵌在隆涨突耸的粉红乳晕上,颤震不止。阴魔伸手抓托握揉乳球,捻弄着乳蒂,夹以先天真气,把刺激悉数传到玄殊的淫荡洞。玄殊下体的搔痒感渐渐化作一股热流。
配合着浅内徐动,出入欲希。一股吸力紧紧吸吮着阴魔的龟头,穴深处的子宫口更像小嘴一样凑着龟头马眼吮吸,或急或缓。玄殊只觉芯热炙,头晕目眩,汩汩淫液不断从膣沁出,在她的穴内越积越多,渐渐被塞至溢满而出,淌出阴唇外,聚积在间的阴毛丛堆。
女快意则男精出,火烫的精液喷射进子宫。化钢炼柔的热劲涨满热燥的穴,直攻丹田小腹,上窜流至周身百骸,向全身蔓延,激情升涌充斥淹没了玄殊灵智,注入了九天都篆阴魔大法,铸烙为淫奴。洪流温柔地浸润着玄殊周身,骨肉皆酥,瘫在当地。阴阳两气交泰,在两人的性器官鼓荡融合,鼎熟泛潮产生明光放射,血肉细胞汇聚质变,迸散出赤红色的妖异光芒,化精为气。
阴魔巨在玄殊那火烫的谷中连连滑动。九天玄经心法配合着玄殊的扭动摇摆,将一股股玄精热气源源不断注入玄殊法体。治诸结聚,得二气交精,流液相通。
只是成之由人者,必受制於人!彻底的开放,结果就是被殖入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为阴魔幕後操纵之馀,才能凌驾众生。是得是失就只是系於幕後操纵者的慈悲一念。阴魔有血神经阴气一面的注,完成了聚化的高原漫路,步入急骤化光雷的第七重天。
玄殊依太阴元经心法澌研巨,碾磨着血肉骨筋,化整为零,溶转为骚水丝缕,回旋缠结阴魔巨。温香软玉渐渐缩形淡化,留下丝缕包藏巨,结为硕大一个丝茧,肉光萤白,嫩滑细腻。茧内万缕柔丝束匝龟头,燧蛹惹火炼丝,曳出袅袅烟光,蒸腾肉茧肤外,彩霞缤纷,燃亮茧中蛋白,渐渐明透。茧内柔丝化尽,蛹屹峙於云霞霓雾卷动之中,时闪亮光。直至云雾绸黏,凝聚出玄殊的娇美躯形,抱拥着蛹绕旋转不休。螓首渐渐放大,张开樱唇含吞蛹龟头,以蛹为轴,向蛹旋入,渐次由蛹穿透娇躯,从穴口突出龟头马眼,破茧露出。茧皮波涌激荡,束固成蛾,太阴元经之蛹化功成。
蛾展翼拍扑不休,借巨射卵。万卵竞散,飘浮於空中激荡,凝若彩霾,汇聚出玄殊法身,比功成前更娇柔绮丽,腴润的肌肤流萤若活,抖擞着一双沉甸甸的乳峰若浮若荡,却是颤震不垂,孕育着万缕柔情化作春蚕吐丝,从窿散出成网,把阴魔缠罩个结结实实,连法身也透入情丝欲网去。
太阴元经从血神经而来,经轩辕黄帝所领悟修订,同样有血影神光之奥妙,穿身过体,渗入被虏者的三尸元神,只不是销化其肉身的杀伤力,却是纠缠被虏者的神智。当年轩辕黄帝所御嬖女,无甚修为,只能炼化皮囊,以真魂灵魄煽动那些脑袋功能低弱的驱虎豹熊罴,同归於烬。女修士得其真缔,功成可惑人类神智,却也不能随意从被虏者体内撤退,必须纠绕缠绵,不死不分。谁生谁死,在三尸元神的强弱。除非被虏者道力强得悬殊难攀,否则入骨的柔丝也只不离不弃,纠缠终生,被掳者唔死也一身潺,动辄得咎,法力无从发挥。
阴魔首肯以身试法,任玄殊情丝淫网罩拢,自有驾驭玄机。无相法身无我无挂,三尸元神坚胜金钢,反镇柔丝,作抽丝剥茧,把缕丝调理更易,再从龟头马眼溢出玄殊法身,使情丝淫网得无相洗炼,窿出丝更无影形,防不胜防。纵是修为远逊,灭不了被虏者三尸元神而退,也可促襟制肘令其形神俱灭於敌手,无用陪葬,脱身另结丝缠。
经数日凝练,绛雪已能聚拢烟化之身,缓流穿过窄小的甬道,喜见恩师玄功大成。因心系瑶仙夫妇遭遇,哀求阴魔解救。依推算,离圣陵开放还有多日,欧阳霜回卧云村之期还有一月,阴魔颇想鬼老少了自己,可有如何布署,对付那异种淫妇。




第六十节 南明祸剑

阴魔突破血影神光聚化之高原关隘,虽是未能驾驭五行有相法物,也不再积不相容,互相冲突,於是先射向雁湖红壑,起回混化入禹鼎兽灵前埋下的飞剑,才聚结成云,往哀牢山飘去。飘近仙霞岭,相遇黄山五云步万妙仙姑许飞娘,带同一个妖人御剑飞来,截向一道从下面幽篁中穿过的金光。
当日许飞娘特地邀约芙蓉行者孙福夥合另一妖人火翼金刚胡式,往成都慈云寺赴会,利用二妖人的迷魂邪术,与峨眉派众仙侠斗剑。这两个五台派妖人却在到约日前在江西含鄱口,遇上那个只听传闻而不知姓名来历的少女。胡式先被她用法华金刚轮罩住。那法华金刚轮施展起来,如银雨旋空,飚轮电转,称得起是无坚不摧,无攻不克。胡式被罩上,焉有命在,被绞成肉泥,尸骨无存。孙福算是见机得快,还是中了一须弭针,才得侥幸逃走。
慈云寺被焚,许飞娘见二妖未去,还当他们失信。到了二人所居的福建武夷绝顶朝阳崖仙榕观中,见孙福正在忍苦养伤,问出是那隐名少女所为,大为震怒,将孙福伤势医治痊愈,同了他前去寻找那少女报仇,就便试一试自己背着餐霞大师与妙一夫人暗中炼的几件异宝功效如何。
刚刚飞近仙霞岭,许飞娘听孙福说那金光与那少女剑光相似,知她法宝厉害,便先下手为强。一声喝骂,一道剑光,连同所炼一件异宝,名为五遁神桩,一齐施展出去。一青一白两缕长烟,箭射般才行落地,立即暴长,往少女身前围拢。
就这一晃眼的工夫,已长有千万倍,大如山岳,直冲霄汉。少女身後也矗立着一黑一红两根烟柱。
少女方自惊心,又觉头上一沉,似有重力压到,抬头一看,天已变成一片黄色,烟雾沉沉,离头仅有数尺。忙把法华金刚轮往上一抛,立时化成万道银光,飚轮电转,将头上万丈黄烟冲起数十丈高下,托在空中。上下四方俱是五色烟云,骇浪惊涛,突突飞涌。头上黄云已变成了一片红光,烈焰飞扬,声势益发惊人。
四外烟云也变成一片五色光海,千奇百态,幻化无常。将自己存身那一片土地化成火海。五遁神桩,已分五面遥遥落下,将她围住。
五遁神桩收五行之精。水坎火离本是先天之气;木主巽震,内藏先天风雷;金主乾兑,乃清轻之气蕴於青天沼泽;土主坤艮,为凝浊重气所聚的大地崇山。
其合运之演变,有其法序。天一生水,地六承之;天二生木,地七承之;天三生金,地八承之;天四生火,地九承之;天五生土,地十承之。此乃河图次序,与洛书同源。盘古氏开天辟地後,仰卧以察星象之序,成洛书之诀: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其戴也,是头顶南、脚撑北也,所以左三是西之兑宫,右七则东方震宫也。展延八方,中五合十,南离火生西南坤土的大地,北坎水发东北艮山,让出四六与土。序一坎水生万物,长二巽木成风,吹临三兑金之泽气,动四坤土之尘沙,过五黄中土,聚成六艮土之崇山,抗养七震木泄出雷轰,引动八乾金之燧木,发九离真火。火旺水蒸,化而为雨,重整一坎轮回。
妖邪蒋大鸿偷窃无极子秘传,误洛书为俯观大地之记,足立地而戴,像是爬在地上,把洛书的东方、西方掉转了。对证河图的二七同道,西南的坤土岂同道於西的兑金?只东南的巽是与东的震同道於木。三八为朋,东的震木岂为朋於东北的艮土?只西的兑就是与西北的乾为朋於金。妖邪因而误解洛书,五遁神桩只能自相残杀。坎水攻坤土之水土不服,难盛震木,放不出雷霆,反串巽木无风,过土攻乾金,反被克折,转为兑金无尘灰,聚不成艮山,无处生离火,虚火不发坎水,轮回越转越弱,不堪一击。
阴魔在云端讪笑其虚有声势。忽而转念许飞娘为峨眉死敌,敌之无用是我之用,就是无用之用。必助其威势,诱她尽耗基础,待三次论剑,反为我用。於是化云为气,隐入桩阵,详审检阅遁桩结构,细评得失而习之。任遁桩自相摧残至离火现扑,才助以先天真气,引火成旺。
法华轮虽将头顶那一片黄云托住,无奈身陷烟围,银光稍一升高,四外五色烟云便即斜飞俱至。这时头上黄云已变成了一片红光,烈焰飞扬,声势益发惊人。
四外烟云也变成一片五色光海,千奇百态,幻化无常。少女仗着禅功玄妙,既不求胜与速去,足能自保。将迦叶金光镜取出,放出百丈金霞,顶在头上,挡住上面的烈火红云。再招回法华轮,翻转朝下,然後腾身上去,外用飞剑,护住全身,施展金刚禅法,盘膝其上,打起坐来。
这好色的小鬼化作星星火花,借火入侵,弹入银光圈内,附入少女怀中,紧贴着软韧的胴体,彷似掐得出水来,透出丝丝热气,弥漫着女儿体香,嗅来已觉心醉。滑嫩的一双玉乳虽未若妇女般胀大柔软,却胜在韧实无虚,在轻摩细抚下,兴奋的发涨,一抖一抖的波涛般起伏。少女只觉得双乳变得灼热敏感起来,不禁心头一热,浑身发软,心跳变为急促。
液化的阴魔附黏在少女的香肤上,连心跳也听得真切,也感到了她双股之间的热气袭出,顺势抚上腿根,穴唇口虽是紧紧闭合,却已是又燥热又潮湿,不停颤抖,吞吐着热气。那堪阴魔更在阴核上下游移,或轻或重地摩擦,教她兴奋而又刺激,浑身血脉加速流动,情思荡漾,浑身酥软无力,紧张的几近崩溃。为要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情欲,不停的挣扎,驾驭不了迦叶金光镜、法华轮,弄成岌岌可危。可是外有阴魔的无相无我先天真气阻隔下,总是千钧一发间躲过了,就是欠着一点点,却是咫尺天涯。
忽听遥天云里,有了破空之声。一道青红黄三色相间的光华,如彩虹经天,由正南方飞来,认出那是异派中的老前辈摩诃尊者司空湛。这人性情古怪,道法高强,一向独往独来,感情用事。飞娘曾亲往他隐居的云梦山神光洞去,求他到慈云寺相助。谁知竟遭拒绝,反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近数十年来道行猛进,照此修为下去,异日成就无可限量,何苦无事找事,躺这浑水?”
许飞娘求助未成,反吃他数说一顿,心想:“你平日睚眦之怨必报,却教别人连师父大仇都不去顾。”
心中好生不服,但是知他厉害,反脸无情,尤其精於道家采补之术。恐话不投机,将他惹恼,万一不敌,被他擒住,盗了真阴,那时欲死不得,更大不值,哪敢现於词色。装作诚敬,略敷衍了几句,便即退出。後来无心中遇到司空湛一个心爱的女徒弟赛阿环方玉柔谈起,才知他见峨眉门下有好些资禀深厚的少女,并非无动於中,只为怯惧於苦行头陀,诚恐求荣反辱,却又不肯对人说出真相,以示胆怯。飞娘既知底细,越发恨他自私自利。
自私自利是伪君子的最佳的攻击武器。伪君子以大是大非为标榜,迫人抛弃生命一切,操向死亡之道。他自己则昂首前向,但阔步倒行,隐入大後方,沿途搜集牺牲者的鲜血铺设他的青云路。把不肯奉送鲜血的谗为自私自利,画入不善的群类,比凶残的鬼魔更可恶。因残魔嗜杀,杀得越多,给与他更多的鲜血,铺得青云之路更高崇。
飞娘若在别地相值,早已闻声避去。这时一则正和敌人对垒,必被发现。人又不好惹,不便失礼怠慢了他,以留异日之患。同时司空湛也已飞到,指着她道:“你用五遁桩困住的这个敌人,上有迦叶金光镜,下有法华金刚轮护身,分明是神尼芬陀的嫡传弟子无疑。这老尼比优昙还厉害得多,你目前又不肯遽然与敌党各派破脸,上回慈云寺已觉冒失之至,怎这次又轻易树敌?”
阴魔才知揩摩着的绝色佳人就是凌雪鸿转世,圣陵二宝的未来得主。凌雪鸿在开元寺兵解坐化,因是功候未成,便遭兵解,不比寻常元婴,神游失体,只要一具好躯壳,便可入窍。要重转一生,不蔽真灵,以返驳归纯,重新修为,建立道基,就要避过轮回,免昧夙因,必须在游行之际,遇到那刚刚断气夭亡女婴,附体重生。
神尼优昙护持她的真灵,仗着玄机妙算,才在姑苏阎门外七里山塘,为她找到躯壳。那家姓杨,虽然夫妻二人年甫四十,妻子潘氏却自十七岁出嫁以来,已生了二十多个子女,中间有几回还是双胎。这年又赶上了两场冰雹,生活愈难自给,便把初生女婴杨瑾,放在房後老远的大井旁边,想盼过路人来拾去喂养。走没片刻,婴儿便已冻死过去。恰好神尼优昙带了凌雪鸿的灵光,不先不後赶到。
把雪鸿的灵光合了上去,暂将她的道力用法禁闭,以免惊世骇俗。再将婴儿抱藏怀内,径往杨家叩门,以三百两银子,作为此女养育之资。
常言道:“一子得道,九祖升天。'自此,无论是什麽买卖,只要有杨家股本在内,竟是无往不利,渐渐富甲一乡。光阴易过,一晃七岁。杨瑾已出落的丰神挺秀,美丽若仙,芬陀大师前来接引,传授禅功道法,十年期满,再回转仙山,勤苦修炼三十三年,除每年一次归省外,从不轻与外事。直至父母年近期颐,无疾而终,杨瑾才下山积修外功。
芬陀大师除前授飞剑等防身御魔之宝外,又将她前生所用迦叶金光镜、般若刀、法华金刚轮、如意剪等本门炼魔四宝,一齐发还。杨瑾两世修为,炼成诸般妙用,又学会了金刚、天龙等坐禅之法,比前生更法力精进。因前生仇敌众多,於道法未及大成前,隐名行道。
飞娘知司空湛到处寻求真女,欲借此给他树敌,好永为用,便说:“起初不知她的来历,如今势成骑虎,放了她也是一样树敌。弟子见此女根基极厚,师伯道妙通玄,尚乞相助一臂之力,将贱婢擒往仙山除去,日後纵然老尼为仇,也不致无法应付。”
阴魔神光扫描,已能窥人心意,知司空湛遥见迦叶金光镜及法华金刚轮,犹故意现身,实是觊觎杨瑾贞体。皆因五遁神桩是他与混元祖师合叁之宝,点火的扩火燎原珠由他祭炼,已为他做了手脚。只须把燎原珠交回许飞娘,与五遁神桩合运,即可珠敌俱化,由他从中劫走少女,贾祸许飞娘。司空湛正要交出燎原珠,突然神色一变,冷笑道:“我虽不惧老尼,但是我和她从无嫌怨,不便多此一举。
进止由你自作主张吧。“
说罢,双足一顿,依旧化成一道三色彩虹,破空而去。阴魔神光扫描他的眼神,也窥到极乐真人从极远处御光飞来,此妖邪是知难而退。飞娘见他这等情同陌路,痛痒无干之状,益发痛恨入骨。司空湛去後,飞娘愤怒了一阵,但就此罢手,又觉於心不甘,见鱼已入网,在阴魔的播弄下,但觉就只差一点点,决不轻易放却。
忽听震天动地一声霹雳,挟着万道金光,千重雷火,自天直下,精光异彩,耀眼腾辉,四外五色烟光,竟似风卷残云一般,晃眼收去。阴魔修为大进,更无惧这老侏儒的神雷。只见遥天空际,有两点青黄光华,深入云中,敌人踪迹不见。
杨瑾见面前却站定一个道装打扮,身似幼童的仙人,正是恩师好友极乐真人。
真人告知杨瑾,说圣陵二宝即将出世,如今正是时候了,速回山领命代往。
阴魔料杨瑾回山,机会可就不是一时的事。无相无我的阴魔当然不被时机未熟之欲望所羁,重新上路。
阴魔从仙霞岭飘向哀牢山,浮过峨眉後山侧面的姑婆岭,惊见两道黄光起落不定,只管围着山麓那片矮树丛中飞转,矮树侧一块大石处,时见一道八角形光华,与雷电争辉,照得满山绿光亮亮。先天真气从高空下瞄,如鹰猎兔,即知黄光是追寻宝光,大石後竟是周云从,商风子。
当日云从逃亡入峨眉,误入天蚕岭,身中文蛛奇毒,得笑和尚所救,送回贵州特区。醉道人也清除了许飞娘系统的慈云寺馀孽,由云从主揽财权。可惜此人志大才疏,点起火头处处,都是雷声大雨声小,软弱苟且致一事无成,徒增结怨。
为人更左摇右摆,一心倚重跳水皇后那妖女,企求魔宫的信任。却看不到妖女只是魔宫的一只招摇幌子。这些幌子从来未有不是秋後见弃,沦丧潦倒,那说得上助力。但那围堵这老淫虫的力量则如铜墙铁壁。
一般同道都知魔宫的细作第七纵队无处不在,云从身边有此妖女主持官邸,那敢轻率联络,渐渐疏离。魔教中人,崇信谬贼咚的永远争斗,内部也分崩离折,何况一个附庸。只为改置马匹,料是无私利成份,却忽略了源远流长的繁文缛节,就变成无风三尺浪。疏远了的同道,未敢出力护持,只能置身事外,徒呼奈何,老淫虫才真正知道自己多麽居,不是初时拿这两个字来标榜简单。
眼看宦海波涛汹涌,罗织为罪,筹兴大狱,云从只能挂冠求去,由商风子护持,再度逃亡往峨眉走去。逃到川滇黔三省交界的野茅岭,遭逢银河倒泻一般的暴雨,山洪竟似决口的狂潮,成围成抱的山石林木,俱随急流卷走,互相撞击排荡。断木折林,坠石淤沙,将去路壅塞,加上空中电闪霹雳,一阵紧似一阵,一片轰轰隆隆之声,震得人耳鸣目眩,再衬着天上黑云,疾如奔马,山岳都被风雨夹以飞去,越觉声势骇人。
一阵大雷雨,将那危峰震塌了一角,倒将下来,恰巧将去路堵塞。峰下一片盆地也被山洪淹没,成了一个大湖荡,岸边到处都是密莽荒榛,刺荆匝地,高可及人,遥望有二百里长短。二人分荆披棘走上十几里地,忽见一处地势较高,左侧荆棘甚稀,隐见一座低岩洞穴。从洞中穿行出去,正是去路危峰塌倒的後面,数百里荆榛丛莽中的鸦林砦。
砦里这些东西自屏於自由之外,又贪又诈,一点信义都没有。蠃了就一窝蜂的你抢我夺,个个争先,号称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败了便你不顾我,我不顾你,各跑各的,缩入龟壳内,嚣叫平反。一经被擒,就只识跪地求饶,写悔过书,那种乞怜哀告的脓包神气,真比临死的猪狗还要不如。
祖宗留下财藏无数,却被目为不希罕的东西。那些红顶商人,除了多带那些不值钱的日用东西外,一身并无长物,到了那里,由他们尽情索要个光,再尽情拣那值钱而他们不识珍惜的宝器带走。这些蠢东西还以为把人家什麽都留下了,心满意足,却不知他们自己的珍宝俱已被人骗去。恶人自有恶人磨,一个小妖道用飞剑威吓,就能专一勒索金银珠宝,更要拿这里作根基,去输出革命。
强者为尊,小妖道的飞剑只能依样画葫芦,被风子挥舞着醉道人赐与云从的霜镡宝当头劈为两半。砦寨那些东西被迫派出两名向导,带二人走向往峨眉的捷径,至多七八日便可到达。也不知经了多少艰险的路径,才到野骡岭山巅。才要再往下走,忽听下面云中似有万千的咯咯之声,在那里骚动,时发时止。两个山人猛地狂叫一声,回转身便往山项上跑去。二人见下面一片灰黑,黑压压望不见边,乃是一种怪兽,头似骡马,顶生三角,身躯没马长,却比马还粗大,成千成万的聚集,将山下盆地遮没了一大片。
二人也往山上面走,巧见一个巨石缝,高可过人,宽有数尺,外有丛莽遮蔽,里面甚是坎坷幽暗。曲折绕行了有三丈多远,忽见天光。出去一看,两面俱是悬崖,相隔约有四五丈。两崖高下相差也有数丈,下临绝壑,除此无路可通。仗着壁上生长的多年蔓,及轻身功夫,才荡了过去,进入崖那边半里多地一片枣林里面。前行约有二里多路,突现出一大片石坪,石坪上面摆定一座石香炉,里面冒起二三寸宽一条条的黑烟,直升高空,聚而不散,一会又落将下来,还入炉内。
炉後面坐定一个兔头兔脑的小道士。
那小妖人奉命炼法入定,只以为有他师父妖法护庇,一切付之不闻不见。不
闻不见就是把性命一切托付他人,一旦所托非人,就像这小妖道遇上一口不畏邪侵的霜镡剑,被风子刺了个透明窟窿,毫无抵抗馀地,半点力量也从未发挥出来,非是势弱难敌,死得冤枉。炉中炼黑煞丝的黑烟仍是烟筒一般,蓬蓬勃勃。
那黑煞丝炼法,虽与妖尸谷辰同一家数,一则妖道功候比妖尸谷辰相差悬远,二则又非地窍穷阴凝闭毒雾之气炼成,哪里经得起仙家炼魔之宝,所以霜镡剑一挥,黑烟便成断烟寸缕,随风飞散。
风子见那石丹炉尚还完好,恐日後又借它来害人,便一路乱斫,顷刻之间把丹炉斫成了碎石。忽见碎石堆侧有一物闪闪放光,乃是一面三寸大小的八角铜镜,形式甚是古雅,阴面密层层刻着许多龙蛇鬼魅乌兽虫鱼之类,当中心还有一个钮。
镜光所照之处,不论山石沙土,一样毫无阻隔。看得见那深藏土中的虫豸,一层层的,好似清水里的游鱼一般,在地底往来穿行。再往有树之处一照,树根竟和悬空一般,千须万缕,一一分明。
风子因那面宝镜可以照透重泉,下烛地底,走一会便取出来照照,希冀能发现地底蕴藏的宝物奇景,却把妖道引了过来。走到黄昏将近,不觉行抵姑婆岭,风势竟越来越大,云从忽又腹痛起来,见树丛深草里横卧着一块五六尺高、三丈多宽的大石,一面紧靠山岩,石後空隙处仅有尺许,岩脚是个小洞穴。解完了手,弹丸大的雨点已是满空飞下。云从匆匆拉了风子,往大石後面跑去。风子正用镜往上照,果然岩壁间有一个三四尺大小的洞。那盘古恰好将它封蔽严密,里面竟有一两丈宽广,最低处也有丈许高下,足可容人。
风雨已逐渐停歇,黄光处,现出两老一少三个道士,那是压榨鸦林砦的妖道尤太真,少的是其徒弟甄庆。另一个是其师兄越城岭黄石洞飞叉真人黎半风。
黎半风受了万妙仙姑许飞娘的蛊惑,来到姑婆岭後山行法,借了鸠盘婆的摄心铃和一道魔符,炼那因意入窍小乘魔法。
雨停,黎半风回洞祭铃,化道青黄光华破空飞去。阴魔气化法身,於上空认定妖道去向。洞内的风子竟然从洞内走出,说宝光在石头底下一晃不见。呆愕愕的外表最不受人留意,妖道竟相信了,移走大石,却不见宝物痕迹。阴魔潜身地下,闪动绿茫,又不到妖道不信。妖道以为宝物深藏地底,便背向山岩,盘膝坐定,二次闭目合睛,口中念念有词,一手指定地面,不一会,便有数十道手指粗细的黑烟直往地下钻去。
风子招呼云从一声,便把铁朝小妖道头顶打去。妖道才知风子不怀好意,大喝一声:“好业障!”手一指,一道黄光便飞出手去。那小妖道脑後生风,刚要纵起,被妖道猛地一声喝骂,微一疏神,即被阴魔五行迷魔障弄得知觉迟钝,被打了个脑浆迸裂。对面黄光影里,云从从後洞朝妖道头上挥去。仙传宝剑何等锋利,妖道刚觉脑後风生,青光一闪,也是被阴魔五行迷魔障弄得知觉迟钝,未及回头,已经身首异处。妖道一死,飞剑失了驾驭,被云从纵身一撩,当当两声,坠落地上。
歼了尤太真师徒,阴魔发动神光扫描,寻得黎半风祭铃的洞穴,潜入洞下地底,了解了摄心铃的魔法效用。那摄心铃也是魔教中一件至宝,却是越简单的魔法,越是难以从中作弊,令其倒戈。摄心铃一旦祭成,就如一个智能低劣的死脑筋,无理可喻。阴魔待黎半风离洞,先将那摄心铃破去,减去异日妖法许多阻力,破时又要保存原来形式,不使敌人看出形迹。只能化死气力,运玄功穿入铃孔,将铃中一粒晶丸磨去,使它照样发声,却走音荒板,不知所谓。算计那铃轻易不会振动,不到动手时节,不致被敌人看破,才赶出来,去救云从、风子。
云从、风子将妖道尸身藏过。收拾时都是心忙,风子竟把妖道那个兜囊掖在腰间。走了有个把时辰,算计当天日落以前,如无阻隔,便可到达仙府。经行之路是一条山梁,须要横越过去。还未走到山梁上面,行经一片森林之内,忽听头顶上隐隐有破空之声,两点淡黄星光飞过,来回往复,循环不已,就围着那山梁一带飞绕。往山坡上面一看,见一块山石上还坐着一个黄衣草履的道人,头戴九梁道冠,斜插着好几柄小叉。是黎半风师徒祭铃後,寻尤太真师徒不着,却发现风子身畔带着尤太真的法宝囊,怎不怒发如雷,口中念念有词,将手往前一指,头上便飞起九道黄光,光中裹着九根飞叉,直往云从、风子头上飞去。
忽听空中一声鸣,接着便见两道光华一齐飞来。定睛一看,来者正是神,背上坐着袁星。一到便直入黄光丛里,长臂起处,那两柄长剑的光华便如神龙离海,青虹贯日一般,上下翻飞,疾如闪电。黎半风一见这厉害的、猿,知道寻常妖法决难取胜,便从身上取出一面小幡,不料从斜刺里一道金光,比电闪还疾,直往黎半风手上那面妖幡飞去。金光过处,黑烟飞扬,黎半风手上妖幡折为两段。还算妖道见机得快,没有受伤。神也把二人抓回峨眉。
阴魔既在峨眉後山停顿下来,可不愿过门不入,无奈要是现身入府,可就诸多牵缠,易入难出了。只好飘云而过,从空中看看山上聚入偌多同门,青山可有变样。才飘过金顶,即见神飞出,背上乘着英男,带着袁星。
那英男自被英琼救回凝碧仙府,借灵泉、温玉、仙丹之力,复体还原之後,见英琼已是一步登天,其馀诸同门个个英姿仙骨,自愧弗如。虽然时常虚心请益,人总是向上的,见开山盛典在即,门下弟子只自己一人道浅力薄,便求玉清大师挑一口好的相赠。玉清大师曾代她算过,知道她应得一口好剑,虽仍非紫郢、青索之比,却也相差不甚远,便脱口说道:“你的宝剑自有,每日闲着,只不去找,却要这个则甚?”
天地茫茫,又从那里找去?真是讲就容易!英男便请玉清大师指点一条明路,玉清大师占了一卦,卦象竟是甚奇,大概一出门便可到手,剑也是在那里等着她的。那藏剑的人与她颇有渊源,只宜独行,却又要假手一个异类。神抓回周云从、商风子,英琼即命神去擒捉野味,英男问明了去处,恰好正是玉清大师所说寻剑的方向,就定要跟随,英琼便命袁星同行保护。
神飞行了一阵,倏地双翼微束,如飞星陨泻一般,直往下面山谷之中投去。
下面崖转峰回,陂陀起伏,只是一片荒寒人迹不到的绝景,积雪未消,一片皑白,日光照上去都成灰色。及至落地一看,见那山尽是冰雪布满,一片阴霾,寒风袭人,乃完全荒寒未辟境界。
神放下英男,便将双翼展开,往对面高峰上飞掠过去。一阵大风吹处,先是一阵轻微爆音,接着便是惊天动地一声大震,对面那座雪峰竟平空倒将下来,直往侧面冰谷之中坠去。那峰高有百丈,一旦坠塌,立时积雪纷飞,冰团雹块,弭漫天空,宛如数十百条大小银龙从天倒挂,四围都是雾彀冰纨包拥一般。那大如房屋的碎冰块纷纷坠落,在雪山深谷之中震荡磨击,势若雷轰,馀音隆隆,震耳欲聋。神高飞翔越,谷中雪雾中也冲起一道五色光华,直往空中追去。
这道光华便是当年异教中有名的黑手仙长米和的女儿,米明娘。生就一副怪相奇姿,周身漆黑,面若猿猴,火眼长臂,一道一字黑眉又细又长,像发箍一般,紧束额际,真是又丑又奇。米和恶贯满盈,伏了天诛。明娘仗着天生的一双慧目,到处搜求宝物,既与人无争,又不为恶,见了昔日同党,又都老远避去。虽然形单影只,倒也来去由心,好似闲云出岫。这时忽然天崩地裂地一阵大响,地底回音比英男在外面所闻还要厉害。见峰壁未动,知道不是地震,是洞外雪峰崩坠。
出洞後觉着风势有异,见风雪中有一只大黑,金睛铁喙,钢羽翻起,端的是千年以上神物。知道雪峰崩坠,是被大双翼扇塌,颇想用法力将它收下。转眼追离神那点小黑影不远,忽然同往上升,齐齐没入云中不见。
袁星连忙站起拉了英男往谷中蹿了下去。那处本是雪山谷中一座短矮孤峰,峰底有个天生古洞。因洞外峰顶终年积雪包裹,亘古不断,再加谷势低凹,那峰若砥柱中流,山顶奔雪碎冰到此便被截住,越积越高,渐将峰的本形淹去,上半截全是凝雪坚冰。雪山冰川,少受震动便会崩裂,哪经得起适才神双翼特意用力一扇,自然上半截冰雪凝聚处便整个崩裂下来。
到了下面,袁星带着英男径往雪尘飞舞中钻了进去,竟是三座冰雪包裹的洞穴,洞内当中燃着一堆火。袁星拨出双剑,朝洞室当中那团大火一挥,立时眼前一暗,火焰全灭。袁星两手抱定一个大有五尺、形如棺材的一块石头,赶忙出走。
英男跟着袁星一路飞跑,蹿高纵矮,从寒冰积雪中连连越过了几处冰崖雪坡,直到一个形如岩洞的冰雪凹中钻了进去。袁星才将手中那块石头放下,便自走出。
那石头石质似晶非晶,似玉非玉,光润如沐。正中刻着“玄天异宝,留待余来;神物三秀,南明自开”十六个凸出的篆书。英男才知是南明离火剑,得来全不费工夫。
成功本是脱不了侥幸的因素,因素中最为人所显见的是机缘遇合,要是处身不同的圈子,又何来有“遇〔可言,更是无所素识,谁敢信而”合〔之,是以关乎出身,就是必须有的所谓一命、二运。当然不是命运就确定一切,是侥幸永远不会在愚昧或根基薄弱者之手中出现。愚昧者必错失机缘;而根基薄弱者承受不来,必象齿焚身。
那南明离火剑乃达摩老祖渡江以前炼魔之宝。取西方真金,采南方离火之精融炼而成,中含先後天互生互克之至妙,融会金火,由有质炼至无质,再由无质复又炼至有质者,凡达十九次。後来达摩老祖面壁九年,叁透佛门上乘妙谛,默证虚无,天人相会,身即菩提,诸部天龙,无相无着,本欲将它化去。末座弟子归一大师觉着当年苦功可惜,一念尘生即堕入物障,再三请求,给佛门留下一相外异宝,以待有缘,拿去诛邪降魔。达摩笑道:“你叁上乘,偏留些儿渣滓。你心无魔邪,有什魔邪?说谁有缘,你便有缘。此剑是我昔日化身,今便赐你。只恐你异日无此广大法力,解脱它不得。”
说罢,举手摩顶,剑即飞出,直入归一大师命门。归一大师虽仗此剑诛除不少妖魔,可是仙凡都是人魔难分。大智出,有大伪。更能伪做光环,比真迹更漂亮恸人,迷惑众生。伪君子自知难逃照妖镜的辉耀,与真智势难两立,群起抹黑归一大师,为归一大师招来仇家遍野。众毁所归,总是不能及身解化,归一大师陷入南疆红瘴岭,群魔荟萃之区。受尽群魔烦扰,备受摘发身,水火风雷,诸般苦恼,才知大千世界,尽是妖魔得力当道。
後来悟叁妙谛,虽有降魔义法,并不施展;用大智力,为魔张本,挂羊头卖狗肉;以大强忍,视弱者为无物,压制恻隐之心;鼓大勇气,推行那维护邪恶的人权;以强者皆「无邪」胜「有邪」也。如是者十有九年,发布指引,为压榨善信者披上漂亮画皮作护身符,欺蒙无知之辈,为万魔正名,蠃得万魔推崇,止於万魔,才功行圆满,忽然大放光明,邪魔之念自消,这口南明离火剑方脱出本体,成为外物,无所用处,但仍是不能使它还空化去,只得用一丸神泥将剑封固。
那石匣并非玉石,便是那一神泥所化。归一大师决计将它舍给道家,藏在雪峰腹内,外用灵符禁制,留下偈语,以待有缘,然後圆寂。
偏在二十年前,被米明娘知道。为了此剑,不惜离群脱世,借本身所炼三昧真火,凝成一团,将这石匣包围,每日子午二时,连炼了二十三年,石匣依然未动。
神从连山大师处得知神剑藏处,因佛门最重因果,造一因便须还果。当日神奠祭连山大师後,若非起了贪心,往北溟岛绛云宫盗取九叶紫灵芝,耽误些时,应是英男遇见阴素棠的前一日恰好赶回,骑了去寻找英琼,则异日纵有灾劫,也不致在莽苍山阴被玄冰黑霜冻死。所以神剑虽应是英男所得,也需神还这一报。
那狡狯非凡,引米明娘追逐,到米明娘打算知难而退,却又飞近身来引逗,致越追越远。米明娘想起洞府忘了封锁,忙着飞回洞去,神也由远处贴地低飞,回来寻觅英男。英男见坡下面隐现一个小黑点,由小而大,往前移动,转眼到了面前,正是神而来。忽听头上一声断喝,一道五色光华从云空里电一般射将下来,跟着落下一个又瘦又乾、黑面矮身的道装女子。是米明娘回洞,发觉石匣不知去向,知道中了神诱敌之计。当时急怒攻心,飞身高空,运用慧目四外一看,正见神飞行方向。忙用遁法迎上前去,恰是两下同时赶到。
米明娘见、猿是英男带来,知道厉害,把来时锐气已挫了一半,便指着英男问道:“我与道友素昧平生,为何盗取我的宝物?”
英男知道来人不弱,及见来人先礼後兵,神态懦怯,顿生机智,便答道:“此宝应为我所有,怎说盗取?”
米明娘两道修长浓眉不由一竖,厉声答道:“我名米明娘。这装宝物石匣外面的偈语,明明写着‘南明自开',暗藏我的名字;又经我几次费尽辛苦寻到,用三昧真火炼了多年,眼看就要到手。怎说是你之物?”
英男听她言刚而婉,知她适才尝过神厉害,有点情虚,仗有、猿在侧,越发胆壮。答道:“你可知道那剑的来历和石匣外面偈语的寓意麽?此剑名为南明离火剑。南明乃是剑名,并非你这明娘,乃是达摩老祖渡江以前炼魔之宝,藏在这雪峰底下,已历多世。果是你物,何致你深闭峰腹炼了二十三年,仍未到手?不伤和气,以後倒真可以作一个教外朋友;这一一猿,一个是峨眉仙府灵猿,一个是老禅师座下神禽,量你也不是对手。”
明娘知事非口舌所能解决,把心一横,手掐暗诀,默诵真言,倏地将手四外一指,又将手朝着英男一扬。立时愁云漠漠,阴风四起,一片啾啾鬼声同时袭来,惨雾狂风中,现出其红如火的七根红丝,直朝英男头上飞去。同时地下又轰轰作响,大有崩裂之势。忽然神一声长啸,一双钢爪舒处,抓起石匣往空便飞。
袁星听出是向它报警,便将双剑一举,舞起一团虹影,杀上前去,抵挡着那七根红丝带起的一团乌烟瘴气,宛如赤电纷飞,红蛇乱蹿。
倏地又是一道匹练般的金光,疾如电掣,自空飞下,立时红丝寸断,烟雾齐消。袁星看出是本门中人,因是兽畜入道,难悟人性表里不一的精华,自问是从人家山洞搬来神剑,而对方恶绩未彰,要是置人於死,於理不合,忽然急中生智,一挥双剑,两道长虹般的光华飞上前去,将来人金光敌住。它那双剑远非对手,幸而来的是霞儿,一见袁星和所用剑光,已猜是英男所收神猿,看出情势有异,才将射目金霞布散开来,成了一片光网,将明娘罩住。明娘想要逃跑,又焉得能够?
霞儿在雁湖除了恶鲧,得了禹鼎之後,便即回山复命。在山中留待料理完毕,便往凝碧仙府与众同门叙阔,等候开山重典。飞近大雪山边际,便见英琼坐下神佛奴抱着一个石匣,凌风破云,往峨眉那一方飞去。低头往下一看,相隔数十里远近的雪山深谷之间,有一团浓雾弭漫,黑烟中有七道红丝和两道光华互斗,看出是异教中最狠毒淫恶的缠蛇七绝钩。那两道光华又是峨眉家数,断定有自家人被仇敌困住。抱定除恶之心,所以一降身,便下绝情,也收得神速,现身向袁星问话。
明娘先谢了不杀之恩,然後跪将下去。那地底轰轰之声,仍是响个不休,地面龟坼,左近的冰山雪壁,相次在那里倒塌,轰隆巨响,接连不断。谁也不曾料到危机顷刻。霞儿也错以为明娘妖法未收,没有在意。正值身侧不远一片雪崖崩裂,冰飞雪,声震天地,众人立身之处,立时裂散开来,才猛地觉出有异。忽然一片红霞比电闪还疾,自天直下,落地现出一个老年道姑、两个少女。霞儿认出是衡山金姥姥罗紫烟,同了两个门人何玫、崔绮。猛听金姥姥喝道:“地劫将至,魔怪即刻出世,霞儿你一人不怕,难道就不替他们设想吗?还不快些随我去!
“手中诀一扬,袍袖展处,喊一声:”起!“一片红霞遁光将众人托起,比电还疾,直往峨眉方面飞去。此时正是八反峰底下的七指神魔用极恶毒的妖法攻穿地窍。众人起身时节,从雷驰飚逝中回首一望,只见下面冰雪万丈,排天如潮,千缕绿烟,匝地飞起。雪尘烟光中,现出一个形如僵尸、赤身白骨的怪物,驾起妖光,从斜侧面往东南方向飞去。遁光迅速,瞬息百里,转眼不见,却还听到冰雪崩坠,地裂山崩之声。
阴魔知金姥姥道力高深,不敢跟去。对霞儿这贤妻良母能看透白阳壁刻的兽化,更是忧心忡忡。这个良母可不是儿子的母,是身兼母职,亦妻亦母,为虚缈的贤名,若幡竿灯笼,照远唔照近,为夫的更是要舍生取义,所以更视峨眉为畏途,心思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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