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采花淫贼历险记(全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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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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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寻美妇盗墓贼失舌,审板凳县太爷擒凶

“嘿嘿,”县太爷荒唐而又滑稽的举动笑坏了院外的乞丐们,大家再也没有心思行乞,嘻皮笑脸地涌进县衙大院里:

“嘿嘿,看啊,快来看啊,县太爷这是怎麽啦,抓不到强奸犯,拿裹脚布和板凳出气喽!”

“真是新鲜啊,县太爷审板凳喽!”

“……”

哗,真是一呼百应,好事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县衙,很快便将县衙大院充塞得满满当当,迟来的人则扯着脖子,踮起脚尖,透过密密麻麻的人头,勉勉强强可以看见县太爷正命令衙役给裹脚布上夹板呐:

“夹,夹,只要它不肯招供,就夹死它!”

“唉,老爷,”衙役们更觉可笑:

“老爷,即使把它裹成两段,它也不会开口说话啊!这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麽!”

“嗯,大胆,”县太爷正言厉色道:

“让你夹,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夹,那来的这麽多废话。”说着,县太爷又踢了板凳一脚:

“怎麽样啊,板凳,你想通没有啊,你也想偿偿上夹板的滋味麽?”说着,县太爷还煞有介事地俯下身来,将耳朵贴在板凳面上:

“哦,哦,你说什麽?哦,我听着呐,你慢慢说!哦,”末了,县太爷面露喜色,又转向裹脚布:

“板凳已经招认了,你怎麽样啊,哦,你也想通了,那好,你说吧,我听着呐!”

众人正围着县太爷,讥笑他大耍活宝,突然,县太爷放下板凳,松开裹脚布,迅速直起了腰身,阴沉着脸,手掌一挥:

“闭门!”

话音刚落,哗啦一声,县衙大院的双合木门陡然关闭,看热闹的人群顿时骚乱起来:

“哎呀,这是怎麽回事,关门干麽!”

“让我出去,我还有事呐!”

“……”

众人纷纷涌向大门,可是,衙役奉县太爷之命早已锁死了大门,众人又将面孔转向县太爷:

“老爷,为什麽把我们关起来,我们又没有犯法!”

“嗯,”县太爷板着面孔,缓步走到台阶上,冲着众人摆摆手:

“肃静,肃静,大家听好,刚才,我已经审过了板凳和裹脚步,它们都招供了,悄悄地告诉我说:强奸杀人犯,就在县衙院子里的人群之中!”

“啊,”人群更加骚动起来,纷纷向院落的各个躲处,县太爷趁机察言观色,不放过任何人的言谈举止。众人嚷嚷道:

“什麽,杀人犯也在院子里!”

“对,”县太爷肯定地点点头:

“杀人犯就在你们中间,大家不要乱,都站好,”

“不是我!”

“不是我!”众人极力表白着:

“不是我!”

“哼,是不是你,自己辩白是没有用的!”县太爷指着板凳和裹脚布道:

“肃静,肃静,大家都听好喽,如果想证明自己不是强奸杀人犯,如果想走出院子平安地回到家里去,你们就主动自觉地站成一排,按着顺序迈过板凳,再用手摸一把裹脚步。然後,你就可以走出院子,回家去了,就这样,很简单的,……”

豁豁,好家伙,这真是:

扑朔一桩迷离案,脑汁绞尽灵感现。

摔凳夹布为哪般,原来做给众人看。

哗,县太爷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已经开始排队,一双双热切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板凳和裹脚布上,如果不是衙役的拦挡,性急的人早就迈过板凳,再抓一把裹脚布,然後,开始往家溜了。望着众人急切的表情,县太爷继续说道:

“且慢,我还没说完呐,如果你是一个良民,没有强奸,也没有杀人,你就会平安地迈过板凳,摸裹脚布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的麻烦。嗯,嗯,”县太爷故意停顿一会,清了清嗓子:

“如果你是一个大坏蛋,一个强奸、杀人犯,当你迈过板凳时,板凳就会平地飞起,直捣你的胯间,撞碎你那招惹是非的肉蛋蛋;并且,当你伸过手掌去摸裹脚布时,裹脚布就会死死地你把缠住,越缠越紧,直至断气!”

乖乖,好聪明的县太爷啊:

故弄玄虚显异才,绝妙美计心中怀。

板凳挡路布缠身,杀人凶犯快出来。

“哇,”听完县太爷的话,众人大声惊呼起来,原本跃跃欲试的人却裹足不前了,虽然自己并没有强奸,更没有杀人,可是,胆怯的心理使众人不敢迈过板凳,抓摸裹脚布,万一板凳和裹脚布记性不太好,认错了人,我的小命,岂不休矣!

“快啊,”见众人驻足不前,县太爷发起火来:

“怎麽,你们心里都有鬼啊,你们都是强奸杀人犯啊,那好,通通给我拿下!”

县太爷一声令下,衙役们冲向人群,人群又是一阵骚乱,排好的队列,哗地散开:

“老爷,我不是,我是良民!”在衙役的催促之下,终於有人迈过板凳,又战战兢兢地摸了一把裹脚布:

“哈,没事,老爷,我过来喽!”

“好,很好,”县太爷冲他一摆手,淡淡地说道:

“现在已经证明了,你不是杀人犯,你可以回家了!”说完,又冲衙役使了一个眼色:

“去,把角门打开,放他回家!”

“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如负重卸地叹了口气,赤溜一声滑出了狭窄的角门,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然後,第二个、第叁个、……、第N个,人们一个接一个迈过板凳,小心奕奕地摸了一把裹脚布,又向县太爷投去乞求的目光,在县太爷的首肯之下,溜出角门,逃回家中。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县太爷咄咄的目光始终扫视着人群,他发现,有几个泼皮神色恐慌,行为失态,当众人井然有序地迈过板凳时,他们却纷纷向後退缩着。县太爷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快,快点,”

很快,人们都顺利地回家了,县衙大院里只剩叁个平日里偷鸡摸狗,爬墙翻院,臭名远扬的泼皮无赖,我们暂且称他们谓泼皮一、泼皮二、泼气叁吧。现在,叁个家伙一个个垂头丧气,你推我,我搡你,谁也不敢轻易迈过板凳,更不敢去触碰裹脚布。

“你们,还傻楞着什麽呐!”县太爷已经断定这叁个家伙就是强奸杀人犯了,此刻,却面无表情地催促道:

“大家都顺利回家了,你们几个怎麽回事?”

“快,”衙役推搡着泼皮叁:

“快,该你了!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我,我,”泼皮叁双脚犹如灌铅,几乎是被衙役推到板凳前的,望着板凳,他的腿始终也抬不起来,衙役已经不耐烦了:

“快点啊,你是怎麽回事!”

“老爷,”泼皮叁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向县太爷哭诉道:

“老爷,是他,他,”泼皮叁指了指另外两个泼皮:

“老爷,是他,他们让我干的,我不是主犯,我只参加强奸了,没有掐死人!”

“老爷,我也没有掐死人!”泼皮二也跪倒在地,徒劳地为自己辩解着:

“老爷,我也只是参加强奸了,我没有杀人,绝对没有,是他,”泼皮二指了指泼皮一:

“是他不让留活口的,是他掐死了董氏!”

“你们,你们这两个混蛋,瘪叁,熊包!”泼皮一气得破口大骂:

“是我一个人掐的,这倒不假,可是,如果没有你们帮我把董氏捆绑上,她一个劲地反抗,你们能强奸着麽!”

“是你,你是主犯!”

“你,你也帮我掐了一下!”

叁个泼皮跪在县太爷的面前,斗鸡般地吵嚷着,尽力推卸着自己的罪责,避重就轻,县太爷看在眼里,恨在心头,一幕惨烈的轮奸杀人场景,终於大白於天下。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论坛声誉保证包邮高级冲充气娃娃 少女林志玲真人实体拍男用少妇范冰冰送15礼!

案发那天,当众泼皮骚蝇般地围拢着董氏,肆意调戏时,泼皮一突然发现马黑子溜进了阿二家的楼房里,他没有声张,待董氏推开众人返回楼上後,众泼皮乱轰轰地聚在阿二家的楼房後面,泼皮一则悄悄地扯了扯平时最为要好的泼皮二和泼叁,示意他们不要走开,而是躲在阿二家附近。马黑子很快便捂着腮帮,匆匆地逃出楼来,见楼门洞开,泼皮一挥了挥手,带领着泼皮二、泼皮叁溜进楼去,蹑手蹑脚地攀到楼上。见董氏头发散乱,衣着不整,只有孤身一人,泼皮一色胆倍增,满脸泛着淫笑:

“姐姐,我们来了!”

嘴角滴淌着鲜血的董氏似乎没有看见泼皮一,身子无力地瘫靠在竹床上,双眼痴呆呆地盯着马黑子的半截舌头,见董氏一脸无措的窘态,泼皮一明白了几分:哈哈,不用问,那半截舌头,一定是马黑子留给董氏的纪念品喽!哈哈,马黑子调戏董氏不成,还丢了半截舌头,我为何不趁此良机,来他个顺手牵羊呐。於是,泼皮一弯下身来,一把将茫然若失的董氏搂在怀里:

“姐姐,是不是马黑子又来欺侮你了,别怕,看我好好地收拾他!”

说着,泼皮一紧紧地搂住董氏,手掌在董氏的身上到处乱摸乱抓,董氏不允,秀眉紧锁:

“滚一边去,休得无理,再敢胡闹,阿二回了,到官府告你去!”

“嘻嘻,姐姐,”董氏正欲大声呼叫,泼皮一用手掌死死地按住她的小嘴,突然,泼皮一又看见了马黑子的半截舌头,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小娘们,看似柔弱,却敢下死手,她既然能咬掉马黑子的舌头,为何不会咬断我的手指呐?想到此,泼皮一缩回手来,抓过床头的毛巾,狠狠地塞进董氏的嘴里:

“姐姐,对不起,难为你了,你的嘴实在太可怕了,我不能不防啊!”

董氏呼喊不得,便拚命地踢起小脚来,欲火中烧的泼皮一冲两个夥伴道:

“操,你们还瞅啥呐,快点过来帮帮忙啊!”

“这,”泼皮二有些迟疑:

“大哥,这,能行麽?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弄不好,没准还得掉脑袋呐!”

“怎麽不行,怕个啥啊,这样难得的好机会,怎能放过,”泼皮一边撕扯着董氏的衣裤一边说道:

“马黑子最先来过,这地上还有他的半截舌头呐,完事之後,咱们一走了之。

如果阿二报官,官府来查,肯定拿马黑子是问!“

“大哥言之有理!”泼皮叁表示赞同。

泼皮们对董氏早已是垂涎叁尺,听到泼皮一的话,不禁性致勃发,犹如饿狼般地扑向董氏,不可耐地撕扯着董氏的衣服:

“姐姐,别害羞,就算跟小弟乐合乐合吧!”

“是啊,姐姐,小弟想你都想死了!”

“姐姐,每当深更半夜的时候,一想起姐姐,我的鸡巴就硬得火烧火燎的,没办法,小弟只好自己揉啊,揉啊,”

“嘿嘿,今天不用揉了,姐姐的小嫩可以帮助咱们解决问题喽!”

叁个泼皮乐不可支地将董氏剥得精赤条条,六只手掌在董氏雪白的肌肤上肆意乱摸,你掐掐乳头,我拽拽小脚,他拧拧大腿。当泼皮一掀掉董氏最後一块遮羞布红内裤时,泼皮们终於疯狂到了极点,一双双喷火的色眼一眨不眨地盯在董氏绒毛簇拥,肥美滑润的肉包上。男性对漂亮女性的私处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神往感,现在,当董氏美艳的私处明晃晃地展示在叁个被性饥渴折磨得火烧火燎的泼皮面前时,什麽法理,什麽胆怯,全他妈的抛至脑後去啦:哈,多麽迷人的骚啊!此时不操,更待何时!

叁个泼皮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将手掌伸向董氏的私处,你拽绒毛,我扒肉片,他抠肉洞,直羞得董氏面色红胀,秀目紧闭,双手乱抓,双腿乱.一片混乱之中,早已按奈不住的泼皮一首先掏出鸡鸡,然後,没好气地推开两个夥伴的手掌,扒开董氏的肉片就要往里塞,可是,董氏却紧紧地并拢起双腿,无论泼皮一怎样扒扯,说死也不肯松开,泼皮一一脸无奈地叹息道:

“姐姐,已经这样了,就让我操一操呗,我求求你喽!”

董氏频频地摇头,用眼色警告他们快快离去,然而,董氏的私处犹如一块强力极大的磁铁,深深地吸引着叁个色鬼。中了邪魔的泼皮一双手继续瓣着董氏的大腿,无意之中,看见董氏紧绷着的裹脚布:

“姐姐,如果你实在不肯配合,小弟也就不客气了!”说完,泼皮一解开董氏的裹脚布,正犯愁往何物上捆绑时,泼皮二扔过一只小板凳,泼皮一欣然将板凳垫地董氏的屁股下面,在泼皮二的帮助之下,强行瓣开董氏的大腿,又将董氏的双臂反剪过去,如此这般地将董氏捆绑在小板凳上。董氏仰面朝天地倒在板凳上,双腿可笑的叉开着,诱人的肉洞明晃晃地展现在叁个恶棍的色眼之前:

“哈哈,还是大哥有办法,”为了捆绑董氏,泼皮一和泼皮二忙活得满头大汗,不劳而获的泼皮叁乘机掏出鸡鸡,趁着两个夥伴抹汗的当口,将鸡鸡对准董氏的肉洞,美滋滋地捅了起来:

“哎哟,这样一来可好操多了!啊,姐姐,你的骚可真好哟,真是名不虚传啊!”

“操,”泼皮二气鼓鼓地推开泼皮叁:

“你他妈的什麽也没干,到先操了起来,滚,一边凉快去,让我先操一会!”

说完,泼皮二伸出手去,将董氏的胯间转到自己的面前,掏出鸡鸡,咕叽咕叽地捅插起来:

“小叁说的没错,姐姐的骚操起来真他妈的舒服啊!”

“哼哼,”泼皮二捅得正欢,不料,泼皮一抓住董氏的大腿,狂一用力,小板凳快速地旋转起来,董氏水汪汪的肉洞立刻离泼皮二而去,意犹未尽的泼皮二懊恼无比地嘟哝着:

“大哥,太不够意思了,也不让小弟多玩一会!”

“操,”泼皮一不满地说道:

“这事可是我领头干的,折腾来折腾去,你们都偿到滋味了,我却连根毛都没捞到,这太也土鳖了吧!”说着,泼皮一蹲下身来,粗野异常地扒开董氏的肉洞,一双充满兽性的昏眼贪婪地盯视着:

“嘿嘿,姐姐的小好嫩操,瞅瞅,鼓溜溜的,粉噜噜的,啊!”泼皮一脏乎乎的手掌轻拂着董氏的私处,然後,又将手指塞进嘴里:

“你们瞧瞧,姐姐的小像什麽啊?”

“什麽啊?”两个夥伴一脸淫笑道:

“像什麽啊,大哥!”

“笨蛋!”泼皮一对两个缺乏想像力的夥伴极为失望:

“操,笨蛋,什麽也不懂,就知道瞎操,你们看,姐姐的小多像馆子里刚出锅的,热乎乎的,白喷喷的,肥墩墩的肉包子啊!”说到这里,泼皮一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巴,在董氏的肉洞口狠狠地吮吸起来:

“啊,真香啊!”泼皮一长叹一声,终於掏出鸡鸡,得意忘形地捅插起来:

“哇,真好啊,真他妈的舒服啊,能操到姐姐的小,就是作刀下鬼,我也是心甘情愿啊!”

“大哥,”泼皮叁胆怯地央求道:

“让,让,我操一会呗!”

“呶,给你,”泼皮一突然变得甚是爽快,将董氏让给了泼皮叁:

“让你操十下,快点哦!”

“是,”泼皮叁欣然按住董氏的大腿:

“姐姐,我又来喽!”

唉,好可怜:

孱弱绵羊陷狼窝,皮鲜肉嫩任狼扒。

无助董氏落鬼手,貌姣肌好由摧花。

绵羊肉香群狼抓,你也抓来我也抓。

董氏穴美仨人插,你也插来我也插。

当楼下的泼皮、乞丐们正热衷於污言秽语地猜测着与董氏交欢时的情态时,楼上的叁个泼皮则你来我往地实际操作起来,叁个色鬼围拢在董氏身旁,叁根鳖闷已久的大鸡巴轮番狂插着董氏娇嫩的肉洞,一滩又一滩的精液呼呼地倾进去,又哧哧地漫溢出来,搞得董氏屁股下面一片狼籍。

“操,拉倒吧,时间不早了!”泼皮一警告道:

“别没完没了啦,阿二要回来了!”

“可是,大哥,”泼皮二不安地说道:

“如果姐姐不肯说是马黑子干的,而是把咱们说出去,那,可完了!”

“是啊,”泼皮一恶狠狠地说道:

“那,就只好灭口喽!”说着,泼皮一将手掌按在董氏的粉颈处:

“姐姐,对不起,为了活命,只好委屈你了!”

董氏明白泼皮一要干什麽,绝望地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流淌着求生的欲望,泼皮一则横下一条心,手指开始发力,董氏痛苦地抽搐起来,渐渐地,便没有了气力,不再挣扎了!

“把这叁个家伙给我打入死牢,容我奏禀皇上,处以极刑!”县太爷一声斥喝,打断了叁个泼皮的回忆,泼皮一苦涩地唉了口气:

“果然不出我所料,操完董氏的小骚,真就做了刀下之鬼!不过,细细想来,也值!嘿嘿!”

第六回私忿流言恶中伤,捍名节切腹以示贞

贾府厚奁嫁新娘,人妖探闺喜若狂。

软磨硬泡伎俩尽,碧玉之身岂上床。

秀颜盛怒斥淫贼,阿二飞短又流长。

秽语诬言何以辩,烈女切腹震衙堂。

且说漏网之鱼阿二一路辗转,晕头昏脑地流浪到了山清水秀的江南大地,他摇身一变,经过一番刻意的装扮,又以私逃小妾的身份出没於水乡各地,咕噜着一对小眼睛,竖着长耳朵,不失时机地捕捉着有关信息,寻找着合适的雇主。走累了,溜乏了,便坐在河水旁,小石桥边,偷偷地聆听着家庭妇女们的闲聊,企图从中获得意外的消息。

“听说,贾行芳的妹子要出嫁了!”一群妇女蹲在河边,一边捶洗着衣服一边东拉西扯地交谈着:“是麽,贾荃要嫁人了,哎哟,那可是个好姑娘啊,别提有多漂亮了,绝对是盖世双无啊!”

“贾荃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是娴静端庄啊!行为举止完全是大家闺秀啊!”

“并且,贾荃小姐还是个才女呐,琴棋书画,读诗诵文,不所不通啊!”

“哎,这麽漂亮的姑娘,要嫁给谁啊?”

“嗯,听说是嫁给江府的大公子诗涛!”

“哇,老江家可是咱们县上赫赫有名的大盐商啊!”

“是啊,江家大有来头,听说,祖上在朝廷里做过大官呐!”

“那是当然,还听说什麽啊,江家的牌楼,就是皇上下令给修的!”

“贾府现在可是忙开了锅,正在给贾小姐准备嫁妆呢,又是买绸缎,又是采购珍珠,又是收集花样,豁豁,真是兴师动众啊!”

收集花样?妇人们七嘴八舌的谈论,都灌进了阿二的耳朵里:他妈的,这些臭娘们把所谓的贾荃小姐说得天花乱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直听得我如坠五里雾中,天底下当真有如此才貌双全的仙女麽?当探听到贾府要收集花样时,阿二心中顿然一喜,认为有机可乘:呵呵,我何不乘此机会,混进贾府,一睹贾荃小姐的芳容,如果天赐良机,我还要将这位仙女弄上床去,偿偿鲜!

想到此,阿二凑到妇人堆里,拐弯抹角地打听到贾府的所在,强按着兴奋之心,又连夜赶绣一批新奇的花样,然後,便去贾府登门造访了。

“喂,你要干麽?”一个老妈子模样的妇人把乔装的阿二挡在贾府门外。

阿二堆着媚笑自我介绍道:“大妈,我是邻县华家的小妾,因不堪忍受大老婆的虐待,偷偷逃了出来,听说贾府收集花样,特来献丑!”

最擅长察言观色的阿二,从老妇人的神情和举止中,明白了几分:此人一定是贾府颇有职权的老保姆!於是,陪着笑脸,与之攀谈起来,方才得知,妇人名唤金妈,是贾府的老妈子,因在贾府供职了半辈子,颇得主人的信任。

阿二便故伎重操,施以微不足道的小惠,讨得金妈的欢心,不但获准进入贾府,还准备亲自推荐给贾小姐。

当阿二尾随在金妈的身後,忐忑不安地走进贾小姐的闺房时,贾小姐正在与一个卖珍珠的老婆子讨价还价,金妈示意阿二暂且站在闺房门外:“你先等一会儿,小姐正忙着挑选珍珠呐!”

“好的,多谢金妈引见!”阿二挎着竹蓝,规规矩矩地站在闺房门外,而一双色眼则咕噜咕噜地环视着幽深的闺房以及屋内令人赞叹不已的贾荃小姐,但只见:华丽深闺美人守,无限诱人脂香流,二八才女红颜秀,微皱柳眉选珠球。

啊,望着眼前天仙般的江南才女,阿二由衷地感叹道:好漂亮、好有气质的小美人啊,真是名不虚传!我等的艳福又来了。

“小姐,我来帮你选,”金妈勤地凑到贾小姐的面前,扒着卖珠妇人的口袋,与小姐一同挑选起来,最後,在妇人以及金妈极力的推荐之下,贾小姐勉强买下五粒珍珠:“依我看,你这满口袋的珍珠,也就这五粒还不错,我买下了,呶,”贾小姐拿过自己多年积攒的几十粒珍珠,与新买的五粒珍珠混在一起,让卖珠妇人为其扎制一顶珠凤头饰。

老妇人欣然应允,一边精心扎制,一边极尽讨好之能事地赞叹着:“小姐,你这个画中人虽然穿着素的衣服还是如此的漂亮,如果再用这些明珠翡翠进行一番装饰,那就更是漂亮万分了,啊,江家的大公子真是有福气啊!”

“你过奖了!”贾小姐面带微笑,将买珠钱付给老妇人,老妇人接过钱币,起身正欲走出闺房,迎面走来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女子,一看见老妇人,不禁皱起了眉头:“你,你是怎麽进来的!”

“我,我,”卖珠老妇人脸色唰地绯红起来,干手掌难堪地捂住珍珠口袋:“我,我,”

“嫂嫂,”贾小姐拎着扎好的头饰,乐呵呵地答道:“她是金妈介绍来的,我买了她五粒珠子,她又帮我扎了一个珠凤头饰,呶,”贾小姐将头饰展示给中年女子,中年女子立刻转向金妈,正言道:“金妈,她是什麽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这样的人,你怎麽能领进我的家门,妹子,”中年女子夺过贾小姐手中的头饰,仔细地察看起来,顿时惊呼道:“哎哟,妹子,你让她给骗了,你看,这都是假珠子啊!”

“什麽,我看看,竟有此事,”贾小姐接过头饰,也惊叫起来,继尔,冷冷地盯着老妇人:“你,你,你这个骗子,手脚太不好实,给我扎个头饰,却偷偷地换掉了我的珍珠!”

“哎哟~~”金妈闻言,急忙抢过老妇人的口袋,将所有的珍珠哗地倾倒出来:“你啊,你啊,尽给我上眼药,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家,你真是什麽屎都啦啊,连我也跟你贴腥了,嗨嗨!”

“你看,这颗珍珠是我的,”贾小姐立刻认出自己的珍珠,一一挑出後,命金妈将老妇人轰出府第,中年女子狠狠地瞪了金妈一眼:“不要脸的奴才,明天我再收拾你!”说完,中年女子转身离去。金妈絮絮叨叨地向贾小姐解释一番,然後,又将阿二推到贾小姐的面前:“小姐,她叫翠红,是邻县逃出来的小妾!

自己介绍会做一手出色的女红,特来奉献花样,并且想留在贵府做保姆,混口饭吃!“

“哦,”贾小姐撇了阿二一眼,然後转向金妈,严肃地说道:“金妈,你忘了,贾府什麽时候雇过私自出逃的婢妾呐,你还要违犯家规麽?金妈,”贾小姐训斥道:“你年纪越来越大,做事却越来越糊涂!”

“小姐,”见贾小姐不肯收留自己,阿二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贾小姐的裙下,手扯着贾小姐的裙摆,一股诱人的香气立刻扑进鼻息,闻得阿二淫心骤起,他强奈着狂搏的色邪之心,鼻子一扭,职业演员般地挤出一串涩泪来:“小姐,救救我吧,如果你不肯收留我,我就没有活路了,如果让家人抓住我,不是打死我,就得把我卖到妓倌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这是干麽呐?!”贾小姐推开阿二的手掌,向後退了几步,整理一下裙摆。

阿二则向前跪爬着膝盖:“小姐,看你慈眉善目的,怎能见死不救呐?我们都是女人,难道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卖进妓倌麽,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啦,好啦,”贾小姐不耐烦地躲避着阿二的纠缠:“别哭鼻子了,我收留你,你说自己会女红,你有什麽作品,快点拿出来让我鉴赏鉴赏吧!”

“好的,好的,”阿二闻言,破涕为笑,依然跪在地上,忙不迭地掏出自己的绣品,讨好地递到贾小姐的面前:“小姐,你看,这都是我的作品!”

“哦,”望着一块块精美的花样,贾小姐原本不悦的秀颜渐渐地由阴转晴,她手抚着绣品,有些将信将疑:“好漂亮的花样啊,翠红,这些都是你自己绣的麽!”

“当然,”阿二胸有成竹:“小姐如若不信,我可以当场绣来!”阿二转过身去,恰巧贾小姐的床头有数张空白的绣案,阿二拿过一块,一番飞针走线,直看得金妈和贾小姐赞叹不已:“好,真是好女红啊!”

“绝对一流!没说的了!”

贾小姐登时芳心大悦,爽快地留下阿二为其绣制出嫁的盛妆,阿二更是喜不自胜,最初的几天,充分展示着自己的才能,为贾小姐绣绘出一幅又一幅美妙绝伦的花样。暗中,阿二则不肯错过任何与贾小姐亲密接触的机会,不过贾小姐的性格甚是怪僻,虽然是大家闺秀,却没有一个贴身的女仆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

“金妈,”傍晚,贾小姐问金妈道:“洗澡水兑好了麽?”

“兑好了,小姐!”

嗯,闻听美人行将入浴,阿二心中窃喜,急忙走到贾小姐的身旁:“小姐,我帮你搓澡吧!”

“不用,”贾小姐淡淡地拒绝道:“谢谢,我不喜欢任何人看我洗澡,你自个休息去吧!”

哼,望着贾小姐迷人的背影,阿二心中忿忿地咒骂着,听着浴房里哗哗的水淋声,阿二欲火中烧,想起浴池里的天仙,阿二魂不守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浴房门外。阿二屏住气息,轻轻地扒着由竹条扎制而成的隔断,透过一条狭窄如针缝的间隙,在昏暗的烛光下,阿二终於目睹到贾小姐洁白如玉的胴体。

阿二迷起色眼,死死地盯着竹条缝,贾小姐背对着阿二,一对浑圆的屁股沾挂着晶莹的水珠,泛着令阿二口液横水的泽光,阿二真恨不能一把搂抱过来,美美地啃上一番。

水声哗啦响浴房,招来淫贼偷窥忙。

烛光飘逸映娇儿,缭得阿二色欲狂。

哇,阿二抹了抹嘴角的涎液,胯间的鸡鸡彭然勃起,阿二将手掌探进裤裆,呲牙咧嘴地揉搓起来:美人啊,你可馋死我了,我好像操你啊,如果能操到你这样的天仙,纵然做鬼也心甘情愿!哇塞!乖乖,我,我!

阿二握着火辣辣的鸡鸡正卖力地揉搓着,毫无所知的贾小姐恰巧扭过了柳枝腰,霎时一个白嫩嫩的、不生一根性毛的处女地明晃晃地映现在阿二的视线里,望着那微微隆起的肉包包以及中间紧紧夹裹着的细肉条,阿二满腔的色血呼地涌上脑门,鸡鸡不可控制地抖动起来。

阿二咧着大嘴,脑海里一片空白,双眼直勾勾地盯视着贾小姐的处女地:小姐,小姐,啊,我受不了!啊,我,我:

月光徘徊照淫贼,冒火肉棍硬似锤。

阿二握着硬如铁锤的肉棍,身子猛一哆嗦,立刻:淫贼隔墙打手枪,竹条壁上喷白霜。

一滩粘稠的精液哧哧地喷射在竹条墙上,阿二怅然叹了口气,听见贾小姐的穿衣声,连裤带也顾不得系好,慌忙溜之乎也。

贾小姐身披浴衣,款款走进闺房,始终躲在暗处的阿二脑海里依然浮现着那迷人的肉包包,见贾小姐欲上床就寝,阿二再也奈不住欲火的焚烧:啊,我的美人啊,你可馋死我了,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阿二色心一横,便决定铤而走险了。

“翠红,你,干麽?”贾小姐端坐在镜前,正在做晚妆,见阿二悄然走了进来,面呈不悦:“翠红,天已经很晚了,请你回房歇息,我也要睡觉了!”

“小姐~~”阿二凑近身来,手掌抚住贾小姐的秀肩:“小姐,我不但会女红,还会按摩呐!”说着,阿二便施展起看家本领,手掌极具挑逗性地按揉着贾小姐软绵绵的双肩,指尖压挤着白嫩的肌肤,企图缭起贾小姐的春情。

“哦~~”在阿二老道的按揉之下,贾小姐刚刚出浴的玉体立刻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她情不自地哼哼一声:“哦呀,洗完澡,按揉按揉,的确很舒服,很解乏啊!”

“是不是啊!”阿二心头狂喜,认为鱼已上钩,只要略施小计,美人便捶手可得了,於是,阿二抬起贾小姐的玉手,娴熟地抚弄着:“小姐,你做了一天的针线活,手指一定又酸又麻,如果每天都能按摩按摩,不但可以缓解疲劳,还有舒筋活络,不仅有益於健康,也有益皮肤的保养啊!”

“有道理!”看见已经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美人,阿二愈发胆大妄为起来,他拨开贾小姐的浴衣,手掌心刚刚按住一只白生生的酥乳,贾小姐突然猛醒过来,犹如被毒蝎蜇了一下,腾地跳将起来,一把推开阿二的手掌,无比羞涩地披起浴衣,正言道:“翠红,不许造次!”

“小姐,”望着贾小姐红通通的面庞,阿二不由得泛起淫相:“小姐,按按奶子,会更舒服的,你害的那门子羞啊,咱们都是女人哟!”

“不,”贾小姐秀眉紧皱:“都是女人也不行,我最讨厌别人摸我的身子,翠红,不早了,睡觉吧!”

“小姐,”见贾小姐转身走向床铺,阿二死皮赖脸地跟了过去,手掌拽住美人的衣领:“小姐,我来帮你更衣!”

“不用,”贾小姐不悦地耸了耸双肩:“谢谢你,我自己来!”

“小姐,”阿二还是抓过了贾小姐的睡衣:“你忙活了一天,你太累了,我来帮你换睡衣吧!”说着,阿二展开贾小姐的睡衣,下作地亲吻起来:“哇,好香啊,小姐身体真香啊!”

“翠红,你这是干麽哟?!”见阿二如此刁顽,贾小姐无奈地嘟哝起来,不过,却没有过份的警觉,以为这个初来乍到的保姆完全是在献媚,以讨得主子的欢心,於是,贾小姐不再推脱,乖顺地坐在床铺上,任由阿二扒掉浴衣,将碧玉般的胴体裸露在淫贼的眼前。

“啊,”昏暗之中,阿二将手掌探向贾小姐的胯间,贪婪地按在白嫩嫩的肉包上,贾小姐猛一哆嗦,严厉地推开阿二的手掌:“翠红,休得无理!”

“啊,美人,”阿二终於露出淫贼的本来面目,手指在贾小姐的肉包上狠狠地拧了一把:“啊,真他妈的嫩操啊!”

“你,”贾小姐气得浑身狂抖,手掌拚命地按捂着私处:“翠红,你、你,不得无礼!”

“小姐,你太漂亮了,让我摸摸,”阿二推开了贾小姐的细手,手掌愈加放肆地抓摸着美人的私处,贾小姐面色陡然阴沉起来,气咻咻地骂道:“滚,给我滚,收拾好你的东西,赶快给我滚蛋!”

“小姐,嘻嘻,”在贾小姐严厉的斥责声中,阿二壮起色胆:他妈的,软的行不通,那就来硬的,先将其拿下,然後再论其他。根据以往采花的实践经验,一旦将大家闺秀强行拿下,哭哭涕涕一番之後,没有一个美人敢於抛头露面,状告公堂的。

想到此,阿二猛地一用力,一把将贾小姐按倒在床铺上,然後,身子重重地压迫下来,他搂住贾小姐的面庞,肆意啃咬着,贾小姐气喘吁吁:“你要干麽,滚,滚,我要喊人了!”

“嘿嘿,你喊吧!”阿二身子一挺,胯间的鸡鸡隔着裤子生硬地顶在贾小姐的私处,贾小姐身子立刻哆嗦起来:“你,你是什麽人?”

“嘿嘿,”阿二欠了欠身子,下流无比地解开裤子,掏出又硬又亮的鸡鸡,在贾小姐的秀颜前得意的摇动着:“小姐,我是什麽人,我是男人,小姐,你见过这玩意吗?”

“啊,”贾小姐羞臊无比地捂住面庞,阿二继续得意洋洋地摆弄着硬如木棍的鸡鸡:“小姐,你喊啊,喊啊,我不怕,自出道以来,什麽样的刚烈女子我没遇到过,到头来,都得乖乖地屈服在我的胯下。”

“嘿嘿,”见贾小姐羞得无地自容,阿二嘿嘿一笑,伸出手来,淫迷地搬开贾小姐的大腿,冒火的鸡鸡正欲顶进美人的肉穴,贾小姐突然从枕下抽出一把锋利的剪刀,寒光闪闪的锋刃直指自己的咽喉:“你,再敢无礼,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小姐,”阿二有一些慌张,如此刚烈女子,真是头一次遇见,做贼心虚的阿二还是胆怯起来:随便玩玩就可以了,何必要闹出人命来呐:“小姐,不要这样!”

“快点给我滚开,”贾小姐死死地握着剪刀,锋刃已经剌进嫩肉里,甚至涌出点点的血滴:“你再不滚,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豁豁,”阿二站起身来,灰溜溜地走向房门,突然,他转过身来,露出一副十足的无赖之相:“小姐,滚倒可以,可是,我的工钱呐,这麽多天,我不能白干啊!”

“给你,流氓,烂仔!”贾小姐扯过浴衣缭草地盖在身子上,听到淫贼的话语,顺手抛过一袋沉甸甸的东西:“这是我的私房钱,都给你,你快滚吧,滚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哦,哇,”阿二打开口袋,眼前登时一亮:“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我这就滚了,小姐,再会!”

“滚,”在贾小姐的怒骂声中,阿二揣着细软,悄然无声地溜出贾府。第二天早晨,在贾府供职叁十多年老保姆的金妈,也被解雇了,其理由是:勾结卖珠人,合夥蒙骗贾荃小姐!至於将阿二引狼入室,意欲玷污小姐,则只字未提,甚至连金妈也不知道阿二是个人妖。

“喂,”在嘈杂的街市上,失业的金妈又与阿二邂逅了:“怎麽,翠红,你也不在贾府干了?”

“不干了,”了解到金妈失业的缘由,阿二扑哧笑了,他将金妈拽到了被荫处,感恩般地说道:“金妈,我应该感谢你,帮我找了一份好差事,现在,你被解雇了,我深表同情,呶,”阿二掏出一付耳坠,塞到金妈的手中:“金妈,做为酬谢,我把这只耳坠送给你,你老拿去买些米油吧!”

“哦,”金妈仔细审视着手中的耳坠:“哎哟,这是大小姐的耳坠啊,怎麽跑到你的手上了,莫非,你是偷来的吧?”

“哼~~”阿二不满地哼了一声:“金妈,你把我看成啥人了,我可是凭本事挣钱,从来不干偷东摸西的下作事。这只耳坠,是小姐赏给我的!呶~~还有呐!”阿二将贾小姐的私房钱一鼓脑地都掏了出来,在金妈的面前炫耀着:“金妈,如果不信,你就去贾府问问,是不是贾小姐赏给我的!”

“哇~~~”金妈馋得直流口水:“贾小姐,她,她,凭什麽赏你这麽多钱啊?”

“这个麽,”望着眼前闪闪发光的珠宝细软,想起贾小姐宁死不淫的冰冷面孔,阿二邪念顿生,萌发出一种畸形的报复欲念:“嘿嘿,我不告诉你!你知道了,没有好处!”

“嗨,有什麽不可以说的啊!”金妈急得直跺小脚,望着阿二那满脸的神秘之相,金妈猜测出其中必有蹊跷,窥探他人隐私的强烈欲望油然而生:“翠红,快,快告诉我,这是怎麽回事!”在金妈一再央求之下,阿二咬着金妈的耳朵,绘声绘色地无中生有起来:“金妈,我在贾小姐家干活时,无意之中看见了一封信!”

“什麽信?”了解他人的隐私,这是金妈最大的爱好了,那份舒坦,那份快活,绝不亚於被十个帅小伙暴操一整宿而获得的莫大的幸福和快乐:“什麽信,什麽信,快说啊,你看你,咋又打住了,你是故意吊金妈我的胃口啊!”

“是,是,是贾小姐写给,写给,”阿二压低了嗓音,直听得金妈差点没蹦跳起来:“什麽,什麽,这是真的,贾小姐跟咱们县的大才子私下好上了?”

“嗯,”阿二讲得有鼻子有眼:“信里说啊,大才子进京赶考了!”

“对,对,”金妈肯定道,其实,有关大才子的情况,阿二都是从街市里听来的,真正的道听途说啊,而金妈则信以为真了:“是的,大才子是进京了,听说,考得还不错呐,都见到皇上了!”

“是呀,是呀,信里都写着呐,呵呵,这大才子也够潇的,”

“不潇哪叫才子呐!”

“才子潇,小姐风流,真是天生的一对!”

“哎,哎,”金妈追问道:“信里还写什麽了?”

“还写了,还写了,”

“写什麽了,快说啊!少跟我卖关子!”

“贾小姐在信里告诉大才子,”阿二慢吞吞地说道:“她怀孕了!”

“什麽?”金妈大叫了起来,阿二急忙捂住她的嘴,故作恐慌地说道:“金妈,这事只有你我知道,到此为止吧,再也不能乱说了,呶,”阿二掏出一把铜币,塞给金妈:“不要再说了,否则,会闹出大事来的,这些钱,权当堵你的嘴了,我是看你待我不错,才肯告诉你的,你若瞎说,出了事情我可不负责了!”

“好,好,我不说!”金妈捧着黄橙橙的铜币,乐颠颠地回到家中,刚刚走到院门口,又遇见了卖珠的老妇人,想起自己就是因为她才被贾家解雇,金妈怨气横生:“老姐,你可害苦了我,如今,我被解雇了,连饭都吃不上喽!”

“哼哼,”老妇人撇着皱巴巴的干嘴唇:“哼哼,无力不起早,你不也是为了得几个钱麽!”

“唉,你没少骗人啊,我也没少给你上托,可是,你才给我几个钱啊,真是微不足道,”

两个俗不可耐的市井妇人凑到一起,一边相互挖苦着,埋怨着,一边不着边际地东拉西扯着,扯着扯着,金妈这个出色的长舌妇便将自己对阿二的允诺忘得一乾二净,把贾小姐与大才子子虚乌有的事情,一股脑地讲给了卖珠的老妇人,而卖珠的老妇人绝对是搬弄事非的行家里手,听完金妈的讲述,想起贾府主妇对自己的羞辱,一股莫名的报复欲念涌上心头:哼哼,贾小姐,真没想到啊,一个名门闺秀竟然做出如此丑事来,嘿嘿,对不起了,老妇得到你未来的婆家代你汇报一番!

想到此,卖珠人藉故离开了金家,又以卖珠的名义,来到贾小姐即将出嫁的江府,指名道姓要找江夫人。江夫人屈尊出见,卖珠人言称有要事相告,没说出之前,先讲起了价钱:“夫人,有件事情对贵府极为重要,不知夫人肯出多少银两?”

“何事?”江夫人慨然允诺:“但请道来,我定会酌情酬谢!”

於是,卖珠人将贾小姐与大才子的风流事告诉了江夫人,江夫人先是一惊,继尔又将信将疑:“这,可能麽?没有证据你不可胡说!诬陷他人是要治罪杀头的。”

“夫人,我当然有证据!”见江夫人不肯相信,卖珠人便又返回金妈那里,让金妈为其作证。

金妈不肯,卖珠人送给金妈几粒上好的珍珠,金妈终於动心,与卖珠人一同来到江家,证明确有此事。

“夫人,”金妈拍着胸脯对江夫人道:“这件事情我是从贾小姐的贴身丫环那里听到的,这个丫环是我介绍进贾府的,会得一手女红,很得贾小姐的赏识,特意留在闺房,帮她绣花样。无意之中,丫环看见贾小姐与大才子的信件,了解到他们之间的私情,为了堵住丫环的嘴,贾小姐送给丫环许多首饰,细软,还有铜钱。呶,”说着,金妈掏出阿二送给她的首饰:“这个丫环为了酬谢我,送给我一枚首饰,还有一大把铜钱!”

“啊!”听罢金妈的讲述,江夫人气得哆哆乱颤:“真是没想到啊,表面上即文静又娴淑的贾家大小姐竟会如此淫荡,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这还了得,已经定婚,却又奈不住闺房寂寞,私下里偷人,还怀上了孽种,她还有什麽资格嫁过江家来,来人呢!”

“夫人,奴婢在!”女仆急忙向前请命,江夫人奋笔疾笔,急唤在外经商的丈夫尽快归来,大盐商江某闻听此事,暴跳如雷之馀,一纸退婚书经媒人之手送到贾府。

正在书房阅读江南名士贾行芳看後吓了一跳:“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有人存心诬陷,”贾行芳啪地将退婚书抛掷在地上:“妹子的人品,我最了解,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丑事来!这里面一定有人在搬弄事非,”贾行芳突然平静下来,耐着性子给江某写了封长信,交给家丁时,满怀希望地叮嘱道:“希望亲家能够冷静下来,查清缘委!”

江某可没有这份耐心,将贾行芳的书信往案几一拍:“冷静,你妹子尚未过门便给我儿子戴上了绿帽子,让我冷静,我能冷静麽?查清缘委,证人和证据就在眼前,你还有何话讲?”

见贾行芳不肯退婚,一纸诉状递到县衙大堂之上,诉状上白纸黑字地写明:这桩诉讼案,金妈为证人!

“金妈,”县官严肃地问金妈道:“你说这件事情是从贾小姐的贴身丫环嘴里听到的,请你如实讲来,那个丫环叫什麽名字,现住在哪里?”

“老爷,”金妈答道:“那个丫环叫翠红,是我把她介绍进贾府的,现住在哪里,这,”金妈突然卡壳了:“老爷,翠红自称是出逃的小妾,没有固定的住所啊!”

“她现在何处?”县官追问道,金妈无法回答:“老爷,翠红现在何处,我也不知道,从贾府出来後,我只看见过她一次,以後就再没看见过,鬼知道她又逃窜到哪去啦!”

“哼,好个忘恩负义的母狗,奴才!”贾行芳横眉冷对金妈,历陈贾府对她的厚恩,又擞落她对贾府的屡番不忠,说到激动之处,贾名士气得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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