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原忿 [都市捆绑激情H小说] [全本]-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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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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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凝芳有些累,心里的很多头绪都乱成一团,今天的心情实在很不好,就连老
天也不怎么配合,蒙蒙的细雨密密的飘飘洒洒起来,落在脸上还是有些凉凉的。

隔壁土豆奶奶的屋子已经没有了灯火,估计已经早早地睡了,凝芳悄悄地推
开自己的屋门,屋里的黑暗和屋外没什么两样,只是回到了屋内,心情又是别样
的烦愁,似乎昨天的情景还在眼前,柯兰那既调皮又任性的样子,总在她眼前挥
之不去。

战友情和姐妹情此时交替着在她心里煎熬着,就在把门掩上的那一刻,她仰
望着灰蒙蒙的夜空,希望明天能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

就在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时候,门却被悄悄地敲响了,一个声音很低声地
问道:“姑娘,睡了吗?”

凝芳翻身爬起,应声答道:“还没呢,谁啊?有什么事吗?”

“是我,嗯……能把门打开吗?”凝芳听声音觉得是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声音,
便把门打开了。

果然门外站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大概怕被人听见似的,把身子挪进了屋里,
悄声地对凝芳道:“姑娘,你可是要找你的同伴?”

凝芳心里一动,看了看她,然后点了点头道:“是啊,大娘,你知道她的消
息?” Wa_

“唉,不是我知道,是我家老头子知道,他让我来告诉你,要想知道你同伴
的事,可以去找他,嗨,他也是在村长家门口看见你和村长说话,说你挺可怜的,
把一个同伴给弄丢了,刚好他也看见了什么事,便让我来找你,只是怕别人看见,
以后会惹出什么事来,才让我悄悄地告诉你。”老太婆神秘地说着,眼睛却一刻
不停地在凝芳的脸上扫来扫去,好像有些很惋惜的样子。

凝芳没在意老太的脸色,倒是她的话让凝芳心中一喜,赶紧说道:“是吗,
大娘,那你现在能带我去见大爷吗?”

“瞧姑娘急得,我就是给你报信带你去的,来,跟我走。”老太说着话就出
了屋子,凝芳赶紧披上衣裳跟着就出来了。 Z%_aB__CM

此时凝芳心里倒没有什么戒心,心想一个老太太怕惹事,又好心地悄悄来告
诉她消息,这种情况下心存感激还来不及呢,更多的心事还是担心这消息的好坏,
内心希望着是个好消息。

老太太的家就在村长家隔壁,老太太开门时还做着手势让凝芳不要发出声响,
凝芳自然照办,跟随着她静悄悄地进入了院子,老太婆把大门关上,领着凝芳来
到那东头的一间屋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老头子……来了。”

里面一个模糊的声音答道:“哦……”

老太婆把门推开一条缝,回身就对凝芳说:“姑娘进去吧,我家老头子在等
你呢。”拉住凝芳的手就把她往里面推。

凝芳一踏进屋子,漆黑的屋内让她什么也看不见,才叫了一句:“大爷……”

黑暗中便有一股风突然窜向她的身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被人抱住,
随后那门便在她身后关上了,是那老太太在屋外把门拉上并反锁了。

凝芳立刻觉得不对,本能的反映和职业的特性,让她迅速判断出她正处在危
险之中,身子虽然被人死死抱住,可腿脚还能活动,眼前似乎又有人扑了上来,
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腿来就向前方踢去。

一声压抑着的呼叫声:“哎哟……妈的……”那人似乎被踢中了什么地方,
但却并不放弃扑上来,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的下身,凝芳使劲地想要挣脱出身子,
可那抱住她上身的人似乎浑身都是力量,任凭她怎么扭动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
开,她的臂膀就被他死死地和身子抱在了一起。

几番用力,凝芳和抱着她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凝芳知道危险已经降临,大声地喝道:“放开我……放开……呜……呜……”

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声音被压抑住了。

很快地,便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低声而又急切地说道:“快拿手电筒来,对,
照着她的脸……”

一道手电光很直接地就照射在凝芳的脸上,凝方被晃的眼睛发花,却看不清
面前的人影,随后一只手居然拿着一条白毛巾伸向她的嘴,那捂住她嘴的手便放
了开来。

“放……呜……呜……”才喊了一个子,那毛巾便狠狠地塞进了她嘴里,她
心里的那个着急,人又使劲地拼命挣扎起来,两个死死抱住她的男人就象压着一
头牛一样,把她的身子牢牢地控制在地上。

“把灯点上……快”还是那个女子的声音。

一盏煤油灯点亮了起来,并被一个老头端着,凑到了凝芳的身前。

随后,凝芳觉得有人在用绳索紧紧地捆绑着自己的腿脚,脚踝被捆得有些生
疼,绳索一直缠绕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动手捆绑的人似乎很用力,都能听见他粗
重的喘息声。

腿脚被绑,凝芳知道自己已经基本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仅凭两只手是无法
抗衡面前的四男一女的,况且身子还被他们抱紧了压在地上呢。

一条绳索在她面前的灯火中晃来晃去,凝芳扭过脸看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
子,在整理着手里有些凌乱的绳索,估计那些绳索就是他刚才在捆绑她的腿脚时
弄乱的。

同样也是三十多岁的女子,已经在凝芳背后捏住了凝芳的两手腕,并交叠在
一起,绳索便牢牢地将手腕捆了起来。

那抱紧凝芳身子的男人,看样子有四十多岁,这时把手松了开来,爬起身来
时,也不忘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刚才他着实也费了很大的劲,此刻看着地上横躺
着的凝芳,算是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他看了看老太说道:“娘,好了,没事了,
那我先回去了?”

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却叫住了他:“别忙,还要麻烦你给我找一个牲口来,
不知你家有没有?”

老头一听,忙着摇头:“我家哪里有什么牲口,再说了这天黑黑的,去哪里
找?”

另外一个男子,大概是老太的小儿子,说道:“爹,那小石头家有一头驴子,
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借?”他又回头看着那三十多岁的男人,问道:“你要牲
口干什么?”

男人笑着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凝芳说道:“我得把她运走啊,你不能让我一路
上一直扛着她出山吧?”

老太这事赶紧催着她小儿子:“快去问问看,小石头愿不愿意先借给我们,
哦,要用几天哪?”她也问起了男人。

“嗯,顶多半个月就回来还给他,到时候我还得给你们驼一个媳妇回来,是
不是?”男人嘻笑着说道。小儿子这才赶紧出去,毕竟这事关系到他自己,他心
里也上紧着呢。

凝芳又在地上挣扎起来,他们的对话自然都听在耳朵里,也明白了那一男一
女可能也是人贩子,只是不知道要把自己带往何处,与其被他们贩卖,还不如再
作一次挣扎,虽然知道成功的机会很茫然,但总不能坐以待毙。

嘴里的毛巾塞得太严实了,让她大张着嘴呼吸都不能顺畅,可男子并没有这
样就放心了,他把凝芳扶着坐在了地上,让老太拿来一块湿毛巾,给凝芳擦了擦
脸上的灰土,那女子早已解开了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些纱布,并叠好后递
给了男子。

老头还是端着油灯在旁边给他们照明,大儿子就蹲在门口抽起了烟。

男子把纱布敷在凝芳的眼睛上,用胶布贴牢,凝芳使劲甩着脑袋,老太太便
用手扶住了不让她甩动。

凝芳只觉得眼睛上的纱布贴得紧紧的,纱布很厚实,几乎没有光线可以透入,
只是从下边的缝隙中,隐约有一丝光亮稍稍的渗透进来,但随后便被一条窄窄的
黑绸布密密地绑紧包扎住了。

此时,老太的小儿子回来了,脸上很高兴的样子,不用问,一定是借到了那
头驴子,男子便对他们弟兄两个说道:“还得麻烦你们给我做一个东西。”说着
话,便把他们弟兄带到了院子里,就在那头驴子身上比划着,兄弟两人领悟的倒
是很快,便到柴房里忙去了。

“杏花……”男子回到房里叫着那女子,叫杏花的女子答应着,手里还在准
备着一些物品。

“你把着她的脑袋,我来给她堵上。”男子手里拿着一团棉布,并抽出了凝
芳嘴里的毛巾,凝芳知道已经躲不过去了,反抗只会给自己增加罪受,还不如稍
稍配合,兴许还能有一点舒适感,于是,也不喊叫,很顺利的便让男子把棉布塞
进了自己的嘴里,男子塞得很仔细,生怕影响了凝芳的呼吸,这倒让凝芳有些哭
笑不得,这些人贩子居然还蛮讲究方法的,看来也是专门干这勾当的人才会如此
有心计。

其实这些经历凝芳早就受过,也知道他们接下来该干什么,他们决不会就让
她含着一团棉布上路的,虽然堵塞得很严实,但终究会给她留下机会吐出来的,
这可不是干他们这行的人会犯的错误。

果不其然,两张白胶布严密地封贴住了她的嘴,看样子这对男女都把一应用
品准备得很充分,应该也是干这行多年的老手了,凝芳心里分析到。

接着,让她弯下了腰,男子先用绳索结结实实地把她的胳膊和身子捆绑起来,
并把那胸部也捆得高高地隆起着,最后再解开绑着的手腕,重新在背后贴着背部
捆紧了,捆绑的如此结实紧凑,每捆一道,都能让凝芳不由自主地“呜呜”哼出
声来。

似乎一切就绪了,男子来到柴屋里,那弟兄两人看来也干得不错,一副木架
子基本完工了,几个人把木架子拿到院子里,在驴子背上垫了一床破床单,然后
把那架子往上面一搁,大小正合适,下面的四个脚都用横档连着,那绳索在驴子
的肚子下面扎紧了,那架子便牢牢地固定住了。

架子的上面是一块木板,靠近驴子的屁股那一面抠了一个洞,木板的两侧也
各抠了一个洞,当把凝芳抱上去坐稳了的时候,那洞便起了作用了,原来是用来
拴绳子的。

凝芳背后的绑绳被一条麻绳连着,再穿进身后木板上的的那个洞里收紧了,
大腿也捆绑在木板上,绳索也拴在左右两个洞里,凝芳身后的绳索绑得紧了些,
人便稍稍有些后仰,男子看了看也觉得不太稳妥,便又拿绳索扣紧在她胸前乳房
上下捆着的绳索里,然后扯下来捆在大腿上,再把她踩在下面横档上的两脚,脱
去鞋子后用布条牢牢地和横档一起捆扎严实,这样才算稳固了她的身子,不再前
后晃动。

男子觉得脱了她的鞋子,也算是一种防止她逃跑的手段,他知道像这种白白
嫩嫩的城里女人,要是脱了鞋子让她在山道上行走,走不了一百步,便会坐在地
上叫起娘来。

几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在院子里,紧张地忙碌着,驴子也乖巧,居然没有发出
声响,似乎身上驮着一个捆绑住的女人,也是一种享受。

蒙蒙细雨依然飘扬着,村子里早就熄了灯火,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除了干活
就是睡觉,一到天黑,便万籁俱寂,除了有女人的人家,此时还在床上大战,大
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杏花端来一张凳子放在驴子的身侧,拿了一顶斗笠就站了上去,斗笠被扣在
凝芳的脑袋上,带子就在她的下巴上系紧了,系带子前还不忘把一只小小的白色
纱布口罩紧绷绷地绑在她的嘴上,然后再次用手抚摸了一边凝芳脸部的绑扎是否
牢固,这才下来对男子点了点头。

老太很紧张地站在男子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想说什么又没有说,男子知道她
想说什么,便看了看她的儿子一眼后低声说道:“放心吧,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
最多十五天,就给你把儿媳妇领回家。”

老太太这才露出了笑脸,心里的一点不放心总算有了落实,要不然她一直在
惦着眼前的这个漂亮姑娘,反正已经捆了,关个十天半月的,大概也能老老实实
地做他的儿媳妇。

眼下姑娘已经被捆绑妥当,估计也跑不了那一对男女的手,老太也算放心了,
村长定然不会想到是他们把这姑娘给捆了,到时候换来个儿媳妇,村长也不会明
白其中的缘故,只要自己家里的不说,鬼才知道呢。

这般想着,但总觉得还是有些对不住这个姑娘,看他们回屋里取东西,便悄
悄地走到凝芳跟前,拍了拍她的大腿低声说道:“姑娘,对不住啦,我也没办法,
我家还有两个儿子没娶上媳妇呢,你就算帮了我家的大忙,以后菩萨一定会保佑
你的,说不定你这次也碰上个好人家,那也说不定……”

凝芳扭动了一下身子,却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思,一点低低的“呜呜”声倒让
老太觉得,凝芳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心下便也欢喜起来。

看样子准备上路了,杏花对男子说道:“桂生,你看天下着雨,这路上会不
会淋湿了,要生起病来也挺麻烦的,是不是给她披件什么挡一下?”

那个叫桂生的男子想了想也是,老太的大儿子说道:“我那里有一件雨衣,
是我媳妇娘家带过来的,你先拿去吧,到时候再给我带回来就是了。”他心想,
也该帮自己的兄弟一点小忙,这雨衣这里也用不上,山里人有一件蓑衣挡挡雨就
可以了。

桂生自然高兴,接过雨衣后便给凝芳裹上了身子,雨衣是那种最老式的黑胶
雨衣,裹在身上有点闷气,凝芳自然是没有权利来选择的,雨衣的领子部位有带
子,就在凝芳的脖子上收紧了,恰好遮挡了被捆绑的身子。

除了凝芳,大家的心里都满意,剩下的只是一点等待和期望,那是老太扶着
门框看着他们远去时的目光。

乔有贵实在忍不住的想起柯兰,这躲在外面一天多了,柯兰的影子总在眼前
晃来晃去,城里姑娘就是漂亮,白白净净的还那么水灵,虽然脾气大了点,但要
是二叔真能把她给整治的听话了,那以后还不乖乖地跟着我,嘿嘿,到时候要她

怎样就怎样……

他心里美滋滋的,决定回到二叔家再好好看看那姑娘,然后哀求二叔就让他
住下来,守着她总比在外面心里老想着要强多了。

二叔似乎早知道这小子会回来,一点都没有感到奇怪,倒是二婶有点担心,
不过二叔说了两句安慰话,她也就算了,只是关照了几句,让他不要太着急,这
姑娘迟早都是他媳妇,还不如等驯养的乖乖的再说。

乔有贵心下自然很高兴,这陪着那姑娘的心事算是了了,于是他就跑到了关
着柯兰的房间,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眼看这两个老人都没有进来,那手便不自
觉起来,竟在柯兰的身子上到处摸弄着。

柯兰无处闪避,便把心中的愤怒在喉咙里发泄出来,乔有贵也从那堵着的声
音里感觉到了她的愤怒,便把脸凑近她的耳朵,一边厮摩着面颊,一边轻声说道
:“别发火啊,这不以后我俩还不是一家人啊,到时候这亲亲热热的时候可多着
呢,要不是现在我二婶拦着,嘿嘿,你早就是我的了……”

柯兰可听不见他说什么,但知道他在她耳边正说着话,那不断吐出的热气就
喷在她面颊上。

一只手伸进了她那窄小的内裤里,还没动作,却突然缩了回去,柯兰以为又
要遭到凌辱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停止了行动。

却原来是乔有贵的二婶进来了,他不得不暂时住手,二婶也看在了眼里,白
了他一眼,作势要骂他的样子,乔有贵吐了吐舌头便出去了。

而婶过来看了看柯兰的绑绳,又抚摸了一下她脸上的包扎,并把那被乔有贵
扯下了一半的三角裤衩给拉了上来,这时二叔也进来了,问了一下,二婶嘴里唠
叨着:“这小子,看样子就快憋不住了,你看咋样才能让他先忍着?”

二叔想了想说:“我有办法,你等着。”

不一会二叔手里拿着一件东西就进来了,二婶一看就把脸色变了:“你个死
老头子,怎么还留着这东西?你不是说给扔了吗?你……你倒是会变着法子骗我
啊?”

二叔尴尬地陪着笑脸:“这……这不是……我一直想着再跟你玩玩么……”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跟我玩?你个老不死的……”二婶骂着话的时候,居
然也脸红起来,一只手早已掐住了老头子的耳朵。

老头子嘻笑着掰开了她的手:“好了,好了,这不现在又用上了么,唉,都
快三十年咯,不过这玩艺儿倒还是那么光亮,这祖传的东西就是好……你说是不
是?”他做着怪脸看着二婶又笑了起来。

二婶没理他,看着他手上的玩意问道:“你想给她戴上?”

“嗯,先戴上,免得那小子来偷腥,也能帮他调理一下,当初你不也是这样
才高高兴兴地跟上我了吗?”

二婶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后背上:“你少来,要不是你当初捆着我,我哪会看
上你这个跑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当时我都恨不得把你一口吃了……”

“哈哈,后来你还是把我吃了啊……哈哈”他得意地又笑了起来,二婶知道
他的话是说在了歪处,脸又红了起来,不过此刻倒有了几分甜蜜,眼神中还淡淡
地有着一丝回忆。

二叔手里拿着的是一件铜片制成的玩意,三五公分宽的铜片呈一个弧度,弧
度内有一个大拇指粗的檀木柱子固定在铜片上,大概也就五公分长短的样子,柱
子顶端还有一个能活动的小木球,直径比柱子稍大一些,,铜片不长,也就巴掌
般长短,两头还连着几条皮带子,皮带子又和一条皮腰带连在一起,,批带子其
中的一端可以用挂锁锁上。

二叔就用这个玩意套在了柯兰的下身,那柱子顶着木球就进入了柯兰的体内,
当把腰带在她腰围里扎紧,皮带子收紧后,铜片便很紧密地敷压住了她的下体,
将檀木柱和小球封闭在里面,一把小锁就在她小腹上悬挂着,二婶把钥匙揣进了
自己的内衣口袋。

那条三角内裤依然还是被穿上,遮挡住了那铜制的锁具,柯兰被那木柱一下
子塞着,立刻在心理和生理上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屈辱和羞愤交织地折磨着她,
让她使劲地扭动起身子来拼命地反抗。

老夫妻两个那会理会她无用的抗争,将她放平在床上后,把一床被子给她盖
上,便退了出去,二婶明白,这玩意只有自己慢慢消化才会渐渐的喜欢,当初自
己就是被他这般整治的,一开始也百般的挣扎反抗,可不一会便会老实安分起来,
心里还会渴望着一直不露面的他。

她知道这玩意戴在身上,只要你身子不动,还稍稍好一些,要是身子一动,
那小木球便会摆来摆去,让你难以自禁,对付这种被捆绑了的女子,那是最好的
限制和保护手段。

这老夫妻两虽说让柯兰心里恨恨得不得了,但却让她免遭了乔有贵的侮辱,
这倒也是老夫妻两无心所为。

乔有贵没想到他二叔家还有这等玩意,虽然感觉很新奇,却也让他很难受,
这整天待在一个俊俏的姑娘面前,却无法真正得到她,心里实在憋得慌,于是每
天都讨好起他二婶来,总想设法把钥匙拿来,既能看看那玩意到底是怎样的,还
能让自己的心愿得以了结,二婶自然处处小心,不敢随便给他,因为他老头子打
听了一下,乔有贵那村子似乎正为这失踪的女子有些麻烦呢,他兄弟乔有福便被
村长问了好几次,还好,他都挡了回去。

还得等事儿稍稍平息了,再由他们老夫妻两来好好劝劝这女娃子,到时候还
怕她跑了不成?

乔有贵心里痒痒的但也无奈,只能耐心等待。

走夜路和山路,对于桂生和杏花来说,那真是跟走平路一样,哪里会有什么
累不累的感觉,到现在赶了有十个小时的路程,算算大概也要二三十里路了。

凝芳可就不行了,这一晚上都是被绑在那驴子上,除了脑袋能转动外,身子
一点都不能动弹,屁股也被颠的酸疼起来,虽然坐着却比他们走路的还要受罪。

眼看着天都蒙蒙亮了,估计今天也不会是个好天,桂生拉着驴子便出了山道,
下了一道坡一拐就上了大路。

他们心里早盘算好了,这驴子上捆着的女人,算是昨夜里白白拣到的,没花
一分钱,便绑了个长得如此水灵的女人,心里真是乐得嘴都合不拢,筹划着尽快
出了手,免得夜长梦多,至于那老夫妻的儿媳妇,反正时间还早得很呢,过个十
天半月的,再绑一个模样儿一般的给他们送过去,也能让他们开心死。

桂生知道前方大路边有几家客店,是给来往车子临时歇歇脚的,有想住店的
便给腾出几间屋子来,也能凑合着住一宿。他前段时间也曾在这里住过一晚,那
时他一个人,身边也带了个绑着的女孩,和所搭车子的司机一起住了一宿,那司
机倒是不清楚,桂生身边那个戴着口罩的女孩是干什么的,客店老板娘倒心里明
白得很,不过也没点破他们,还给了他一些方便,这倒让桂生心里颇为感谢,同
时也存下了一个念头,以后有什么生意路过这里,倒不妨在此可以歇歇脚。

今天就是个好机会,时间也正好,这大清早的路上哪里有人影,那几家客店
就好像在云里雾里一样,隐隐约约地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桂生早看清了对面单独的那一家,便是那个老板娘开的,门前就停了一辆装
满了货物的外地货车,估计是昨天停在这里的,那车上的帆布上都有了很重的露
水。

杏花把驴子牵到门口,准备敲门,桂生制止了她,悄悄走到屋后的窗下,轻
声地敲了几下窗子,不一会便有一个睡眼朦胧的声音传出来:“谁呀?”

“老板娘,是我啊,把门给开开,好吗?”桂生还是很低声地说道。

窗户被打开一条缝,一个蓬头散发的女人脑袋挤在那条缝隙里,把迷迷糊糊
的眼睛往外瞧了一下:“哟,是你啊,嗯,好久不见了,怎么,住店?”

“是啊是啊……,赶了一夜的路了,歇会儿脚。”

“哦,等会儿,我去开门。”老板娘关上了窗户。

不一会,大门打开了,老板娘披着外套站在门边,一看还有两个人,便问道
:“都是一起的吗?”

“嗯,是啊,有空房间吗?”桂生人先进了屋子。

“有,不过要等那车子九点钟走了以后,他们来了五六个人呢,都被他们住
了。”老板娘看出桂生有些失望的神态,便又说道:“要不你们先到我的房里住
着,等他们走了后再换回来?”

桂生一听当然愿意,老板娘赶紧到屋里,把还睡得很香甜的女儿叫了起来,
女儿也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见来了客人便也跑去灶间忙碌去了。

杏花牵着驴子也进了门厅,然后把驴子带到了里面院子里,拴在那木桩上,
桂生也来帮着把凝芳从驴子背上解下来,一扛就扛进了老板娘的房间里,老板娘
果然是个明白人,看在眼里却是一点都没有惊讶和不安的表情,似乎什么事都跟
她无关,桂生也显得很沉着,当然也不避开她的眼光,因为他心里有底。

被脱去衣裤的凝芳,只剩内衣裤仅仅遮住那害羞的部位,当把她塞入老板娘
的被窝时,被窝里的那股温暖居然还没散去,凝芳倍感身子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不一会,那女孩子把两个热水瓶拿了进来,都是刚烧好的开水,杏花关了房
门,这才倒了水擦洗了自己的身子,然后什么也不穿的就钻进了被窝,把凝芳往
里床挤了挤贴住了墙,凝芳身子被捆着,躺在那里很难受,便试着动了动身子,
侧着身子才算稍稍舒服些。 b___% )?{E

桂生此时也爬上了床,撩起被子就躺在了杏花的身边,不过却没什么兴致和
杏花云雨,一阵疲乏早被那被窝里的暖意给激发出来了,搂着杏花不一会便发出
了鼾声。

老板娘倒是很体贴人,到了十一点多钟才轻轻地把桂生叫醒,说是已经把房
间收拾好了,让他们现在就可以搬过去。

那当然好,杏花把那奶罩往胸脯上一兜,披上外衣就跟着老板娘去了,桂生
则把还在睡眠中的凝芳用被子一裹扛起来就走。

既然都醒了,那也就不用再睡了,两人合力把凝芳重新捆绑了一番,昨天的
捆绑还是比较仓促的,以至于在她身上都留下了很多的印迹,也把凝芳捆绑的腰
酸腿疼。

这时女人从包袱里取出了一些柔软的棉绳,趁着凝芳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过
来,便仔细地捆绑结实,把那些主要关节都绑扎牢固,为了不让她整天躺着,就
在她膝关节和大腿根部也捆了绳索,以便她能小碎步地在屋内走动,既然要让她
走动,便不能蒙上她的眼睛,于是,蒙眼的黑布条被解了下来,敷压眼睛的纱布
也被取下,凝芳这时才能够看清眼前的这一对男女。

很普通的一对男女,是不是夫妻她也不能判断,女人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
动手给她换堵嘴的布团时,那份利索便可以看出是个能干的女人。

凝芳本想开口说话,只是那女人似乎知道她要说话,抽出布团时,她的手就
捂在了凝芳的嘴上:“别说话,不想听你的。”她的语气很生硬,不容凝芳有丝
毫的回绝。

桂生看看剩下的活,杏花都能干好,便先出去了,他现在需要赶紧出去找他
的老主顾,手里的这个女人要赶紧脱手,原本有的一些非分想法,因为有了杏花
在场,所以都打消了,现在出去找主顾,那也是杏花的主意,他不能不听。 pI__dV44W

老板娘端来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还有两只小碗,看了看坐在床沿上紧紧反
捆着身子的凝芳,说道:“姑娘,先吃点东西吧,别把肚子饿着。”

凝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杏花,不知道老板娘是对谁说得这话,她嘴里还含
着满满的白布团呢,哪能吃这碗面条呢?不过她也没心事吃,只是在计划着下一
步能不能找个机会脱出他们的掌控,这需要耐心,当然只要自己表现得很配合,
相信在他们放松的时刻,机会还是会有的。

杏花似乎并没有让她吃点东西的意思,自己端起了碗一会儿便都吃完了,她
可不会让手里的货物吃的饱饱的有机会逃跑,这是他们多年干这行的经验,能让
她们饿着就饿着,实在不行了再给点吃的。

呆在屋子里也实在有些闷,杏花想出去走走,便把纱布依旧贴在凝芳的眼睛
上,并把胶条封贴的严严的,嘴上拿绷带仔细地缠裹起来,再把她脚踝也绑住了,
这才关上房门走到了大马路上,不敢走远,但也能舒舒心胸。

凝芳知道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屋子里,也许是个好机会,便屏住了呼吸仔细地
听了听动静,确信没人后,这才开始挣扎起来,挣扎了好一会,那身上的绳索依
然如故,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臂膀还是跟身子牢牢地捆绑在一起,腿脚更是
无法挣脱开来。

她又试图蹭掉眼睛上的纱布,可找不到可以蹭的地方,躺在床上用被子蹭,
那简直是徒劳,在床沿上蹭,却把额头蹭的疼痛起来,那纱布却还是严严密密地
遮住她的眼睛,倒把她累得一身大汗,呼吸也粗重起来。

她放弃了挣扎和自救,心里懊恼不已,但没有放弃希望,她需要极大的耐心
来调节自己,否则她将失去获救的机会,至少在这次任务期间。

杏花和桂生一起回来了,桂生还带来了另外一对夫妻,不用说,也是做这样
的买卖的。

那对新来的夫妻,就在房间里把凝芳浑身上下都摸弄了一遍,就像检查产品
一样,很仔细也很放肆,嘴里不断地称道起凝芳的身子,自然,价钱也在他们之
间忽高忽低地谈论起来。

凝芳根本就听不进他们的谈价,她的心里还是在乔家村,一直惦挂着柯兰和
待救的封雪。

大概谈价结束了,因为她被人从床沿上拉了起来,腿脚上的绑绳被解了开来,
明显的有一只口罩绑在了她的嘴上,身后的那人正用劲地收紧着口罩带子,下面
的一条在脖子上系紧后,脑后的一条则收得更紧。

胸口敞开的衣衫,此时还无法遮挡那半裸的胸脯,唯有仅能裹住半个乳房的
胸罩,算是没有让胸部完全暴露,新来的夫妻帮凝芳把衣衫整理了一下,把一件
小小的无袖毛线背心套在她身上,又给她肩上披上一条暗红色的披巾,稍稍遮挡
了一下被绑的身子。

女子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晚上还要赶到那村子去,那老媒婆都催了我
们好多次了。”

“好,下次再有什么好货色,我们再联系,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才
走,你们走好。”桂生倒是很客气,毕竟那钱都进了口袋了。

凝芳听在耳朵里,心里倒不免有些庆幸,如果这次跟上次一样,把她卖到很
远的地方,又是坐汽车又是坐火车的,那她这次就完了,估计很难完成任务了。

这么说来还有希望,也许路上无法逃脱,但到了买家那里,说不定会有时机
在等待她,她给了自己一份很大的希望,于是信心倍增。

新来的夫妻费了一些口舌,才让桂生把驴子借给他们,并说好了用完以后先
暂时寄存在这家客店里,因为这家客店也有一头毛驴,喂养起来比较方便,到时
候桂生带了新绑来的女人,到这里牵上驴子,就可以去老夫妻那里交差了。

凝芳又坐上了那驴背上的木架子,虽然还被捆绑着固定在了上面,不过却没
有了那顶斗笠,柔美的秀发便也在微风中轻轻地飘洒起来,那么恬静那么秀美。

天气似乎渐渐的转晴了,天边稍稍露出的云端居然有一点暗淡的晚霞,就是
这一点点晚霞,柔柔地地映照着凝芳的身影,绰绰地移动在身后的树林间。

凝芳看不见,隔着厚厚纱布的眼睛只能在黑暗里轻轻地闭着,那夫妻两一边
走一边不停地述说着家里的矛盾,却没扰乱凝芳倾听黄昏的树林里带出来的阵阵
鸟鸣和虫声。

二十七盘生赶到那村子,天早已漆黑一片,夫妻两还是先找到了那媒婆家,
媒婆是个相女人的行家,一看凝芳的身材便知道了货色的好坏,脸上顿时露出了
喜色,却早被那夫妻看在了眼里,自然价钱就会涨上许多。

媒婆心里有底,多给一些她还是能赚到,所以也不在乎多给那么点,那想娶
媳妇的人,可是化的政府给的钱,应该也不会心疼,她给他做媒买来了女人,赚
一点辛苦钱那也是应该的。

夫妻两人没有逗留,把凝芳的鞋子留下后连夜就回去了,媒婆也不会留凝芳
在家里过夜,她还想早点拿到那笔钱呢。

她从房里拿来几条绳索,把坐在凳子上的凝芳拉起来,用绳子捆住她的大腿
根部,缠了好几道,又拿一条绳索捆在她的膝盖上方一点,中间却留有一段距离,
好让她行走时能稍稍迈开步子。

媒婆拉着凝芳试着走了几步,看她的姿势觉得还可以,便把她眼睛上的纱布
摘了下来,凝芳借着火烛的光芒这才发现,屋里居然只有媒婆和自己二个人,心
里便盘算着是否能有机会对付一下这个女人,关键的是现在她的腿被她捆住了,
很难有效地反抗。

出了屋子,媒婆从墙角里挑了一根细细的毛竹条拿在手里,又拿了一条绳子
拴在凝芳身后的的绑绳上,让凝芳走在前面,她右手拿着那根细竹条并牵着绳子
在后面押着她,左手还提着一盏煤油灯,照着眼前坑坑洼洼的小道。

凝芳在暗淡的光线下小步地往前移动着,不时地那媒婆会拿细竹条抽打她的
臀部,指挥着她方向,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跟她说着话,一本正经地开导凝芳。

路虽不远,可凝芳的行走也实在太慢了,绑着的膝盖被绳索勒的疼痛起来,
不得不又放慢了速度,媒婆倒是很耐心,有时还过来搀扶一把,只是那细竹条也
不忘抽打几下。

凝芳疼痛的时候便会“呜呜”地哼几声,内心虽然很愤怒,却不能对媒婆发
泄,黑夜里也无法用眼神对她表示自己的意愿,希望她能解开那膝盖上的捆绑。

媒婆大概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慢条斯理的说道:“女娃子,别叫唤,我可不
会给你松绑,我一个老婆子可跑不过你……”说到这里,她手里的细竹条又抽了
一下,还提起灯来把凝芳的脸照了照。

“到了男人家里,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你男人自然会给你松了绑的,好好的
过日子,别指望着以后往外面跑,这山里可没人来体贴你,只有你男人才会体贴
着你,好好记着啊。”

媒婆的话倒让凝芳有了一丝忧虑,心里的一点希望也感到有些渺茫起来,不
知道所谓的男人家到底是什么样,如果对她严密控制的话,那她面临的将是非常
严峻的问题,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前面大概就是该到的地方了,凝芳猜想着,因为那里有两间屋子还亮着灯火,
灯火中还能看到有几个人在忙碌着。

果然,媒婆把她带到了那里,爬上几级高高的台阶,便进了那屋子,屋子里
居然还有三四个忙碌着的老太婆,见媒婆来了,便都住了手,眼光齐都看着凝芳,
早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媒婆一见她便问道:“小妮子,你哥呢,
去把他叫来。”

“我哥在后面,我去喊他”小姑娘跑向后屋,不一会便有一个后生和一个姑
娘一起走了出来,小伙子挺秀气的,不高的个子,看上去有些内向,大概也就二
十岁出头吧。

那姑娘倒是蛮文静的一个女孩,皮肤有些黑黑的,长的不是很漂亮,但身材
发育得却很丰满,大概是山里干活锻炼的,看样子不过也就十八九岁。

媒婆正在把凝芳往屋子中间的那个柱子上拴着,那几个老太婆七嘴八舌地低
声说嘀咕着,对那站立在柱子前毫无反抗能力的凝芳指手划脚着,虽然看不见脸
蛋,但那身段还有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却是她们很少见到过的,最起码这山里
可没有出过这么好看眼睛的女人。

小伙子一出来,老太婆们就说上了:“盘生啊,你家真是时来运转咯,啧啧,
你妹子明天嫁人,今晚你家就给你添上了一个女人,瞧这模样,嗯……是个好兆
头啊,我看那,过两天也把喜事办了……这都是你们死去的爹在阴间照应你们哪。”

盘生脸上不知是因为灯火映照的,还是有些紧张,红红的像是很害羞的样子,
他看了看已经被拴牢在柱子上的凝芳,想对媒婆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而媒婆已
经把那拴人的绳扣打了结,一转身便拉着盘生的手进了里屋。

凝芳紧倚着柱子被捆着,知道自己想动也不可能动得了,只是那些老太婆的
眼光像要在她身上搜寻什么似的,让她很不自在。她不想理睬那些老太婆的话语,
却看了一眼面前那个也在看着她的女孩。

女孩好像心情很好,见凝芳看她,便回了个笑容,笑容很灿烂也感染了凝芳,
让她觉得女孩心里一定有喜事。

凝芳环顾了一下屋内,这才发现屋内到处都呈现出一派红红的喜色,那些堆
放着的东西,一看就是人家送来的礼品,有些都用红绸子扎着,也有贴着红纸的,
看样子就是这家人家要办喜事。

难道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要把我绑来这里成亲?凝芳心里有些紧张起来,不知
道他们下一步想怎么办,不由得把身子扭动了几下,还“呜呜”的哼出了声来。

那姑娘很恬静地看着她,轻轻地走到凝芳面前,用手给她捋了捋额前一辔滑
落的头发,神态有羡慕也有安慰,说道:“别怕,到了我家就是我嫂子了,我哥
是个好人,他不会欺负你……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哥。”

凝芳听她说话,那柔声柔气的样子,便知道这是个在家里很温顺的女孩,而
且还很体贴她的兄妹,不仅对她有了好感,她温和地看着她,虽然不能言语,却
把那种温和与赞许默默地传递给了她。

媒婆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就出来了,脸上的喜气实在难以掩饰,她走到姑娘
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道:“菊子,明天就是你的大喜咯,可别把你
哥给忘咯,到时候也要回来看看你哥,还有你这马上也要成亲的嫂嫂……嘿嘿嘿
嘿”媒婆看了看凝芳,皮笑肉不笑地样子。

“谢谢阿婆。”姑娘道不忘替她哥哥谢一声。

盘生也出了里屋,却没看凝芳,又忙自己的事去了,那个一开始出现的十一
二岁的小女孩,此时带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又出现了,两人站在凝芳身前好奇
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那个菊子的姑娘,小男孩问道:“大姐,她是谁呀?干吗绑
在这里呢?”

菊子一把把他拨转了身向里屋推去:“回去睡觉了,小孩子不管……”两个
小孩被她推进了屋子,她把门关上就小声地说道:“这是你们新来的嫂子,以后
姐姐走了,可只有哥和嫂子照顾你们了,你们可要听话,梅子,你要照顾好弟弟,
别让他老是哭闹,要不然姐姐也不放心走,听懂了吗?”

两个小孩似乎很懂事地点了点头,菊子说道:“好了,你们先上床睡觉,外
面的也该忙好了。”两个孩子倒是听话,各自睡觉去了。

屋外那些老太婆把该办的事都办好了,屋内也整理得干干净净,似乎就等明
天娶亲的过来迎娶新娘子了,半个时辰后,热心的老太们慢慢都散了。

菊子把大门闩上,就留了一盏灯在那桌上点着,盘生被她叫了出来,她轻声
问道:“哥,你咋还不把她带进屋子呢,就绑在这里,你不怕被老鼠咬着?”

盘生偷眼看了看凝芳,见凝芳也在灯火中看着他,他的脸又红了,话也不说,
就把拴着凝芳的绳索解开了,菊子上前帮忙,搀扶着凝芳就要进盘生的房间,盘
生有些着急地说道:“菊子,还是……还是先到你屋里吧……这……别……”

“干什么呀?你钱都给了,早晚还不是你的老婆?干嘛那么胆小?”菊子跺
了一下脚埋怨起他来,可看盘生一脸的紧张和尴尬,便也消了消气,把凝芳带进
了自己的房间。

凝芳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知道今晚不会有意外发生,内心倒对盘生有了好
感。

眼前的房内堆了许多物品,都是结婚的用品,虽然不多也很土气,但却给屋
内充满了红红的喜色。

床头上有一张照片,是一个长得很清瘦的年轻人的脸,凝芳估计这个大概就
是菊子的新郎了。

盘生看她们进了屋子便要出去,被菊子叫住了:“哥,你急着走干吗?帮我
把她抬上床啊,你看你,这又不是我的媳妇,你都丢给我干吗?”

盘生不得不和菊子一起,把凝芳抬到床上,然后赶紧就出去了,菊子看着他
的背影嘟哝道:“大男人还怕羞,亏你还娶老婆呢。”

菊子把床上的东西往里面挪了挪腾出空间来,把凝芳放倒后,就开始解开她
的衣衫,看她浑身都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似乎放了心,这才找了一条布带把凝芳
的脚给捆紧了,然后脱去她的衣衫,盖上被子,她也脱了衣衫赤裸着身子钻了进
去,山里人好像都有这个习惯,似乎穿着衣服睡觉太累赘,菊子也是如此。

也许是明天就要嫁人,她有些兴奋,黑暗中居然跟凝芳说起话来,说的自然
是他们的家事,凝芳此时也无法入睡,便耐着性子听她说了起来。

原来菊子家兄妹四人,前两年父亲在一次挖井的时候,因为井壁突然塌方,
正在下面挖井的父亲被压死了,本就不能忍受这里贫穷的母亲,撇下了他们兄妹
四人也跟人跑了,这下,孩子们可就断了生活来路了,本来靠父亲挖井赚点钱作
学费的盘生也被迫辍了学,后来镇里给了他们一些补助,加上母亲没有带走的父
亲的丧葬费,他们的一个远房叔叔帮着让人给盘生找一个女人,也算能给家里多
一个照顾孩子的人。

恰好外村有人来说媒,看中了盘生的大妹子菊子,于是决定先把菊子嫁过去,
男方会给一些彩礼,这样家中也不会太寒酸,也算为将来盘生娶媳妇打一点基础,
菊子一直没有上过学,但知道哥哥的辛苦,自然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况且哥哥辍
学一年多了,很想复学再考高中,做妹妹的理应帮助,于是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虽然到现在为止她还只看过男方的照片,并未见到真人,但她心甘情愿。

凝芳心中也很为她家的遭遇感到难过,但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但隐隐的感
到自己脱身的机会越来越大,这些孩子还不是那种非常愚昧的人,尤其是那个盘
生,她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那种无奈和理性,或许这就是自己可以说服他的理由,
她一定要寻找机会和他沟通。

菊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外面的虫声却越来越响,凝芳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清早,家里忙碌的声音把凝芳给惊醒了,身边早就没有了菊子,凝芳猜想着
她现在一定在梳妆打扮,穿的也一定是一件大红衣衫,或许还会在耳鬓插上一枝
山上刚采摘下来的娇美野花。

门打开了,菊子就站在门口,果然穿了一件红衣衫,只是衣衫有些小,把她
那颤巍巍的胸脯裹得高高隆起着,她看着凝芳,有些娇羞地说道:“哟,你醒啦,
还是再睡一会吧,今天忙完了,我哥会来陪你的。”

见凝芳的目光看着自己,便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脸上一红:“这……

这是我娘的衣服,太小了,哦,你要不要起来上茅房?我带你去。“她拉着
衣服下摆,显然是在遮掩窘境,却没想到把胸脯突起的更高了。

“呜……”凝芳表示很想去茅房,菊子便解开了她脚踝上的布带,搀扶着她
到了后院。

再回到房间里时,菊子便问她,是不是想看看等会儿热闹的场面,凝芳把笑
意都写在了眼睛里,菊子自然明白了,便让她坐在窗前,那窗户便是对着屋外场
地上的,迎亲的队伍就在那场地上来迎娶新娘。

恰好此时盘生进来喊菊子,菊子便把他叫住了,让他帮忙把凝芳重新捆绑在
窗前床上,盘生似乎不太愿意插手,但拗不过菊子的神情,也怕破坏了她今天的
好心情,便答应了。

一切都是顺着菊子的指挥来的,先把凝芳的腿脚都蜷曲起来用绳索捆紧了,
让她跪着坐在窗前的床上,又都解开了她身体上的捆绑,稍稍让凝芳恢复了一下
知觉后,又五花大帮着重新捆绑起来。

这菊子还是挺懂事的,一边捆绑着,一边不断安慰着凝芳,嘴里的那几声嫂
子,把凝芳叫的似乎已经跟盘生成了亲似的。

凝芳上身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几乎就要反抗,她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完全能
够制服眼前的这一对兄妹,可是突然间她放弃了,内心觉得不应该在菊子这么大
好的日子里起波澜,她的反抗一定会让他们这个家感到恐慌,也许会出现大的变
故,这是凝芳心中所不忍心的,她觉得获得自由的机会应该在今天以后会有很多,
因为她看出了盘生的正直和善良。

她要让菊子今天能够高高兴兴地嫁出去,让一个充满贫困和磨难的家庭能有
一份充满希望的幸福感。

她终于再一次失去了自由,盘膝坐在床上,身子被捆绑的紧紧的,嘴也堵塞
得严严实实,面对着窗户外暂时还冷清的场子,心情居然很平静。

一个来帮忙的老太端来了一碗点心,放在了桌上,碗里的园子有红有绿也有
白,那是象征喜庆的。

菊子解除了凝芳嘴上的堵塞,非常耐心地喂着她吃了,似乎现在她不是今天
喜事的主角,照顾凝芳才是她的正事。

此时有人来喊她,大概马上迎亲队伍就要来了,她答应了一声,便又拿起一
团干净的棉布塞住了凝芳的嘴,还把那些绷带严严密密地包住了她的面部,然后
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凝芳的脸,轻声说道:“嫂子,以后我可能很少来了,我哥就
交给你了,你不用害怕,我哥可是个好人,大概你比我哥大?我哥也二十一岁了,
他的心肠好,保证亏待不了你,你放心,我走以后,我让我哥好好待你,只要你
踏踏实实地跟我哥,他一定不会再捆着你,要知道,我哥娶你,把我家的钱都搭
进去了,连我弟妹以后准备上学的钱都花了……”说到这里,菊子掩着嘴说不下
去了,泪水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凝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贫穷带给人们的境遇竟是如此
的大不同,纯朴的心灵又被多少愚昧给玷污了。

外面渐渐热闹起来,凝芳动了动被捆得紧紧的身子,探头看了看窗外,窗户
关着,破碎的玻璃被好多条胶条粘着,所以看起来实在很模糊,但场子里隐隐绰
绰地倒也人多了起来。

好不容易鞭炮和喇叭响了起来,终于迎亲队伍来了,一顶看起来很陈旧的轿
子被四个壮汉抬着,轿子上的红缎子都脏的几乎变成黑色的了,轿帘也有了几个
破洞。

后面跟着一头驴子,驴子背上铺着红布,上面骑了一个后生,披红挂绿的看
起来挺兴奋的样子,到了场子上,他还是坐在上面却不下来。

抬彩礼的人把彩礼都抬进了屋里。

又是几声爆竹以后,屋里的人们早把打扮好的菊子拉到了门口,就等着那新
郎下来搀扶新娘入轿,没想到新郎还是不下来,只是一味地看着菊子笑,此时一
个五十多岁穿得比较整洁的男子,来到驴子前,把那新郎抱了下来。

人们正奇怪,却发现新郎居然不会走路,两条腿站在地上歪歪扭扭的站立不
稳,两只手也一甩一甩的,原来是个小儿麻痹症患者。

菊子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一下子眼冒金星,几乎要昏厥过去,幸好身边
的几个女人赶紧扶住了她,菊子苍白的脸色让周围的人害怕,四周也寂静下来,
都让这个场面给惊呆了,谁也不知道新郎居然是个四肢不能行动的残疾人。

一声呜咽从菊子的嗓子里悲愤涌出,新郎父子也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
是好。

突然,菊子大喊一声:“滚,给我滚……”然后就返身往屋里跑去,一下子
就扑在了凝芳的身边床上恸哭起来。

凝芳隐约感到发生了什么,但却没看得清楚,现在自己被堵着嘴,想安慰几
句话却也无法开口,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悲哭不已。

有相好的邻居便劝新郎家的,把这个婚事退了算了,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做人
事呢,岂不害了人家姑娘,新郎父子也不知如何是从,但仗着自己带来了很多的
亲戚和帮忙的村里人,倒也不怕菊子他们悔婚。

盘生硬着头皮跟新郎父亲商量,希望他把婚事退了,新郎父亲却提出把钱退
给他,原先给的二千块钱要还,还要陪他们彩礼钱和悔婚钱。

盘生这下傻了眼,他的钱都买了捆在床上的那个女人了,现在哪里有钱来还
给人家。

这下双方就僵持住了,一些看不过去的几乎便要打了起来。

倒是村里人给盘生出了个主意,让他把那捆绑了的女人给那新郎父子带回去,
也省得害了自家妹子,盘生心里动了动,但却没敢答应,他想听听菊子的意思。

菊子早把他们的想法都听明白了,自己也思量了很久,这才作出了一个决定,
起身后毅然擦了擦眼泪,对盘生说道:“哥,你不用担心,妹子不会连累你,你
以后可要好生待弟妹,妹子走了,你多保重。”她心里可不愿让这个哥哥鸡飞蛋
打,把好不容易买来的媳妇又送给了别人,她决定嫁给那个小儿麻痹症。

新郎父子一听这个消息,自然喜出望外,赶紧催促着把一些礼仪都做完了,
这才让他们随行的女人上来把菊子带到了轿子前,他向那两个女人使了个眼色,
女人们很能心领神会,取出绳索来就把菊子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原来他们早有
了准备,为的就是防备对方悔婚,此时,虽然菊子已经答应嫁给他儿子,但终究
心里不踏实,怕她再突然反悔,于是便让人把她捆绑起来架进了轿子。

菊子没想到他们会把自己绑起来,还没喊叫出声,早有人把毛巾塞进了她嘴
里,随后就被捆在了轿子里的轿杠上,眼睛上也被蒙上了黑布,黑布缠得紧紧的,
还顺带把嘴也绕了进去,却是不让她吐出嘴里的毛巾。

盘生蹲在门口捧着脑袋,一副痛心和无奈的表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原定的几桌酒饭早已摆开,可是居然没人入座,人们在交头接耳中渐渐散去。

喇叭声又响了起来,那是新郎家的迎亲队伍开始回程,那顶陈旧的花轿在一
颤一颤中渐渐远去,留下了茫然的人们呆滞的目光。

唢呐声不再充满喜庆和幸福,渐渐远去的是凄惶而悲伤……

二个月以后,菊子在偷偷跑回来后的那个夜晚,就在霏霏的春雨中,吊死在
了村头土岗上的那棵树上(这是后话)。

盘生果然是个有文化的后生,一切都安静下来以后,他便来到了房间里,就
在菊子出嫁前,他心里就有了决定,如今便是实现这个决定的时候。、他要把凝
芳放了,他觉得自己是个能够凭劳动换来收获的人,当初被迫托人买媳妇也是出
于无奈,没想到买来的是个并不是自愿的女人,看到她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他
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想亏欠别人什么,不管是心灵的还是其他的,他读过书也
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所以他要做自己不会觉得亏心的事。

他知道自己买的这个女人,也让妹妹菊子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如果就这样放
了,也许是对妹妹的一种打击,辜负了妹妹的心愿,但内心的煎熬还是战胜了这
种彷徨。

希望以后妹妹回来,再和她解释他此时的心情。

当他动手解开凝芳身子的捆绑时,绳索下的肌肤让他莫名的心跳,他从没如
此直接地碰过女人,还是一个眼睛和身材如此美丽的女人。

那些绳子缠绕的地方居然都是那么敏感,他的手不得不触摸着,内心也在煎
熬着,几乎就要打消释放她的念头,但目光触碰到凝芳的眼睛时,他看到了鼓励
和信任,也感觉到了一种温柔和企盼。

绳索都被解开,唯有那嘴上的绷带他红着脸没有动手,他不敢触碰凝芳的脸,
他实在太胆小,一转身便出了屋子。

凝芳获得了自由,她很欣喜盘生能如此的洁身自好,也欣赏自己看人的眼光,
是如此的准确。

她面对镜子,解开了那些紧缠着自己嘴部的绷带,抽出塞着嘴的布团后,还
不忘整理了一下零乱的头发和衣裳。

盘生为她做了一顿很不错的晚饭,没有多少荤腥,但却是很新鲜的,他觉得
现在她是客人,应该好好的招待一下。

他隐隐的有一种幻想,希望凝芳能够自己愿意留下来……

两个还小的弟妹也在座,一脸偷偷掩饰的兴奋,不停地看着凝芳。

凝芳也在看着他们兄妹,平静的气氛不是很快乐,她的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
希望以后能再来到这个地方,她要把盘生的弟妹带回到她的世界里,让他们获得
其他城里人所拥有的权利和幸福,也许这是一种关爱,也许这又是一种报恩,凝
芳已经无法判断,她希望愚昧不再蔓延,人性能够得到更好的延伸。

深夜,盘生又做了一个决定,那是当他知道凝芳是警察时,在他愕然和庆幸
之后作出的,他要送凝芳上路,要把她安全送到目的地,虽然自己可能保护不了
她,又或许她更本就不用他的保护,但他需要心安理得地面对以后的生活。

凝芳欣然接受了,因为自己身无分文,又不认识山路。

第二天一早,盘生起了个早起,想早一点和凝芳上路,那是为了避免被村里
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议论。

可一出屋子,便被邻家那个老太太看见了,老太很奇怪,,似乎昨天还看见
凝芳是被捆绑着的,居然一个晚上以后便能自由地跟着盘生出门,心里开始犯了
疑。

盘生有些尴尬,不知如何解释,顺口便说道:“六婆,我……我带她去邻村
找村长开个证明,以后可以……可以办手续……”他结结巴巴地编了个谎言。

六婆倒是很热心,一把拉着盘生到了一边,低声地说道:“你个娃子,怎么
那么不懂事,花那么许多钱好不容易买了个媳妇,这就糊里糊涂地带她出山,一
个不小心被她跑了,你咋对得起你死去的爹?”

“六婆,我……”盘生平时受过她很多的照顾,也很尊敬她,此时心里有话
却不能对她说,一时没了主意。

六婆干脆地说道:“你等着,我来帮你。”说完话,“啪啪”地就敲响了隔
壁的大门,居然被她又叫来了两个男子,手里还都拿着绳索之类的东西。

六婆也不理睬盘生,径直走到凝芳面前,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说道:
“姑娘,我们家盘生可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能把他骗了,想这么久溜走那可没门,
走,跟我回屋里去,要出去也得过了门成了亲再说。”

凝芳一时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看盘生焦急又没办法的神情,便知道他
一定很为难,便用眼睛看着他,希望他能拿定主意,而自己心里也做好了准备,
随时进行必要的反抗,她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柯兰一定很需要她的帮助,她必须
要回去。

盘生明白凝芳的意思,便上前拦住了六婆:“六婆,没事,我们都说好了,
她愿意留下来,我们真的是去开证明的,她……她说一定要办个合法的证明,才
肯做我的……我的……女人,你就放心吧。”

“真的?孩子,你可别骗我,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六婆将信将疑,思考
了一下,又说道:“那你先把她捆上了,要不然我不放心,来来,你们几个过来,
把她捆了……”六婆招呼着那两个拿着绳索的男人。

盘生脸色也变了,想要上来拦阻,却被凝芳用眼色制止了。

两个男人倒是利索,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凝芳给反剪了双臂,牢牢地五花大绑
起来,那绳索就像生了根一样,紧紧地贴附着她的身子。

凝芳完全放松了身子,丝毫没有反抗的意图,任由他们自在地捆缚着,六婆
看她还算乖巧,脸色倒也显得轻松起来,还安慰道:“姑娘,别怪老婆子多事,
那也是为了你们好,以后老婆子还要靠你们多照应呢。”

凝芳没想说话,身子被他们扭来扭去的捆绑着,她只是看着那绳索在身上绕
来绕去,并隐隐地陷入肌肤。

六婆虽然嘴上客气起来,但手里还是一样不留情,一条毛巾按在凝芳的嘴上
揉了几下就塞进了她嘴里,凝芳“呜呜”了两声,居然没吐出来,便甩了几下脑
袋表示了一点抗议,齐肩的秀发呼啦啦地就飘散开来,脸也憋得通红。

看看捆绑结实了,六婆似乎还不放心,又在凝芳身上摸索了一遍。似乎在查
找有没有暗藏利器,却发现了她塞在胸口衣襟里的口罩,便抽了出来,那下沿的
带子还挂在凝芳脖子上呢,便把口罩往她嘴上一扣,上面的两条带子便紧紧地系
在了她的脑后,这下便兜住了她的脸和嘴,又把下沿的带子重新紧紧地收紧了打
了个结,并把口罩仔细地拉扯遮掩好,那嘴里的毛巾大概是不会被吐出来了。

“大柱子,你陪盘生一起走一趟吧,路上小心些,别出了什么乱子。”六婆
吩咐一个年轻一些的男人,男人应了声便拉着凝芳的胳膊就要上路。

凝芳一听,心里掠过一丝隐忧,希望不会对她不利,再看一眼盘生,似乎他
倒是有了信心了,脸上很平静,便也把心放了下来,估计盘生还是有办法能够应
付这个局面,其实只要盘生不改变主意,对付大柱子应该还是有可能的,虽然身
子被捆绑,但腿脚却是利索的。

山道细长而绵延,忽而穿行在树林间,忽而又蜿蜒在小溪旁,那青山绿水无
不透着葱郁的生机。

阳光今天也起来了,把嫩嫩的绿叶照得几乎透明般,走在其间,宛如同绿色
和金色混成了一体。

凝芳夹在一前一后两个男人中间,不能自由言语,但却能很自由地欣赏着美
丽的景色,不知为何,居然生出一个想法,如果这里的人们有朝一日也富裕了,
把这里开辟成最美丽的风景区,那来到这里的人们,特别是年轻美丽的女子,大
概不会再像自己现在一样,被捆绑堵嘴押解在山路上……也许还会有很多年轻漂
亮的女子愿意嫁到这青山绿水间。

盘生走在前面,走得很小心,总是不断地回头为凝芳撩起挡在路上的荆棘,
不时还要搀扶一下,凝芳也对他报以感激的眼色。

转过了几道山梁,便有稍宽一些的大道展现在眼前,大柱子不明白盘生要带
凝芳去哪个村子,便问了一句,盘生居然没有理睬,只是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
然后说道:“柱子,再走一段路,前面山坡下有个小饭馆,咱们喝一杯去?”

大柱子倒是个爽快人,看看也将近中午了,一摸肚子干脆地说道:“行,喝
一杯。”神情立刻振奋起来。

果然,那间小饭馆已经开门在等客了,说是小饭馆,其实就是一件很简陋的
土坯屋,外面搭了个凉棚,后面也用乱石头砌了半人高的一块地方,算是生火做
饭的地方。

屋门窄窄的还挂着帘子,两个人同时进出的话得侧着身子才能过。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见有客人,挺热情的便招呼开来:“来来,快
进屋,几位是……”他的眼睛看了几眼凝芳,脸上依然微笑着。

盘生知道不必避讳他们,前几年和他爹出山的时候,也在这里见到过被捆了
身子的女人,爹也没在意,何况这家小店的老板,那一定见的比他要多了。

桌椅还没摆出屋外,便只能在屋子里坐下,大柱子扭着凝芳背后的绳索就把
她推了进去,盘生赶紧就把凝芳让进墙边的凳子上,自己也稍稍离开一些坐下了,
大柱子则坐在了对面。

此时一个女孩从后门进来,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是老板的女儿,
女孩子长得挺丰满的,稍稍有些胖,不过长的蛮不错的,尤其那丰满的胸脯坚挺
挺地,把本就不长的衣衫都吊了起来,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把衣衫撑破。

大柱子的眼睛便开始滴溜溜地在她身上转了起来,以前也见过这个女孩,没
想到现在发育得这么好,俨然是个大闺女了。

女孩见大柱子在看她,脸稍稍有些红了,但并不回避,轻咬着嘴唇也把眼光
火辣辣地投在他的脸上。

大柱子可还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光棍,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看过,唰地一下脸
就红了,那身子也发热起来,因为紧张,两只手也不知怎么放了。

盘生心中暗喜,原先想把他灌醉的想法大概不用了,看样子这女孩倒是挺喜
欢大柱子的,也难怪,大柱子人长的身强体壮,棱角分明的脸庞,很有点男子汉
的样子,可比盘生多了几分彪悍气和英气,只是缺少了盘生的书卷气和那份温和。

不过酒还是要喝的,只是不用再动用心机了。

酒很便宜,因为是自制的米酒,味道也很醇厚,香味自然也很浓郁,喝了当
然也会脸红,脸红便意味着有了醉意,大柱子有了心思,那酒就喝得更加毫不在
乎了。

凝芳是不会有酒喝的,盘生也没有多少钱可以请客,很简单地为她要了一碗
清汤面,他很小心地为她解开了口罩,抽出那堵塞的严严的毛巾,塞入自己的口
袋,回头一看大柱子的眼光还在女孩的身上移动着,便略微紧张地为凝芳解开了
捆绑。

凝芳的美丽让女孩子感到惊奇,没想到那个清秀的小伙子,居然能绑来这么
好看的女人,而且还挺温和的,不哭也不闹,就像很自愿的样子,白皙的肌肤又
哪里是自己可以相比的,看起来像是个很有文化的人,一定读过很多书。

凝芳很平静,稍稍活动了一下胳膊,便默不做声地吃了起来,走山路很累,
加上被捆绑着,所以体力也消耗了很多,肚子也确实饿了,这热气腾腾的食物,
真是补充体力的好东西,她需要打起精神应付后面的情况。

酒足饭饱,那就该上路了,大柱子此时不会管凝芳是否还要不要上绑,他的
心事在那女孩子身上,磨磨蹭蹭的等盘生和凝芳出了店,他才准备出来。

女孩早已背倚着门框在那里等着,却把门口的通道给堵塞了一大半,大柱子
只能吸着肚子侧着身子往外移,女孩看起来就是故意的,但也很紧张,紧张的脸
都红了,红扑扑的分外娇艳,她把身体有意无意地挺了挺,似乎想让他出去,可
胸脯一下子却顶住了大柱子的身子,大柱子身体突然僵住了,浑身燥热起来,身
下挺拔如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女孩眼神十分羞怯地看了看他,那头似低非低地几乎要伏在他的胸膛上,一
紧张,他的手便无巧不巧地摸上了她的胸部,那一刹那便犹如触电一般,让他心
旌摇荡,女孩的脸就像被一片红云笼罩着,那双羞红了的眼睛已然满是春光地直
视他,在几次很结实的身体摩擦后,终于把空间不情愿地给让了出来。

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大柱子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他,那心还在拼命地跳动
着,张了张口只说了一句话:“我……我们走了。”

那片红云抿着嘴只是对他轻轻点了点头,同样也有依依不舍,看着大柱子一
步一回头地离开,她的身子又斜倚上了门框,把初春的目光都留在了他的身上。

盘生不想再对大柱子有所隐瞒,但也不想告诉他什么,因为大柱子到现在为
止一直心不在焉,哪里还会管凝芳是否被捆绑,盘生要摆脱他,现在正是时候。

“柱子,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我们想去我大姨那里看看,要到天黑才能到那
里,你跟着去也没劲,还不如早点回去。”他根本就没有大姨。

“那……那她……怎么办?”这是大柱子才想起,凝芳是他帮着盘生看管的
对象,怎么没有被绑上。

“算了,别找了,绳子我都丢在那店里了,她答应跟我,我也不会亏待她,
你就别操心了,回去吧。”

大柱子怎么会不想回去,但想回去的地方却不是自己家里,当然是那小饭馆,
此时他有了理由了,便是回去找绳子,也许那绳子被女孩收起来了,嘿嘿,找不
到才好呢,可以多找一会……

“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可要当心点……”他小声地对盘生嘱咐道,酒气都
喷在了他的脸上,客套是假的,想赶紧回去那才是真的。

盘生望着远去的大柱子,心里终于落下了石头,回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凝芳。

凝芳端庄而文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阵山风吹过,
拂掠着她的秀发,把衣衫吹得“哗哗”直响,她伸手捋了捋头发,回头对盘生报
以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赞许和鼓励。

盘生看见了她轻拂头发的手腕,那里还留着明显的绳索捆绑痕迹,那些痕迹
让他内心感到了几分惭愧和自责,他又看见了那份微笑,感到了一点欣慰……

二十八柯兰遇救盘生的确是个很守信用的男人,一路上话不多,可厚道的性
格,给凝芳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凝芳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因为他看她时的眼神,
早已明明白白地表露了他的心迹,那是只有对喜欢的女人才有的眼神,有一种挽
留和期待,也有一些失望和自卑。

这个后生将来应该能够有前途,希望他能生活得很好,这是凝芳所能给予的
最好的东西了。

第二天的下午,顺利到达镇公安分局,凝芳挽留了盘生,请他吃了一顿便饭,
算是感谢和告别,最后又送他上了汽车。

分局长早已把她盼得心焦了,原来说好的时间现在居然一直没有她们的消息,
他情知可能出了问题,但苦于无法了解和联系,而林芝一案的原单位所属地的公
安局也派了人来,经过调查取证后,基本已经落实林芝的存在,正准备今天就启
程前往乔家村。

凝芳简单地把发生的事情介绍了一下,很多不宜启齿的都省略了,并表示要
尽快赶回去营救自己的搭档柯兰,希望能有一个交通工具送一下。

分局长立刻布置了下去,并把凝芳的枪支和证件都归还了她,于是两个案件
的办案人员便坐上了同一辆吉普车,前往乔家村。

林芝一案的原驻地民警,来的是一男一女,协助他们办案的是两个年轻的本
地民警,根据曹老板的口供,认为林芝和村长有很密切的关系,那当然应该直接
去采石场找村长,大伙觉得都可行,毕竟也是顺路。

然而到了采石场,村长和林芝却都不在,问了一下干活的其他人,说是今天
没来,可能在村里忙其他的事。

大家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得抓紧时间,希望在天黑以前完成抓
捕林芝的任务,便直接奔赴乔家村。

车子自然是进不了村子,就在三里路以外便停了下来,一行人也只能步行而
入,凝芳走过此道,依稀还认得路径,很快就到了村子。

因为凝芳的身份和能力,大家也就不约而同地以凝芳的意见为主,凝芳也不
谦让,进村前就为大家分了工,本地民警抽一个帮助外来的民警抓捕林芝,另一
个协助她找寻柯兰和封雪。

于是大家稍微分散了一些,各自为组的进村,然后便直接到了村委会,没想
到村长也不在。

凝芳让他们在这里等待一会,自己带着那个女民警起身前往村长的家中,还
好,没有扑空,村长正在家里,一见凝芳,不觉吃了一惊,好像已经有三天不见
了,他原以为她早回去了,没想到又见上了面,看那样子好像还有什么要紧的事,
便赶紧把她们让进了屋里。

原来村长今天身体不适,便没有去矿上,他不去的话,林芝自然也就不用去
了。

凝芳让那女民警把情况说了一下,这倒让村长心里犯了难,没想到王瘸子老
婆那么能干的女人,居然也会拿公家的钱,他可有点不信,再说了,他也实在不
愿意让这么好的帮手,就那么随随便便的被警察带出这个村子,可眼前的是外地
来的警察,还带来了照片,上面那漂亮的女人不正是王瘸子老婆吗?

村长能当这么多年的村长,自然有它的道理,要不然谁也不会服他。

村长的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跟凝芳支支吾吾的好一会,便客气地邀请她们
留下吃晚饭。

他很自然地走进了厨房,老伴就在那里忙碌着呢,他们的话她也一定都听见
了,村长一个眼色,她心领神会,笑嘻嘻地十分客气地跟她们打着招呼,说要去
地里摘些菜回来,还热情地邀请她们务必要在这里吃晚饭。

这一出去,便跨着那双大脚直奔王瘸子的家。

村长又拖延了一会时间,这才和凝芳她们一起到了村委会,见了那几个同志,
一番寒暄后,凝芳让村长带领他们奔王瘸子家而去,自己问明了乔有福家的住址
后,和年轻的当地民警小刘一起赶赴那里,她心里最惦挂的就是柯兰,希望她不
会出什么事。

乔有福也在家,这几天就一直没有好心情,总怕他哥哥的事情败露了,此刻
面对一脸严肃的警察,本就胆小的他自然渐渐地丧失了抵抗,凝芳的攻心战略迅
速摧垮了他的心里,不得不交待了乔有贵就藏在他二叔家。

凝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带路前往,面色及其难堪的有福最后还是答应
了,并提出自己不进村子,也求他们为他保密。

有人带路,时间就会节省很多,才半个小时,便到了乔有福二叔家那个村子,
一到村口,乔有福便不肯进去了,凝芳也不为难他,带着小刘便往村里走去。

本以为来的静悄悄的,只要找到乔有福二叔家,大概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可
哪里想到,他们一进村子,二婶就已经知道了,她也是刚从家里出来,想去山上
拾一些干柴,没想到一眼便看见了有福带着两个陌生人进村了,瞧那两人的派头
可不是这山里人有的,心里便也明白了七八分,这才赶紧奔回家。

乔有贵正闲着没事,拿着弹弓在院子里打树上的鸟呢,见二婶慌里慌张的跑
进来,便问了一句:“二婶,出什么事了吗?”

二婶一边关门一边说道:“快,带上你的女人,快躲起来,你那兄弟招了人
来了……”

乔有贵一听便也脸色一变,赶紧跑回屋里,手忙脚乱的想把捆绑在柱子上的
柯兰解下来。

柯兰本来是被捆在被窝里的,可今天乔有贵看他二叔不在,心里就痒痒开了,
便想把她抱出来看看,顺便也解解手馋。

因为柯兰也被捆绑了好几天了,一天到晚严严地蒙着眼睛,除了吃东西一般
都是堵着嘴,晚上睡觉则被伸直了身子,用被子裹紧了再捆绑住,免得她捆着睡
觉会受伤,不过眼睛还得蒙上,嘴还得堵上,然后就夹在他们老夫妻的中间,不
怕你还能跑得了,这就是二叔想得周到之处。

三五天下来,看柯兰倒是没有反抗的意思,有时候还显得很顺从的样子,今
天早上的时候,二叔觉得该给她松一松了,就给柯兰把眼睛释放了,摘去了她的
蒙眼布,仅剩下封贴着的纱布压着眼睛。

这对于柯兰来说,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睛上没有了那紧绷的压力,也多少有
了一些光亮,但依然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这倒是一个好兆头,也许再过个一两天,
那封眼的纱布也会被取下,所以在自己被解救出去以前,她要忍耐,多少要表现
得比较顺从。

乔有贵等他二叔出去以后,便把柯兰抱起让她在床上坐着,很想和她亲热一
下,那双手就不由自主地浑身乱摸起来。

柯兰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尽力想忍耐,但乔有贵可是身子起了热了,动作越
来越激烈,便遭到了柯兰强烈的反抗,使劲扭动着被绑缚的身子,嘴里还不断
“呜呜”叫唤,这令他很恼火,想要强行动作,却被闻讯进来的二婶给制止了,
二婶骂了他两句,又安慰了两句,算是暂时安静下来。

其实二婶倒是有些依着乔有贵,可知道他老头子现在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只
能让他先忍耐着。

不过乔有贵也知道即使柯兰不反抗,他也只能随处摸摸而已,让他最渴望的
那个部位还锁着铜具呢,钥匙就在二婶那里,现在是绝对不会给他的,悻悻然恶
作剧般把她拖下床捆在了柱子上,心里想着给她一点惩罚。

他二婶倒也依着他,只是看柯兰裸露着锁着铜具的下身,怕又给乔有贵乱了
性子,便给她套上了一条肥大的花布短裤衩,那是二婶自己的,叠放在床头晚上
可以随时替换,没想到倒给柯兰穿上了。

此时心急火燎之时,乔有贵想要把柯兰从柱子上解下来,居然有些手忙脚乱,
连绳扣都解不开。

好不容易解下来时,大门被敲响了,二婶一看知道来不及了,赶紧推着有贵
往后门走:“你把她扛了快躲一躲吧,这里有我呢,快,从后门走……把钥匙拿
着。”说着话,居然从内兜了掏出了那把钥匙递给了他。

乔有贵欣喜若狂,恰好此时刚刚把那绳扣解开,赶紧把柯兰扛上肩头,正要
迈步,凝芳和小刘已经进了院子,原来刚才二婶心急慌忙忘了把大门反锁上,小
刘轻轻一推院门边开了,这才走了进来。

二婶一看,反手带上屋门,赶紧迎了出去:“你们……你们找谁呀?”

小刘答道:“这里是乔有贵的二叔家吧?我们找乔有贵。”

乔有贵就在屋里,他扛着柯兰还没来得及走呢,因为怕弄出声响,所以躲在
门后不敢动,现在一听来的居然是找他的,心里便有些慌乱起来,从门缝里往外
一瞧,便看出了来人的不善,尤其那个好看的女人,美丽中似乎有一种威严和不
可侵犯的感觉,很严肃也很冷静。

柯兰被他扛着,但也知道大概有人来搭救她了,虽然耳朵还被塞着听不清楚,
心里也估摸着是凝芳姐,便要扭动挣扎起来,可乔有贵死死地抱紧了她的身子。

乔有贵感到了来人的威胁,觉得大概扛着她是走不了了,还是先躲起来再说,
这才悄悄移步,把柯兰放到了床上,,拉过被子匆匆的给她盖上,几乎蒙住了脑
袋,然后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后门到了后院,可是他又怎能死心呢,觉得现在拿到
了钥匙,这个女人就算已经到手了,哪能轻易放弃呢。

于是他不出后院,就躲在那屋子的后窗下,偷偷地蹲着,想要听听会发生什
么。

凝芳看出了二婶脸上的变化和紧张,知道结果可能就在那屋子里,便把证件
拿了出来,对二婶说道:“我们是警察,今天来找一个被你侄子乔有贵绑架的女
同志,希望你配合,否则我们会采取其他措施。”

她的话直截了当也很有分量,二婶也感到了话里的威胁,知道躲不过去了,
心里恨着他的老头子,要是老头子在就好了,她十分无奈地回头看了看那屋子,
对凝芳用手指了指那扇门。

小刘早已一个箭步上去把门打开,凝芳也跟了进去,一眼便看见了床上蒙着
被子的人影,稍稍一掀被子,便露出了柯兰只戴胸罩的上身,那身子上紧紧地捆
绑着许多道绳索,便知道就是柯兰了,这才对小刘一使眼色,让他先出去,小刘
心里明白便退出屋子,并把门顺手带上。

柯兰被扶起坐着,凝芳迅速给柯兰解除捆绑,身上的绳索都被解了下来,又
轻轻地揭开蒙着眼睛的纱布,柯兰早已泪眼朦胧,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泪水却
禁不住地哗哗直流,可抽泣声却还被嘴里的布团堵着,凝芳一边给她解着嘴上那
只皮制的封嘴具在脑后的搭扣,一边轻声安慰着,话语间不乏自责和内疚。

“兰子……别哭,唉……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呜……呜……”柯兰摇着头,她怎么会责怪凝芳姐呢,她只会责怪自己太
冒失。

“你是谁?……老婆子,怎么了?”门外响起了一个粗壮的男子声音,凝方
一听,不知道是乔有贵回来了,还是他二叔回来了,怕小刘不好应付,便对柯兰
说道:“兰子,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看看。”起身便出了屋。

那封嘴的皮制套具已经取下,可几张不大的胶布还紧紧地绷着她的嘴唇,柯
兰把嘴上封贴的胶布小心地撕着,才撕了一点,便听到了身后半开着的窗户外好
像有响动,一回身,便看见了乔有贵正起身往院墙那里跑去,这几天压抑的火气
和怨气在她心里一下子升腾起来,顾不得嘴上的胶布,一把就掀开了被子,抬腿
就要起来,这才发现腿脚还被捆着呢,便赶紧解着腿脚上的捆绑,无奈手刚刚才
被释放,多少还有些没有恢复过来知觉,解起绳扣来便不会那么顺利。

可能院门锁着,乔有贵就要上墙,柯兰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就一直在盯着他
的动作呢,眼看着乔有贵已经爬上了围墙,一闪身便跳了下去没影了,柯兰心里
急得不得了,那绳索就像生了根一样,越是心急越是解不开,一回头看见了靠墙
的桌上放着一个叵箩,里面搁着一把剪刀,她也不顾了,下了床蹦了两步就拿起
了那把剪刀,咔嚓几下就剪断了绳索。

没想到她蹦这两步的时候,下体铜具上那个圆柱顶端的小圆球,便在她体内
晃动开来了,撞击着她,一阵莫名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此时便显出了她的泼辣,她毫不犹豫地把脚伸进床前的那双布鞋,那是她自
己的布鞋,放在床前也有好多天没穿了。

她跳上床,直接就要从窗户跳出去,才打开窗户,便有一阵风吹在了她身上,
一阵冷颤让她蓦然想起,自己身上仅剩那只薄薄的白色胸罩,下身也就是那条大
大的花裤衩,她的眼光在床头看了看,见有一件灰布大褂,估计是乔有贵二叔的,
柯兰也顾不得了,往身上一披就跳了出去。

这一跳,那圆球又使劲地晃动敲打着她,她的脸色变了变,微微泛起了红晕,
她咬了咬牙,站起了身。

同样的,她也只能爬围墙,于是她把那大褂穿上,并简单地扣了两颗扣子,
褂子很长,几乎能遮住她的臀部,衣摆下仅露出一小节的花裤衩,两颗扣子也仅
仅在腹部扣了一下,却没把胸部的也扣上,那衣襟几乎就敞开了,白白的胸罩半
裸在外,柯兰情急之中哪里能注意到这些。

墙根下有堆放的杂物,踩着杂物就能上墙头,柯兰一上墙头便看见了不远处
往村外跑的乔有贵。

柯兰自然不能让他跑掉,她心里最心急的就是他身上的那把钥匙,要不然自
己回去后怎么面对凝芳,所以她不想让凝芳和她一起追赶乔有贵。

这一跑,她就觉得不对劲了,身体里的那玩意,便随着跑步时身体的起伏而
不断地活动着敲击着,她感到了那里的刺激,顿时全身有一股热力在上升,呼吸
变急促起来,脚步也有些发飘,加上嘴上还封着胶布,嘴里依然堵着布团。

跑了一小段,便感到有些吃力,她跑到一个大树下停下脚步,扶着树干稳住
身子,为呼吸顺畅,也顾不得疼痛了,摸着嘴上的胶布就撕了下来,赶紧抽出嘴
里的布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就在她的眼光四下寻找乔有贵的时刻,乔有贵便
在前方村口现身了。

柯兰咬了咬嘴唇,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拔腿又追了上去。

眼看着乔有贵就在眼前,可总不能追上,而身子的反应却越来越激烈,此刻
已经娇喘嘘嘘满脸红晕,跑不了几步便会有停下来的愿望,她强忍着奋力追赶那
个正往山间小路跑去的身影。

周围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树丛和草丛,高大的树木在微风中哗哗地响动着。

一晃,乔有贵不见了,柯兰心里又急又难耐,沿着那草丛中隐约的小路,走
了几步不得不再次停下来,四面都是树木和草丛,她倚着树干,两手紧紧地抓着,
心里又急又愤,可身子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她两腿交叉着不断地夹紧交错着,
看样子实在已经无法忍受,银牙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前方不远处,草丛里一阵悉悉索索,乔有贵站起身来目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
她,又往前面跑去,不过却放慢了脚步,柯兰脚步虚晃着奋力追上去。

绕过几棵树,前面不远处一块大石旁居然有一个小草棚,乔有贵就坐在里面
的地上,看样子他也跑不动了,又似乎在等她。

柯兰浑身香汗淋漓,再也无力跑动,她扶着树干几乎要软瘫下去,脸红红的
像火烧一般,眼光也渐渐迷离起来,呼吸急促并隐隐有低低的呻吟之声,但她的
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乔有贵。

乔有贵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大着胆子靠近柯兰,柯兰无力地伸出手,想
努力用威严的口气说话:“把钥匙……给……给我……”可声音却是极其软弱,
像是在祈求一般。

乔有贵总算有些明白了柯兰现在的状况,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点喜色,知道
现在正是可乘之机,四顾一下无人,上前一把就从她身后抱住了柯兰,两手臂穿
过她的腋下,一下子就搂住了她的前胸,手掌就结实地按在她的胸罩上,柯兰呜
咽了一声,哪里还有力气挣扎,几乎是被他拖到了那草棚里。

柯兰被他丢在地上,便想要站起身来,可一站起来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了,又
要往下坐去,嘴里哼哼有声。

乔有贵早看准了,把捆扎草棚柱子的麻绳给解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柯
兰的双臂给反拧到了身后,那麻绳牢牢地又把她身子给捆绑结实了,柯兰身子已
经歪斜在地上,汗水沾着泥土把脸也弄脏了,她心里明白,可身子不听使唤,眼
神里已经有了强烈的兴奋,她知道可能被乔有贵看了去,便索性把眼睛闭上了。

乔有贵可兴奋了,差点失去的女人又失而复得,而且还被他看见了如此娇美
动人的一幕,不仅对他二叔大为赞叹起来。

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他得赶紧带着她离开这里,就在他要抱起柯兰的时候,
却发现了远处有人在那山道口驻足观察,,似乎在找寻什么,那齐肩的短发飘飘
洒洒,一看就是个女子,他立刻明白一定是那个上门来的女警察,正在寻找他们
的踪影。

他哪敢怠慢,搂着柯兰就往树林子里窜,情急之下,柯兰这时似乎有些恢复
神志,便叫了起来:“放开我……放开……。”声音不大依然非常软弱,但在这
寂静的山林里,却还是能听得分明。

乔有贵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想把她的嘴堵起来,便摸了一下口袋,什么也
没有,又摸了摸柯兰的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堵嘴的,便撩起她身上那件长
长的遮住了臀部的灰布外套,扯下了那条花布裤衩,揉成一团就往她嘴里塞去,
柯兰浑身无力,下体的刺激让她无力反抗,裤衩便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嘴,断
断续续的呻吟便窒息在她嗓子里。

哼的一声,柯兰便被他扛上了肩。

柯兰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可能逃不出被他再次禁闭的结果,但不管怎样,
总要努力一下,就在她被扛上肩膀的时候,她的两只脚在挣扎之间悄悄地互挫了
一下,左脚的鞋子便掉了下来,乔有贵居然没有发现,他此时的心情就在他扶着
柯兰臀部的手上,那里坚实而有弹性,此时还富有极具诱惑的热力。

山脚下那女子正是凝芳,她听见了屋里的响动,那是柯兰跳窗的声音,她一
开始没注意,可一会儿以后,柯兰还没出来,她再进去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这才从现场判断出来她是从窗户出去后翻墙走的,她知道柯兰的性格,这么不顾
一切地走一定是心里很急,估计是追什么人去的,便把那里的事交给了小刘,自
己一路追踪下来。

到了村口,看见两个小孩在地上玩耍,便上前询问起来,果然其中一个小孩
看见了一个女人嘴上贴着胶布往山上跑去,凝芳这才追了上来。

前面是叉道,凝芳判断了一下,选择了一条她认为是正确方向的小路,没多
久便发现了痕迹,知道自己没有走错方向,于是小心翼翼地搜索前行。

不用说,柯兰掉下的鞋子被凝芳找到了,她的心里一沉,不知道柯兰又遇到
了什么危险,要不然不会这么狼狈,连鞋子也顾不得。

她拔出手枪以防不备,继续前行中,不断地发现被踩踏过的痕迹,踩踏很沉
重,那应该是负重行走才会有的,这么说来,柯兰也许被他人背着或扛着,希望
她不会有意外,凝芳的心里开始凝重起来。

不过有一点她暂时还算有点安慰,那就是还没发现一丝血迹。

前面就是一道山梁,一抬头,蓦地便发现了前面的人影,果然是一个人扛着
另一个人,凝芳紧追了几步,便透过树丛有些看清楚了两人的大概,背上被扛着
的便是柯兰,只是此时又被绳索捆紧了,好像嘴里还塞着布团,但让凝芳感到气
愤的是,柯兰居然没穿裤子,那光光的臀部和腿脚就这么裸露着被他搂着。

她使足了劲赶了上去,眼看还有二十多步路的距离,便大喝一声:“站住,
我是警察……”

乔有贵没想到身后居然有人追了上来,吓得一下子就停了脚步,惊恐地回过
身子一看,是一个女子站在后面,好像就她一个人,顿时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把柯兰放下来搂在自己身前,胳膊夹着她的脖颈,大声叫道:“警察怎么
啦?我又没杀人放火,你管得着吗?”

凝芳端起手里的枪指向他:“把她放了,要不然我让你脑袋开花,你信不信?”

乔有贵自小在农村里长大,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没想到凝芳居然会有枪,脸
色一下就白了,夹着柯兰脖颈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就松开了,这一松,柯兰可就往
地上坐了下去,一个是因为她身子被扛了一段路有些麻木,再一个她不愿意让凝
芳看到她身下的那玩意,虽然还有那长长的外套挡着。

凝芳命令他在一边抱着脑袋蹲着,然后走到了柯兰身边,迅速解开了她的捆
绑,又抽出她嘴里的布团,发现居然是一条女人的裤衩,倒把自己的脸也羞红了。

柯兰脸更红,那身子还在兴奋之中,一低头便看见了自己敞着的胸怀,赶紧
把衣襟拉上,对乔有贵低声说道:“把……把钥匙给我……”声音还是那么无力。

乔有贵此时倒是很老实,乖乖地掏出那把钥匙丢给了柯兰,柯兰当着凝芳的
面可不敢开锁,便把钥匙塞进口袋,然后红着脸对凝芳说:“凝芳姐,我先去那
里一下……你等我一会。”她的手指向一旁的树丛。

凝芳看她欲言又止,又满脸红晕羞怯无力的样子,心里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不
好意思的事,倒也不好问,不过也似乎看到了她身下有东西锁着,又见她向乔有
贵讨要钥匙,便联想到以前自己也曾经被那个居老大,用一具铜制锁具封闭过,
心里也猜到了大概,于是柔声地说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说完话,
自己的脸不觉也感到了微微发烫。

柯兰忍着那感觉,拣起了那条扔在地上的花裤衩,不敢迈大步,便小心地移
动着步子,躲进了一边的草丛里,当那玩意被她取下后,终于如释负重般地松了
一口气,她看着那铜具。本想一下丢进草丛,不知怎么心里一动,把那还湿漉漉
的圆柱子拧动了一下,居然就被拧了下来,原来那柱子是有螺柱的,可以和圆球
一起拧上拧下,拧下来后就是一块简单的弧形铜片,穿戴起来就不会有被插入的
感觉。

柯兰想放入口袋,可那铜具较长,会露出袋口,一个想法让她又把脸羞得红
红的,咬了咬牙,把那铜具又自己戴上了,小铜锁还得挂上,要不然那铜片可不
能扣上,只是现在没有了那圆柱和圆球,圆柱连着圆球被她塞入了口袋,再把花
裤衩穿好,长长的灰布外套也扣好了扣子,这才出了林子。

她心里有了个想法,出了林子后便对凝芳说了,让凝芳把乔有贵放了,她不
希望这样一个混蛋,在她的同事面前把她的事说得清清楚楚,再说了,她们的任
务是要找寻封雪,也不可能他把带回去。

其实凝芳也想到了这一层,既然柯兰提出,那再好不过了,不过不能由她们
放人,得制造一个机会让他自己走。

于是,凝芳便把地上的绳索捡起来,将乔有贵也反绑了,拴在一棵树上,不
过却是打的活扣,捆得也很松,就说了一句话:“在这里好好反省,等一会有人
来带你回公安局,等着坐牢吧。”

柯兰心里有气,见乔有贵被捆在树上后,那眼睛还不忘在她身上盯着,知道
他还忘不了她,便抓了一把茅草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嘴里,把他呛的眼珠子都红了。

凝芳知道柯兰心里有苦,倒也不能多管,看她稍稍气顺了,便和柯兰往山下
走去,只是进村后,柯兰没敢直接到那屋子里,而让凝芳帮她把她的衣裤都取了
出来,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穿戴好了,这才和小刘见面。

安全把柯兰营救出来,这多少让凝芳的心里有了些安慰,这么多天的担心算
是到此为止了,剩下来的工作,该是找到封雪,尽最大努力把她营救回去。

回到乔家村时,天早已黑漆漆的,抓捕林芝的几个同志也没看见,凝芳估计
他们已经完成任务,说不定早已回了分局了,便和柯兰与小刘商量了一下,决定
还是找村长查问封雪的下落。

再次来到村长家,小刘也不客气,让村长给做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填了一下肚
子,这才询问封雪在村里的情况。

村长毕竟是村长,有点老* 巨猾的样子,他含糊其词地只是应付着,并不把
真实的情况告知,凝芳自然心中有数,知道他这个村长也有难处,便问明了乔三
运家的大概方向,便和小刘一起前往,柯兰也想跟着去,却被凝芳拦阻了,让她
先休息一下,调整好情绪,明天说不定还要应付可能发生的情况。

乔三运正在家里,这几天离开了封雪,心里实在不是滋味,那天晚上乔德标
急匆匆地跑来,告诉他封雪在学校被警察带走了,他当时就很怀疑这个消息的准
确性,他心里明白得很,他这个表弟早就觊觎着他的女人,该不会是他使什么*
计把他的女人藏起来了,于是等乔德标一走,他便找来村里的几个学生一问,果
然有此事,到现在这些孩子还待在家里没地方上学呢,只是心中对乔德标的恨意
依然存在。

乔三运听得果然有警察来到,心里也有些慌乱,在外面躲了一两天,看看没
什么事发生,这才又回到了家里,没想到现在警察居然找上门来了,还问他要封
雪的下落,心中便恶狠狠地骂起了他的表弟,自己的女人一定被他给藏了,要不
然警察也不会来跟他要人,他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却没有逃过凝芳的眼睛。

乔三运心里盘算着,这个事可不能跟警察说,他还得要找回自己的女人,并
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的表弟,要是说给了警察,那封雪可就永远不是自己的了,
到时候岂不是人财两空。

所以他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耍起了无赖,凝芳知道在他那里是问不出什么的,
但隐隐的又感到他心里有鬼,便将计就计,带着小刘离开了。

乔三运拿定了主意,要上门去讨要自己的女人,要不然跟他没完,他找了一
把柴刀别在了后腰上,乘着天黑就出了门。

乔德标这几天很开心,因为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一直陪在身边,虽然不是
心甘情愿,但女人毕竟被捆着,想要怎样都能随自己的心愿。

虽然如此,他那些甜言蜜语却还是不能不说的,看着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封
雪,他会把万般柔情很轻易地写在脸上,堆着一脸的微笑,述说着他们两人的将
来,同时还会许下几个诺言,告诉封雪,他会带她离开这个大山,离开他现在的
老婆,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就这样绑着她一起生活。

封雪心里明白,可不能开口说话,她的嘴一直就被他用棉布塞满了,还用绷
带密密的包扎严实了,她知道他不想让她说话,就是想拥有她,然后把她带到无
人知晓的地方独霸她。

到现在她也看清了他的面目,以前的美好言语都是虚伪的,连自己的表哥都
能欺骗,何况对待她,如果真的对她好,为何又如此严密地捆绑着她不给她自由,
封雪心里只有悲哀。

她惦念着那些孩子么,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因为没有了她这个代课老师,
估计也都在家里闲着,有时候趁着吃饭嘴没被堵上之时,她很想跟乔德标说,想
去那学校看看孩子,要是可以的话,还想继续给孩子们上课,至少那里的时光是
快乐的,虽然也被捆绑了身子。

可她不敢提,她心里害怕,因为有时候晚上都能听到乔德标女人的哭泣声,
那是他在柴房里抽打他的女人。

今天和前两天没什么两样,女人把事都做完后,很安静地就回了柴房了,她
的房间现在应该是让给乔德标和封雪的,要等封雪和他完事后,把封雪放入地洞
里她才能回去。

女人很怕他,但也很爱他,舍不得离开他,所以再大的委屈她都能承受,只
要让她留下,她实在喜欢这个男人。

天黑黑的,屋里点上了油灯,封雪又被剥得只剩胸罩,乔三运给她戴在下体
的那只黑布罩子,此刻被乔德标取了下来,把它绑在了封雪的嘴上,因为她的嘴
里又被塞了满满的棉布团,几乎要挤出口腔了,这黑布罩子一兜,便把那满嘴白
花花的棉布团给封住了,还绑得紧紧的。

乔德标正在重新用绳索捆绑着她的身子,每捆一下还不忘把绳索收紧一下,
他也知道,现在捆得紧紧的不要紧,反正完事后还要重新把她捆绑一番,那时候
再丢进地洞,她也不会有不舒服的地方,所以,他此刻尽量要把她捆牢捆结实,
那样他才感到心里舒坦。

女人躲在柴房里,耐心等待着,等待她男人做完那事后来叫她,刚才她又去
了那个地洞,把里面收拾了一下,她对那个地洞有感情,因为那里也是她早前待
过的地方。

那时她也是另外一座山村的一个黄花大闺女,那一次的春天,她跑了十八里
的山路,为了观看一场露天电影,就被也去看电影的他盯上了,在回来的路上被
他用她的围巾塞了嘴,拉到了树林子里给强暴了,以后他便经常走夜路赶到她的
村子,偷偷摸摸地摸进她的家门,还爬窗户进入她的房里,她害怕没敢叫出声,
但即使要叫也没法叫,他一进来以后,不管她愿不愿意,还是配不配和,便会很
麻利的将早已准备好的布团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就把她反捆了胳膊,一番云雨总
要到后半夜才会结束。

外面就她一个耳背的妈妈,几乎听不见什么,以至于他有时候甚至来去自如。

终于她母亲知道了,很反对她和他来往,母亲一心想要她嫁到山外,找一个
好人家,她却心里很矛盾,没想到,在一天黑夜,他又闯入她家,将她捆绑了身
子,蒙上眼睛堵住嘴,带到了他的村子,并藏入专为她挖掘的地洞里,这一藏就
是三个月,后来她母亲知道这个事情改变不了了,也怕乔德标以后报复,便也只
能依了他们的婚事。

如今那个地洞一到晚上就会藏入另外一个女人,对于她来说是很伤感的,但
愿他不要把她抛弃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叫醒了,乔德标也似乎有些迷迷糊糊的,大概完事后他也
睡了一会,女人赶紧到房里把封雪从被窝里拉出来,和乔德标一起,重新把封雪
赤裸的身子五花大绑着捆紧了,腿脚也绑扎牢固,再拿绷带把眼睛严严密密地缠
裹着,然后用被子将她一裹就抬出了屋子。

地洞就在后院,一块木板下就是一个洞口,一张短木梯子就可以下去了,乔
德标先下了洞内,接住了女人抱着的封雪,然后把封雪横放在地洞里的干草堆上,
临走时,还不忘把手伸进被窝里摸了一把。

封雪赤裸着身子被裹在被窝里,听得头顶那木板被盖上的声音,知道又将迎
来一个孤独的黑夜,身下柔软的干草倒并不妨碍她的身体,虽被捆绑的结结实实,
还不是太难受,内心希望明天有什么意外能够发生,或许那个女警察会找上门来,
只是这样的希望也太渺茫了,被捆绑到这个大山的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已经领略
了山野的无边无际,也知道了无知在这里的肆虐和蔓延,要想逃出这里谈何容易。

身子在被窝里暖烘烘的,睡意也渐渐上来了,四周寂静得像一个深深的无底

洞……

春夜很惬意,也很浪漫,有明月照在树梢,被微风轻轻一吹,便把月色也摇
醉了。

乔德标的女人,就在这样的月色里,怯怯地躺在他的身边,看着心满意足的
他睡得如此香甜,心头掠过的是一股苦涩。

突然,大门被一阵敲门声震得砰砰响,女人吃了一惊,赶紧披衣坐了起来,
乔德标也被惊醒了。

门外传来乔三运的声音,乔德标一听就知道是他来了,心下也明白他的来意,
便附着女人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女人有些羞红了脸的点了点头。

乔德标便起身下了床,女人则赶紧把身上的内衣裤都脱光了,裸着身子仅披
了一件外衣就坐在被窝里,那白乎乎的胸脯几乎就要露在外面,乔德标迅速从枕
头底下取出一条白布带,把她的眼睛给包了起来,还拿一团棉布胡乱塞进她的嘴
里,便让她依在床栏上等待着。

乔三运等的不耐烦了,敲门声越来越大,把个村子都几乎要警醒了,不过山
里人睡觉比较死,打雷也不会很容易醒来,即使醒来了也不会来管别人家的事。

好不容易乔德标把门打开了,乔三运一看他披着衣衫拖着鞋,还穿着短裤衩,
就知道他是从床上下来的,不过他要先看看他床上的是哪个女人,所以院门一开,
他话也不说了,直接就往他屋里闯去。

乔德标最了解他这个堂兄的性格,所以看着他气势汹汹的背影,他的心里却
在暗暗庆幸,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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