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骄龙荡魔(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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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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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册

第一章 劫后相逢春满室

第二章 阴错阳差骨肉离

第三章 初出江湖惩恶少

第四章 捉鬼秀才传奇功

第二册

第一章 李代桃僵入东宫

第二章 天摇地动紫气现

第三章 微服出巡探民隐

第四章 一念之差浩劫起

第三册

第一章 将错就错扮太子

第二章 九阴魔女展雌威

第三章 计诱王妃吐真相

第四章 鲤跃龙门成驸马

第四册

第一章

第二章 日月神教下战帖

第三章 日帝奇计袭群侠

第四章 鱼儿鱼儿乐悠游

第一章 劫后相逢春满室

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

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四川酆都城有一位榜上题名的秀才,名叫宋庭华。

可惜的是,他不但没有进一步求取功名,反而一身道装打扮,专靠替人降魔捉妖,或者替人看相改运度日。

酆都城乡亲都骂他斯文扫地,他却不在乎,依然我行我素。

朱庭华嘴上虽然说得铮铮有辞,其实他还是穷得可怜,到现在他还是个上无片瓦,下无立足之地的穷光蛋。

不得已只好住在没人敢住的“鬼屋”,反正他本来就是捉鬼的专家,当然不会忌讳什么。

有一次几位好事的朋友,存心要作弄他,说是如果他能抱了一个死人,一夜睡到天亮,这些朋友就在酆都城里顶顶有名的“恋花阁”请他玩乐一番。

反之,如果他偷偷逃走的话,他要在这些朋友面前,向每个人磕个“响头”,再叫一声“爷爷”。

当然也有人好心劝朱庭华别上他们的圈套,可是朱庭华不在乎,他一拍胸便答应下来。

那一天他得知城西徐员外的独生闺女徐若兰,突遇一场急病暴毙而亡,正巧徐员外找他为爱女超渡亡魂,他立刻一口答应下来。

当夜一场法事忙完,徐员外夫妇也累得筋疲力尽,便依照当地新兴的习俗,花钱请朱庭华的这些朋友充当孝子守灵。

于是徐员外前脚刚走,这些朋友便七手八脚的拔出封棺的钉子,再让朱庭华爬进去。

为了怕朱庭华偷溜,他们甚至合上棺盖,仅留一条缝隙供他呼吸之用。

这些朋友无不兴奋地等着听他呼救,准备看他笑话。等着等着,这些朋友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

这些朋友还以为朱庭华溜走了,他们满怀戏谵的心情,把棺盖打开一看,不禁吓得楞在当场。

只见朱庭华鼾声呼呼,臂弯里仍紧紧搂着徐若兰的尸体,睡得像头死猪一样。

如果不知内情的人突然看到,还当真以为是野合幽会的男女呢!

所谓愿睹服输,这些朋友对失庭华的胆量,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七八个人便拼拼凑凑地集了一笔钱,请朱庭华到恋花阁去玩乐了一番。

全酆都城的人无人不知恋花阁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而且能歌擅舞,多才多艺,因此消费之高,绝不是寻常的贩夫走卒所能负担得起。

所以失庭华的这些朋友虽然凑齐了五十多两,仍不足以支付姑娘的夜渡资,更别说是恋花阁的花魁关盼盼姑娘。

所幸关盼盼另有一套优待雅客的办法,无论是谁只要能在琴、棋、诗、画四艺中,每胜她一场便可得金一千两,反之则需支付奉茶小费五百两。

听说关盼盼姑娘设下挑战关卡之后,除了少数慕名而来的骚人墨客之外,鲜少有人全身而退的。

这一点朱庭华由墙上悬挂着笼飞凤舞,栩栩如生的名家墨宝,便知道这位关盼盼姑娘涵养极深,而且眼光锐利,能够被她看上眼的作品,真可以称之为佳作。

其中一幅仕女浣纱图更足精品,落款之人正是关盼盼本人。

照道理讲,朱庭华装束朴实绝对通不过龟奴及老鸨春姨的筛检,可是他竟然通过了。

原因无他,一方面是他“捉鬼秀才”的名号太过响亮,另一方面不外乎是“钱”在做人。才一进门他居然将仅剩的五十两赏给了龟奴,只乐得龟奴立刻热忱招待他至牡丹楼。

牡丹既是花中之王,理所当然是恋花阁的花魁关盼盼姑娘居住的香闺。

春姨一见他先是一楞,有点意外地道:“哟!这不是秀才公吗?今天怎么有空来咱们恋花阁呢?”

朱庭华哈哈一笑道:“春姨知道我?”

“谁不知道秀才公乃是咱们酆都城出了名的捉鬼秀才,谁就不配做咱们酆都人。”

“春姨太褒奖我了,我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穷书生,捉鬼之说不过是以讹传讹,一场误会罢了。”

“我才不管捉鬼之说是真是假,老娘只相信银子不会骗人,只要你有银子一切都好说话,你今天……”

龟奴擅于察言观色,一听她话风不对,连忙道:“朱少爷刚才赏了小人五十两,吩咐小人带他来牡丹楼,准备向关姑娘挑战四艺呢。”

春姨一听,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变,脸上也堆满笑容道:“原来秀才公是发了横财,难怪今天出手如此大方,既然如此,我立刻叫盼儿出来服侍大爷。”

春姨一走,朱庭华的目光又落在那一幅仕女浣纱图,他突然发现画中美女一脸哀愁的注视水中浮影,阵阵涟漪中依稀可见一名长相俊美的青年倒映其间。

“秀才公对于贱妾的拙作,不知有什么建言?”

朱庭华叹了口气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她不禁惊呼叫道:“你……你是……”

朱庭华猛然转身,四目对望,终于忍不住神情激动的颤道:“盼妹,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面貌姣好艳丽,一副沉鱼落雁的绝世容颜,尽管满脸惊色,仍无损她的美貌,反而更添一种淡淡的哀愁,更惹人怜惜疼爱。

她的步履停在最后一层阶梯上,楞在那里。

是真?是假?如梦?如幻?

“是他吗?是梦中干百次出现的庭华吗?”

她颤抖的手紧抓着栏杆,心中不断地问着,仿佛过了天长地久那样长的一世,令人刻骨铭心,陡增悲愁。

“盼妹,我找你找得好苦,跟我走吧!”

关盼盼眼眶中的泪水,宛若断线珍珠般涔涔落下……

“你走吧!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无颜和你再续前缘。”

她说着,便伤心地转身欲飞跑上楼。

朱庭华却一个箭步,将她拉住……

“盼妹,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当年茅山绝岭一战,师父和师娘双双遇害,我被逼跳崖逃生,等到半年之后才养好了伤,重返凶案现场才知道你没有死。从那一刻起,我一面调查凶手来历,一面追寻你的下落,到今天整整过了五个年头,难道你忍心再弃我而去?”

关盼盼闻言,这些年来对他的种种思念,顿时如万滔排浪般涌上心头,终于忍不住哭倒在朱庭华的怀里。

爱人重回怀抱,朱庭华不免一番怜惜。关盼盼发泄过情绪之后,才怒道:“这一切罪过都是幽冥教主所造成的。”

“盼妹是说那批黑衣人是幽冥教徒?”

“是的,这五年来我辱身丧节的偷生苟活,终于确定杀人凶手就是幽冥教主。”

“我们茅山派与幽冥教素无瓜葛,他们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

“听说是为了一份藏宝图。”

“难道是为了‘轩辕宝藏’,才造成咱们茅山派的灭门血案?”

“不错,江湖盛传轩辕宝藏价值连城,却无人能得手。”

关盼盼难过的悲泣,却又迟疑道:“爹爹生前从未告知得过什么藏宝图,不过……”

“不过怎样?”

“有一次他曾经谨慎的交代我说,万一关家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叫我务必要先求自保,然后嫁夫生子,一方面延续关家香火,另一方面必能报仇雪恨。”

“唉!师父如此交代,我可以理解,毕竟为人父母者都将心愿寄望于下一代,以期他们能扬眉吐气光耀门楣。”

“可是爹果真有藏宝图的话,他也应该告诉我才对,如此一来,我就可以利用藏宝请高手替爹报仇了。”

“恐怕师父并没有得到藏宝图,否则岂有隐瞒自己的独生女之理。”

“果真如此,幽冥教又怎会攻上茅山夺宝?”

“自从江湖上传出轩辕宝藏的消息以来,包括洛阳剑客、青锋镖局和雷王寨等黑白两道帮派,遭到谣言波及无辜遇害者众。我们茅山派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的受害者,相信以后还会有更多人,无端被卷进这场江湖风暴中。”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这轩辕宝藏究竟有何珍贵之处,竟有这么多人冒着牺牲生命的危险,也要不择手段的据为己有?”

“听说是一百年前,一位号称轩辕大帝的黑道至尊,从皇宫中劫走大笔财宝所留下的藏宝地图。一直到轩辕大帝的后人,为了争夺藏宝图造成兄弟阋墙,消息才泄漏出来,以致引发这一连串的江湖杀戮。”

“原来如此,就为了一张摸不着边的藏宝图,竟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实在叫人心有不甘。”

“唉!可惜咱们茅山派只会一些降魔捉妖的法术,并无高深的武功为底子,否则,就可以找幽冥教主报仇了。”

“谁说本门没有高深的武功可练?”

“难道盼妹另有本门的武功秘笈?”

“华哥难道忘记先祖珍藏的‘太乙真经’中,有一种可以精进内功的‘炼魂大法’吗?”

“盼妹所说的‘炼魂大法’,难道是师父曾经提过,藉由符咒招引亡者的三魂七魄,再作法吸纳亡者的阴元为己所用。作法者不但可以增进自身内功修为,更可以凝聚灵气增强法力,甚至可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就连鬼使神差也可以任由差遗。”

“不错。”

“可是阴元被采之人,岂不是要折寿吗?我们这么做不是太缺德了?”

“华哥这种说法可是爹告诉你的?”

“不错,难道盼妹有不同的看法?”

“其实爹的看法,只是见树不见林的一种矫枉过正的想法,以致造成外人认为茅山派武功不行的错误印象,相对的也影响到茅山派日渐势微的下场。”

“不错,相较于师祖在世时的气势,茅山派在师父的领导之下,确实有日落西山的现象。”

“所以,实际上武功并无正邪之分,全看修练者的心态而定,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盼妹所言有理,那么我应该怎么做呢?”

关盼盼自榻上暗格取出一本秘笈,道:“华哥修练之时,可以选择对象施为。一是往生处女,尤其魂魄之体本是灵气所聚,随着日积月累她们不断吸萃月华,你正好可以利用,藉以救人济世替她们积阴德。二是仇家之女或是胡作非为的女妖,摄其魂魄练功,使其折寿以免遗祸人间。如此一来,既可以精进内功,又可以为世除害,可谓一举两得。总比爹完全放弃不练,终于招来灭门之祸要好太多了。”

朱庭华欣喜的接过,却又好奇问道:“这本太乙真经既然如此珍贵,幽冥教主岂会轻易放过,莫非其中另有原故?”

“哼!若非吾道中人,岂能一窥其中奥秘。就连爹和你也难免被书中匪夷所思的练功心法所惑,以致舍弃不练,更何况是他们那些门外汉?”

“有道理,只是以幽冥教主的心性而言,岂有平白无故赐还秘笈之理?”

关盼盼神色凄凉道:“华哥所言不假,幽冥教主确实不肯归还秘笈,就算他已沉迷于我的美色,也不肯答应归还于我。”

“那么……”

“后来我发现其子修罗公子觊觎我的美色,我便以太乙真经为条件,让他一亲芳泽。想不到他竟然食髓知味,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予取予求,最后被幽冥教主发现我们的奸情,我才会被他们软禁在青楼卖身。”

“该死的幽冥教主,只要我朱庭华有一口气在,不杀你誓不为人。”

关盼盼大感安慰。两人自小青梅竹马,原本是人人羡慕的一对璧人,不料一场无妄之灾,让他们劳燕纷飞,一别便是五年。

如今异地重逢,更有小别胜新婚的激动,一时之间春心荡漾,她突然尽褪罗衫……

不久,一具雪白如脂,玲珑似精雕玉琢般胴体,便赤裸裸的呈现眼前。

朱庭华的呼吸立刻急促咻咻,他匆匆的脱去衣衫,便抱着她的娇躯上榻?贪婪的吻、嗅、抚、舔着胴体。

关盼盼激情的道:“哥……快上马来……”

朱庭华一见美人若有所待,立刻翻身上马,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入……

突如其来的充实和满足感,一下子充满她体内,令她紧紧地缠住重压在身上的他,深怕他会就此化为一阵轻烟消逝无踪。

她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深怕一睁眼会发觉是一场梦境……

朱庭华贪婪地一面吸吮着她的口唇,一面又挥动长枪大戟,挥戈猛攻,次次直捣黄龙,次次命中在心。

她既快乐又痛苦的呻吟着,默默地感受着他的冲击,深切地体会他的深入……

他的动作愈来愈狂野,愈来愈激情……

面对汹涌的惊涛拍岸,一波波春色无边的欲焰澎湃,关盼盼仅能无助地挣扎、呼唤、呻吟……

潮来潮往,一场狂风暴雨终于风平浪静。

“盼妹,我们趁着夜深人静一起逃走吧。”

“不!我不能走。”

“为什么?难道你不愿和我比翼双飞?”

“华哥!我中了幽冥教的五毒追魂,每年的七夕午夜,我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不到三个时辰一定毒发身亡。”

“什么?你中了幽冥教的毒药?”

“是的。”

“我听说京城的施大夫医术极高,素有再世华佗的赞誉,他一定可以医好你的毒伤。”

“就算我的毒伤可以治好,以我们的武功不但无法替师门报仇,甚至连自保都有困难,迟早难逃幽冥教的追杀。”

“这……盼妹莫非另有良策?”

“除非你练成太乙真经上的武功,有足以杀死幽冥教主的自信,否则我绝不随你离开。”

“盼妹,我怎么忍心留下你在此受辱?”

“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独孤无忌对我仍有非分之想。只要我略施手段,必可脱离这处火坑,重新返回幽冥教总坛。在你将来功成复仇时,可做为内应扰敌。”

“如此一来,我们岂非相逢无期了?”

“华哥!男儿应该志在四方,你岂能为了儿女情长,而舍弃师门血仇不报?”

朱庭华闻言,惭愧地低头不语。

关盼盼见状,有些不忍的轻抚着他道:“华哥如果怜惜小妹的话,更该发愤图强勤修武功,以期早日杀死元凶,救小妹脱离苦海。”

“好吧,以后我们又该如何联络呢?”

“小妹已经学会太乙真经中利用元神出窍的通灵大法,我们可以运用这种方式来传递消息,既安全又可以一解相思之苦,更何况其中最大的好处是……”

朱庭华见她欲言又止的娇羞神情,不禁心中一荡,忍不住好奇问道:“最大的好处是什么?”

“是……我们可以利用炼魂大法,来达到合籍双修的神交效果。”

“真的?你没骗我。”

关盼盼见他惊喜之状,不禁白了他一眼道:“看你乐成那副鬼样子?”

“只要能随时随地见到盼妹,小兄便心满意足了。”

关盼盼听得心甜如蜜的娇嗔道:“你少灌迷汤了,所有的便宜都让你占尽,就算你说再多的甜言蜜语,我也一无所有了。”

“我只要你……”

说着,他又再一次占有了她。

“啊……你怎么又来了……”

只见满室春光一发不可收拾,掀起狂风巨浪……

一度春风之后,关盼盼取出一叠银票交予他,又谨慎地交代一番。

不久,朱庭华便取出两千两银票支付夜度资。

朱庭华刚返回家中,却见徐员外和几位好友早在他的“鬼屋”等待多时了。

他不禁大感意外道:“徐员外怎么来了?”

徐员外怒目一瞪,气冲冲地道:“朱庭华!别以为你是秀才的身分,便可以任意的胡作非为,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还我一个公道来,否则我们只有上官府打官司了。”

“员外暂请息怒,有话好好说,何必大动雷霆?”

“哼!你说,你有没有在吾女头七法会上,侵入棺中抱吾女睡了一夜?”

“这……”

“你最好实话实说,诚心认错,也许我还可以原谅你。”

朱庭华一见好友求饶的眼神,心中暗骂道:“这些酒鬼一定是在喝得烂醉如泥之下,糊里糊涂的把事情泄漏出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得已他只好低头认错,请求徐员外原谅他少年轻狂的行为。

见他认错,徐员外的脸色才和缓下来,道:“你能勇于认错就好办,你现在准备如何善后?”

“请员外明示,只要是在下能力所及,一定遵照员外的意思去做。”

“很好,我要你和小女举行一场冥婚……”

话未说完,朱庭华已经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这怎么可以……”

徐员外见状,刚平息的怒火又爆发,怒道:“为什么不可以?虽然小女已死,但你与她同棺相拥而眠的事,已经传遍整个酆都城,如果你不娶她的牌位过门,小女的名节岂不是白白受辱?”

“这……”

“你如果不答应的话,我们只好上衙门,请刘大人主持公道了。”

这种官司根本不必打,任何人也知道结果是什么。

朱庭华的朋友不禁脸色大变,纷纷跪地求饶不已。

朱庭华只好低头下跪道:“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徐员外见他叩头拜倒,才回嗔乍喜道:“贤婿请起。”

那些朋友眼看喜剧收场,立刻放下心口大石,纷纷向他们道贺不已。

朱庭华瞪了他们一眼,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向徐员外恭谨道:“不知岳父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徐员外抬头看了残破不堪的“鬼屋”一眼,摇一摇头道:“这种地方如此残破,吾女乃千金之躯,岂能随你在此忍受餐风露宿之苦,不如你随我同返家中,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朱庭华只要有稳定的栖身之所,供他安心练功就好,住那里他并不在意。

所以,他便随徐员外返家,并举行了简单的仪式,正式完成冥婚大礼,成为徐家女婿。

当天深夜,朱庭华正在翻览太乙真经之际,突觉一阵阴风拂面而来,令他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经验丰富的他,立刻手拈地上的尘土按于额头,口中念念有词的环顾室内四周。

不久,他终于在榻旁发现一股若隐若现的俏影,只见她一脸嗔怒的表情,一副欲找他兴师问罪之状。

她,竟与棺中玉人一般模样。

朱庭华大吃一惊,有点尴尬地道:“兰妹!你……”

“谁是你的兰妹?你少拿肉麻当有趣了。”

徐若兰虽然长得俏丽可爱,可惜朱庭华早已心有所属,对于她的娇蛮无礼,不禁心中有气道:“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乃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你是我光明正大以冥婚大礼迎娶进门的媳妇儿,从此以后你生是朱家的人,死是朱家的鬼。你竟敢如此无礼地对待自己的夫婿,难道你连出嫁从夫的三从四德都不懂吗?”

徐若兰啐了他一口道:“谁稀罕嫁给你?像本姑娘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岂是你一介穷书生所能梦寐以求的?你又凭什么来养家活口?”

朱庭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徐若兰不悦道:“你笑什么?本姑娘难道说错了吗?”

“就算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又如何?如今你不过是一缕不散幽魂,我只要每个月花费不到一串铜钱,就可以买一大堆冥钱香烛,够你在阴间吃喝不尽。所以说,我虽然是个穷光蛋,养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可是养一个女鬼却是绰绰有余。”

徐若兰闻言大为震怒,一向娇生惯养的她,死后竟被他说得如此不堪,忍不住怒吼一声,魅影一闪,突然向朱庭华扑来。

一时之间,室内突然阴风大作,寒气扑面,令人仿佛置身地狱—般,身不由己的怦然心寒。

“好凉呀!快点!再吹快点。”

徐若兰闻言更怒,脸色更是变得狰狞可怖。

“慢着!你如此‘翻脸不认人’,未免太难看了吧?”

“你怕了?”

朱庭华突然抓出一面铜镜对着她一照,只听见徐若兰惊恐的尖叫声,咻地一闪而没。

失庭华这才谵笑着收妥铜镜,道:“你再不‘翻脸’的话,我的照妖镜还派不上用场呢。”

他又谵笑一阵之后,才收心重新钻研炼魂大法的真诀。

许久,他才合上太乙真经,兴奋不已道:“想不到太乙真经如此博大精深,从初阶的通灵大法,直到进阶的炼魂大法,无一不是精奥绝伦的道家至宝。一旦练到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不但可以御剑飞天一日千里,甚至可以掌出无风伤人无形。只可惜修练之法太过邪恶,以致遭天所嫉,修练者如果不是广积善德,或是祖先余荫庇佑的有德之人,恐怕逃不了早夭折寿的命运。”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叹息道:“如此邪恶的武功心法,难怪会被师父所弃。我朱庭华一介武夫何德何能,怎可练此奇功,看来师门血仇,仍须寄望于下一代了。”

朱庭华忽又想到:“根据祖师爷经中所载,南海风雷洞中有两只千年火龟,多年来互斗不休,只为了抢夺一朵千年琼浆玉芝。当年祖师爷便是利用端午重阳节,阳气最盛的午时入洞,趁着火龟忙于内哄之际,趁隙摘食琼浆玉芝服下,才得以顺利进入炼魂大法的境界。如此看来,我不但要找一位福德兼备的门徒,还必须另外找寻琼浆玉芝才行。”

主意打定,他立刻专心修练通灵大法。

翌日,丫环小翠服侍他漱洗之后,道:“姑爷,老爷相夫人正在餐厅等你一起用膳。”

“我知道了,等一下我立刻过去。”

不久,小翠便领他到餐厅。

朱庭华忽见两老双眼浮肿,显然二仅没有睡好,不禁好奇问道:“岳父岳母似乎没有睡好,不知是何原故?”

徐氏首先忍不住抱怨道:“贤婿倒是问得轻松,我正想问你究竟是如何做的法事?否则兰儿为何托梦给我,不断地向我哭诉不休?”

朱庭华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暗骂道:“这婆娘真是娇蛮成性,人死了依然蛮不讲理,连自己的年老双亲也被她作弄,实在令人忍无可忍。”

“兰妹昨夜也曾经托梦于我,对于我们的冥婚,她有颇多意见,因此小婿也想找岳父母商量商量。”

“何事你说。”

“兰妹似乎对这件婚事极为反对,如果岳父反悔的话,小婿愿意……”

徐员外摇头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就算是冥婚也是一样,兰儿昨夜托梦之时,我已经开释道理给她了解,她不但是你朱家的鬼,而且我还要为你再讨二房为妻,以便延续你我两家的香火。”

朱庭华大吃一惊,他怎料到事情会如此演变,不禁结结巴巴道:“岳父……您是说……”

“不错,等兰儿七七法事做完,我立刻为你选一房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以后你们夫妻俩不但要住在徐家,而且所生的子女,除了老大姓朱之外,其余子女一律是我徐家的子孙。”

“这……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如此一来,我岂非形同入赘?”

“怎会?”

“怎么不会?岳父让小婿再娶小妾传宗接代,小婿是可以理解,可是仅能一子姓朱,而且还要长住徐家,岂不是形同入赘?”

“这……好吧!如果你有能力另创一片事业的话,老夫不但准你另娶第三房妻妾,以延续你朱家香火,而且还准许你搬出去,只不过必须与徐家比邻而居。”

朱庭华无奈地只好答应他的条件。

这一切都是徐若兰的无理取闹所引起的,朱庭华决定给她一番教训,以免她得寸进尺。

当夜晚再度来临时,徐若兰果然得意洋洋地向他示威道:“怎么样?你敢欺侮我,我就叫爹娘教训你。”

“岳父那里是教训我?他老人家不但让我继续在徐家吃香喝辣的享福,而且还要为我讨房媳妇儿,让我大享艳福,如果这样也能算是教训的话,我倒是求之不得。”

徐若兰楞了一下,立刻恍然大悟地跺脚叫道:“我去叫爹收回成命。”

朱庭华突然将一张符咒,迅速地贴在她的额头……

徐若兰立刻动弹不得,又见朱庭华居然开始替她宽衣解带,不禁花容失色道:“你……你想做什么?”

朱庭华不答,两手却环抱在她的腰上,将她的娇躯扑倒在床,贪婪地吸住她的樱唇、吮吸着她的丁香舌尖。

她嘤咛一声,挣扎不脱,竟由得他翻身上马,开始沉重又有力地反覆冲击起来。

徐若兰顿感全身酥软无力,欲拒不迎地挣扎叫道:“不要……”

但是她已经推不动他了,只觉得全身上下不断地受到禄山之爪的袭击、侵入……

乍尝雨露滋润的她,不禁蹙眉娇喘,香汗淋淋……

朱庭华依照炼魂大法的真诀,按部就班井然有序地的“练功”。

在他那样上下交攻的刺激下,徐若兰终于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忍不住贴身而搏,抵死缠绵……

她忽然悲鸣一声,全身紧张地收缩,全力拚命地抵抗,却忍不住阴门被突破的快感,全身精元不可自拔地倾泄而出……

他却紧抱着她的娇躯,贪婪地吸吮着她的阴元……

翌日,当朱庭华睁眼醒来,徐若兰的芳踪早已不见,可是衾枕上依然留有余香。

他正想起身之际,突觉一阵天旋地转,全身酸痛如麻,不禁骇然色变道:“我怎么会如此?”

这时候小翠正好进来,一见他忍痛而扭曲的脸孔,不禁焦急问道:“姑爷您怎么了?”

“你是小翠吗?”

“是的,小婢正是小翠。”

朱庭华摇了摇头,似欲挥去昏眩的不适,睁眼一看,果真是小翠本人,才叹息道:“唉!都怪我太躁进,一下子跃进炼魂大法,以致受了寒气所伤,所幸没有走火入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姑爷受伤了?小婢立刻禀报老爷,以便请大夫来医治您的伤势。”

“不必了,这点小伤无须惊动岳父,你在我的衣袍内找一瓶红色药瓶,再倒三粒药丹喂我服下即可。”

小翠立刻找到药瓶,迅速地倒了一杯茶水喂他服丹。

朱庭华又调息一阵,才顺利地排出体内的寒毒。

这时徐员外夫妇得到小翠的通知,立刻赶了过来,一见面便关切地问道:“贤婿的伤势严不严重?要不要请大夫来诊治一下?”

“岳父放心好了,小婿已无大碍。”

“如此就好,刚才小翠来禀报时,差一点没吓死我。如果你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两老无依事小,断了徐家香火事大,就算是以死谢罪,我也没脸去见徐家的列祖列宗。”

徐氏忽道:“老爷,依妾身的看法,小翠自小与兰儿情同姊妹,人也乖巧,如果要传承咱们徐家香火,小翠就是最佳人选,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唔,你的建议很不错,只是不知道小翠意愿如何?”

徐氏忙问道:“小翠,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们立刻收你为干女儿,让你正式成为姑爷的二房。”

小翠粉脸羞红地道:“小婢完全没有意见,只是不知小姐是否同意?”

徐氏连忙警觉道:“不错,老身差点忘了这件重要的事,我现在立刻去兰儿的灵堂卜个卦,问问她对这件婚事的意见如何?”

话毕,她立刻转身出房而去。

朱庭华趁她离去之际,便向徐员外道:“小婿有一件事想请求岳父帮忙。”

“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好了,我们又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客气。”

“小婿想请岳父代为找寻五月五日午时所生之人,年纪在十五岁以下,而且其尊长必须是广积仁德之正人君子。”

“五月五日岂不是端午节?而且必须在正午时分所生之人,这简直是大海捞针嘛。”

“无论如何,小婿都要找到这个人,请岳父多费心帮忙找寻。”

“你要找广积仁德的人并不难,老夫就认识不少人人称颂的大善人,可是要找在端午节正午所生之人,确实是难如登天。你倒是说说看,你找此人有何用I思?”

“小婿欲收此人为徒,传授其武功绝技,以应付未来的江湖浩劫。”

“唉!这种打打杀杀的事,让别人去做就好,贤婿还是置身事外,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岳父此言差矣,行侠仗义乃是做人最起码的基本原则,与济助贫民同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岳父为何如此排斥?”

“动刀动枪,打打杀杀总是件危险的事,如果要行善积德的话,何不踏踏实实地赚钱,再赈粮济贫岂不是殊途同归?”

“岳父之言极有道理,小婿收徒授武,并不是要他逞凶斗狠,而是要他平时练武强身,一旦遇上意外险境时,也可仗以保身。”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这件事我立刻交代下去,必要时会重金奖赏请人代寻也在所不惜。”

“多谢岳父成全。”

这时候,只见徐氏欢天喜地的冲了进来,又笑又叫道:“天大的好消息,兰儿接连三次允杯,显然是极为赞同这件婚事。”

“太好了,等明天兰儿出殡之后,再找个好日子让你和小翠完婚,也好增添喜气。”

出殡仪式简单隆重,家属虽然依依不舍,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却不是任何人所能改变的事实。

生离死别,本来就是人生际遇中,最令人痛苦而怀念的必经过程,也是人类成长的原动力之一。

这一天,朱庭华和小翠的婚礼,便在两老的成全下,半推半就的进入洞房。

自从经历过雨露的滋润后,徐若兰显然已经食髓知味,每当夜晚来临,她必到朱庭华的房中求欢。

可是朱庭华却不敢再轻试炼魂大法,毕竟他才初学乍练,唯有按部就班将通灵大法练好,才不致再发生走火入魔的危险。

徐若兰每次乘兴而来,却被他一再地借故推托,面对这种求欢被拒的难堪场面,以她娇蛮的个性自然不肯罢休,接下来几天的夜里,她又哭又闹的,几乎把徐家闹个鸡犬不宁。

徐家两老和小翠都被她吵得夜夜难眠,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朱庭华终于由太乙真经中,找到了解决方法。

徐若兰一听她可以灵魂附身的方式,也能达到寻欢作乐的目的,她才收敛鬼态不再无理取闹。

“这种方式对原主的身体有害,所以次数不能太频繁,以便身体有调适的机会,免得日久身体产生排斥,增加我施法时的困难。”

“既然如此,我又该多久轮一次?”

“三天。”

“什么?你未免太过分了吧?”

“你倒是说说看,我又那里过分了?”

“我是大房只能三天轮一次,小翠是二房却可以连续二天享受鱼水之欢。这种不公平的分配方式,任何人也无法接受,你别以为我是鬼就好欺负,你小心我向爹告状去。”

小翠见她生气,大感不安道:“相公这种分配方式确实不妥,小姐是大房理该占先才对,小翠只要三天轮一次就够了。”

朱庭华看了她一眼道:“你要调换?”

“是的。”

“好吧,只要你们自己高兴就好,我完全没有意见。”

徐若兰兴奋道:“你是说真的?我两天,小翠一天?”

“不!你还是三天轮一次。”

“可恶!你……”

“你和小翠各轮一天,第三天是我休息的时间,不准你们打扰我。”

“为什么?”

“一方面让小翠的身体调适,另一方面也让我修气养神,毕竟我的功力尚浅,作法附体对于精神体力而言,都是极为严酷的考验。”

“好吧,再跟你讨价还价的话,反而让你误以为自己有多稀罕一样。”

朱庭华哈哈一笑,立刻取出符咒贴在小翠额头,口中念念有词的作起法来,只见徐若兰的一缕芳魂,咻地一声,便没人小翠的天灵盖一闪不见。

忽见小翠睁眼望着自己的双手,口中发出徐若兰的口音,有点喜极欲泣的道:“这种感觉好真实,好像我又活过来了一样。”

朱庭华含笑着轻轻解去她的胸兜、短裤,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若兰,春宵苦短,黎明将至,别辜负了这大好的洞房花烛之夜。”

徐若兰被他剥得全身赤裸,寸缕未御,羞羞答答地依偎在他怀里,悄声呢喃地道:“郎君,只要过了今夜,我便是你的人了。”

“傻丫头,你早就是朱家的媳妇儿。”

朱庭华捧起她嫩香的娇颜一阵热吻,只吻得她娇喘嘘嘘,全身酥软无力,此刻朱庭华跨身上马,演出一幕神女会襄王的风流把戏。

徐若兰已是梅开二度,极力逢迎承欢,尽情的享受鱼水之欢。

只见他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任意地扫庭犁穴,问津桃源……

徐若兰禁不起高潮的冲击,婉转承欢不久,便发出一声悲啼昏了过去。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便相拥而眠。

□□□□□□□□

恋花阁。

多少王孙公子、江湖豪杰、富商钜贾,在此因尝到甜头而魂牵梦萦,沉迷其中以致难以自拔。

甚至有人不惜量珠以求,重金赎得娇娥的自由身,从此金屋藏娇,成为私宠禁脔。

黄昏时分,恋花阁一如往昔丝竹乐声飘扬,风流自赏的寻芳客,络绎不绝的涌进恋花阁。

生意如此兴隆,只乐得舂姨笑不拢嘴。

此时,一部华丽马车驰进大门,正在招呼生意的二名龟奴见状,立刻有一名奔人大厅,另一名急忙快步接近,恭敬行礼道:“恭迎少主。”

布帘一掀,一位长相威武的浓眉青年下了马车,他不理会龟奴的问候,立刻迫不及待地向大厅行去。

刚到厅门口,便碰见出迎的春姨。

“卑职恋花坛主柳舂拜见少主。”

“柳坛主不必多礼,关姑娘在里面吗?”

“她在里面。”

“很好,我去看看她。”

“这……少主且慢。”

“什么事?”

“关姑娘目前有恩客在,实在不宜在此刻前去打扰。”

浓眉青年闻言大怒道:“混蛋!本座不是一再交代,在本座送解药来的三天之内,绝对严禁她接任何生意。你竟敢把本座说过的话,当成耳边风。莫非今年不想要解药了?”

春姨急辩道:“少王请先息怒,并非属下抗命不听,实在是这位恩客身分特殊,绝不是我们所能得罪的。”

“有多特殊?难道他是三头六臂的怪物?”

“少主说笑了,此人不但不是怪物,而且是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美男子,‘玉剑书生’章烈华。”

“什么?玉剑书生在此?”

“是的。”

“哼!就算是他老子武林盟主章啸天在此,本座也不准他的脏手碰盼妹一根寒毛。”

说完,他便怒气冲冲地冲人大厅,任凭春姨如何好言相劝,他就是听不进去。

不久,他来到关盼盼的香闺,“砰!”地一声,行为粗暴地一脚将门踢开。

只见房内的一对金童玉女,正亲密地依偎着饮酒作乐,一见有人粗野地闯人,玉剑书生首先动了肝火。

“何人如此嚣张?”

“我,独孤无忌。”

“哼!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修罗公子。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我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任何瓜葛,你却踢门闯入在下红粉知己的房间,不知有何见教。”

“你也配做盼妹的知己?识相的话立刻滚蛋走人,否则本公子剑下绝不留情。”

玉剑书生怒极仰天长笑道:“原来你修罗公子也是甘愿做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既然如此,在下便成全你。”

眼看两人便要大动干戈,关盼盼连忙劝道:“两位都是贱妾的知己好友,如今却为了贱妾大动无名之火,这叫贱妾情何以堪?再说两位都是江湖上的知名之士,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对两位的名声恐怕都不好吧?”

平心而论,关盼盼实在恨不得玉剑书生能一剑杀死修罗公子,也好为茅山派的灭门血案,收回一点利息。

可惜她不但身中奇毒,难以脱去幽冥教的控制,而且她的腹中已怀有一个月身孕,依时间推算,正是她与朱庭华一夕狂欢的结果。

所以,她更需要靠修罗公子带她脱离这处火坑。

原本一触即发的紧张情势,却被她这一番话给止住了。

修罗公子知道自己的武功,绝不是玉剑书生的对手,一旦兵刀相见的话,唯一血溅剑下的人,必定是自己无疑。

刚才一时冲动逞一时之勇,差一点就要和死神打交道,如今冷静想起,不禁令他暗叫好险不已。

反观玉剑书生听了关盼盼的一席话,心中也不禁犯嘀咕起来。他毕竟是白道至尊章啸天的独子,一旦让人知道他为了青楼女子与人争风吃醋,岂不是要贻羞武林。

更何况他早已和“峨嵋玉女”江美云订婚,如果在此刻传出绯闻的话,他将如何对峨嵋掌门交代?收拾得不好的话,不但婚事就此告吹,甚至还会影响两家的交情,问题可说是极为复杂而严重。

关盼盼见状,知道危机已过,连忙陪笑道:“章公子不是另有要事待办?何必为了逞一时之气,而耽误了正事?”

玉剑书生沉思一会儿,便点头答应,临去前却对修罗公子冷笑道:“改天我们异地相逢的话,希望阁下仍有今天的气魄,咱们再好好的一较高下。”

修罗公子也不甘示弱道:“随时奉陪。”

关盼盼一见玉剑书生离去,立刻扑入修罗公子怀中,颤声道:“吓死我了。”

修罗公子软玉温香抱满怀,不禁受宠若惊地道:“盼妹别怕,一切有小兄为你作主。”

她没有回答,玉臂舒伸,把他头颈紧紧搂住,樱唇一张,吐出丁香嫩舌,探入他的嘴里,如灵蛇般蠕动不已。

修罗公子本就是色中饿鬼,如何禁得起她的挑逗,身体一阵抖动,两三把便将她脱个赤裸精光,翻身上马跨骑驰骋起来。

巫山云雨之际,关盼盼如荡妇一般,施尽浑身解数,将修罗公子迷得神魂颠倒,终至一泻如注。

关盼盼忽然叹了口气,语带哀怨道:“像这种生张熟李的风尘岁月,贱妾实在过的苦不堪言,不知公子能不能救贱妾脱离苦海?”

以前都是修罗公子威迫利诱,最后还要霸王硬上弓才能得逞,如今关盼盼自动投怀送抱,立刻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乐不可支。

“好,明天我就带你返回总坛,并且正式收你为二夫人。”

关盼盼佯装欣喜地道谢不已。

不久,修罗公子便呼呼大睡起来。

忽见关盼盼小心地爬起,对他冷笑一声,立刻盘腿而坐,运功练化吸采而得的精元。

不久,她若有所觉地睁眼一看,只见朱庭华的一缕元灵,正一脸悲伤地看着她,默默无语。

关盼盼叹了一口气道:“华哥不认同小妹的做法?”

“都怪我太无能,以致无力保护自己的妻小,我实在罪该万死。”

“华哥不要太自责,只怪我们的命运坎坷,力量太小,只能任人宰割。”

“盼妹放心好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兄已经悟透太乙真经的精义。只要找到祖师爷指示的在端阳午时出生之人,必倾全力栽培使其出人头地,到时便可以消灭幽冥教,救出盼妹脱离苦海。”

“唉!爹爹果然神机妙算,他老人家说华哥福泽不足,难以参修炼魂大法至大成境界,终归要寄望下一代来完成复仇大计。”

“小兄实在惭愧。”

“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违也。”

“多谢盼妹的安慰。”

“华哥!我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我有了……”

“你……”

“是的,我已经怀了我们的骨肉,所以我必须假意委身于修罗公子,这样才能保住我们母子的生命安全。”

“真的?让孩子认贼作父好吗?”

“关于这一点你放心好了,小妹会小心开导,绝不让孩子误入歧途。”

“好吧,我一定尽快完成培植茅山派继承人的工作,以期早一步救你们脱出贼窟。”

“小妹会耐心等华哥的。”

两人又离情依依地温存一阵,朱庭华才告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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