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曲【全足本】-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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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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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铁树开花

靖雨仇想不出所谓的灵机一动的头绪到底在哪里,他暂时放放下问题,专心
的让真气在体内流转。

良久之后,靖雨仇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解忻怡则是靠在靖雨仇的怀中,一脸
满足的表情,而当靖雨仇只是微微一动的时候,她立刻醒了过来,可见她所有的
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刚刚是不是特别的舒服?”靖雨仇摸着她的脸蛋道。

解忻怡脸上微微一红,不回答他的挑逗,开始为两人穿上衣物。

靖雨仇忽地想起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两人可能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虽然宁
河如此宽阔,而且渡口处唯一的木船也给几人的大战打得支离破碎了,她们要想
渡河,必然不得不另想办法,不过以羽然真珠的机智多谋,这些小麻烦拖延不了
她多少时间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溜之大吉才是最佳办法。

“在想些什么? 解忻怡表现出了一个贤惠的妻子应有的体贴,温柔的为
他穿好衣物,同时低声的问着。

“嗯,有两个女人……在后面追着我!”靖雨仇略略沉吟了一下,如是说。

解忻怡笑了起来,“其中有那个被你拿了人家的内衣裤的姑娘吧?那我们还
不赶快溜之大吉!”

靖雨仇苦笑,解忻怡说得很轻松,但她可并不知道后面的这两个女人都是带
刺的鲜花。如狼似虎一般的凶恶。不过有一点她倒是说对了,现在正是溜之大吉
的好时机,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一定想不到自己能够如此迅速的就让这样沉重的内
伤好转过来,她们所注意的焦点必然还是他并不能够远遁的范围内。

把解忻怡玲珑而又轻巧的身躯背在背上,感觉到她两条温润滑腻的玉腿夹在
自己的腰间,靖雨仇感觉到心神荡了一下,不过好在这并不是第一次背着义姐逃
命了,他很快的就收敛心神,准备出发了。

“阿仇,我们现在就去皇城么?可不准再丢下忻姐呶广像是要让靖雨仇牢牢
的记住她这句话,解忻怡低头不轻不重的咬了靖雨仇的耳朵一口。

靖雨仇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忻姐,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解忻怡得意的娇笑起来,“你当忻姐那女神医的名头是白叫的吗?之前我早
已经在你的身上涂抹上了特制的香讯,任你跑到天涯海角,忻姐也能找得到你!



靖雨仇暗叹不已,暗叹自己是完全落人了美丽的义姐的温柔圈套里了。

尽管背着一人,但在靖雨仇真气的运转下,本来就算不上重的解忻治的身体
在他的背上更是几若无物,他的奔行速度比起平时来也是丝毫的没有减缓。

解忻怡放心的埋首在地宽阔的肩上,唤着地的男性气息,盼望着这一路永远
是这个样子,走不到尽头。

靖雨仇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此时他心中正在思忖和猜测着羽然真珠和楚心
雨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眼见靖雨仇钻入了对岸的丛林中,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两女却是隔在宽阔的宁
河一边,无法做出丝毫阻拦的举动。

楚心雨恨恨的一扬手中的白剑,恨声道:“算这小子狡猾,居然在这种情况
都让他逃脱了!”

虽然是遇到生平从未有过的挫折,重伤在手底下的敌人竟然可以拖着伤重之
躯从自己手中脱逃,但羽然真珠的情绪上没有半点的波动,她依然是那个冷静如
恒的羽然真珠。

“他受的伤并不算轻,跑不出多远的!”羽然真珠冷静的道,“而且,我们
知道他行进的方向,加之由此到皇城,几乎处处都有我们的眼线,靖雨仇逃不到
哪里去的!”

楚心雨的俏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她看了羽然真珠一眼道:“真
珠,我……我没想到这靖雨仇会是这样的奸狡而又难以对付,看来实在是有些低
估了他。”

很罕见的,羽然真珠的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是对一个值得认真对待
的对手的尊敬。“他的确是十分了得,不单单是指武功的方面,而是无论是从应
变还是狡诈,都是个相当难以对付的对手,不过……”

羽然真珠的脸色一冷,“他既然已经表现出了他的厉害和优势之处,那么,
下次我们再见他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了!”

楚心雨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的杀意,这表明靖雨仇日后的路,会变得更加
的难走了。

看了看天色,楚心雨道:“再向前不到五里的地方,就是楚家的一个联络地
点,而且这个时候香榭天檀应约而派来的帮手也差不多快到了,我们还是先去赶
过去会合吧。”

两女辨明方向,绕道渡过了宁河。

一座宁静的独门院落,显然是个富豪大户的地方,而楚字世家就在这里设有
个联络地点。

“小姐!”

楚心雨向迎接而来的属下点点头,问道:“香榭天檀的人来了么?”

“正在大厅里等候小姐!”

“你下去吧!”

楚心雨轻轻挥手,接着转头向羽然真珠道:“想不到他们来得倒是蛮快的嘛,
只是不知道这次来的是什么样的高手?”

羽然真珠摇头道:“香榭天擅神秘莫测,据说其中以女弟子最为希罕,能够
出师的女弟子,个个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高手,近年来从香榭天檀出师的听说只
有雪青檀一人,而另一个在江湖上闻名已久的华天香却是始终不见踪影。这次不
知道会不会是这个什么华天香来和咱们合作。”

两人步人大厅。

并不算宽大的大厅内,一个矮矮的身影背对着门口,从后面看过去,那矮小
的身材倒颇似个小童,而从那光光的头顶,可以看出这不但是个男人,而且还是
个和尚。

和尚转过身来,矮小的身材上搭配着并不协调的颇有些苍老的面容,开口的
声音也显得有些优沉和浑厚,“两位姑娘好,老纳是香榭天檀长老之一的破财。



羽然真珠和楚心雨都是身躯一震,颇为惊讶,想起了最近曹天太不但约战江
澜沧,而且还传下了必杀令,而必杀令要指名对付的就是此人。

楚心雨颇为疑惑的看了看他,看不出眼前的家伙有何成为天檀长老的气势。

破财微微一笑,老道的地已经看出了楚心雨眼中的疑惑神色,没有怎样作势,
他的全身忽地散发出了一种气势,不是威凌天下的气势,而是一种隐隐约约的庄
严法相,一种有道高僧的气质。

楚心雨再无怀疑,破财的这一招,很显然就是少林达摩堂首座菩空所说的,
佛门中的“法相转生”,只有香榭天檀的门人,才能够迅速的在极短的时间内做
出这种气质上的转变。

她略微的施礼道:“心雨见过破财大师!”

而一旁的羽然真珠,则是秀眉微蹙,站到一旁没有说话。

楚心雨以为羽然真珠顾忌到她自己的身份,比想和江湖上的人物有什么瓜葛,
所以也就丝毫的不以为意。

此时的破财,没有半点靖雨仇曾经见过的浮华狡诈的样子,虽然身材不高,
但肃穆的表情却十足似个得道的高僧,他双掌合十,打个佛号道:“应贵方之邀,
破财奉命来与楚小姐合作,相信你我双方通力合作,定可以将惹起黑白两道追杀、
人神共忆的靖雨仇此撩诛杀。”

“多谢大师广楚心雨心中高兴,如此一来,又有个得力的帮手可以一齐追击
靖雨仇了。忽地她又想起了一事,问道:”破财大师,最近江湖上都流传魔门第
一高手曹天太对你下了必杀令,为何你明知道这盖世魔君要对你杀之而后快,还
冒着危险在江湖上走动?“

破财面露微笑道:“曹天太要杀我,是因为我曾经多次破坏阻止他的阴谋手
段,而香榭天檀的门人,是以天下安危为己任的,如其不可为而为之,正是我辈
之本色,即管他曹天太再厉害,也是吓不倒我的!而且越是危险,越不能向邪恶
屈服,这才是我等出家人应有的慈悲胸襟。”

楚心雨满意的点头,先是请破财下去休息,这才向着羽然真珠道:“真珠,
有了破财相助,看来这下子靖雨仇是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了厂。”

“或许是吧!羽然真珠依然皱着眉头,口气中透出一种忧虑,这个……这个
破财的武功算得上可以,但是,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
破财不可以完全信任。”

楚心雨笑了起来,“真珠,你是御前侍卫总管嘛,对这些江湖人物有所成心
是很正常的,况且,我们也只是暂时借用一下这破财的武功而已,又不会和他做
更进一步的接触。”

“但愿如此吧!”羽然真珠望向了天空,神情有些不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在羽然真珠发怔的时候,靖雨仇正背着美丽的义祖行进在路上,因为背着解
忻怡,他无法选择那些艰险难行的山野来行走,而顺着官道行走,则是非常容易
被追踪的,所以靖雨仇只好沿着小路一路行去。

双手托住解忻怕的玉臀,靖雨仇快速的在林间小路上穿行着,时断时续的路
况和不时出现的拦路大石,反而成为了地锻炼轻功的小障碍。

感觉到背上的义姐已经熟睡了过去,靖雨仇更加小心的放缓了脚步,以免把
她惊醒过来。

蓦地靖雨仇忽然止步,他敏锐的气机感觉到了前方不远处正有几个人潜伏在
路旁的草丛中,而上方的树冠上,也有着类似于猎人捕捉野兽的机关。不过靖雨
仇可以肯定,潜伏者并不是猎人,而且他们要捉的也不是野兽。

靖雨仇默默的运功探察着周围的动静,在没有弄清情况之前,他是不会贸然
动手的。

这一下颇有以净制动的功效,埋伏之人已经见到了宽着小路行来的靖雨仇,
但他忽然在预先所设下的机关前的几步内止步,然后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仿佛
他突然化做了雕塑一般。

草丛中的埋伏之人暗暗咒骂不已,这种明明看到有人即将进人机关的范围,
但却又在范围之外徘徊不进的情景让人难过得想要吐血,不过虽然来人看起来背
上还背着一个女子,但却是一派并非庸手的风范,让他们不敢就次轻举妄动。

靖雨仇的呼吸悠远深长,一动不动的静待着对方先做出动作。

良久过后,潜伏者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有此诡异的气氛了,几下声响中,五
道人影从草丛中掠出。

靖雨仇眼中精光一闪,眼前的这几人的举止装束引起了他的兴趣,不同于中
原人的衣着打扮,而且那高壮的身材在中原人中亦是并不多见。心中略一思忖,
靖雨仇已经大致上猜到了这几人的来历。

‘’在“下靖雨仇,诸位最兽人武装的好汉吧,我与赫连铁树只有一面之缘,
可否请出一见?”

那几人明显的愣了一下,毕竟这些日子以来,靖雨仇的名头可以说是一时无
两,风头直迫四大宗师。

片刻的错愕后,五人中一个看起来明显是个小头目之人点头道:“你请稍后,
我去请示一下。”

不一会儿后,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响起,吓得林中鸟儿乱飞,靖雨仇背上的解
忻怕也被惊醒了过来。

靖雨仇暗暗皱眉,这个声音正是前些百子周到过的赫连铁树。

脚步声响起,赫连铁树尚未露面,一支劲箭已经破空而来,这情形与当日初
见赫连铁树的情景一般。

只是与上次的那种蕴涵了凌厉真气的劲箭不同,这次的一箭几乎是悄无声息,
但厉害之处,却是丝毫未逊。

靖雨仇神情轻松,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而解忻信看到劲箭扑面而来,直奔
靖雨仇的咽喉,却是吓得险些惊叫出来。

二指伸出,没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虽然不是劲箭前进的方向,但在靖雨仇
二指间气机的牵引下,赫运铁树射出的一箭在空中划出道微微的弧线,被靖雨仇
轻松的夹在了指间。

靖雨仇抬头道:“赫连兄,怎么每次见到小弟,你都是以箭来欢迎啊!”

笑声中,赫连铁树大踏步的走了出来,脸上有着隐藏不住的惊讶,“靖兄弟,
多日不见,你的身手更胜往昔啊,进步之快,实在是令人惊讶。”

“或许吧!”

靖雨仇淡淡答道:“能再见到赫运兄,实在是有些不易哩。”

这隐含火气的一句话让赫连铁树略略一怔,旋即又明白靖雨仇此话中所蕴含
的意思,他脸上的笑容半点不逝,说道:“兄弟的意思我懂,不过这里不是说话
的地方,你跟我来吧。”赫连铁树低声向一旁几人吩咐了几句,大步迈开,当先
领路靖雨仇没有半点的犹豫,立刻紧跟而上。

穿过通向树林的小路,一片偌大的空野展现在眼前,而在这片旷野之上,正
有支数量不下万人的军队驻扎其间。

赫连铁树默默的穿过如林的大小营帐,沿途所遇到之人个个停下手中的活计
向他施礼,但却没有半个人发出丁点的声息,可见赫连铁树治军之严。

穿过了不下上百的营帐,赫连铁树才停留在座丝毫不起眼,与周围其他营帐
一般无异的小营帐前,伸手撩开帐门上的布帘道:“就是这里了,进来吧。”

靖雨仇暗赞他心思细密,这周围几里内大小营帐不下上千个,而且几乎也是
一模一样的居多,赫连铁树的营帐隐在其中,自是十分安全,不虞敌人能够轻易
的找到。

营帐内的空间不大,布置也是极其的简单,就连招待客人落座,也是席地而
坐。

赫连铁树招呼一声,立刻有人进来奉上奶茶。

靖雨仇先把背上的解忻怡放下,扶着她坐下,这才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却
又立刻的皱起了眉头,这奶茶既腥且苦,显然是未经过加工的原汁。

放下杯子,靖雨仇道:“想不到赫运兄的生活如此清苦,差不多可以称得上
是家徒四壁了吧。”

赫连铁树微微一笑,并不回答,望向解忻怡道:“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

靖雨仇答道:“亦妻亦姐!”

解忻怡本来有些睡的景量沉沉,闻听靖雨仇此言,顿时美目一亮。

赫连铁树点点头,抬眼望着什么也没有的营帐顶部,缓缓道:“当日我忽然
撤走,的确是因为听闻了关于你的消息,知道你已经成为了天下人的追逐目标。

你我虽然略有交情,不过毕竟还是我这数万兄弟的前途更为重要一些,从大
局出发,我是不会为了你一人而与天下为敌的,所以当日的撤走,我有我自己的
理由,今日重逢,虽然只要擒下你,就会拿到不少的好处,不过念在你我交情的
份上,这种事情我赫连铁树是不会做的。这一顿饭嘛,还是要请你的。“

靖雨仇点头表示理解,但他接着赫连铁树的话头问道:“赫连兄是汉人?”

赫连铁树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靖雨仇又追问了一句,“你旗下的兽人武装,都是来自于塞外草原的西域种
族?”

赫连铁树一扬眉头,没有否认。

靖雨仇的语气转冷道:“你身为一个汉人,却带着来自于西域的外族来争夺
我中原的天下,你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算什么呢?”

赫连铁树这次连眉毛都没有扬一下,只是端起被子在饮了一大口奶茶,接着
口气平淡的道:“我并不是个纯粹的汉人,在我的身上,大概只有一半汉人的血
统吧!我的理想与抱负是什么?首先,能够在中原创造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即使是失败,也好过平平淡淡的碌碌无为的渡过一生。如果可能达成这个愿望的
话,我会去塞外看一看,走遍塞外的每一处角落。”

靖雨仇露出诧异的神色道:“没想到以赫运兄这样一个枭雄、一支义军的首
领,会有着如此奇特而飘逸的理想,实在最让小弟不知道说此汗么好了,不得不
让人惊讶。”

赫连铁树的语气略微的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在中原人的心目中,塞外是
个一片黄沙,到处都是肆虐的狂风和残暴的野蛮人的地方,不过事实并不完全是
这个样子的。”

解忻怕忽地插嘴道:“难道塞外不是你说的这个样子吗?”

赫连铁树眼中流露出了向往之色,说道:“塞外固然有着可怕的沙漠,同样
也有着高耸人云端的高山,长年不化的冰雪,有绿洲、有清泉、有骆驼……可是,
这些运我自己也没看过,我只是偶尔在沙漠中看到过一种叫做海市蜃楼的景象,
据说通过这种景象可以看到极远处的另一番景象,我才知道天下间,就在这漫漫
沙漠的后面,有着这样美丽的景色。”

“虽然并不是直接看到了那真实的美丽景色,但我知道,在天下间,在这漫
漫黄沙的后面,有着这样美丽的景色,所以我的毕生最大的志愿,就是出关、到
茫茫沙漠的后面去看一看。”赫连铁树缓缓说着。

靖雨仇和解忻怡二人几乎被赫连铁树所描述的美景吓呆了,好久无法回过神
来。

靖雨仇略一失神问,已经收敛了心神,从赫运铁树的描述所带来的心神震荡
中清醒,而当他侧眼望向身边的解忻怡的时候,他发现这美丽的义姐的俏脸上的
表情是如此的合地震动。

解忻怡的脸上透出了一种向往的神色,迷离的眼波不知在望想何方,而那种
透出的宁静祥和的气质让靖雨仇知道她正陷人到了沉醉之中。

靖雨仇心中有所领悟,解忻怡现在这种神情恍惚的样子,让他知道,其实义
姐所向往的,是那种没有仇恨和拚杀的宁静。祥和之地。

赫连铁树微笑道:“如若今后有此机会,赫连铁树会邀请你们夫妻二人同往,
一睹这世上罕见的美景。”

解忻怡和靖雨仇相视一笑,一齐点头,期盼著有遭一日,真的可以踏足上赫
连铁树所说的沙漠绿洲。

赫连铁树走到营帐口,望着外面有些发暗的天色,淡淡道:“天快黑了,晚
宴也该开始了,贤伉俪也来一起参加吧!


第七十九章阵营晚晏

篝火熊熊,热闹声声,漆黑的天空也仿佛被大营内的声浪声给吵得醒了过来,
睁开了红彤彤的眼睛,注视着下方这些肆无忌惮的人们。

赫连铁树的营帐内,周围插上了无数的涂满了油脂的粗大火把,把中间一大
片空地照得通明,而这片空地上,正上演着热闹的好戏。

完全不同于中原的风俗习惯,两个昂床大汉在火圈中间做着角斗,四周都是
不绝于耳为他们加油喝采的声音。柴火燃烧的声音、油脂滴落而引起火舌愈旺的
声音,压过了呼呼的风声。

靖雨仇坐在人圈内,解忻怡紧紧的依偎在他的一边,而另一边,则是身材高
大的赫连铁树。

赫连铁树不时的抬头看着圈子里正在狂呼的大汉们,一面把涂满了油脂和盐
巴的烤肉递到靖雨仇二人手中。

解忻怡抬头看着圈子里一群狂呼乱叫的大汉,他们都是光着上身,结实而隆
起的肌肉上因为涂满了油脂而显得分外晶亮,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而他们
的下身也只是穿着一条紧窄的短裤,两条长满了黑毛的大腿上同样是涂上了油脂,
而两腿之间那一块高高鼓起的地方让解忻怡只是微微的瞥了一眼就立刻低下头去
不敢再看。

靖雨仇却是看得津津有味,耳中听着大汉们突然又发出了不明所以的姑且称
之为歌声的吼叫,他开口问道:“赫连兄,这些……嗯,这些好汉在做些什么?



听到了大汉们的吼叫,赫连铁树正眉开眼笑的手打节拍相应和着,他再重重
的拍了一下大腿道:“这种时候,是塞外民族的勇士展示自我勇力的时候,而他
们所唱的战歌,就是进行比试前的热身,能够在比试中胜出,就会被誉为最有勇
力之人。”

“有趣,有趣!”靖雨仇大感兴趣,凝目注视着大汉们的比试,想看看塞外
武学与中原武学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足足有数百条大汉站在空地中比试着,而其中有一个特别高大健壮的,让靖
雨伙一眼就注意到了。本来塞外大汉就已经是身高体壮了,而能够参加争夺最有
勇力之人称号的必然是更是壮汉中的壮汉。不过即使是这样,那人已经能够显示
出鹤立鸡群般的高度来,足见此人的高壮有多骇人。

见到靖雨仇的目光所根,赫连铁树说道:“兄弟果然好眼力,此人名叫阿吉
隆,是个真真正正的塞外人,他也是兽人武装中的骑术教头,无论是骑术、武功,
还是勇力,在我军中都称得上是第一,同时他也是上次的胜出者,被誉为最有勇
力之人。原来他就是塞外草原上很有名气之人,杀狮毙虎,独斗群狼,有着偌大
的名气,受到礼聘而来,来到兽人武装还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闲。”

“原来如此。”靖雨仇淡淡道:“不知这位阿吉隆好汉的武功,比之赫运兄
又如何?”

赫连铁树不语,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带有嘲讽式的笑容。

靖雨仇心下了然,明白赫连铁树觉得这样的比较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不知道
赫连铁树的嘲讽是何意思。

“啊!”一声巨吼传来,靖雨仇回头望去,恰好看到阿古隆将一块足有半人
长的石板抓在手中,而石板则有不下于一两指的厚度,阿吉隆随即一拳击出,不
但将这坚硬的石板击成了两截,而且还再接着大吼一声,把分成两块的石板的其
中一块,向头顶砸去,轰然声响中。,石板被撞碎成几块,而另半块石板,则是
被他有如暴风骤雨一般抢出的一记重腿踢得粉碎。

靖雨仇心中略微一动,石板看起来倒也坚硬,只是并不算厚的略显薄了一点,
但这阿古隆能徒手而不用真气而将其击裂,看起来虽然有些像走江湖卖艺之人的
把戏,不过那身天生神力和刀枪不人的身体却实在是惊人之极。

如雷的喝采声响起,其余的大汉们均是面露崇敬之色,情不自禁的狂呼乱吼
的表示兴奋之情。毫无疑问的,阿古隆必将蝉联这最具勇力之人的称号了。

阿吉隆双手高举,原地转了两圈,接受着众人的欢呼,充满了草原上狠群中
头狼接受它下面群狼的嚎叫的味道。阿古隆仰天高声嚎叫一声,倒真有些头狼的
感觉,他吼叫道:“各位兄弟,我!阿古隆在这里宣布,现在是尽情的玩女人的
时候了!”周围立刻响起了一陈嘈杂刺耳至极点的嚎叫,像极了狼群的叫声。

赫连铁树面带不悦,冷冷一哼,虽然周围的大汉欢呼的声响极大,但却是不
能掩盖着赫连铁树这冷冷的一哼。

阿吉隆明显是听到了,他放下双手,好像是略微的犹豫了一下,随即他便大
步向靖雨仇这个方向走来。

这时靖雨仇才看清了他的面目,黝黑的皮肤,明显是经过了日头的长时间灼
晒,而他的相貌也只能用一个词来概括“凶恶!”

靖雨仇感到疑惑,不但是阿古隆向这里走来的目的,而且还有他和赫连铁树
两人间的关系。在靖雨仇看来,赫连铁树和阿古隆之间,并不只是部属和首领的
关系这样简单。

周围两个大汉已经抬上一桶不知名的东西放到了赫连铁树的面前。尽管上面
还盖着厚实的牛皮,不过靖雨仇还是可以闻到一股血腥的气味。

阿吉隆站在赫连铁树的面前,注视了赫连铁树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要怎
样?”

赫连铁树指一指盖着牛皮的大桶。

阿古隆面带不屑,脸上浮现出姑且可以称之为冷笑的表情,“杂种的塞外人,
是没有资格为第一勇士添加勇士标记的!”

靖雨仇忽地想起赫连铁树所说过的话,他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汉人或是塞外人
氏,而是一个有着混合血统的人,而阿古隆则是由塞外而来的真真正正的塞外人,
看来阿吉隆是分外的看不起赫连铁树这个混血之人。

赫连铁树目光中寒意大生,冷冷的凝视了一周,声音压得极低,仅仅阿吉隆
和赫连铁树能够听得真切,“阿吉隆,如果你不服气,我们可以再比一场,只是
这次就没有吐血那么简单了!”

靖雨仇立时明白到阿吉隆的桀骜不逊和不服赫连铁树由来已久,只是赫连铁
树武功高明,曾经让阿古隆吃过大亏,所以在这点上不愁他不服气。

阿古隆静默了一会儿,才勉强单膝下跪,闭上了眼睛。

赫连铁树起身揭开桶上覆着的牛皮,一股更加浓烈的血腥味涌出,果然不出
靖雨仇所料,桶里装的是血红的牛血。

解忻怡忽觉一阵恶心,差点就当场吐出来,累得靖雨仇连忙把她的头抱人自
己怀中,以免这空中突然弥漫出的血腥味刺激到解忻怡。

赫连铁树一双大手缓缓的插人到桶内的牛血中,再提出来时,宽大的手掌从
指尖到腕间,整个已经涂上了一片血红色。他抬起双手,缓缓的说起话来,虽然
声音不大,但却是运距离他最远的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赫连铁树以兽人
武装首领的名义宣布,阿古隆,是我们军中最具勇力之人!”赫连铁树一语完毕,
双手伸出,自上而下,从阿吉隆的额头到下巴处,将牛血涂在了他的面上,使那
张黝黑的面容顿时变成了血红色,更添几分狰狞。

阿古隆大嘴一咧,牵动脸上的一片血红,露出个丑陋之极的笑容,让刚刚探
出头来的解忻怡惊叫了一声,又缩回到了靖雨仇的怀中。

阿古隆略微怔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靖雨仇,大声道:“你是何人,居然有
资格坐到铁树大人的身边?”

靖雨仇知道阿古隆一时间把对赫连铁树的不满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微微
一笑,声音不大,却是清楚的传到了阿古隆的耳中,“我是你们铁树大人的贵宾!”

阿吉隆面带不屑,嘲笑道:“看你骨瘦如柴、没有三两肉的模样,哪里有这
种贵宾的资格!更不配有这样美丽的女人,你需要多少牛羊?我要换你怀里的女
人!”

靖雨仇眼尾也不看他一眼,一阵狂笑,同时把怀中的解忻怡的身子侧转过来,
手掌伸出,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伸到了解忻怡的衣襟中。

虽然隔着衣物,解忻怡的身体曲线并没有显露出来,但靖雨仇的魔手在里面
大肆轻薄活动的动作,却是清晰可见的。解忻怡俏脸通红,却不敢出声反对,只
能把头埋人靖雨仇怀中,不发一语,而那一连串的娇哼之声却是清晰的响起,而
且虽然她把头埋入了靖雨仇怀中,那对通红的小耳朵却是显露出来,在火光下看
得十分清楚。

靖雨仇面露邪笑,只见解忻怡的衣衫一阵起伏,竟是唯妙唯肖的把里面靖雨
仇的动作差不多清晰的展露了出来。衣衫或向上鼓起,或是忽地绷紧,显示出了
靖雨仇是在揉捏着解忻,冶的奶头和对着她的玉乳做出全面的侵犯。

这种当场轻薄美丽义姐的场面连靖雨仇自己都觉得分外刺激,他变本加厉的
伸出另一只手,从她的长裙下摆伸人,随着解忻怡的一声轻呼,显然是摸到了她
的重要部位。而靖雨仇臂膀处带动手腕的抖动,让人知道他正在这美女的下体大
肆的抚摸着。

周围的众人几乎都是看得目瞪口果,人们的口中已经不再喊出粗犷巨大的嚎
叫声,代之以的是沉重的喘息声,其中更有几人就这么把手伸到胯下,不住的抚
摸着。

阿吉隆大怒,吼叫一声,怒道:“你站出来吧!阿古隆在这里向你挑战,谁
输了就献上自己的女人!要是孬种的话就不要站出来!”

随着阿吉隆的吼叫,下面的人群中也发出了鼓噪不已的狂呼,靖雨仇留心之
下,发现放开嗓子狂喊为阿吉隆助威的,都是些身高体形明显高大强壮过其他人
的大汉,可以想见,这些和阿古隆类似的人大概都是些真正的塞外人了,也很有
可能就是随着阿吉隆从塞外而来的。

叫嚣助威声不时传来,“阿吉隆大哥,干掉这个瘦皮小子!撕裂了他!”、
“把他的女人抢来,当众大玩上三天!”如此类似的叫声不绝于耳。

靖雨仇侧头一瞥,看到赫连铁树又挂上了满脸笑容,但这看似平和愉悦的笑
容下却带着一丝寒意,嘴角也微微翘起,示意他尽可随便出手,他自己因为身份
和彼此间的关系不便出手与阿吉隆正面冲突,正好借着地靖雨仇之手教训和挫败
阿古隆的锐气的意思明显的表露了出来。

靖雨仇心中一定,放开怀中的美丽义姐,轻拍她的脸蛋道:“等我回来广说
着地长身而起,虽然身材在高度上至少要差上阿吉隆一头有余,但徒然而起的气
势却丝毫不差,让阿古隆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周围的呼喊声忽然停止,所有人都静悄悄的看着走到空地中央的阿古隆和靖
雨他两人。

阿古隆不愧为兽人武装军中第一勇士,他张开大嘴,臂上的肌肉开始高高的
隆起,他双臂在胸口处交叉划过,胸膛的肌肉也随之隆起,看起来充满了强大的
力量。

靖雨仇微微眯起了眼,“果然身强力壮,可惜……只是中看不中用而已!”

言下之意,他阿古隆徒是只有勇力而已。

看到对手轻视自己,阿吉隆怒吼一声,声音远远的传闻到极远处,他跨前一
步,看起来足有靖雨仇一倍大的巨大拳头猛然击出。

靖雨仇凝神细望,在他的观察之下,发现阿古隆的确是没练过什么真正的武
功,不过这一拳却是声势猛恶惊人,丝毫不逊色于一个武功好手的一击。

略微的侧身闪过到一旁,阿吉隆的一拳落空,直砸得地面泥土飞扬,险些凿
了个大坑出来。

阿吉隆口中吼叫连连,一拳接着一拳的击出,而且一记快过一记。也幸亏是
靖雨仇身法飘动轻灵,要不然还真的会闹个手忙脚乱。

眼见屡击不中,靖雨仇却宛若水中的游鱼,让他每次重击都打到了空处。阿
古隆改变策略,手脚并用,不但两条粗壮的手臂抢得有如风车,而且长长的双腿
也接二连三的连环踢起,宛若有几人同时向靖雨仇进攻一般。

没想到这看似莽撞的家伙还有这手,靖雨仇一时之间被弄了个手忙脚乱,略
一失神间,阿古隆的一记重腿已经常胸横扫而来,取的角度和时机都让靖雨仇避
无可避。

靖雨仇眼中寒光一闪,索性不再躲避,手臂抬起,两指点出。

“砰!”靖雨仇的二指,正点在阿古隆踢来的大腿上,阿吉隆只觉得一股力
量从大腿处直传而上,一时间势不可当,竟然是挡住了他这一记如雷般的重腿,
而且被靖雨仇点中处忽然也是一阵剧痛。阿吉隆向后急退了几步,仍然收不住势
子,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阿吉隆心中大急,大吼一声,一条腿向后猛撑,半载小腿已经陷人到了地中,
方才勉强的稳住了后退的垫子,只是腿上的酥麻感好一会儿没有褪去。一服看着
靖雨仇陷人到了阿古隆的疯狂攻击中,解忻怡一脸担心的神色。

赫连铁树笑道:“尽管放心,阿吉隆可不是靖兄弟的对手,现在看起来他处
于下风,那只是他没有还击罢了。‘正说话间,靖雨仇二指点在阿古隆的腿上,
将他猛烈的攻势全部瓦解。解忻怡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赫连铁树暗暗点头,知道这是靖雨仇手下留情了,以靖雨仇的功力,尽管只
是以两根手指,但是亦可以丝毫不逊色于钢刀了,要不是他有所收力,阿古隆的
这条腿不废在当场也会重伤。

靖雨仇的两根手指也是微微发麻,暗忖这家伙的力气的确不小。

阿古隆呼呼的喘着粗气,知道眼前的对手绝对不同于往日的角逐变力的家伙
了,他知道这对手的实力肯定是强过自己的,不过塞外人周折不弯的性格在此时
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阿古隆俯身从一旁抱起块大石,猛力一掷,大石夹着风声
向靖雨仇的面门砸来。

靖雨仇眉毛都未皱一下,非常的轻松的闪了过去。大石越过靖雨仇刚刚所站
的位置,轰然一声砸到了地上。未等烟尘扬起,阿古隆早已经抓起另一块大石抛
来。

靖雨仇暗叫不妙,这蛮家伙居然玩起抛掷大石的游戏来了,看来他是心志坚
定、绝对不会轻易认输之人,要是不显示处自己的厉害之处来,他还会一直纠缠
下去的。

不过这就令靖雨仇颇有此伤脑筋了,看在赫运铁树的面子上,自己既不能将
呵古隆打成重伤而无力还手,又要把他败得很有技巧而不至于让他的面子丢光,
这中间的分寸实在是不太好把握。

知道不能再躲避了,靖雨仇心思电转,忽地把真气凝聚在手上,一掌拍出。

虽然靖雨仇的这一掌看起来轻飘飘的,但大石却是应着掌力乖乖的转了个方
向,落到了一旁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阿古隆心中一凛,没想到靖雨仇居然还有如此巧妙的手法,可以不费吹灰之
力的把充满了他一掷之力的大石轻易的就卸到了一边。不过想归想,他仍然不住
的抱起地上的大石抛掷着。而靖雨仇也毫无客气,真气源源不断在体内流转,一
掌接一掌的以极其巧妙,不耗费什么真气的手法的将飞来的块块大石全部改变了
方向,远远的飞开来去。

阿古隆愈打愈心寒,这样的对手,除了首领赫运铁树外,他还从所未遇,而
与赫连铁树比试的结果,则是他不敢再轻易尝试的噩梦。

摹地里手中一轻,阿古隆大掌抓出,却抓了个空,原来周围几大范围的的大
石全部被他扔出,被靖雨仇的掌力给远远的引开,抛到了外圈。

他略一犹豫间,靖雨仇已经动了,忽地化掌为指,平平的一指点出,直指的
胸前,而此时指头上也不再是悄无声息,相反的却是破空声大起,激起了阵阵的
劲风。

看到靖雨仇的一指指向了心脉的部位,阿古隆知道以靖雨仇刚才点得自己腿
上剧痛的指力,这一下中了,即便是以自己刀抢不人的身体,也要经受不住,甚
至于有可能给开个洞出来,他刚想闪避事,但身体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无法及时的作出躲避。阿古隆眼前一黑,知道性命不保。

靖雨仇忽地停住指头,接着收回了束缚住阿吉隆行动的气机,同时后退两步,
微笑不语。

一时间人群中显得鸦雀无声。

不过这种情形只是维持了不到半刻,忽地周围的人群中有足有上几十条大汉
跨上了两步,或拔出腰间的钢刀,或抓起了地上的长枪,甚至于有的抢过了周围
插着的粗大火把,人人面目狰狞,那种凶恶的样子似乎是要立刻冲上来把靖雨仇
分尸八块。

随着人群纷乱,地上尘土飞扬,加之兵刀一片响动,火把乱舞,场面混乱不
堪,相信如果靖雨仇再说上了两句话挑逗一番,势必要来上一场混战。

阿古隆高举拳头,大吼道:“都给我坐下来:哪个敢不听话,我就他娘的把
他撕成八块!”

他的这声吼叫所带来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混乱的人群。伺机要一拥而上的
大汉们都立刻乖乖的席地而坐,手中的兵刀也都扔到了一边。

靖雨仇暗暗诧异,没想到这阿古隆在军中的权威竟然是不逊于赫连铁树。

阿古隆转向靖雨仇,摇摇头说道:“你果然厉害,绝对有资格做铁树大人的
贵宾,我不是你的对手!”

靖雨仇。0 底暗暗佩服,佩服阿古隆的确是条汉子,要让这个勇猛顽强的
深具勇力之人当中承认不如别人,那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席地而坐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阿吉隆大哥,和这家伙比比你精妙的骑
术!”

阿吉隆心中一动,抬头看去,却发现靖雨仇神色轻松,眉宇间有一丝敬佩的
神色,却丝毫没有为这句要比试骑术的话而有所动容的表情。

阿吉隆暗暗点头,大声道:“我们塞外草原的汉子,输了就是输了,绝对不
会赖帐不认,我阿古隆之前已经输了,根本就没有再比试骑术的必要了。”

靖雨仇大笑起来,翘起大拇指道:“好汉子,我没白来这里一场广阿古隆的
神色也轻松起来,忽地张嘴大叫了一声。随后脚步声响起,一个身材高大得几乎
不逊色于阿古隆的女子奔了过来。

靖雨仇大感惊讶,这女子的身材在女人中是极其少见的,居然比自己还要高
上小半头,而且她的肤色虽然略显黝黑,但相貌端正,也算得上有中人之姿。

阿古隆一指女子,向着靖雨仇道:“这是我的女人。阿吉隆比武输给了你,
塞外汉子怨赌服输,阿古隆愿意献上自己的女人!”

靖雨仇吓了一跳,自己虽然也是好色之人,不过对于这种艳遇,还是敬谢不
敏的。他干咳了两声道:“这个……这个就免了吧!”他随即想起可能塞外种族
有那样的习惯,你不接受他所献上的东西,他会视做你看不起他。靖雨仇立刻接
着道:“我敬重你是个真汉子,所以才结交你这个朋友,如果你要我接受你的女
人,那就是对我的侮辱!”

阿吉隆转怒为喜,大声道:“好汉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阿吉隆的朋友
了,生里来死里去,你永远是阿吉隆的朋友。”靖雨仇暗中吁了口气,这才放下
了胸中的大石。

与阿吉隆重重的互击了下手掌,算是彼此认定了对方成为自己的朋友。

靖雨仇坐回了赫连铁树的身边,带着笑容向赫连铁树道:“这阿古隆不愧为
兽人武装军中第一勇士,的确是个真正的好汉!”

赫连铁树神秘一笑,说道:“阿古隆能成为第一勇士,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勇
力和直爽,他还有些其它的‘手段’。”

靖雨仇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还有其它手段?不会是指骑术吧?”

赫连铁树摇摇头,伸手一指空地,低声道:“你自己看吧!”

靖雨仇向下望去,却看到了让他感到啼笑皆非的东西。

空地周围的人群,早已散去,各自“追求”自己的目标了,而此时的阿古隆,
则是抱住自己的女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的大肆拥吻着。

赫连铁树站起身子,道:“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慢慢看吧,兄弟也要去有
所‘忙碌’了!”刚要走时,他忽地又回头道:“靖兄弟如如果要‘办事’,就
去那间营帐好了,那是专门为贵宾准备的歇息场所!”他抬手一指另一边的紫色
营帐,大笑三声,迈步而去。

靖雨仇正自有些不解赫连铁树话中的意思,不过当他再回头望去的时候,他
蓦然明白了赫连铁树指给他休息用的营帐的意思。

阿吉隆此时已经削去了那个高大女人的短小衣衫,把她压到了身下,不管这
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分开了她的两条长腿,压了上去,同时双手还在不停的揉
搓着那女人硕大的乳房。

靖雨仇再向阿古隆周围望去,居然看到了不下百对的男女在进行着和阿古隆
相同的风流勾当。靖雨仇此时才恍然大悟,这个时候固然是选出第一勇士的比试,
同时也是次毫无遮拦的欢好大会。

眼见上百对男女在激情中欢好着,靖雨仇也禁不住心动起来,拍拍怀中的解
忻怡,他低声道:“忻姐,你看那边。”

“嗯?”解忻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眼望去,眼前的情景给了羞涩的她极
大的震撼,她立刻又羞得躲回了靖雨仇的怀中。

靖雨仇抱着义姐,口中说道:“效法天地自然,无遮无拦,实在是个好点子!

忻姐,我们也当众来做上一回如何?“

解忻怡伸出玉手,在靖雨仇面前摇了摇,显得有些沉闷的声音传来,“不要。”

靖雨仇低笑不已,他知道要和解忻怡脱光衣物当众欢好,这害羞的义姐终究
是不肯。他伸手到解忻怡的身下,略微掀起了长裙,忽然快速的把她最里面的亵
裤掀过一角,接着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抱起,一提一落间,让她的玉体坐在
了自己早已经解开下身衣裳的下体上。

解忻。治闷哼一声,玉手紧紧抓住靖雨仇的胸前衣襟,俏脸火红的丝毫不逊
色于周围火把上的火焰,同时她紧闭美国,不敢睁开一丝一毫。

靖雨仇不但从周围的髯火中可以感受到温暖,同样的在解忻怡紧窄的下体中
也能感受得到。他扫视一下周围的激情大戏,抱起解忻怡,就这么颠簸着一路走
向赫连铁树所指点的那座紫色的营帐。

解析恰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还未走出二、三十步,解忻怡就已经气喘吁吁
的呻吟不已了。

靖雨仇知道要是再这样走下去,没等走进营帐,这美丽的义姐就可能要泄出
来了。他忽地提气轻身,一步跨过十步的距离,轻飘飘的跃向紫色营帐的方向。

靖雨仇站在紫色营帐的门口处,故意坏心的不进人其内,反而故意的捧着解
忻怡的玉臀静立不动。

解忻怡勉强睁开迷离的美国,用低沉的声音叫道:“阿仇。”声音不大,但
却是极之富有诱惑力,让靖雨仇的丹四处立时升起股热流,也让他不再捉弄温柔
的义姐,抱着她进人了营帐。


第八十章人马同乐

赫连铁树的心思果然足够细密,这座专为贵宾所准备的营帐虽然布置的不算
是豪华,却也是非常精致,地方并不算大,但布置的很是合理,而且营帐内四壁
上还安有几个一尺方圆的气窗,上面用绸帘遮住,需要时可以卷起望向外面。

靖雨仇抱着解忻怡把她放在气窗下的长椅上,亲了亲她嫩滑的脸蛋道:“忻
姐,如果我执意要和在外面和那些人一样欢好,你会如何做?

解忻怡面红过耳,低着头良久后才温柔的道:“出嫁从夫,弟弟要和忻姐欢
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无论在哪里欢好,哪怕是你要当众,…当众和忻姐
……欢好,忻姐自然都只能服从你的意愿了。

尽管不是那种霸道的男人,但当听到美丽的义姐说出这样温柔而顺从的话语,
连靖雨仇也难免心怀大开,他捏了摸解忻怡的酥胸,低声调笑道:“那你夫君我
就要尽力给忻姐一个最大的快乐喽!

解忻怡嫣然一笑,乖乖的奉上一吻。而靖雨仇这色鬼则趁机含住她的小香舌,
肆意的晒取吸吮起来。

良久之后,靖雨仇松开她的小嘴,看这她红红的脸容,直觉得有一股温柔之
气扑面而来,此时的解忻恰,真是说不出的美丽。

靖雨仇坐在长椅上,解忻怡则是坐在他的大腿上,而靖雨仇的分身,却深深
的插在她的蜜穴中,不过靖雨仇并没有急色的立刻抽动,而是让分身就停留在那
里,被温热的包围着。

靖雨仇探出手去轻轻的握住解忻,冶的玉乳,缓缓的揉搓着,而解忻怡虽然
还是一副羞答答的模样,但却依然笑意盈盈的看着靖雨仇的双眼。

伸头咬了咬她的粉颈,靖雨仇笑着说道:“忻姐,你发现没有,每次我揉过
这里之后,她们好像又大了一点。”说着地又在那对玉乳上揉搓了两团。

解析恰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羞人的问题,只好仰起粉颈,露出了靖雨仇温柔
抚摸下的一脸陶醉的表情。

看到她这副可爱的俏模样,靖雨仇重重的理了她的玉乳一把,正要继续有所
动作,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马匹的嘶叫。

微微感到好奇,靖雨仇一时兴起,回身揭开了气窗上的绸帘,向外望去。

外面依然是那副多人一同欢好的景象,不过相比刚才,已经是少了至少有一
大半以上,显然是有为数不少的人“战力”不够,已经提前退场了。而在那空出
来的空地上,此刻不知是破谁牵来了两匹马来。

靖雨仇凝目细看过去,很快的就看出来这两匹马的不同之处。相对于一般的
马匹面言,这两匹马都算得上是非常雄壮,其中一匹是全身上下均为白色,看样
子是匹母马,而另一匹则是通体黝黑,只是四蹄白色,显然是匹公马。忽然间靖
雨仇明白这两匹马被牵来的用意了,它们要在此地进行配种。不用说,在进行完
勇力角逐后进行马的配种,这也是塞外种族的一项习俗了。

过去还真没有过仔细观看两匹马配种的情景,靖雨仇抱着怀中的解忻怡,让
她也转向这边,同时低声道:“忻姐,来看看这有趣的东西吧!”

外面的配种即将开始,只见黑色的公马绕着白色的母马慢慢的转了几圈,才
把马首靠在了母马的脖子处。

靖雨仇正对公马的举动感到奇怪时,公马已经打了个响鼻,绕到了母马的后
面。

“要开始了!”靖雨仇心中想到。

果然,公马仰天长嘶了一声,一双前蹄高高抬起,直接搭在了母马的马臀处。

靖雨仇一眼就别见公马身下的那根东西,那种粗大的尺寸让他为之惊讶。

解忻信也看到了同样的情景,羞得几乎是立刻转过身去,她娇喔道:“你这
坏家伙,看这……这种东西做什么?”

靖雨仇也笑了起来,咬着她的小耳珠道:“可以来当作助兴的景色嘛。”

解忻怡不再说话,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在不时的抬头望向外面,似
乎对马匹交配的事情也是感到好奇。

此时公马又是一声长嘶,那根粗大的东西忽地消失不见,靖雨仇所在的角度
虽然看不清楚,但亦可以猜到一定是已经进人到了母马的体内了。

靖雨仇心中忽地升起个奇特的念头,他把解忻怡从腿上抱下,让她跪坐在长
椅上,同时道:“忻姐,咱们也用这对马儿的姿势来试一试,然后和它们比比看
哪个耐力更好些广解忻怡大毒,尝骂道:”你这个坏到不能再坏的东西,居然…

…居然要和那种东西来比……比……,我…我……“看到美丽的义姐的秀色
可餐的娇羞神色,靖雨仇食指大动,不理会她软弱而无力的抗议,快手快脚的把
她的上衣褪了下来,接着再解开肚兜儿的绳口,让那雪白光腻的裸背暴露在自己
面前。

有如老黪见到美食,靖雨仇立刻抚摸这雪白的粉背,同时凑上大嘴轻轻亲吻
着。解忻怡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使任由他肆意轻薄了。

仿佛像是抚摸件珍贵的瓷器,靖雨仇并不急于褪去她下体的衣物,他还要先
好好欣赏抚摸这一片并不经常爱抚的粉背才是。手掌缓缓的从粉颈处抚摸下滑,
一直滑到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处,触手可及之处,尽是一片滑腻感觉。

靖雨仇低声赞美着,“羊脂白玉、肤如凝脂,不外如是!”

以手掌抚摸良久,靖雨仇还嫌未够,口舌也加人到了爱抚的行列中。他用舌
尖轻轻的舔舐着那顺滑的肌肤,以口亲吻着那一片光腻。

解忻怡浑身轻轻的颤抖着,不时的从小嘴里发出一两句哼声之余,还偶尔的
叫上一、两声:“好痒,嘻嘻!好痒!”

靖雨仇伸出双手,用指尖从解忻怡的腋下顺着两肋向上轻轻的刮抹着。他指
尖轻刮,轻得简直像羽毛抚体一样的轻柔。

可是解忻怡却是有如遭到电击。靖雨仇的手指移动动哪里,指尖刮到哪里,
那里就会不停的颤抖,同时解忻怕的身子还不住的扭曲着,口中:“晤……哦…

…“的呓叫个不停。

靖雨仇耐心的接二连三的以这样的动作逗弄着解忻怡,让她变得浑身颤抖,
口中还不时的叫着:“忻……忻姐好……好难过……”

知道这个动作所带来的效果已经是差不多了,靖雨仇双手绕到解忻怕的身体
前面,双掌笼罩住了她的一对玉乳,轻轻的来回揉动着。

解忻怡再也无法挺直身子了,她只能弯下纤腰,用力的喘息着。

靖雨仇侧头俯身,不但用手,而且同时还用上唇舌,开始进攻着解忻怡玉乳
的侧方。

一下、两下……只是单纯的舔舐着玉乳的根部,靖雨仇就感觉到手掌中的另
一边乳峰顶端的乳头挺立硬了起来,敏感的义姐已经是春情萌动了。

靖雨仇抬起头,而且把头就压在解忻怡的粉背上,两只手则自上而下梳理着
解忻怡那已经充分挺立的玉乳,让那两粒可爱的粉红奶头在指掌闲不住的挺立弹
跳着。

解忻怡的身于开始了一下下的颤抖。

靖雨仇知道她的蜜穴内可能因为情动而渗出了蜜汁,不过认真起见,他还是
要以手指来亲自加以证实的。

手掌顺着酥胸上的玉乳向下移动,在经过了那片平坦滑腻的小腹后,他略微
的停顿了一下,就在那片地方来回抚摸了至少有十几圈,手掌这才继续向下移动,
直接钻入到了解忻怡的长裙和亵裤中。

触手之下,手指上感觉到了一片黏稠之意,虽然看不到那美丽的情景,但单
凭着想像,便足以让人心驰意动了。

靖雨仇抽回手,开始褪去她下体的衣裳。

尽管害羞,解忻怕还是配合著抬起工腿、翘起玉臀,以方便靖雨仇逐一的褪
去她下身的长裙和亵裤。随着靖雨仇轻柔的动作,解忻怡的下身逐渐的裸露出来。

把长裙抛到一边,带着解忻怡体香的亵裤则是放到鼻端深深的喷了一下才扔
下,靖雨仇退后一步,细细的打量着这蕴含了自然美感的胭体。

从雪白光滑的裸背以下,是一片极其美妙的弧度,丝毫没有一般少妇那种臃
肿肥大的感觉,那雪白的玉臀反而是显得分外的小巧可爱,而两团臀肉的的那道
细缝向下,一直可以看到解忻。治更私密的部位。

感觉到了靖雨仇灼热的目光,虽然在她和他之间早已到了甚么都不必保留的
程度,她身上的任何一处私密之地,哪怕就算是私处内的情形,都已经完完全全
的被他看过了,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解忻怡还是悄悄的放下了翘挺着的玉臀,
同时玉手还自然而然地去遮住了应该遮住的部份。

解忻治上前捉住了她的手,轻轻的向一边拉开,而解忻治则是轻咬着嘴唇,
略做抵抗。不过看起来她这种只是做做样子的抵抗毫无作用,很快她的下体又是
重新暴露在靖雨仇的眼里了。

不忍心让解忻信再继续跪坐下去,怕伤到她那娇嫩的膝盖,靖雨仇抓住她的
两条大腿向上托起,同时也让那玉臀向上抬了起来,而解忻怡的私处,也是再无
遮掩了。

两人间经过了无数次的欢好,解忻怡的身体已经变得愈来愈敏感,愈来愈经
不起靖雨仇的挑逗。还未经过正式的交合,甚至靖雨仇还未刺激她最为敏感的蜜
穴,解忻怡就已经觉得体内的激情难耐,欲火在身体里窜行着,同时她下身一紧,
蜜汁缓缓的流出,竟然是已经达到了小半个高潮。

解忻怡一阵不绝于耳的连连哼叫,两条撑着身体平衡的手臂有些发软,再也
支撑不住身体的前倾,只能是放软身体,让自己扑倒在营帐内壁上。

靖雨仇不给她丝毫逃避的机会,继续紧逼,向前移动把她紧紧的压住,活动
愈加的频繁起来。

“阿……仇……!”解忻怡的身体一阵紧缩,声嘶力竭的尖叫一声。

“忻姐!”

解忻怡低嗅一声,“坏小子。”

靖雨仇将手放到解忻。治的唇上,只觉得手指陷入到了温暖当中,一条顺滑
的香舌还在不住的绕着手指打转,相比而言,和手指伸进蜜穴内的感觉有着异曲
同工之妙。忽地心中一动,靖雨仇又伸出一根手指,同样让解忻怡含人了小嘴中。

虽然对于解析。冶来说,两根手指和一根手指的感觉并不差异,但对靖雨仇
而言,却最大不一样了,他两指灵活的动作着,反而是夹住了解忻怡的小香舌不
停的逗弄着。此时靖雨仇手指上涂有的蜜汁早已经换成了解忻怡口中的香津,两
根手指和一条香舌,在解忻怡的口中纠缠得不亦乐乎。

良久之后,靖雨仇抽出手指,反手送人到了自己口中,品尝着解忻信口内的
香津。而解析治则是喘着气,身体不住的起伏着。

“差不多该是进人她身体的时候了。”靖雨仇抬头向外面望去,想看看那对
公马和母马的交配进行得如何了。

果然不出所料,外面的助兴表演依然在继续着,可见马匹的持久力是分外的
长,而早先在外面露天交合的人们,现在已经是散得半个人影都不见了。

靖雨仇伏在解忻信的玉背上,让她的双臂举起,而自己的一条手臂则是拦腰
把她抱了个结结实实,而解忻治的两条大腿,则向后尽力的抬起,然后弯过来扣
到了他的腰上。如此摆出这样的姿势来,靖雨仇的分身前端已经水到渠成的顶在
了她的蜜穴人口处,只待略一用劲,就可以驶人她的体内。

靖雨仇晃动身体,只用腰力,在解忻怕的两片花唇间不住的摩擦着,却并不
急于立刻进人。

解忻信喘着气,不住的娇喔着,“坏……坏心眼的小子,不要……逗忻姐了
……啊……”

靖雨仇也只是略微的吊吊她的胃口而已,他可不想把解忻怡挑逗得太过火了,
毕竟现在不需要借助她的身体疗伤了,而只是单纯的让她快乐而已。

蓦地他一沉腰,分身破体而人。

解忻怡的小嘴一张一合,发出声低沉而欣愉的欢叫。

靖雨仇手臂用力回收,腰部不动,让解忻怡的蜜穴自行吞下了分身。

解忻怡两手简直不知向何处放,只能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而她的小嘴里也
不知该喊些什么,只好让人听不明所以的一阵娇哼。

简简单单的手臂一收一松,分身一进一出,就把敏感的解忻怡弄得死去活来,
差点没立刻就当场“丢盔解甲”。

靖雨仇松开她的纤腰,把她翻转了过来。处在兴奋与激情中的解忻怡此时俏
脸红扑扑的,一层细密的汗珠也充满了全身,显得分外的差丽。靖雨仇温柔的托
起她的玉臀,分身再次缓缓送人到蜜穴内。

解忻怡终于舒出一口气来,适才的姿势,令她全身绷得紧紧的,而蜜穴内受
到的侵人也更深人一些,那种要把下体撑爆的感觉让她险些透不过气来。

靖雨仇下意识的看向外面,眼中看到公马的动作越来越剧烈,而母马的嘶叫
声也越来越低。他深吸口气,准备专心致志的先把解忻怡彻底侍候的舒舒服服的
再说。

抱着解忻怡的玉体,靖雨仇站直身子,忽地靖雨仇向空中一跃,借着落地的
势于,分身向上重重的戳在解忻,冶的花心深处。解忻怕只觉得这一下仿佛要把
五脏六腑都要顶穿一样,酥麻的感觉一直传到全身各个部位。

靖雨仇笑嘻嘻的道:“忻姐,怎么样,这一下很不错吧广解忻。治好不容易
才从刚刚的那种感觉中缓解过来,她吐出口气,玉手在靖雨仇的肩上摸了一把,
恨恨的道:”你要把忻姐顶死啊。“

没想到这美丽温柔的义姐作怒娇嗔的样子也是这般的动人,另有一种别样的
风情,靖雨仇差点看呆了眼,立刻坏心的又一次跃起落下。

解忻怡紧紧抱着他的后背,靖雨仇又跳了几下后,直到分身顶得解忻怡几乎
要翻起了白眼,他才又抱着她坐到了长椅上。

解忻信两腿分开坐在他的身上,双手环抱着地的脖颈,两条赤裸的小脚在空
中顽皮的踢动着,活像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

拉下靖雨仇的头送给他一记香吻,解忻怡娇笑道:“忻姐长了这么大,还没
有这么快乐的时候呢,有时候都感觉到自己好像变小了,又变回了那个小姑娘的
时候。”

靖雨仇凝视着她娇痴的俏丽模样,心中升起了怜惜之情,他知道自己已经成
为了这美丽的义姐的生命中的一部分,而她此时正因为与他时刻在一起而欢欣快
乐着。而且有了他的滋润,解忻怡现在是显得分外的娇艳美丽、神采飞扬。

亲了亲她的俏鼻,靖雨仇把双手放到她的纤腰上,随着她的身体的来回摆动,
很快的,解忻怡就觉得体内有些空虚而不满足了,她拍了拍靖雨仇的胸膛,靖雨
仇立刻会意的仰面平躺在长椅上,让一向在欢好时是处于被动的解忻怡这次也主
动起来。

解忻怡抬起粉腿跨坐在靖雨仇的身上,已经充分湿润的下体很容易的就吞人
了分身,而随着她向下每坐一分,蜜穴内的充实感便多了一分。到整个分身完全
进人蜜穴的时候,解忻怡感觉到小肚子似乎都有种被顶起来的感觉,光是这种插
人其内的充实感,就已经让她觉得刺激非常了。

靖雨仇耐心的等了半天,却发现解忻怡只是在闭目回味着蜜穴内被分身塞得
满满的充实感觉,根本就没有做出上下抽动的动作。

轻轻的一指点在解忻怡的腰眼上,让她忽然觉得腰间发痒,忍不住的娇笑出
来,而随着靖雨仇的再一指点出,解忻。治被痒的浑身发抖,情不自禁的向上震
动了一下。

解析。冶“呀”的叫了一声,双手扶住了靖雨仇的胸口,眉头紧紧的皱了起
来,像是感觉到了极大的痛苦。不过靖雨仇知道解忻信这是感到十分舒爽后的反
应,他连足腰力,让腰肢向上一跳一跳着,把坐在他身上的解忻,冶颠得随之上
下起伏着。

秀发飞扬,香汗飘飘,解忻信口中发出“荷荷”的娇喘声,而本来闲置着的
玉手也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自己的乳房,一手一个的揉搓起来。

忽然间她全身一震,头直往后仰,长长的秀发华到靖雨仇的大腿上,不到片
刻间,她又尝到了一次快乐的高潮……。

靖雨仇觉得腰骨有些发酸,知道自己快要到达顶点了,他招呼一声,又把解
忻怡抱在怀里,回复到了最初的那种抱着她在营帐内交合的姿势。

解忻怡此时已经差不多是体力耗尽了,一双美目也是累的时开时闭,不过她
的双臂还是下意识的紧紧抱在靖雨仇的脖颈处,双腿别才在他的腰上。

靖雨仇就以这样的姿势抱着解忻怡在这个不算大的营帐内来回走动着,路过
气窗的时候还不忘向外面张望一下,他看到那对正在交配的马儿已经是各自打着
响鼻互相分开了,想来是已经交配完毕。

深吸口气,靖雨仇不再继续走动,在狂猛的攻势下,解忻怡险些快乐的魂飞
魄散,一连串的尖叫呻吟从她的小嘴中宣泄出来,而缠绕在靖雨仇脖颈上的那双
玉手更是险些把靖雨仇的后背抓出一堆的伤痕出来。

靖雨仇忽地腰间一震,他知道自己到达顶点了,不再有所动作,他紧紧抱住
解忻怡,让两人的接合处显得更加的亲密无闲。分身连续的抖动之下,一股灼热
的液体灌入了解忻怡的蜜穴中,浇烫着她娇嫩的花心。

解忻怡的手脚收缩,更加紧密的缠住了他的身体。一场激烈的欢好终于到达
了最后的顶点。

解忻,冶气喘吁吁的趴在靖雨仇怀中,浑身香汗淋漓,看来这一场激烈之极
的欢好丝毫不逊于做了一次剧烈的运动。

靖雨仇起身着好衣物,找来一大桶的温水,为解忻。冶清理激情过后的痕迹。

解忻怕累的双目都无法完全睁开,只能一边闭目享受情郎着温柔的服侍,另
一面还得接受他不时在敏感部位提上两把的轻薄。

靖雨仇为她穿好了衣物,忽地心中一动,让解忻。冶平躺在长椅上,他揭开
门帘走出营帐。

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浓,而只剩下小半个的月儿也早已经爬上了树梢。四周
的营地一片静悄悄的,本来通明的火把也已经熄灭了大半,只有零星的几点还在
散发着并不算亮的光芒。

营帐前,一个高大的背影正静静的站在那里。

靖雨仇走前几步,低声道:“赫连兄。”

赫运铁树略略侧身,语音低沉道:“现在是塞外习俗中的黑暗夜,要几乎把
所有的灯火都熄灭,以显示黑暗的来临的。亦既是说,这一天就是一年中最黑暗
的日子,过了这个日子,到明天天亮的时候,就是光明的到来。”

听着赫连铁树的话,靖雨仇心中若有所悟。

赫运铁树接着道:“我发现这习俗和人生有相像之处,往往在一个人过着最
黑暗的日子的时候,恰恰光明也要来临了。”

靖雨仇笑了起来,“为何赫连兄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起来了。”

赫运铁树转头看向靖雨仇,沉吟了一会儿后道:“有时候我很羡慕你,能够
无拘无束的任意行事,心中有着自己所要守护的东西。”他仰天叹了口长气,
“天下争霸、逐鹿中原,这条路走到何时才是尽头?”

靖雨仇一时间无语,不知道说此汗么好。

赫连铁树摇摇头,笑了笑,道:“不说这个了。嗯,看你行进的方向,莫非
是目的地最大武王朝的皇城?你想去观看曹天太和江澜沧的这场百年难遇的绝顶
高手之战?”

靖雨仇点头。

赫运铁树再次摇头,“此去路上前途艰险,将要遇到的险事不会在少数,你
自己可要想好了。”

从怀中掏出个雕刻着精致的兽头的木牌,赫运铁树道:“想来我也是帮不上
什么忙,你拿署这个代表兽人武装贵宾身份的东西好了,有了这个,如果遇到兽
人武装的联络点的话,说不定可以有些帮助,那怕是白吃一顿也是好的。”

靖雨仇丝毫不虚伪客气,接过木牌点头道:“不客气了,如果异日你我为敌,
我就以多给你一刀表示多谢了。”

赫运铁树大笑,拍拍靖雨仇的肩头,说道:“看你的样子,是想连夜赶路吧?

本来我是想送你马匹来为你代步,以免又辛辛苦苦的赶路,不过事有不巧,
我军中最好的两匹马现在无法跑夜路,只好委屈靖兄弟走路了。“

靖雨仇心中一动,问道:“是刚才那两匹交配的马么?”

赫连铁树点头,“那匹白色的母马是塞外大漠上有名的马种天山雪,是以能
够长途奔行而著名的。而那匹通体黝黑,四蹄白色的公马则是天山雪和中原最好
的马种黑云交配而生的,可以说是融合了两种马的优点,无论是长途奔袭,还是
短距离的冲刺,都可以算得上是天下间顶尖的。”

靖雨仇顿时怔住了,没想到刚刚交配的那两匹马居然是这种关系,这也令他
一时无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赫连铁树郑重的道:“前途珍重了,记得有命从皇城回来,赫连铁树还等着
邀请你一起人西域塞外看看那绝世的美景呢。”

靖雨仇知道此时不需要再说什么后会有期之类的话,他略略的向赫运铁树鞠
了一躬,说道:“烦请告知阿古隆一声,我连夜赶路,不能向他道别,不过能够
认识他这样一个朋友,实在是靖雨仇的荣幸广说完靖雨仇退人到营帐内,把已经
熟睡过去的解忻怡重新又背到了背上,就此告别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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