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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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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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章
  送走吴晗悦,我开着车,心里觉得怪怪的。
  老婆这一走就是半年,回来吧呆个三五天,我居然在送走她时没有个惆怅、痛苦、迷惘的感觉,本准备来机场上演个拥吻缠绵的戏,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个冲动,她似乎也没有那个激情。
  吴晗悦算是我到润州认识的第一个女朋友。我大学从北京毕业,鬼使神差地到了这个似乎只能称得上二线的城市,做起了市场调研。
  我第一年做的最大的业务就是她们阳光保险的项目,而她那时是客户经理,也是在实习期,那时的她青春干练,于是我们就顺理成章地接触了、恋爱了、结婚了。
  最初的一年我们过着快乐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有时候出个差还悄悄地带上她,她也乐意向单位撒个谎。
  我们在海边躺在沙滩上,黄昏下一个人都没有,我们看着红彤彤的太阳落下去,唱着歌。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美好而浪漫。
  但是这种生活很快就不存在了,我们的工作都变的更忙,我升任了项目主管,一天到晚要跑客户、做分析;她就更怪了,先是提到润州下面的县城——宏阳县的公司做副总。
  我们基本上就算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不过她们家原来就是宏阳的,岳父岳母也还生活在那,于是我每周末都去那儿住上两天,就像度周末。
  后来她又调回市公司,干了一段部门负责人,一共没到半年,又被总公司派往西安做陕西的市场开发。阳光保险真是一个成立不长却很有魄力的企业,能派一群年轻人去开发一个省的市场,令人叹服。
  吴晗悦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她真是能放下身段,一心扑在工作上,可是这样的结果是她干得不错,但是很少回润州了,每隔两天俩人通个电话,就算是交流了,如果遇上个业务繁忙期,可能四五天才能打个电话。
  其实我很想要个孩子,但是显然不可能,她告诉我已经向总公司打报告要调回来,总公司也说会考虑,可就是一年多了也没个下文,我也是三十整了,索性不去想孩子的事,也就不着急了,随便吧。
  算起来,这样的日子得有个快三年了,我对婚姻有点失去耐心了,或者说失去信心了。我承认,我有婚外的生活,我想我这样说大家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是正常人,甚至在性方面我有很强的冲动。
  我不知道晗悦知道多少,但我想她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从来也没问过我,最多也就开个玩笑,到后来连这样的玩笑都不开了。而且我发现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声音也有躲闪,我猜她可能在陕西也会有些事。
  对于婚姻,我一直想得很开,我真的不觉得海誓山盟有什么意义,大家在一起过的来就过,过不来就分。没什么遗憾的。我想也许有一天我和晗悦也会有到尽头,其实我想大家心里都有准备,不说而已。
  老婆回来是看她生病的父亲,老爷子叫吴国兴,今年56了,原来是润州的新光机械公司的生产副经理,后来厂里不行了,也就退下来了,到宏阳县一个私人的宏康机床厂做着顾问之职。
  说实话,我没离婚有很大原因是因为岳父岳母,老两口对我真是不错,每次去都非常热情、客气,老爷子没别的爱好,唱京剧、喝酒。我只要去就一定陪他端两杯。
  岳母叫施友兰,有50岁了。是宏阳一中的历史老师,很贤惠的一个,对人也和蔼。不知道怎么这两位性格平稳、保守稳重的夫妻怎么就生下来个那么有闯劲的小闺女。
  事实上,夫妻俩还有一个大闺女,叫吴瑾梅。爱人是以前岳父单位里的小车司机,叫张广涛,这位张兄经常要送领导回家,不知道怎么大小姐就喜欢上他了,还非要跟他好,好说歹说不行,于是就结婚了。
  当然他们的婚姻是岳父岳母不喜欢的,两家往来更少了。再后来,张广涛下岗,在宏阳开起了出租车,吴瑾梅则带着儿子到润州的郊区开了家服装店(也是为了上学方便),现在好像还不错。
  不过吴瑾梅和她妹妹还是很亲的,所以咱们两家关系挺好,有的时候张广涛到这边来,我就请他们夫妻吃个饭、聊会家常什么的。
  只是老爷子还是对当年他们近乎私奔的行为很生气,所以他们也很少去看望老人家。不过他们还是很喜欢那个外孙子,每次到放假,总是形成个定势,俩人把孩子放到老人那,老人也乐得带。当然这是岳母的意思,一家人嘛,闹别扭能闹一辈子啊!
  这次老爷子的胆结石犯了,动静很大,把晗悦专门从陕西招了回来,我又赶紧联系了润州这边的医生,专程去宏阳开刀,前前后后忙乎了一个多星期,老爷子总算是过了危险期,大姐他们也去看护着老爷子,我倒觉得,老爷子生个病,家里的气氛好像还好些。
  其实老婆这次回来真算是来去匆匆,我们看着手术、手术完了看护,回到岳父家轮班休息只想睡觉,算来我们俩都没多少时间呆在一起,话也没什么话。
  只有一次岳母和大姐在医院值守,我们就在岳父家里干柴烈火般地干了一次,也就这一次,不过很High,洗澡的时候她引诱我叫我给她搓背,就发生了,回到床上又雄起了,睡完午觉,我看着床上的她甜美的睡姿还是冲动了一把。
  她美的搂着我说,半年一次的交工粮,表现还不错。我真怕她问我在润州这边怎么解决那方面问题,她没问。不过我还是能感觉她的身体和以前有些差别,我能清晰感觉到。
  你要问我舒不舒服,最初心里是有些别扭,不过转念一想,生气就不会发生不愿意看到的事吗?生气或是不舒服是没有用的,她没闹我就不错了,我何必去折腾自己。
  这次云雨之后,俩人交流还是不多,甚至在一起也说不了几句话,到走了我自然是要送她去省城机场,一路上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也就是唠些乱七八糟的事,没什么正经话。
  倒是她还礼貌地说这次老爷子生病,多亏了我,以后还要我多照看照看他们。我居然还礼貌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真是有些生分,所以觉得怪怪的。
  机场分别的时候,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争取在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调回来。”
  我说:“我问的是你下次什么回来,不是问啥时调回来工作。”
  她笑了笑说:“不知道,可能要到中秋节了。”
  我想那至少是三个月后的事。
  车快进润州市区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尚涛打来的。他是我大学校友,比我高一届,学信息工程的,在润州大学做电子商务老师。
  据他自己说他书教的非常好,而且又是人品很正、再有就是英俊挺拔,总之,是一个完美的大学老师,但是和我们这些朋友吃饭K歌也看不出来他超凡脱俗到与众不同,其实我们玩的他都玩,只不过他连婚都没结,所以花天酒地也不算是多么原则性的错误。
  我在大学就认识他,关系不错,到了润州,更是接触频繁,怎么说,如果男人的朋友中有闺蜜的概念,那他应该算是我的闺蜜。
  他问我:“岳父的病情怎样。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说:“我在回润州的路上。”
  他问我:“啥时上班?”
  我说:“下午就去。”
  他说:“上次给你推荐的两个学生实习的事,有没有跟公司的人力部门打招呼。”
  我说:“两个学生来实习要打什么招呼,来呗。”
  他晒笑说:“实习好了还不留下来么。”
  我说:“那得看怎么样?”
  他一本正经说:“给你的人差不了,下午能不能让她们和你见个面?”
  我说:“行啊,来吧。”
  随后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最后他说:“要不周末吃个饭吧。”
  我想了想,在医院里待的忘了今天是星期几了,问他:今天是星期几?
  他笑我:“妈的,成洞中仙子不知道人间烟火了,今儿是星期二,别忘了。”
  我说:“你再打电话吧。”
  算来有快一个月没见了,这段时间挺忙的。说老实话,一个月没见他,我还有点想。也许在我心目中,朋友的地位更重要些。
  把车停在公司,到门口的快餐店吃了中饭,我来到办公室。
  刚坐定,钱嘉琪就抱了一大摞文件夹进来,说:“纪总,你可回来了,这是嘉华公司和移动那边的项目进展情况,我都汇总出来了,惠都公司的报告也出来了,老陆那个组把报告和简报都送过来了,等你签字归档,然后提交客户了。”
  钱嘉琪算是我们的文秘吧,非常职业的一姑娘,长得还是很漂亮的,年轻嘛,才26岁,能力也是有的,就是有点——嗲。特别喜欢大家夸她、重视她。今天穿个套裙,米黄色的,还是非常显身材。
  我拿过惠都的报告看了看,问:“这报告都出来了,怎么不给人客户?”
  “你不签字,怎么给?”
  有的时候她比我还大爷,今天一看就知道她心情不算好。我也顾不了许多:“不告诉你了,我走的这一星期,部门的事交给褚姐啊,她签个字不就完了嘛!”
  “褚姐不签,她说那不符合规矩。”
  她还算是耐着性子地解释。
  “我说你一这么漂亮的人,今天怎么啦,拉一副长脸?”
  她看看我,勉强露出一笑——还是很满意我夸她的。
  “没什么,私事……我不用什么都汇报吧?好吧,你先签吧,签完我去归档。”
  说着嘟着嘴扭着出去。
  我说:“喊一下褚姐过来。”
  第02章
  褚英,就是褚姐。
  进来的时候开心地笑着,和小钱的哭丧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针织衫,特别漂亮。
  全部门的人都喊她褚姐,因为我喊她褚姐。她是个很特殊的人,我一进公司,她就是项目经理,做的最初的项目就是跟着她,后来我做了业务经理,她还是业务经理,到后来我成立项目监理,她还在原地打转,再后来我已经是部门领导了,这位姐姐还是业务经理。
  她的业务能力很强的,什么事交给她都能办好,而且让人省心,所以我就跟贾总谈,让她当监理,算是升了一级。其实主要是让她负责内勤,累人的活儿都交给年轻的项目经理和监理去办。
  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位平时大家都很喜欢的老大姐,和我早在一年前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但是我们在单位里都掩饰得很好,相信没人看得出来。
  大家只当她是我的助手一样,也都很尊重她。
  我示意她把门关上。
  她敛起脸上的笑,回头说:“有一个好消息,关于你的。”
  顺手拿起桌上的空调遥控器说:“怎么不开空调?”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在办公室时,我会有些激动。她每次都能让我觉得很安详,她有着与她年龄相符的气质,一个42岁的中年女性应有的成熟、稳重,一颦一笑间的感觉都让人舒服。我特别想抱抱她,但是在公司不太敢。
  她和我有过关系,但是我接近她还是很尊重她的,我会冲动,而她有的时候会答应,有的时候又无情地拒绝,但从不生硬。我真的不是特别容易靠近她的。我知道她很喜欢我,但是她绝不会在公司和我过分亲近。
  我控制一下情绪说:“什么喜事?我的?怎么看起来就像你自己的喜事?”
  “替你高兴呗!”
  她坐在沙发上,笑盈盈地看着我说:“请我吃饭,我告诉你。”
  我还没接话,她就迫不及待地说:“人力那边的主管告诉我说,贾总想再提一个人当副总,专管业务,老尹一个副总忙不过来。你是当仁不让的人选,不过也可能从外面进一个,不管怎么说,你的希望最大!”
  “就这?”
  我对这个消息一点都不吃惊,因为老贾曾经探过我的口风,算是给我许个棒棒糖吧。我觉得工资涨了一点,其他好像没什么更大的优点,一句话我兴趣不大。
  “你还不满意?”
  她看出我的漠然,情绪似乎受了些影响。
  “我没不满意呀!但是也没高兴的,其实我不太在乎。”
  我走过去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不能太近,万一谁不敲门进来就完了。
  “傻瓜,这可是公司级别的岗位,真正的老总了!”
  她还像个大姐似的生怕我会放弃一个天上掉馅饼似的机会。
  我仰着身,靠在沙发上叹口气,半晌没说话,想起了老岳父经常唱的“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旋律曲回,绕梁三日啊!现在觉得这段特能展现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她也不说话,就看着我。
  我忽然想起件事。挺身坐起说:“要不……我是说如果我真去当了副总,我就推荐你接市场部!”
  褚英看着我,脸上挂着一丝不屑:“炎彬,我是想当这官的人吗?”
  其实我知道她并不喜欢当什么官,事可以干,但没有一点野心,前段推荐她做监理也费了我三天口舌。我说:“那要不,你……我如果到八楼,我把你调去,给我当秘书。”
  她看了我,扑哧笑了:“你怎麽想的?我去当秘书?你在市场部,我当你的助手,别人还没什么说头,你当副总,我再去你办公室,你觉得大家不会奇怪吗?”
  我笑了:“对对,太容易暴露。”
  她也笑了,其实她今天心情真的不错。娇嗔地看着我说:“我想好了,你如果到八楼去了,我也不在市场部了,我就去人力那儿,那边清闲,没这边这么累,我也算是去安度晚年了。”
  “要不……我不走,你也别走,就在这,就像现在这样,不也挺好?”
  我有点冲动。
  “别傻了,这种机会怎么能不把握,又不是每天都有。”
  她站起身:“行了,我事说完了,先出去了。”
  “别呀……”
  我急忙拦住:“我的事还没说呢!”
  她看着我桌上的一摞文件夹,笑着说:“那你还不快说!”
  “这样,有这几件事。第一,那几份材料都看过了吗?”
  “都看过,没什么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签字?”
  “昨天报告给我,我想反正你今儿就回来了,我就不多这个事了,惠都那边也没催。”
  我知道她不愿意抛头露脸地抢功——她的形象就像是个贤内助。
  “第二件事,下午东大两个学生过来实习,可能要一个暑假,我们俩先见见,看看安排个什么活给她们。”
  “女孩子?”
  “应该是吧!”
  我也没问过尚涛,好像有一次他说起过,我也没往心里记。
  “第三件呢?”
  她还是笑盈盈地。
  “第三件事,晚上我请你吃饭,这星期我不在,你盯在这,忙坏了。感谢你一下。”
  褚英收起了笑容,上下打量着我,眼睛里流露出不屑,半晌说:“好吧。你家小吴走了?”
  “是啊,走了。”
  “那……晚上去我家吃吧,我们家老徐去广州了,说是……”
  她后面说什么我根本就没听见,听到这我已经很吃惊了。我本来就想请她吃个饭,而且还不能确保她答应,没想到,她居然让我去她家,她老公还不在家,我的天啊。这不是暗示,这是明示。
  怎么会这样?她一直是个看起来和蔼可亲,实际上不容易接近的女人,这是怎么了。冷静下来的我想要不就是她的雌性荷尔蒙分泌是处于旺盛的阶段;要不就是分别几日她想我了。
  我满面潮红的遐想之时,褚英已经飘出门外了。
  第03章
  我不是个喜欢回忆的人,但是有时候回忆会自己找上门来。
  记得那是我刚到睿达工作的时候,我就被指派到褚英手下打杂。我第一次见到褚英的时候,不觉得她有什么吸引人的,印象中她当然是领导,但是人很和蔼,客客气气的老大姐的形象,而且好像也挺愿意帮助人,对我这样一个棒槌也很关照。
  有一年过年我手里还有事情没忙完,她陪我大年三十下午加班到六点多,还非拉着我去她们家过年。对一个异乡人来说,我只能用感激涕零来形容当时的感受了。
  渐渐地我对她产生了好感,但是我不能说,也不敢说。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好感,只是上班时有意无意地关注一下她的桌子边上有没有人,喜欢看看她在和我说话时的表情,甚至留意观察一下她的眼角有没有增加鱼尾纹。
  再后来,我也就提升为业务经理了。渐渐地我得忙着自己的业务,不过都在一间大办公室工作,所以我还是和她有很多往来,只不过什么都没说。
  直到有一天,我在外面喝酒,和谁或因为什么事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可见喝得不少,但是我记得那晚我回公司那儿天一早要拜访的客户资料,晕晕地到了公司后,发现有人在嘤嘤呜呜地哭着。
  过去一看是褚英,那天下午她的组正做的那项业务除了叉子,她被当时的市场部的头儿老薛狠批了一顿,她就受不了了,下了班就坐在办公室里补功课、打电话,再后来觉得委屈,就淌了眼泪,再后来就被我看见了。
  老薛克她,我是知道的,所以我赶紧过去安慰她,把诸如老薛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脾气太坏你不要往心里去等话颠三倒四地说了N遍,她总算是止住了哭,却一本正经地问我:“炎彬,我是不是在你们男人看来是一个很笨很蠢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说:“不是的,褚英姐,在我看来你是最漂亮、最聪明、最善良、对人最好的女人。”
  她可能被我的话吓怔住了,看着我。
  我绝对是趁着酒意说:“我从上次去你们家过完年就这么觉得了,我每天都想看到你,在梦里都想看到你,我知道你有幸福的家庭,所以我没有说也没有做,既然今天你问我,我就告诉你我喜欢你,——全世界都讨厌你,我都喜欢你。”
  褚英显然没想到她的不经意一哭换来了我赤裸裸地表白,相信受到的刺激强度绝不亚于下午被批的委屈。据她后来说,她当时是心里暖呼呼的。
  但是她的理性和矜持还是让她阻止了我,说:“炎彬,你喝多了。”
  我想那时的我可能也把自己吓着了,酒意开始有些清醒,但想既然说出口了,也就没深刻可怕了。说:“褚英姐,我想抱抱你。”
  她在经过大约二三十秒的思考后,点点头,我急不可耐地冲上去,抱着坐在椅子上的她,她的反应很木然,几乎没有动——
  她后来告诉我,当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我,但是觉得那就象是命中注定该来的,在我抱着她的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痒得象被夏日里晒醒的小草。
  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秀发的味道如同发情剂刺激着我,我探索着往她脸上亲,她拒绝、挣扎,但我还是亲到了,她使劲推开我,我没有亲到她的嘴。
  她离开我一段距离,说:“炎彬,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我也有些清醒,说:“褚英姐,我太激动了。”
  她说:“你喝多了,回去睡觉吧。”
  我说:“我不是有意要怎么样的,你没生气吧!”
  她正色地说:“我没生气,但是如果你以后还这样,我就生气了。”
  我是怎么出来的,我不知道,反正像是落荒而逃。
  后来再见到她时,大家都不是很自然,不过这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我们就又恢复到以前很好的同事关系上了,大家对那天的事情选择性遗忘了。
  再后来的我就忙着结婚了,她就像老大姐一样地时不时还关心一下我的恋爱进展,到后来我结婚,她还跟着张罗忙乎,就像自己家弟弟结婚似的。
  直到去年四月份的时候,我记得特清楚,那时我是市场部的主任助理,我和她去外地的一个客户那儿谈项目。这是她的项目,运行的差不多,我们带着初期数据去客户那儿进行情况通报,同时也是拉拉关系,看后面的合作如何进行。
  由于我是市场部领导的身份去的,到了那,就在酒桌上成了敬酒的自然对象,我是有酒量的,但是我得控制自己,进行的差不多我就不喝了。但是客户那边又开始灌褚英。这让我看不下去了,我毅然决然地再次端起酒杯,继续战斗。
  后来是怎么回事,我还真没什么印象了,反正喝了很多酒,但好像并没有失态。
  由于在酒场上杰出的表现,对方甚至对我产生了令人惊讶的好感,他们真的认为酒品如人品,象我这么喝酒的人一定很直!于是直到今天,我和客户那边还有很好的关系。真没想到这酒喝得,取得了无心插柳的效果。
  这是后话。
  当时酒场散了时候,我是步履蹒跚了,褚英说:“要不是客户那儿的司机,我是万万搀不动你的。”
  我说:“是搀的,不是扛的?”
  她说:“幸好还能走,否则真是没办法!只有打120求助。那样太丢人了。”
  我也是一阵冷汗啊!
  那晚我醒来的时候,酒意还让我的头昏昏沉沉的,但我意识到我是躺在酒店的床上,眼前却有着跳跃的光线,还有很微弱的声音,我仔细的辨认了一下,是电视还在响。我努力地睁开眼,抬起头,看见褚英坐在另一张床边换着台。
  模模糊糊地,我看清楚她似乎已经换了一身睡衣,像是洗过了澡的。我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粘糊糊的,也想洗个澡。问:“几点了?”
  她回头看看我,说:“你醒了?”
  站起了身:“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挺好的,你……几点了?”
  “两点多了,要喝水吗?”
  “你怎么还不睡?”
  我试着撑着坐起来。
  “你那么闹人,一晚上净要喝水,我怎么睡?”
  有点愠气,却也带着慈爱。
  我试着理着昨晚的事件顺序,大概有个印象后,笑了说:“昨晚喝得有点多……太麻烦你了,我睡觉就好了,你赶紧睡会吧。”
  她看看我,嗔怪地说:“你喝那么多干嘛!”
  我洗澡的冲动很强,想下床,说:“还不是怕你被他们欺负!”
  她笑了笑,说:“算你有良心!”
  看我下床,问:“干吗去?”
  “尿尿!”
  看她还没心肝地笑,我没好气地说。
  想想人家都照顾了半夜,不该这么没礼貌,又说:“我去洗个澡,身上黏黏的,你休息吧。”
  她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半晌才说:“等你洗完澡出来,我回房睡觉去。”
  我扶着晕晕的头,进了洗手间。
  洗热水澡真是一件舒服事,身上的乏意消去了大半。待我出来的时候,我看到褚英已经躺在那张床上,睡着了。
  是啊,太累了,忙了一天,又照顾我照顾到半夜,我看她睡得这么快、这么沉,还发出微弱的鼾声,忽然涌上了一丝怜爱。
  老实说,当时我的心绪有些乱,但是洗完澡后带来的一丝冷静让我觉得不能趁人之危,我就坐在床沿上,看着她睡。屋里的空调很大,我把我床上的被给她搭上肚子。她还是兀自睡着,很香。
  我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看旁边,褚英还在睡着,我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看时间,六点十分。怎么这么早!
  也许是半夜洗了澡的缘故,这么早起床,居然头也不疼了,脑子也不晕了。不禁感叹,好酒啊!就是不闹人!蹑手蹑脚地去洗手间刷牙、洗脸、刮胡子,回来坐在床沿时,她还没醒。
  我就这么看着她。我一直就说褚英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现在看也绝对是在中年女性中很漂亮的,最关键的是她有着和大多数人不同的气质,高贵、有些忧郁,还有着很容易让人感知的善良、甚至慈爱。
  她睡觉的神情,都让人觉得她是那么安详、美丽,甚至眼角的鱼尾纹都勾勒出美妙的弧线。
  睡衣是很传统的,不过我依然可以看到她侧卧时粉嫩的脖颈,还有就是……侧卧时挤压出的胸口的乳沟。我承认,我的小弟弟硬了。
  我想这是个机会,其实这也许是我一直都在等待的机会,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要是这次错过了,下次?还有下次吗?
  我的手很不争气地很想去抚摸她,但是手抬起来时,它更不争气地在微微地颤抖着。机会就是个一闪即逝的东西,就在我怨恨自己的挣扎时,她没征兆地醒了。
  她幽幽地说:“你起床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同时在心里一遍遍地捶着自己脑袋时。她像中了魔怔似地坐了起来:“我怎么……我昨晚在这睡的?”
  我点点头:“我洗完澡你就睡着了。被子,我给你盖的。”
  她低头看看被子,显然意识到还有更重要需要检查的,她极为迅速地看了自己的睡衣的纽扣,睡裤的完整度。长舒了一口气说:“太困了,想等你出来,回自己房间的,就睡着了。”
  我满是失望地说:“睡就睡呗,不挺好的。”
  她愣坐在床上,似乎想到了很多可怕的事情,面色都惨白了:“这可怎么办?我们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要是别人知道了……”
  我真想笑她的古板。但是忍住没说。
  她继续发挥她的想象力,站起来说:“要是老许,要是他知道了,怎么办啊!”
  我看着她,笑着说:“我们做什么了吗?”
  她又快速地看了一遍自己的衣服,慌张地问我:“炎彬,昨晚你……我们没做什么吧?”
  我虽懊丧却不想失去风度,说:“褚姐,什么事也没有,别怕了。”
  她对我的回答和自己的检查结果看来是放心了,坐下在床沿上,说:“吓死我了……不过这样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女人,怎么就这么怪呢!
  我觉得平时的褚英是一个很干练,有独特思维的、能力很强的女人,怎么到了这时也慌成这样。
  “褚姐,你怕什么!”
  “你……你不知道,女人当然怕!”
  “我的傻姐姐,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什么外人会知道,而且我的确又没干什么事,你说你怕什么!”
  她愣了下,没说话。半晌说:“你还挺君子!”
  我本来就为自己的愚蠢愤恨,现在她的夸奖,听起来就像是最狠的嘲弄。
  “君子?我真恨自己是个君子!”
  她不解地看着我。我想她是看到我眼里的熊熊欲火,不由得往后趔着身子。
  我觉得应该趁她没逃离这个屋子之前,抓住最后的机会。于是尽可能按住自己就要跳出来的小心脏,说:“褚英姐,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我喜欢你。我现在还……喜欢你。”
  她完全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呆了。愣坐在那,一动不动。
  我继续我的演讲:“你没有感觉到吗?我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女人,很长时间我都默默念着你,但是我知道你有家庭,我不能自私到破坏你的幸福,但是我更不想骗自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你懂我说的,对吗?”
  我看着褚英,她脸上并没有出现象我想象中的错愕的表情,而是一脸的平静,甚至比刚才还平静,她就这么平静地看着我。
  “其实我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看了你半天,我真觉得你好漂亮,我承认我想……过,但是我没有,什么都没有做,是因为我不想干你不愿意的事。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老实说,我当时应该非常激动,所以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只要她能听懂我说的话就行了,不是吗?
  等我说完,褚英看着我,又扭过头看着电视机的方向,似乎是在思索,我等着她好一会儿,又回过头:“你知道我多大了吗?”
  我知道她又要那年龄说事。点点头:“知道。”
  “我比你大快15岁,你知道吗?”
  她忧郁的眼神又来了:“我有家庭,我女儿都要上高中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我不是到了这个我们两人在一个房间的时候才告诉你我喜欢你,我很早就告诉过你,而且,一直……都没有变过。而且,以后也不会变的。”
  我说的是事实,不是花言巧语,这一刻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她似乎也被感动了。幽幽地说:“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一进公司就在你那组,你一直对我很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你很好,对我很好,我就喜欢上你,我觉得你就像姐姐一样的关心我、照顾我。”
  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
  她果然说:“那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不好吗?炎彬,我也觉得你很好,就像个听话的小弟弟。你现在不该想别的,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么?”
  “但是我受不了了,在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我觉得这是最后一搏了,我知道其实进行这样一次对话,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还是犹豫地望着我。
  我怔怔地说:“褚英姐,其实今天过后我们就不可能再象以前那样了,不是吗?”
  是啊,仔细想想,要不就是更亲密,要不就是变路人、甚至敌人,怎么可能还象以前那样呢!
  她显然也知道这种结果,沉默着,问:“那你想怎么样?”
  她这其傻无比的一问,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愣了一下,说:“我想抱你,我想亲你!”
  话没法往下再说了,她也羞得低下了头。其实我想怎样,她早知道。我觉得这可能是她默许的标志,于是站起身,凑到她的床边。
  她并没有推开我:“你真的喜欢我,是吗?”
  我点点头!
  “昨晚喝多,也是……为了我?”
  我更加用力地点头。
  她突然抬起头,望向我,我看到她的眼里居然还有泪花。
  “就这一次!”
  我笑了……她答应了!
  我亲上她的脸,细腻而冰冷的脸,我都能感到她频繁地眨眼,似乎能听到她狂乱的心跳。
  我吻上她的唇,她依然一动不动。她的唇是炽热的。我的舌头想轻启开她的嘴巴,她尝试拒绝着,但是我还是成功地钻了进去。
  那时怎样的淡淡的香气啊。其实她早晨起来没有刷牙呢,但是我觉得她的口腔里却是淡淡香气。我被这香气彻底刺激到了。这一刻就是我等待已久的,我告诉自己,我的小弟弟一下就有了反应。
  我们就这么亲着、吻着,她的呼吸也渐渐沉重起来,我知道她也热起来了。
  我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胸上。她本能地想往回缩,但是我的左手一把抱住了她,依然还是热烈地亲吻着她。她的胸肉是坚挺的,很饱满,很好摸。我急不可耐地找她的纽扣。但是却被她闪开了。
  她迷离地问我:“真的要这样吗?”
  我的亲姐姐,不这样,还能怎样!我认真地、以痴痴的眼神望向她:“我要你。”
  她的脸上突然闪出了一丝笑容。自己开始解开纽扣,我看到她的身体一点点地展露出来,我的天啊!露出了更大面积的白白的乳肉,那是一对不大、但也不算小的乳房,不过她居然还带着胸罩。
  我顾不上什么矜持了,一下把她衣服的扣子全解开,扯掉她的上衣,丢在床上。她还羞涩地捂着自己的胸口,我上去,托着她的腰,把她从床上托站了起来。
  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的呼吸都太沉重了。我手绕到后面,解开她胸罩的扣子,她低着头,似乎不敢看我饥渴的眼睛。
  我看到了,天哪,我看到了,尽管她的手还在尝试捂着这两个蹦跳的小兔子,但我还是看到了。那是两个非常漂亮的乳房,就像我能想象到的一样,不大也不小,白得就像是凝脂一般,乳头是淡褐的,就像是两个熟透的葡萄,而且还是挺立着的,乳晕并没有像有的女人那样大,而是紧凑的、圆圆的、粉粉的。
  我的上帝啊!我俯过身,亲吻着她的乳房、亲吻着她的乳头,我的脸都埋在她的胸肉里,这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多么美好的时刻!
  她在颤抖、她的呼吸声沉重、她的喉咙里的气息开始浑浊,我知道她也动情了。
  我站起身,脸颊贴着她的脸颊:“舒服吗?”
  她不说话。
  我抱着她,手贴着她柔滑的皮肤,向下,再向下,我摸到她的屁股,那是柔软而又紧实的屁股,我用力地向上一抽,她的身子一下就贴到我身上,胸前的软肉凉凉地紧贴在我的胸口上。
  她被我这一抱弄得几乎站不住,嗔怪地发出嗯嗯的声音,还想用手肘支开我。我当然没那么容易让她挣脱。我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轻轻地滑向她的腰间。
  她明显地一惊,但是我的手已经按在她的私处。隔着棉纱的柔和手感,我已经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我的手指轻轻地向更深处探索。是的,我摸到了那个小沟沟的起点。
  她的要明显地拧了一下,小声说:“我们这样不好。”
  我没有答话,手继续往里摸,我能感到一个明显的凸起,我知道那是阴核,我就轻轻地在那揉搓着,按压着,我没有看她,但我在体会她可能产生的反应。
  她的身体起伏的越来越明显,腿也开始抖动,我的手继续往肉沟的深处探去,又折回来揉搓她的肉芽,如是往复几次,就已经听到她开始大口喘气了,喉咙里也发出唔咙唔咙的声音。
  我的手加快了频率,她显然是受不了了,头一下趴在我肩上,说:“真要这样吗?”
  她的话和我手指感受到的她的小屄口的湿润都使我相信,那一刻就要来了。
  “褚英姐,我爱你,我爱你,我要让你快乐!”
  我的声音也在颤抖。
  她的身体开始出汗了。显然她也知道即将来临的是什么。她用手轻轻按压着我的手,迷离地望着我说:“炎彬,我有点怕。”
  我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我想告诉她,不用怕,享受这一刻吧。
  我的舌头、我的唇吻过她的脖子、吻过她的胸、吻着她的乳头、乳晕,吻着她的腰,我跪在了她的面前,我轻轻地把她的睡裤往下拉,她没有反抗。
  我看到了白色的内裤,我有一把拽了下来,一直脱到她的膝盖。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啊……”
  我也吃了一惊,因为我看到的这一幕是我第一次看到的,那是一个没长毛的小屄。就像少女般白嫩的小屄的清晰地呈现在我面前,只有两片粉嫩的肉丘夹成的小屄,我万分惊讶,心就要跳出喉咙。
  我从大学到那时见过的女人的屄少说也有二三十,这不是吹,有谈恋爱的,也有一些是风月场和的女人,但是,我是第一次见到生活中的没长毛的女人。
  真是给我极大的视觉和心理上的刺激。我就蹲在那,看着眼前的一幕,半晌都没动。
  她说:“吓着你了?”
  我抬头看到她紧张而温柔的眼神。
  我没有说话,一下子把她扑倒在床上,她呀了一声,仰面朝天。我得像个男人,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刺激了,我要进去,我要把我的小弟弟插进去,我要干她!
  我一把捋下他膝盖间的裤子,她甚至来不及反应,我就拨开她的两腿,这样我看到了一个更加清晰完整的小屄,小白屄。
  比起她白皙的腿,她的小屄颜色是深了些,但由于没有毛,所以看起来是特别干净,说白的,不准确,得是有些紫红色,两片粉色的大阴唇细长的,我看不到洞洞,它还被紧紧地隐藏在里面,我等不及了。
  我举着她的腿,俯下身,亲吻她的屄。
  她吓坏了,想挣脱,说:“干什么呀。”
  但是我的唇一下就压在她的阴核上,她向上耸起的身体又被按了下去。我的鼻腔里一下涌进了成熟女人的气息。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我只能说是成熟女人的气,但绝对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都是最好的催情激素。
  我的唇在她的小屄上刮探着,就像是一个细致的侦察兵,想把一切都弄清楚,我的舌头触及到她的大阴唇包裹的深处,轻轻地启拨开,对,就是那,就是那了,就是那个小洞穴。
  我的舌尖探到洞穴,她嘤咛一声,似乎想要大叫,却又觉得不妥,赶紧捂住了嘴,撑起身子说:“炎彬,你干嘛啊!”
  我哪里顾得上她,舌头像是贪婪的食蚁兽,在洞里舔舐着食物,我的鼻子正好又抵在她的阴核上,上下耸动着,很快她的腰剧烈扭动起来。
  我的舌头就在洞里翻腾着,搅动着,渐渐地我能感到她的屄里的水是越来越多了,甚至我舌头的拨动都能听见汩汩水响。
  她的腰拧得跟麻花似的,声音也嗯嗯呀呀的不清晰了。我坐起身,她还在惯性般的扭动着。我脱掉我的背心,扯掉我的长裤、短裤,我不能再等了。我的小弟弟一直硬到现在,真成了一个棒槌。
  我有时候觉得我就是一个性动物,因为我那方面的欲望一直非常强,而且我自信自己也有很强的能力。我承认也有不济事的时候,但是归结起来不是因为那时我特别劳累,就是因为面前的刺激物不够刺激。
  而此时的褚英,是最好的最完美的刺激物。不单单是指那光洁的屄,就是这个我看得像姐姐般依恋的女人玉体横陈,我也早就把持不住自己。
  我跪在她面前,扶着我的鸡巴对准她的屄,这一点不难,我能清晰地看到屄口,一下就插了进去,只进去一点,她就叫出了声,捂着嘴,惊恐地等着。
  这一刻对她而言,也有着特别的意义。她后来说,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发生关系——我绝对相信她说的。
  我调整一下我的姿势,再一用力,鸡巴顺利地深入她的屄里。她显然被这个又大又硬的塞进她体内的东西吓坏了。一手捂着嘴,一手抓住我的胳膊说:“炎彬,慢点。”
  我慢慢地拔出来点,又耸进去些。里面已经有不少水,我在缓慢地抽送几下之后,开始加快频率。
  她的乳房在我的冲击下,上下不规则地晃动着,此时此景,真是淫靡!我的手抓住她的乳房,小弟弟却在像通了电的钻头,一个劲地冲击着。
  她的一会儿想夹紧腿,一会儿又把腿拉得老大,声音也是高低起伏,眼睛却闭得紧紧的。我对节奏做了调整,这是我的经验,快慢要结合、深浅也要结合。快的时候很难冲击得很深,慢点就可以做到。
  我慢慢地进入时,她显然也放松了些,但是我的小弟弟却一下子戳到底了,感觉就像又进了一道门,前面豁然开朗,她一下子“啊”了一声,却把尾音拖得老长,眼睛刺激般的睁开,却不曾向我望一眼。
  我慢慢地拔出来,她的身子也软下去,我又再一次进入、深入……她重复着她的叫声。女人的叫床是对男人表现最好的鼓励,当然得是那种真情流露的。
  我看到褚英姐那种严厉抑制却又掩藏不住的兴奋,我更加来劲了,我或快活慢地、时深时浅地冲击着,但是我的腰觉得还是有些酸,可能是昨天比较累的缘故,我小声问:“换个姿势好吗?”
  她不说话,只是喉咙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表示不换。她喜欢这个姿势,好吧,那就继续!
  我把她往床沿边拖了拖,自己站在床下,这样就不用跪着,而是站着俯下身子了,感觉好多了,更主要的,是当我深深地插的时候,似乎比前面插的好要深些。
  我举着她的两腿,卖力地冲锋着,一抬眼,在她两腿间看到了她幽幽的眼神望着我。
  “炎彬,你把我弄死了……”
  我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笑了。
  我不知道疯狂了多久,但是不会比平时更长,因为我真的觉得腰有些累,我本想控制一下我龟头麻酥酥的感觉,但没有控制住。只好任由它发射了。
  我相信持续地热精击打到褚英姐的小屄里,她一定是到了顶点,因为她的声音随着我的喷射就没有停过,而且声音中充满了宣泄的快感,虽然是明显压抑的。
  我的小弟弟还没拔出来,白白的精液已经先顺着她的屄口流了出来。在我的龟头拔出她的屄口时,她还在抽搐着。一股浓精哗地流出。
  其实我特别喜欢看到这幅场景,男人吧,可能都特别喜欢看自己的精子从女人的屄中流出,那是成功的播种啊。
  她半晌都在抽搐着,声音也渐渐微弱,腿还像刚才那样趔开着,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收拢。我得以更长时间地看着这个美妙的场景。突然我的脑子被一件坏事击中了。
  我急忙摇动着褚英,说:“褚英姐,褚英姐,坏了,我刚才忘了带套套。”
  她像是被我从梦中叫醒,顿了老长时间,才清醒过来,说:“没事,我上过环了。”
  一句话我的心立即放了下来。我轻轻地俯下身子,亲着她的脸颊,她还是闭着眼,任由我亲着,我亲她的脖颈、亲她的肩膀……
  正要亲她的乳房,她侧侧身坐了起来,说:“我都快散架了。”
  我赶紧问:“舒服吗?”
  她的脸顿时红了。好半天才说了一个字:“嗯。”
  我特高兴她的回答,正想再问……
  她问:“你呢?”
  “我?我也舒服!”
  高兴的直搓手。
  她低下头看到我的小弟弟,此时已经软了下去,她嗔怪又娇羞地说:“这个坏东西!”
  我嬉笑着:“说谁呢?”
  “你和它都是!都是坏东西!”
  第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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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写的自觉不是手枪文,还是讲求文章进展的,希望大家能理解、喜欢。
  想不到还有很多朋友喜欢我的旧文,呵呵,我还真是很感动,好吧,我最近找时间再写写,看能不能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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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硬赖着和她一起进的浴室洗澡的,她想抵着门不让我进,但是我力气大,还是挤了进来,说是给她搓背的。她说不用,我说不收钱。
  其实一进去,她更慌了,因为一面墙的大镜子把我们的裸体呈现得一清二楚。她忙用手去遮,但是上身的乳头还是遮不住。
  她急的羞红了脸,回头说:“出去,求你了。”
  我一把从后面抱着她,手一下就托起她的两个乳房,说:“我不走,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她一愣,抬眼看着镜子里的我,说:“你是真喜欢我吗?”
  我不用撒谎,所以我直视着她说:“我喜欢你,我爱你。”
  “你不是因为要……才这么说的。”
  “褚英姐,不是的,我喜欢你不是为了这个,或者说不仅仅是为了做爱,我……我想让你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想让我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她听没听懂我的话,但那就是我所想的。
  我从镜子里看到她的手也放了下来,回头对我说:“那我们就这一次!好吗?”
  以后,干嘛想以后呢。我知道我不能影响她的家庭,但是就这一次……她真是太可爱了。
  我笑了说:“褚英姐,你放心,我会尊重你的。”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镜子中的我说:“这下你终于得逞了。”
  女人啊,总是缺乏安全感的,当时我就是这么理解她的。我晒笑着:“褚英姐,天地良心,我是真喜欢你的。”
  “老人说,一步错,步步错,我也不知道这步走错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还是很担忧未来,其实这是非常正常的,我一时无以作答。
  她又看着镜子说:“我都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了,人老珠黄了,不知道你还喜欢我什么?”
  我马上有了话茬,正视着镜子中的她说:“褚英姐,你看看你,你真是很漂亮的,身材这么好,还这么白嫩。”
  她扑哧笑了出声:“还白嫩呢。快成老太婆了。乳房也下垂了,肚子上的肉也出来了。”
  她说的都是事实,乳房确实下垂了些,但是哪个四十岁的女人还会像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一样坚挺呢,况且下垂也并不厉害,站直身子的时候乳房像两个小鸭梨,两个奶头还翘翘的,像个梨把儿。肚子上是有一些松肉,躺着的时候看的明显些,但是站着好像并不那么显眼。
  我承认,我喜欢比我大的女人,不知道这是不是怪癖,但是我觉得这很好,我能欣赏出她们身上成熟的美,很难用语言描述,但是那种美、那种特有的气味、那种感觉让我觉得很安全。
  以前我和尚涛也说过这种感觉,他笑我是恋母情结。我不承认,他就引经据典。其实是又怎样!有人喜欢油画。有人喜欢国画,兴趣不同而已吧。
  我说:“褚英姐,你知道吗?你身上的美,不是年轻的女孩子的那种美,你是成熟美。你真的很漂亮,我不会骗你的。”
  她回过头看着我,说:“年轻就是美,大家天天抹这涂那的,不就是为了看起来年轻些。”
  我还是从后面抱着她,说:“我的好姐姐,年轻女孩有她们的美,但是那种美你也有过;你这个年纪的女人有的美,有些人却永远也没有。”
  镜子里的她笑了,说:“你还真会说话。”
  半晌又说:“你看我的……下面,是不是特别奇怪?”
  说真的哦,在镜子中的褚英,最扎眼的就是下面光洁的屄了。她不说我还正想问,她一问,我的小弟弟还又有了反应。
  “是啊,特别……特别让人兴奋!”
  她突然察觉到身后我的小弟弟的激动,身子趔开,说:“兴奋你个头啊!”
  我还是拽住了她,但是没敢和她贴那么近,说:“你老公一定特兴奋……特幸福。”
  听起来像口误,其实我是故意的,她应该也能听出来:“男人!天天见,还兴奋什么,刚结婚的那会,还是很……好的,后来,有孩子也就少了,现在他又忙,我也忙,几个月能想起来一次就不错了。老夫老妻了。”
  啊……我有点点明白了。其实这个年纪的女人呢最容易被忽略,而她们都想成为被爱的对象,不只是性,还包括是情感上。
  我不自觉地说:“褚英姐,以后我会爱你的,我会宠你的。”
  她看着我,神情似已颇受感动了:“你……就会说话。”
  “我说的是真话。”
  确实如此。
  她挣开我,走到淋浴边上说:“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们只有这一次疯狂,还能求什么?求个天长地久?”
  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看我的行动吧!”
  她笑了:“别贫嘴了,出去,我要洗澡了。”
  我忙说:“我帮你洗。”
  她用刚才毛巾架上拿下的毛巾捂着自己,回头装作惊恐地说:“去去,那像什么话!”
  我之所以觉得她是装作惊恐,是因为我觉得她的眼神中似乎没有那么坚决的拒绝。于是认真地说:“就像是夫妻俩一起洗澡一样,哪对夫妻还没一起洗过澡……”
  她睁着那双有神的眼睛看着我……我受不了这么母性的慈爱的眼神,又是在这样一个淫靡的场合中。
  “可我们不是夫妻。”
  “就让我们今天把自己当成夫妻,不行吗?”
  她的眼睛还在看着我,沉思了一下说:“其实我和老徐还真没在一起洗过澡。”
  多么不解风情的一个男人啊,这不是摆明的暴殄天物嘛。我的脚步已经移过去,紧紧地抱着她了。她嬉笑着挣扎了一下,但是不可能挣脱开。
  我把她推向墙壁,顺手打开了淋浴,水还不热,不过没法管它了,我吻着她的额头,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嘴。
  水湿漉漉地淋在我的头上、身上,又溅到她的脸上、身上,瞬间,两个人就像是在水帘洞中一般了。这是真正的“湿吻”吧。
  水是最刺激人情欲的东西,我的吻很快又感受到她呼吸的沉重了,她使劲推开我,娇嗔地看着我:“又干什么,不是说洗澡吗?”
  我笑了,说:“呵呵,我喜欢你。”
  她嗔怪地推开我,站到到淋浴下面:“没安好心!”
  我哪里肯离开她半步,抢步上去从后面抱着她说:“我一分钟都不舍得离开你。”
  边说,边用手掌罩住她的乳房。
  甜言蜜语最容易打动女人,尤其是刚刚对你以身相许的女人,她们需要为自己刚刚做过的决策寻找平衡感,以使自己觉得自己的付出是正确的——这是我的研究,对于褚英这样的高知识度的女性,一样管用,因为她是女人。
  我承认在此前或此后,我都结识过不同的女人,但是褚英的确是其中非常不同的一个,我有的时候甚至很恨自己,在酒店里的冲动,如果就把她当成是一个知心姐姐也挺好。
  我是说,我从没把她当成是地下情人,她就像是在我身边无微不至地帮助我的姐姐,所以,我觉得说出我爱她,于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压力。我愿意说,她喜欢听。这就是效果。
  她被感动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你这个人,从哪学的,油嘴!”
  我拿起沐浴露说:“我给你擦沐浴露吧。”
  她没说也没阻拦,但仍是把背露给我。
  我挤了一点沐浴露,轻轻地涂在她背上,手指尽量地轻,就像是在抚摸着一件艺术品,她的背也非常光滑、很白,就像一幅玉雕。
  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肩胛、她的背,滑到她的腰围。
  她的身体开始扭动了。
  我又把手伸到前面,在她的小肚子上揉搓,上升,再上升,直到触到她的乳房。
  她的身子仰过来,靠在我的身上,像是享受、又像是微微的挣扎。
  我轻轻拨弄着她的乳头,只一下,她的乳头就条件反射似的硬了起来,我调皮地捏着,她的头在我的肩上摩挲着。
  我问:“舒服吗?”
  她嗯了一声。
  我的两只手就这么搂着她,把她拥在我怀里,手指在她的乳房上跳舞,一会捏弄她的乳头,一会绕着她的乳头画圈。我的小弟弟早已硬了起来,坏坏地将它贴在她的屁股上。
  她当然察觉到了,回过头小声说:“又硬了?”
  “早就硬了。”
  她的手放下去,小心翼翼地触到我的小弟弟,刚一触到,就松开手,像是吓着了,但还是又回来轻轻抓住它:“怎么这么大?”
  我笑了:“现在才知道?”
  她没说话,想是羞红了脸,说:“年轻真好!”
  我说:“那也是看人的,因为你太漂亮了。”
  “可惜我们不能在一起,一辈子。”
  这是她的心里话,我想。
  “我们享受在一起的每分钟。我们要让我们的每分钟、每秒钟都快乐。”
  她点点头。
  我的手滑向她的小屄,小弟弟却在上下的摩擦着她的身体,当我的手指触到她的屄口的阴核时,她扭动说:“又想坏?”
  我的手指没有停止,轻柔地捻着她的阴核,她的身体扭动得更快了,像一条蛇。很快我的就能感到屄口渍出了水来。
  她潮红着脸说:“等等,等等,我还没洗呢,下面都还是你刚才射出的东西。黏着呢。”
  一边挣开我,拿下淋浴头,弯腰对着小屄冲洗着,说:“你射了好多,有不少都淋在床单上了。”
  我说:“我来帮你洗。”
  她侧过身,躲着我说:“不用,你要一洗,又坏事!”
  我笑了:“你想我做坏事吗?”
  她低着头冲洗着白白嫩嫩的屄口,过了两三秒钟说:“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想。
  我夺过她的淋浴器说:“别冲了,再冲就冲坏了,你趴下好吗?”
  她乖乖地把淋浴器给我,说:“哪会冲坏?”
  又听话地问:“趴哪儿?”
  我指了指座便器。她看看我,很疑惑。但还是俯下了身子。
  那白花花的大屁股正好撅在我面前,正是太刺激了。我也蹲下身子,这样我就看到了她红暇暇的屄口,水珠挂在屄口,就像是珍珠一般,也许是刚刚才经历过一次,她的屄瓣微微张着,我站起身……
  她问:“干嘛这样?”
  当她察觉到我的小弟弟已经从后面抵在她的洞口上时,她的腿一哆嗦说:“这样啊?”
  我没想到她没经历过后入式,但这更加刺激我要给她一次全新的体验。我扶着我的坚挺的小弟弟,对准屄口,只轻轻拧拧腰,小弟弟就钻了进去。
  她啊地叫出了声。
  我尝试往前顶。但是好像角度不对,我轻轻地按着她的后背,示意她往下再趴些。这样进去就方便多了,我觉得我撅着的小弟弟贴着她的屄壁的肉就顶了进去,一直攮到最深处。
  那瞬间要不是我的手在紧紧地扶着她的腰,她一定要瘫软在地上,显然那这个刺激对她而言是没体会过的,是太大的刺激。
  我每冲击一次,她就啊的叫一声,开始的时候声音还很克制,可是没几下,就变得大声起来。
  后入式的肏屄方式使得女人受到的刺激与前入式不一样,这样接触的面积更多些,刺激也更迅猛些,尤其是没接触过的人来说,简直是难以忍受的。
  褚英的腿都开始抖了。
  其实这样的冲击对我言也是蛮累的,因为我需要屈着膝,将就着她的小屄,我就抓着她的两手,将她从座便器上拽了起来,这样她便和我形成了一个新的角度,我的腰也可以挺直些,这样的冲击显然那更快、又有效率些。
  她几乎已经没有了行动的能力,只剩下啊啊呜呜的呻吟。我抓住她的两个手腕,抬眼望,正看见镜子中的场景。
  她紧闭着双眼,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嘴长得老大,半倾的身前看到两个乳房垂下来,随着我的冲击在前后摇晃着。
  我被这场景击中了,我觉得我浑身的力量都随着看到这幅场景而变得强大,我冲击、再冲击,随着我每一次顶入,她的乳房都是剧烈地晃动着,我顶的速度快,她乳房的晃动就快。真是太美了。
  我一边这么勤奋的干着,一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骑马,两手抓住她的两个胳膊,就像是抓住缰绳似的,怪不得有人把干女人称为骑马,原来还真象。
  镜子外的我看着镜子里的做爱的两人,居然是自己,奇怪的感觉,这真是我的第一次,仿佛就像是做爱时看着自己演的A片,我靠!
  我忽然察觉到褚英的变化,每一次插入,并不一定能听到她叫了,她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三四次的插入后她的叫声才出现,只是都像是从喉咙中发出的,粗粗的,带有更原始的野性。
  我知道她的高潮快来了。
  果然就在我的冲击频率稍一加快时,她忽然发出唔隆一声响,腿一软,身子就滑坐在地上。我赶忙蹲下身,她的眼睛闭着,潮红的脸上冒着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忙问:“怎么了。”
  她倚在座便器上兀自大口地喘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说:“祖宗,你弄死我了。”
  我知道她没事了,就嬉笑着问:“怎么样?舒服吗?”
  她睁开眼看着我,眼神是炽热而羞涩的:“舒服。”
  能听到她说舒服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立刻要扶起她。
  她惊恐地看着我说:“干嘛?还来?”
  我看着我的小弟弟说:“它还硬着呢。”
  她犹豫地、颤颤巍巍地在我的搀扶下站起身,说:“咱今天不弄了行吗?我够了。”
  “我快好了,就一会儿……”
  我哄着她:“我会让你舒服的。”
  “我……我已经很舒服了。”
  她有点怕怕的:“再弄,我真要死了。”
  说是这么说,但还是乖乖地趴在了马桶盖上。
  我把我的小弟弟对准了小白屄,再一次攮进去,她又本能地啊了一声。
  这次我知道不能折腾很长时间,再弄真会出事的,所以一进去我的速度就很快,就像是上了发条的电锤,一遍遍地夯击着,但是可能是刚刚射过的缘故,所以能坚持更久,居然没有射意。
  她却早把持不住,带着哭腔说:“炎彬,快点好么?我站不住了。”
  我没回答,也没空回答,把我的小弟弟抽到她的屄口,再插进去,拔出的多些,龟头又经过屄口的紧箍,再进去,马上就有了感觉。
  就这样试了个二三十下,我觉得要射了,马上开始狂速冲击,两个肉身撞击时啪啪的声音大的吓人。我的精关终于打开了,从脚趾到脑袋尖都出现麻嗖嗖的感觉。我扶着她的腰,轻轻地捅击着。
  终于都射出来了。
  我拔出的那一刻,精液哗就流了出来,我仔细一看,从她红色的洞口(都已经外翻了)正有源源不断地精液流下来。流到地上,一大滩。
  她就这么趴着,喘着气,没有动。精液后来就这么一滴滴地滴着,我也累的蹲下身子,确实很累。好半晌,两人都没说话,屋里只剩下喘气声。
  半晌,她先翻转过身,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说:“我今天真是要死了!”
  我蹲在地上看着她,笑了说:“刺激吗?”
  她还在试图调整呼吸,说:“这回算是升天了!”
  一会儿,她看到地上那一大滩精液,说:“都是你的?”
  我点点头,没有别的答案。
  “这么多?你就是……一头活驴!”
  第05章
  那时一个疯狂的早晨,我们正儿八经地洗了澡,出来,我把她拉上我的床,两个人就这么拥着,聊着天,没几句话她就睡着了。我也睡了。
  醒来以后,我本想继续和这个睡美人来一次,她是死活不同意,说底下都要肿了。我只好作罢。
  她问我:“这下你高兴了?”
  我抚摸着她的乳房说:“我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她说:“我不会当你情妇的。”
  斩钉截铁,似乎睡梦中做的决定。
  “我会一直把你当姐姐看。”
  我说。
  她似乎满意我的回答,说:“以后你不准强迫我,在办公室绝对不能表现出来一点那什么,你得尊重我,另外我们不影响对方的家庭。我们得约法三章。”
  我说:“这都有四章了。”
  那次回来以后的第二天,她到了我的办公室,和我进行了一次长谈。很严肃的。大致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在一起是个错误,我们不能再像那样了。她希望我还把她当姐姐看,她还会把我当弟弟看的。
  我知道这是她回家后看到丈夫女儿以后产生的愧疚,我也严肃地表示尊重她的决定。后来又两三个月,我们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和一般同事一样相处的。但是事实是,我们骗得过别人,骗不了自己。
  有一天我、她还有其它同事一起出差,办完事我也没和她商量,对大家宣布说:“我们褚姐要去一下临市,你们先回去。”
  她没有任何反对。
  就这么涛声依旧了。
  我们都牵挂着对方,有的时候我觉得她就像是我真正意义上的老婆,每天看不见她,还真觉得这天少了什么。她也是。
  我们真正做爱很少,主要是因为她非常谨慎,我们偶尔才会去酒店,很少去我家,因为她怕会有同事去撞见,她家住的偏一些,只有在她认为极度安全时,我才会去她家,但是每一次都是非常热烈的。
  我们感到满意的是,我们不仅仅是做爱,我们也会像情侣那样抱着,聊聊生活、聊聊人生什么的。其实这样的感觉真好。
  只是我们在单位里从来不会表现的过于亲热,更不会有非分之举,我们简直是天生的演员,我们在一起很融洽,也发脾气,没有人会看出来一个年轻的市场部的总监会和比自己大一旬的大姐有那么种关系。
  她不粘人,不干涉我的生活,我也不去约束她任何东西,我觉得这样挺不错的。心里挂着对方就行了。大部分时候,她的确不是我的情人,更像是我的姐姐。
  我正在自己的情绪中沉思时,有人敲门,是钱嘉琪。
  “纪总,有个两大学生说是到这儿来实习,找您报到。”
  我看看表,二点四十,够早的。
  “人呢?”
  钱嘉琪说:“就在门口。”
  “让他们进来。”
  钱嘉琪点点头,出门之前朝我做个鬼脸,嗲嗲地说:“两个小美女!”
  我说:“把褚姐叫进来。”
  两个小美女?其实我不喜欢有很多女孩子在我部门,老实说,调研这行男人的执行力和逻辑分析能力更强,但是我们部门中间已经有不少女孩子了。
  她们很多都是从事内勤,少有的做项目的能力也很一般,而男人比较容易起手,也更可能出成绩。好吧,毕竟是实习生。练个一段时间就放她们回学校的,不行就一个放项目,一个放内勤,看看再说。
  想着,钱嘉琪已经敲门进来,身后果然是两个女孩子。两人一看就是学生打扮,穿着T恤衫,牛仔裤的。问他们姓名,知道一个叫张娟娟、一个叫靳晓娜。我问了她们在学校学的什么专业,都会些什么,想到公司里学习些什么。
  恰好褚英也进来了,我把她们相互做了介绍。
  从她们的回答中,我能感觉到,靳晓娜更聪明些,说话更过脑子,所以语言比较干练。张娟娟好像外向些,外形上也更甜美些,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身材也不错,就是说话好像很快,喜欢抢着讲。
  总之,从我的期望看,我大体上还是满意的。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我让她们先出去,然后对钱嘉琪和诸英说:“怎么样,你们觉得?”
  钱嘉琪只是个文秘,但是喜欢表现自己,她可没有让诸英先说的意思:“我觉得还是有点嫩,打打杂还行,做业务恐怕还差点,不过人长得还行。”
  我看看诸英。
  诸英想了一下说:“小钱说的是,现在人就是来实习的,不可能给她们很复杂的事做。我看,一个做内勤,一个做做后期分析,先用着看,不行再换岗。”
  我笑了说:“诸姐这么说,一定是想好了,她们俩各自该干什么了。”
  钱嘉琪抢着说:“那做内勤不就是跟着我么?”
  诸英点点头:“是啊,就是跟着你,在你后面学学,你看张娟娟怎么样?”
  “就是那个漂亮点的?不错啊,就是话多。”
  诸英冷不抽地说:“还有你话多?”
  我差点笑出声来。忍住了说:“诸姐,那靳晓娜你看放到分析组去,跟着谁?”
  诸英说:“先不直接跟业务,先跟着我熟悉一下业务流程,过个把星期我安排个分析员带带她。”
  钱嘉琪说:“那她可真是走运,直接就跟诸姐你了,你这么喜欢她。”
  “谈不上喜欢,就是觉得这丫头可能是做后期的料,再有就是——话少。”
  诸英笑着说。
  钱嘉琪脸都长了说:“诸姐,我话有那么多吗?你老是笑我!下次不能这样了,当着纪总的面。”
  诸英也就是和她玩笑两句,忙说:“哎呀,我错了,我可喜欢你嗲嗲的说话样子了,行了吧?下次不这样了,行了吧?”
  钱嘉琪像个小女孩似的嘟着嘴:“下次再这样,我就真不理你了。”
  我倒是喜欢看戏,却不能插嘴。突然桌上电话响,我忙看了看来显,是贾总的电话。
  诸英看了我的表情,很识趣地说:“那我们先走了。”
  我说:“诸姐,小钱今天心情不好,就别逗她了。”
  钱嘉琪看着我说:“哼,我都忘了,你又提!”
  悻悻地挽着诸英往外走。
  我抓起听筒,一边打着招呼“贾总”一边听诸英小声问:“嘉琪,为啥心情不好啊?”
  “炎彬啊!你回来了?家里怎么样?”
  “都挺好,老爷子手术完了,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那就好,年纪大了一身都是病,我们家老爷子也是,前两年也才开了刀,行了,回来就好。刚回来事情不少吧?”
  “是啊,业务上是有些事。”
  贾总沉吟一会说:“行,事情慢慢做,做不完的事,也要注意休息。晚上有空吗?我带你见个客户——大客户!”
  领导的商议其实就是命令,我知道不可能拒绝,虽然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晚上诸英家的晚餐怎么办,但仍毫不犹豫地说:“行啊,晚上正好没事。”
  贾总说:“那好,下班前到我这来一下,我还有些事,电话里不好说。”
  挂了电话,我脑子里想了几个问题,贾总亲自去见客户,还说是大客户,多大?二是,说下班前找我谈事,还不能在电话里说,难道是提拔的事?三是我怎么跟诸英说,叫她进来还是发短信?
  踌躇之时,尚涛的电话又进来了,问了我学生见面的情况,又说:“明晚聚聚。”
  我应承下来,说:“没事就去,到时联系。”
  被他抢白几句,也是意料之中的。
  刚挂上电话,有人敲门,进来的是诸英,手里捧着一沓文件夹。我心里真的一下子暖了,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不觉得舒服才是怪事。她关好门,回身说:“晚上有事?”
  我一脸歉意:“是啊,贾总带我去见个客户。”
  她的面部表情几乎没有变化,站在那说:“你刚才想给我发短信吗?”
  “我正准备发,你就来了……你不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就是有点遗憾,本来有做顿饭的心情,现在也没了,晚上去吃肯德基了。”
  她走过来把文件放在我桌上,我知道这是掩人耳目的方式,这样即使有人进来也不会怀疑。但这样正好让我的头对着她的高耸的胸。
  “我吃过饭,就去……”
  本想说去你那,一转念改口道:“去看你。”
  改口还不如不改,白天才见过,晚上又去看她,这分明是不合逻辑的。
  诸英看着我,啥话题也没说,就是那么看着我,笑了说:“晚上少喝点酒。”
  我当然知道她已经答应让我晚上去了,于是我精虫上脑:“诸姐,我现在就想抱着你。”
  诸英脸还兀自红了,正色道:“少来啊,这里可是办公室。”
  我想想也是,在办公室可是太疯狂了,万一被人撞见可是不好,不过我还是没办法完全抑制我的小欲望,用几近渴求的语气说:“就抱一下下。”
  诸英看着我,有一种小女孩被重视时的害羞般的喜悦感,笑盈盈地说:“就一下。”
  我的屁股下面就想装了弹簧似的,弹起来。一把抱住她,紧紧的,胸口贴着她的大而温暖的乳房。我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妈妈的怀抱。
  我有的时候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定位我的这位诸姐:是姐姐、还是妈妈、还是情人。也许我是邪恶的,但是我真的喜欢被她宠着的感觉。
  我能觉察到她的手也在我的背上,轻柔地抚动着。她的脸偎在我的肩上,我能感到她鼻孔里呼出的热气,似乎越来越灼热。
  我侧过头,眼前出现的是她白的像雪一样的颈项,娟细的纹路像是皮肤上的画作。她的耳垂也是嫩酥酥的,我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可能是我呼出的热气刺激了她,她一激灵,小声说:“别闹,痒。”
  我还未作答,桌上该死的电话又响了。诸姐像装了弹簧似的,将我一把推开!表情也变得紧张。我只得回身接起电话。
  原来是财务部的主管胡人宇,向我寒暄着我的老丈人的病情等等,我本想三言两语支吾了,但是人家也是客气,我又怎么好没礼貌的。平时没觉得,现在感觉这老胡还真他妈……
  吁!好不容易打发了他,抬头看诸英,已经站在门口作势要走了。
  我无奈地朝他笑笑。
  她轻声说:“你得谢他,没犯更大的错误。”
  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又回来了,似乎刚才同意拥抱的不是她。
  我说:“我给你电话。”
  她已飘然而去。
  第06章
  到贾总的办公室门口,秘书将我引进去,说:“贾总在等你了。”
  我一进门,贾总正对着镜子试衣服,一套深灰色的西服。贾总全名叫贾俊龙,人长得也确实俊,四十五六岁的人,身材很挺拔、略微发胖的身材倒是很能衬托出这个年纪的男人的味道。头发也很好,一天到晚都被梳理的一丝不苟,唯一的缺陷是脸上有些皱纹了,毕竟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怎么样?我这衣服!”
  他回头认真地看着我。
  “帅,一如既往的!”
  我忙不迭地应承。有时候很奇怪,和他在电话里总是不自觉地毕恭毕敬,而见了真人反而觉得没必要正儿八经了。
  “你个鬼花子!——还帅!不过这衣服蛮贵的,真正的意大利货!我的喝茶衣服!”
  贾总还兀自对着镜子啧啧。
  我站在旁边,奉承话如山泉一样自动涌了出来:“贾总哦,有人说女人啊,十八岁是清纯,二十八岁叫美丽、三十八岁叫成熟、四十八岁叫母性,各个年龄都有自己的美,男人也是一样,三十岁就比二十岁的多了一份阅历、四十岁的又比三十岁的多了一份厚重、到了五十岁,更是一种深邃。所以你还是帅!”
  贾总回身看看我,像是不认识我似的,半晌说:“你呀,平时都是这么夸客户的吧?平移到我身上来了?好吧,就算是你夸我吧。”
  我呵呵笑了说:“发自肺腑、发自肺腑。”
  忽然我想起贾总穿衣服一定为晚上做准备,我不由不好奇:“贾总,很少看到你这么隆重,今晚是什么个场子呀!”
  贾总早料到我有一问。头也不回地说:“把门关上。”
  我想不出什么事能让他这么小心,回身关门,贾总让我坐在沙发上,他还是很精细地捯饬着自己说:“今天晚上是要见个客户,本来呢,是想叫老尹和我一起去的,但是老尹呢,不是很熟悉业务,赶巧你又回来了,就让你去见见。”
  “何方神圣,贾总你这么重视?”
  我急于知道答案。
  “是这样,前几天,市委副秘书长也是我大学同学——陆静波,给我打个电话,说信达房产准备开发我们润州的楼盘。信达,你知道吧?”
  我忙不迭地点头,信达房产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它是中能集团的下属企业,不折不扣的央企,实力超强,近两三年来,已经像台风似的,横扫全国的核心城市,没想到会进军我们润州。
  贾总接着说:“在开发之前呢,他们想做个对我们润州房地产的全面的市场调查,跟我们市政府联系一下,和老陆就联系上了,老陆就有意给我们牵个头,所以今晚我就安排了下。”
  他看看我有点兴奋的表情,说:“当然,老陆只是让我们去见见,人家到底会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还不知道。我是想,能和这样的大咖有个联系总是好的,能做不能做,见见面争取一下是应该的。当然了,能拿下就太好了,这个单子小不了。”
  我确实有点兴奋,对这样有央企背景的企业,又是房地产巨鳄,拿出个几百万做个市调应是手到擒来的事,说不定这能成为我们锐捷冲向全国的跳板。我把我的意思给贾总一说……
  贾总笑着说:“不错啊,炎彬,看的远,看的远……我也是这么想的哦,所以我今天晚上先见个面,拿拿他们的脉,争取做下来。”
  脸上喜悦、激动的潮红还未退去,他盯着我又说:“炎彬啊,我想你已经听说了,公司准备再配个副总,老尹那边年纪也大了,而且业务上又不是很熟,所以……啊,炎彬啊,你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啊!”
  我知道这些话是下午的内容,忙说:“我是听说了,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还是候选,我想我还很年轻,还是需要锻炼。”
  “唯才是举!这句话是我们在提拔任用干部的标准,炎彬,你虽然很年轻,但是在这短短几年里,你在公司里取得的成绩还是非常突出的,我看在你们业务部门里,大家还是比较服你的嘛!不过也正是因为你年轻,确实也有些不同意见。我想,现在信达的这件事对你是个机会,如果这能把信达这个事做下来,那么一是我们提名你,别人不会有什么意见,而且这也确实是能压得住台面的硬条件。”
  我听出老贾这是给我上套子,都是老江湖,谁还听不出个话风。我笑着说:“我当然是要继续努力的,争取能把业务上的工作继续完成好,不负领导的重托。”
  老贾看看我,他想自己的用意可能被猜到了,摆摆手说:“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一句话,信达的事做下来对公司、对你都是非常有好处的!你必须得尽全力!”
  老贾请的饭局,当然是设在咱们润州最好的饭店——龙庭帝豪。说实话,这个五星级的大酒店我也并不是常来,每次来都有一种很诚惶诚恐的感觉。
  装饰太奢华了。一进大门的的那个足有二十米高的大吊灯就让人眩目,光可鉴人的水晶大厅就像是童话里穿着红舞鞋的公主才能光临的舞会似的。
  吃饭的包间定在2888,朱红漆的大门既古典又现代味十足,让人们不由得期待在这个门里要发生的是哪样的童话故事。
  一进门,果然屋里是已经高朋满座了。说满座,有些夸张,其实只有四个人,两男两女,都坐在沙发上看似悠闲的叙着话。
  一见我们进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谢了顶的男人站起身呵呵说:“哎呀,贾总,你们可是沉得住气啊,我们吃席的都到了,你们请客的还没来啊!”
  老贾早看到对方挤眉弄眼的表情,立刻呈现出一脸的愧疚,说:“哎呀,陆秘书长,我是急得不得了,手里正在和一个客户谈着他们的调研报告,那个老张,就是风行的张呈耀,你不是不知道。送走他我就紧赶慢赶,结果你看还是迟了。”
  连忙两手作揖说:“哎呀,老陆,你召唤我,我都不敢迟到,更何况还有贵客光临,我是这是罪过大了。”
  一边把揖做向后面的几位。
  后面的几位都站了起来,却都没有说话。
  陆秘书长说:“你也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我看还是罚酒让人印象深刻。”
  老贾一脸严肃地说:“这是当然,我认罚认罚。”
  陆秘书长呵呵一笑:“好了,罚酒自然是跑不了的,现在我可得给你介绍下你的贵客。”
  说完转过身,对着一个穿着浅色职业套装的中年女性说:“姜雨秋,姜总,信达集团的副总,也是负责考察我们润州房地产业的大老板。”
  那个女人有四十岁上下,脸上有淡淡的装,很是得体,脸上始终是挂着很职业的微笑,掩盖着她的真实心境,她非常礼貌地伸出手:“姜雨秋。”
  老贾赶紧迎上去握着手说:“早听老陆说姜总亲自来,我是当成个像我们一样的老爷们,谁想到姜总是个大美女,还这么年轻漂亮。老陆,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怎么也不能和老张在哪瞎侃,一准早到迎接姜总啊!”
  姜总听到这样的谄媚,不由咯咯笑。老陆也笑:“你这马屁拍的!”
  老贾一脸苦闷:“嗨,我是想拍马屁,马屁没拍对,酒都叫他们上几瓶茅台,你看,这是……小纪,去上几瓶红酒。”
  陆秘书长摆摆手:“不是我不早说,是你压根就没问,就自以为是……酒呢,先等会换,姜总怎么就不能喝点白酒呢!”
  老贾一拍头,顿悟状:“差点又犯错误了!”
  陆秘书长显然被老贾这些巧言辞色逗乐了,心情也好起来,屋里的气氛也松快了不少。他说:“怎么着,姜总,这两位你介绍比我介绍合适。”
  姜雨秋很职业的一退步,脸朝向那位四十岁上下的带着挺厚镜片的男士说:“这位是我们信达润州项目的营销总监,毕崇节。他可是真正的项目专家。”
  这位毕总监看起来文绉绉的,笑容倒也随和,很客气地称呼一声:“贾总。”
  便不再多说了。
  姜总将目光移到身边的那位女士身上,这位女士看年纪也有四十岁上下,却穿着一身旗袍,非常应景,也非常漂亮,像我这样的熟女杀手都觉得她身上很有气质。
  从身材上不胖不瘦,个子不高,约在165,却很显高挑。最关键的是她脸上带有的气质似乎是很和这个房间里其他人不一样,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高贵。
  “奚晚苎,咱们润州歌舞团的美声歌唱家,也是我的好朋友,今天是被我强拉来的。”
  这位奚女士淡然一笑说:“歌唱家谈不上,就是个唱歌的。”
  老贾那假痴不颠的劲儿又来了:“我说,一见到奚女士,就觉得似曾相识,没想到真看到电视上的艺术家了,哎呀,今天一见,真是觉得这气质,超凡脱俗。说句不该说的话儿,别见笑,我真觉得奚女士往这一站,就像仙女似的。漂亮、文静。超凡脱俗、超凡脱俗!”
  姜雨秋说:“补充一句,我们这位艺术家漂亮是肯定的,但也有不文静的时候。”
  贾总大笑:“那就更好,古人说是动如脱兔、静如处子。动静皆宜、相得益彰啊!”
  不得不佩服老贾的这脑袋瓜子,谁都知道他这是拍马屁,但马屁拍的还是很有文化的。
  陆秘书长说:“你这位小伙子是……”
  “小纪、纪炎彬。我们公司的业务总监。年纪很轻,今年三十岁,老调研员了。也算是我们公司的业务上的专家。业务上我也不是很懂,都是他们在做。”
  陆秘书长应景似的说:“嗯,年轻有为。”
  我忙拿出名片,挨个发,说:“我知道现在不兴发名片了,但是我们这行还是会发,总是留个联系方式。”
  大家都客气地收下名片。
  老贾似乎根本没给我太多表现机会,对姜总说:“姜总和奚女士是好朋友,那姜总难道是……”
  姜雨秋很爽快地说:“是的,我就是润州人。”
  贾总顿有相见恨晚之表情!
  陆秘书长没容大家再叙,说:“都别站着了,咱们边吃边聊吧。”
  2013/07/11更新
  第07章
  这样的饭局总是吃得其乐融融,压根也不会深入谈什么正事,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谈谈公司和业务,其他就是谈些乱七八糟的事。
  那个营销总监毕崇节说是喜欢下围棋,贾总很高兴地认识这位棋友,但据我所知,贾总的围棋水平也就是很一般,但他言谈举止之间大有与高手惺惺相惜之感,使人以为他的水平也很高。
  陆秘书长说:“你那棋至少扔了二十年了。”
  贾总说:“最近下的少了,大学那会儿还是经常下的,现在我的事情也多,有些空余时间就去锻炼下身体,不太愿意坐下来了。”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大家说:“除了我和老陆,你们都还是很年轻的,但是我提醒你们,该在年轻的时候注意身体,以免后悔莫及。”
  陆秘书长说:“贾总是有钱有闲阶层的人士,像我们这给政府打工的,没钱没闲,想锻炼身体都很难。”
  姜雨秋说:“陆秘书长,你可要小心,鞠躬是得鞠躬,但可不能尽瘁啊!”
  大家哈哈哈大笑。
  姜雨秋接着说:“我也觉得女人一过四十,身体就懒,我最多就是跑跑步,以前还喜欢游个泳,最近几年连游泳池都没进过。不过,小奚,你可是有钱有闲的女士,你最近有什么锻炼吗?瑜伽?”
  奚晚苎整晚都没怎么说话,脸上笑容始终是若隐若现的。说实话我觉得她给我的感觉是特别神秘的。
  她还是淡淡地说:“瑜伽,我可比你小不了两岁,这把年纪可不敢练了,怕骨折了,我现在也是和你一样,跑跑步,另外有时间会去场馆打打羽毛球。”
  贾总说:“打羽毛球好,锻炼身体的效果明显,手眼腿全能锻炼……哎呀,我给你找个好搭手,小纪,球打得相当不错。”
  老贾这话不是吹嘘,兄弟我有时候会和同事打两下,不是吹,打正规场的比赛很少有人能跟我打到15分。主要是我在大学时练得比较多,代表学校参加过大学生联赛,那时虽然不是什么大球星,但回到纯业余的对手面前,我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说:“也一般吧。什么时候有时间,能约奚女士打一场,切磋切磋。”
  姜雨秋说:“你们做调研、做市场的,都有些太商业,第一,看说这话,就知道纪总的球打得很好,还尽是谦虚;第二,一晚上都喊奚女士,不累吗?我看,你是年纪最小的,以后喊奚姐就行了。”
  奚晚苎莞尔一笑说:“我还以为你让他喊我阿姨呢。”
  我也笑了说:“喊奚姐当然愿意,只不过球没打,不敢先吹牛,万一大话说出去,打不过奚姐,就太惭愧了!”
  贾总说:“这个小纪啊,我经常说,很是少年老成,颇有我的做派,很少说大话啊!”
  奚晚苎说:“最有水平的是贾总,夸了纪总,更夸了自己。”
  陆秘书长望着笑盈盈的两位女士说:“我得学习啊,这就叫领导艺术,也是说话的艺术!”
  奚晚苎接着说:“打球我是瞎参合,就是为了活动活动,有时间我得向纪总请教。”
  我说:“请教谈不上,打球我是随时奉陪的,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以后诸位,就不要喊什么纪总了,第一,我也不是什么总,二呢,大家都是我前辈,喊我炎彬就行了!”
  饭是吃得其乐融融的。贾总和毕总监大有那种志趣相投,相见恨晚的感觉。虽然两个美女都还算保持着她们的高贵和矜持,但是我觉得已经比刚进门时候的冷若冰霜要好多了。
  中国人的吃饭是很有意思的。可能一顿饭就能让人们变成好朋友,也可能一顿饭没吃完就翻脸。有可能一顿饭能成全干十年都干不成的事,也有可能一顿饭能让你遇上你想都想不到的奇遇。
  其实老实说,来吃饭之前,我只是把这顿饭当成是任务,因为我想着晚上诸姐的家宴,而且我也没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合同有太多的期待。
  但是我承认我确实对着两位女士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她们好像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似的,虽然我作为一个市调的资深从业者,也算是阅人无数。
  趁她们说话的时候,我静静地观察着她们,她们俩虽然有着同一年龄层共有的成熟感,但是还是有差别的。
  可能是由于坐着高位,所以姜雨秋显得有点端着,从她眼神中流过的瞬时的活泼和兴奋可能在下一秒钟就会被掩藏,不过端庄形容她确实非常合适,有一种自上而下的优越感和雍容华贵。
  而奚晚苎可能是做艺术出身,所以言谈举止中能看到很明显的文艺范,其实我很难形容这种文艺范,仿佛在外人面前,她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一样。
  她的笑容似乎都是设计好的,她对你盈盈笑着的时候,你会觉得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但是你不确定她是不是真想对你笑。
  我觉得她们俩其实都是带着面具的,我甚至有一种很强的冲动想去看看面具下的她们。当然了,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的,我也是。但每个人也都有好奇心,我也有。
  吃完饭,两位女士婉拒了贾总盛情的去进一步娱乐的邀请。
  陆秘书长说:“我来送两位女士回家。”
  姜雨秋没说话,显然这是她设想好的。
  奚晚苎却说:“不麻烦陆秘书长了,我和你不顺路,我住在溪源路那边呢,您送雨秋吧。”
  溪源路,我脑子一热,诸英家住在锦怡苑,离溪源路那边不远。我脱口而出:“正好,我要往那边去,我送您吧。”
  贾总赞赏的眼光很快送到,我能读出意思:你不是住在塞纳河畔吗?怎么能和溪源路顺路!反应够快的。
  奚晚苎礼貌地说:“不麻烦了。我一个人走就行了。”
  贾总说:“正好,小纪去那边,小纪就顺路送送吧,天也很晚了,还是要注意安全。”
  不露声色,但又像是下了命令。
  我说:“是啊,我晚上喝点酒,也不开了,放酒店吧,我打车正好顺路。”
  奚晚苎稍一犹豫,还是说:“好吧,那真是麻烦你了。”
  在车上,其实我们没什么话,我们不过刚刚认识而已。
  她坐在后座上,我却始终感觉背后有一道光照在我身上,当然我是不好意思回头去核实的,只是含混地说:“润州啊,好像也就是这个时候不太堵了。”
  她没搭腔呢。
  司机抢着哀叹道:“车是越来越难开了。”
  她幽幽地问了一句:“你其实并不住在溪源路这边啊?”
  我说:“是啊,我住在塞纳河畔。”
  她说:“那可是个高档小区。你挺厉害,年纪轻轻的。”
  我说:“奚姐是高抬我了,那个小区也是建成好几年了,无论是房型还是小区设计理念都比不上现在新建的小区了。”
  她似乎并不关心我的住处:“你就是为了专程送我?”
  这个问题其实很不好回答。说是为了专程送她,似乎有阿谀讨好的意思。说不是为了专程送她,总有些说不出口。幸亏我机灵:“这么晚了,奚姐一个人回家,我想贾总和姜总他们都不放心啊。”
  她咯咯笑了:“有什么不放心,我可不是小姑娘了。”
  我差点说她风韵犹存,又怕她想起半老徐娘,引起误会,忙说:“正好我想去锦怡苑那边看个朋友。所以就算是顺路了。”
  她没有立即搭腔,半晌才幽幽的说:“这么晚了,看的朋友,是女朋友吧?”
  女人的眼真贼,难道是我的什么行藏露了马脚,想也不会,便索性开个玩笑:“是啊,前女友。还是年轻漂亮的。”
  我没回头都能感到她脸上的坏笑,这种气质女脸上有坏笑不知是什么样子的。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疯狂。”
  俨然一副教育人的口吻。
  我说:“你还当真啊!”
  “男人都不是喜欢沾花惹草的吗?我怎么能不信?”
  “怪不得陆秘书长要送你,你不让呢。”
  我其实本不想揶揄她。
  “当大官的男人有几个是好东西。”
  话说到这,欲言又止了。
  我也不敢往下接。总不能说我也这么想。
  沉默是杀伤良好氛围的利器,她似乎也不想让这种沉默保持太久,自圆其说道:“其实男人也不全是坏蛋,你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觉得她的话都不好接,我既不能说是的,也不能问“我哪儿有意思?”只能无意义地干笑两声。
  她似乎为了验证我有意思,说:“你羽毛球打得很好?说真的,哪天我们可以练练,你教教我。”
  “那当然可以了,不过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教你,也许我打不过你呢。”
  她笑得像银铃似的:“怎么可能。”
  忽然我的手机响,我以为是诸姐催我的,低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正疑惑间,她说:“这是我的号码,你有时间约我去打球。”
  我这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说真的,在这种场合认识的女人,我都会发名片,但除非她们主动给我名片,我一般很少会要她们的电话号码,在这一点上我不如尚涛,我觉得他可能有一万个女人的电话。
  奚晚苎主动给我留电话我确实意外,我受宠若惊地说:“好啊,我一定会找时间请你打球的。”
  车已经快到溪源路了。
  她笑着说:“打不过我,你得请我吃饭。”
  我在这几分钟里一直都有种怪怪的感觉“她真是觉得我好?真想打球?还是有什么想法?”我当然坚定地说:“打得过你,我也请你吃饭。”
  车在她住的兰亭小榭停下。
  我恭维说:“这才是真正的别墅豪宅呢。”
  “还行吧,哪天有时间再请你去坐坐吧。我先下了,谢谢你。”
  她扭身下车。
  我也赶忙下车说:“我送你进去吧。”
  她说:“不用了,小区里面安全得很,你赶紧去见你的前女友吧,她该等急了。”
  我不敢强求,说:“那再见了,奚姐。”
  她走出几步,回头像个小姑娘似的挥挥手:“再见,记着约我打球。”
  我上车后,司机冷不抽地来了句:“我觉得这娘们要泡你。”
  我笑出了声:“是吗?”
  “不信你看,话都说这么明了。”
  “人家就这么一说,我都没当真,你还上套了。”
  “别不信,我有预感……你得有故事。”
  我笑着看着丫——我碰见预言帝了吗?
  第08章
  时针指向快十点的时候,我敲响了诸姐家的门。
  诸英是穿的碎花的睡衣出来开的门,示意我快进。我闪身进去,把从小区门口的水果店买的一些荔枝递过去,她没说话拎进厨房。
  我有点像回家迟了,怕老婆生气的感觉,不自觉地承认错误:“我来迟了,等急了吧。”
  半天也没见人搭理我。
  我换了拖鞋正准备进厨房,却见她端着一个砂锅走出来,脸上漾着大姐姐般的失望:“喝酒了吧,我熬了葛根粥,解酒的。”
  我觉得真像是回了家似的,呵呵傻笑:“谢谢你老婆!”
  她愣了一下,也笑了:“谁是你老婆,别贫啊!”
  半晌说:“我是怕你喝多了,才熬的粥,谁想到你到现在才来,粥是热了又热。”
  “你又没告诉我,早说我早来了。”
  “你舍得来吗?有女孩子陪你们喝酒。”
  她就是那副大姐姐的语调和神情。
  “你怎么知道?”
  难道今晚又遇见了福尔摩斯?
  “你一进门就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品味不差啊。”
  她似嗔非嗔。
  我笑笑“有女人不错,但不是女孩子,是大人物了。是……”
  “别在家里谈工作,我可不想听,一说起来你就兴奋了。行了,洗个手去把粥喝了,然后去洗澡,看能不能洗掉。”
  我说:“要是洗不掉,你也擦点香水,以香攻香!”
  洗澡的速度是很快的,以至于我出去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诸英很惊讶地看着我说:“这么快,你是和水亲了一下吗?”
  我呵呵笑:“平时洗澡就快,今天心情好,就更快。”
  她当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扭过头去说:“洗干净了没有啊?”
  我正色道:“放心,诸姐,该洗的地方都洗得干干净净的。”
  她也不回头:“那你穿着旧内裤,不又都弄脏了。”
  我想她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但是我能怎么办呢?“可是,我总不能在你这儿放着换洗衣服啊,要不,我光着身子出来。”
  “滚!”
  在她的词典里,可能这已经是非常生气时才说的话!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说:“我不滚,我要陪你看电视。”
  她屁股朝边上挪了挪,像是躲着我,半晌回头说:“你知道我现在的感觉吗?”
  我知道女人嘛,总是要抱怨的,但是我不能故作聪明的替她说出来,于是摇头。
  她含着脸说:“就像是楚楚回来了似的,我看你就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一天到晚淘气。”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居然有这样的感觉。我伸手揽着她的腰说:“我可不想当你儿子,我想当你老公。”
  她就这么任由我抱着,一动也不动。腰杆挺的还直。好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怎么会叫你到家里来。”
  我知道她是个蛮矛盾的人,所以我不想去增加这种矛盾。
  “还是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比较有感觉,就像家一样。”
  她回头看着我,白净的脸上突然挂着笑:“那你晚上就坐这儿看电视吧。”
  我一把把她扑躺在沙发上,说:“我不傻,那样才是暴殄天物。”
  她被我这一扑吓坏了,挣扎着推开我说:“坏蛋,吓死我了。快起来,我差点被你压死!”
  我不情愿地坐起来,她捋着自己的睡裙说:“你怎么这么重!”
  我想争辩说我不过就130多斤,但是我想争辩可能无助于现在的氛围。于是嘿嘿笑着说:“要不你报复我一下,压我身上。”
  她站起身,轻蔑地笑了一下,说:“我才不上你当呢。”
  我看她想进卧室,一把拉住她说:“咱们能先在沙发上吗?”
  说着我也站起身,手在她腰上一托。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去。还想挣扎逃脱,但是显然用不上劲,想批评我,却被我的嘴巴捂地结结实实的,只能唔哝唔哝地表示抗议。
  她的嘴巴真是香甜,有一句话叫什么“气息若兰”,我想也不过就是这样。我像一只蜜蜂贪婪地在她的口腔中寻觅、吸吮这种滋味。
  但是她是笨笨的,她的舌头老是缩在后面,我费尽了力气才用我的舌勾寻到,那躲闪着的舌就像是调皮的花朵,在风中躲闪着蜜蜂的侵袭,但这是不会有效的,因为我这只蜜蜂就是有耐心。
  我吸的正起劲,胸口却被重重一击,她借势撤出了我的攻势,捂着自己的嘴,说“你怎么没完没了?我都憋死了。”
  我走过去再度搂着她:“还不是怕你跑了?”
  她看看我:“白痴!”
  我知道她想说,既让你来,怎么会跑呢。
  我把她搂在怀里,我的胸口就贴着她的乳房,暖暖的、软软的,我觉得此刻就像是真的有那种心与心的交流似的,我们就这么让时间静止着。
  我觉得她的头已俯在我的肩上,我的手沿着她的乳房的两侧一点一点滑下,擦过腰,到达了裙摆的边缘,我悄悄地掀起它,手搭在凉滑的大腿上。
  啊,我轻触到了她的丝质的内裤,丝质的,我能感觉到,我立即想到,难道是蕾丝?我的脑子里似乎马上就涌血了。迫不及待的,我手就伸到两腿间,厚厚的肉唇就在我的指压之下。
  我能听到诸英的轻轻的呻吟。
  “别急,亲亲我上面。”
  虽然我很冲动,但是我还是得克制自己,我的手移上去,隔着她的睡裙,将她的胸罩的扣子解开。
  她喃喃地说:“脱了吧。”
  我将她的碎花的小睡裙脱下,她那保守的白色的胸罩就松松垮垮地露在我眼前,我当然还留意了她的内裤,这真的不算保守,真的是红色的蕾丝的内裤。
  其实我知道诸英是个很老旧的女人,前面有几次她都是穿的棉布的内裤的,没想到今天居然穿的是蕾丝,虽然这个蕾丝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地通透,但是我已经觉得她是在为我妥协了,我心底在这瞬间涌起的不是性欲、而是感激。
  她似乎觉察到了我的注意力放在下面,说:“等会儿,先亲亲我。”
  我知道她说的亲亲就是她的乳房,我一把将她的胸罩拽开,那对白皙的乳房就跳了出来,细滑的像凝脂一样的乳房真的让我血脉贲张。
  老实说,见女人的奶子不是一个两个了,有的女人的乳房长得真的不漂亮,不是太大就是太小,要不就是皮肤差看起来没有欲望。
  但是诸姐的乳房长得真是大小适宜,而且感觉白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确实可能没有女孩子的坚挺,而是有些松软,甚至有些下垂,但还是嫩的让人欲罢不能。
  尤其是乳头,此时情欲之至,已经有些涨起,紫褐色的,真是像极了成熟的葡萄,我的舌头轻轻地舔在上面,像个婴儿似的,轻咄着。
  我知道这是诸姐的最主要的性感带,只要一亲到她的乳房和乳头,她就会动情,果然没亲两下,她的身体就开始嘤咛,像蛇一样地在我的手臂中扭动,喉咙间还发出唔哝的轻语。
  我屈着身子久了,也觉得累了,就顺势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头依旧埋在她的双乳中间。她的双乳看起来不大,但足够把我的口鼻埋在中间,尤其是她动情时受不自觉的将我的头颈紧紧地搂住。
  我就这么在这么半主动办被动的情形下,疯狂地酌吸着她的乳房的每一寸。
  我的小弟弟已经绷得紧紧的了。于是故意在她的腿上摩挲着。她一定也是感受到了我的兴奋,两腿也左右地扭动着,就像是配合着我的摩挲似的。
  直到我把她的乳房上舔得都是水渍了,奋力地抬起头说:“让我亲亲下面吧,我都受不了了。”
  她根本就是闭着眼的,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说话,我知道她一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于是将她的屁股轻轻抬起来,把她那红色蕾丝内裤往下拽。
  她这才缓缓地说:“慢点呦。”
  我哪里还顾得上回话,因为我已经看到了我分别了许久的小情人——那个白的像馒头似的肉屄。我无法形容每一次看到它的心情,都足以让我窒息,因为实在是太……淫靡了。
  我也许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但是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却有着像小女孩子一样的没有毛的屄穴,我想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了都会疯狂的。
  但是我还是很奇怪她的老徐似乎这方面的欲望不强,因为诸姐的屄肉并不明显的外翻,只是大阴唇显得厚厚的,其实老实说,我更喜欢这种肥厚的干净的大阴唇,也许我并不是个洁癖,但是我有时甚至都想把我老婆的毛给剃了。
  我能看到她的红红的阴道口已经明显地渗出了水渍,但是屄口还是很紧的,我能做什么呢?就像是一个等了很久的鹬看到了自己最心仪的蚌,所能做的只能是一口咬上去!
  我的舌尖刚抵在屄口上,她就抽搐地叫了一声,同时我也闻到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我知道她一定是刚把下面洗得很干净。成熟的女人有什么好,她会比许多小女生要细心。
  我故意重重地将舌头踏在她的阴核上,她嘤咛着扭过头去。我就像亲她的奶头一样舔吮着那个小红豆。一边感受到下面汩汩的流水,一边听她强忍着从喉间发出的唔哝声。
  但现在显然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我觉得她的屄口微张了,于是将舌头钻进去。
  抱歉,我不是那个舌头能伸长很多的奇异人士,如果真有那么长的舌头,我估计诸姐已经会昏死过去了。因为我的舌头一抵上去,她就开始颤抖了,叫声似乎已经不能被意志控制了。
  我好奇地钻探着,她的身体居然害怕般地躲避着,我是不会放过它的,我的手扶正她的腰,就这么固定着,她不再能逃开了,只有接受我舌头的入侵。
  但也许这对她的刺激太大了,不知从哪儿来的劲,她竟然忽地坐起来,看着正洋洋自得的我,伸手在我的肩头重重地打了几下,眼睛了几乎都要留出眼泪了。
  我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生这么大的气,正想问,她愤愤地说:“外面都听到了!”
  我差点笑出声来,还不是你叫的声音大,于是说:“怪谁?”
  “怪你!”
  跟女人讨论这个问题就是错的,因为不可能错在她们。说完这个答案啊之后,诸姐自己也觉得有点荒谬,嗔笑着:“讨厌。”
  “我讨厌,你还想我!”
  她撅着嘴白了我一眼:“谁告诉你的我想你?”
  我看到她脸都红了。
  见她不招,我只好用我的杀手锏:“你小妹妹告诉我的。”
  随即一下子扑在她的屄口上,舌头又开始了无情的吸吮。
  她怪叫了一下,马上推开我:“好啦,好了,我求求你,不要了!”
  我擦着嘴上的水,带着成功的喜悦站起来说:“那想不想我。”
  她看着我,眼里半是生气半是怜爱:“想,想你行了吧。”
  我说:“想我,我就进去了。”
  她嗔笑着看了我一眼,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阴户:“不让。”
  我觉得诸姐有的时候像个姐姐,有的时候像个妈妈,但这个时候的她更像个淘气乖巧的小女孩。我都被她都笑了:“不让可不行,我会疯掉的。”
  她的手还是虚虚地捂在阴户上,扭着肩膀说:“你疯了,关我什么事?”
  “我要是疯了,就没人疼你了。”
  这话像是戳中了她的什么神经,她看着我,幽怨地说:“你现在对我好,以后可不一定。”
  我知道她的想法,我是有家庭的,她也是有家庭的,我们不太可能长久,但是我跟她在一起,是从我出道开始,到现在也真是很久了,我也没想过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说实在的,我甚至在很多时候认为她就是我老婆,无论我上班或者休息,很多时候我都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她,就像是象跟老婆情假似的。
  我很正色地对她说:“诸姐,你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心理最重要的女人。”
  她看着我的表白,脸上露出了一层慈爱的笑容:“炎彬,你这样说,我真高兴,我也想清楚了,命,这都是命。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也是命,但是和你在一起挺好的,你对我也挺好的,好到时候都有头,到头了,也是命。”
  我知道女人都有点宿命论:“你又变哲学家了。”
  她不让我打断她的话。接着说:“但是现在你是我的。”
  脸上诡谲的笑,很得意。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咯咯的笑声中说:“你也是我的,你的全身都是我的,小妹妹也是我的。”
  她咯咯的笑出声:“别小妹妹、小妹妹的,她可比你要大。”
  我正忙不迭地把我的内裤也脱掉,嘟囔着:“那喊小姐姐也行,以后就喊白板小姐姐。”
  她端详着我的向她立正敬礼的鸡巴,说:“那我就喊他大头小弟弟。”
  我俯下身:“大头小弟弟,要去看白板小姐姐了。”
  她撅着嘴说:“说的真难听,你真是讨厌!”
  但是很快她的嗔怪就停止了,因为我的小弟弟已经开启了她那小姐姐的房门了。她的屄腔里确实很湿滑了,所以进去还不算难,我拧身进入,我能感觉到粗壮的肉棒像是在幽闭的隧道中挤开了一条通道似的,她皱着眉,侧过头去。
  越往里挤,她的眉头皱的越紧,但是她始终没有叫出声,我知道她是忍着的。我还是毫不客气地将小肉棒全部压在屄腔里,她才幽幽地说:“等会,我适应适应。”
  其实她那紧闭的阴户对我的小弟弟也是个很大的刺激,我的龟头像是被那隧道里的不明生物裹住了,我真的担心现在要抽查起来,不出三十下,我准得射出来。
  于是我也乘机调整了一下呼吸,等我觉得龟头上的刺激没有那么强烈了,再看看诸姐的表情也不似刚才那么紧张,我才缓缓地将肉棒往外拔。
  尚涛曾经告诉我,做爱要讲求技术,什么三浅一深、九浅一深等等吧,我不象这个理论家那么迂腐,我就是做我自己的,有劲就快,没劲就缓,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他不屑地问我:“能坚持多久,每次。”
  我说:“二三十分钟总是有的。”
  他惊讶地看着我,一句话没说。
  我追问他:“想说什么?”
  他说:“你牛,行了吧!”
  现在诸姐的小屄里还不是很润滑,我觉得我得慢一点,但是幅度得大一点,于是尽可能地抽起,又深深地插下去,这样的好处是把她的屄腔能尽快地拓宽,而且我也看到诸姐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咬着嘴唇。
  我的手捏着她的乳头,腰下慢慢地动,渐渐地她的屄腔里越来越湿滑了,而她的叫声也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了。
  我于是加快速度,沙发不软不硬的,每一次冲击都能有很好的缓冲,所以我可以随心所欲的提速,我的腰腹力量还是和让我自豪的,就像是一个充气钻似的,以极高的速度抽插着。我清晰地看到她肚皮上的肉香波浪似的翻滚着。
  她从胸口到脸庞都像是充了血似的,鲜红鲜红。但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喉咙里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浑浊了。
  我继续冲击着,现在的每一次冲击已经不那么费劲,她的屄腔已经被我完全打开了。我能很容易地一下到底,我喜欢一下到底的感觉,因为我的龟头又可以被尽头的那个不明生物吸吮着。我甚至每次到底时候,还在她的尽头转磨一下,每次钻磨都能让她脸上的红晕下身一份,呻吟加重一份。
  但是屈着身子的冲刺是不可能做太久的。我拔出来,拉起她的手,她好一会儿才睁开眼,迷离地看着我,说:“射了?”
  我让她俯过身,这样我就能站着从后面插她,她这才明白,幽幽地说:“你今晚喝酒喝得吧,怎么这么疯狂!”
  其实我不喝酒也是这样的啊,但是我没解释,我分开她跪着的两腿。这样我可以看到她白皙的,应该说现在是红暇暇的阴户,她的屄口已经被我插的张开了,就像是两朵花瓣,泛着滢滢的水光,在这幽靡的环境中很是让人狂热。
  她抬起手,理了一下头发回头说:“炎彬,你慢点,我受不了,你那么疯。”
  我支应着,重新端起我的肉棒,挺身而入。她啊地一声往前一冲,我忙扶住她的腰,却惹得她咬着牙回头说:“坏蛋,叫你慢点。”
  这个姿势是有好处的,我那高高的,呈十点钟角度的肉棒每次插进去的时候都是贴着她屄腔的上壁的,这种摩擦不仅对我,对她更是很大的刺激,我即使是慢慢地推进、拔出,她也是大呼小叫了。
  好像这个姿势也特别容易插到底,我觉得每一下都能扎进子宫里,我能感觉到她的小屄里的水也是愈加泛滥了,每次拔出时都能将一股股的水带出屄腔,淋在地上。
  对诸姐而言,刺激的不仅是小屄,由于冲击的剧烈,她的双乳也在下垂且摇晃中,她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与捂自己的的两个奶子。
  其实我喜欢看她两个奶子的摇晃,于是坏坏地加大了我的冲击力度,那两个奶子就从她的手中甩脱出来,欢快地跳跃着。
  她显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每一次抽插都是那么深入,一只手得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得扶着自己的奶子,而且奶子还总是逃出保护,晃得让她心慌。
  终于她在抽动的间隙回过头,几近哀求地说:“炎彬,换个姿势好吗,我受不了了。”
  我分明看到了她的脸颊上的眼泪,忙把肉棒抽出来,扶起她,问:“咋啦,这是。”
  她好长时间没说话,就是咬着牙,喘着气。眼神是那么兴奋,又可怜。
  半晌说:“炎彬,你就折腾我吧!”
  我说:“那你舒服吗?”
  她想想说:“我也不知道,也舒服,也难受,心慌。”
  我笑着问:“那换个什么姿势?”
  她白了我一眼,眼里却含着浓浓的情欲:“随你折腾吧。”
  我说:“那你坐我身上好不好?”
  她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我赶紧我坐在沙发上,将她忘我身边拉。她背对着我说:“就这么坐上去吗?”
  我说:“是啊。”
  她显然心有余悸,懦懦地说:“炎彬,你射出来吧,我都快散架了。”
  我知道这是真话,忙说:“好的,你放心吧。”
  她还是很谨慎地挪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我的肉棒,对着自己的屄口,缓缓地坐下来。
  我问:“我动,你动?”
  她显然对这个姿势自己的主动性很满意,说:“我动吧。”
  于是犹如慢动作似的,她轻轻地站起,又慢慢地坐下。这样也好,对我来说刺激没有刚才那么大,也是个调节,最为关键的是,我发现我的手被解放了出来,于是顺理成章地抓住了她摇晃的两个奶子。
  她小声说:“对,就这么扶着。”
  但是就这么着,时间长了还是会累的,不大会儿,她就说:“要不还是你动吧。”
  我也歇好了,精神头也足了,于是欣然领命,奋起我的肉棒,一下一下地往上顶。
  耳边,诸姐那喉咙间的嘶叫声又一次响起了,她啊呀啊呀地像是被上了酷刑,但是我的脑子里却奇怪地只有早年学过的毛主席的诗词“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
  诸姐显然没想到这样的姿势也能让她癫狂,只怪她把主动权交给了我,现在她甚至说不出话来,只能唔呀乱叫。
  肉棒就象要顶穿她的小腹似的,她开始用手向后扶着我的身子,撑着劲,后来连撑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身子也软了下来。
  我知道她的高潮已经来过了,就这么按照我的节奏一下下地刺激着,夯击着。就在这时,我的龟头上一酥,好吧,我也不再控制了,射吧!
  在我射的一瞬间,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我能感到她可以地收缩着屄腔里的肌肉。我的肉棒被夹得紧紧的。舒服,精液一滴不剩地喷了出去!
  此时的她也不再嘶叫,而是发出低吟,身子却没有动,歇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了口气,我托着她的屁股抬起身来,从肉棒坠出的一刹那,从屄口便滴出一连串的精液。
  我急忙扶住她的屁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从那个光洁的发红的肉洞中滴出的白色液体,我觉得特别美,也特别有成就感,也许这就是作为雄性的本能感觉吧。
  她也在低头看滴落在沙发边沿和地板上的精液,看它们一滴滴地淋干净了,才说:“每次都这么多。”
  我兀自叹息着:“可惜了。”
  她扭过身:“可惜啥?”
  “你是上了环的,要不我这么多,不信就生不出来一个。”
  她的脸居然红了,又羞又怒地说:“你还真是不要脸,谁要给你生……要是没上环,我根本就不会让你射进去。”
  我一把把她拉坐在我身边,此时我也有些累了,这些天毕竟忙乎的不轻,腿也沉,小弟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奋斗,也软了下去。
  她也就倚在我身边,两个人汗津津的身体偎得挺紧。
  我问她:“你快活吗?”
  她不说话,手却在我身上的皮肤轻轻地划着,从上划到下,直划到肉棒边上,现在好像已经不能叫肉棒,只能叫肉虫了。她喃喃地说:“现在多老实!”
  忽地像想起了什么坐起身说:“炎彬,以后你喝完酒就别碰我了?”
  “咋啦?”
  “你喝酒就像是打了兴奋剂,把我浑身都弄得生疼,下面也没顶得难受。”
  说着,不由得去关注下面那个光溜的白屄。
  我的手也无赖地捂在她的小屄上,说:“那你告诉我,这样舒服吗?”
  她拨开我的手,也不说话,重又倚在我的肩上,幽幽道:“舒服还是挺舒服的,就是这有点刺激了,我这个年纪可受不了。”
  “你这个年纪真好!”
  女人总是喜欢被夸的,她心里一定很受用,嘴上却追问着:“有什么好,都老了。”
  “呵呵,你真的不老,一个人老不老是由心态决定的,而不是由年龄决定的,更可狂四十多一点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纪啊,成熟、知性、而且我觉得你尤其温柔,识大体,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啊!”
  她终于咧嘴笑了,看起来还是很喜欢我的回答:“我说不过你。”
  “我说的是真心话。”
  这确实是我肺腑之声:“我觉得每天和你在一起都象是那么顺理成章的事,还想一天不见你,就像一天没回家似的。”
  “嘴甜!”
  她一边含笑看着我,一边用手在我身上抚摸着。忽地又说:“唉,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的,但是我们这种关系是特矛盾的。你不知道,有很多时候我又多难受。”
  我的手搂过她的肩膀,轻抚在她的奶子上。她身子一在我胸口说:“你看你这出去好几天,我也是心慌慌的,就是想看到你,可是每次我的脑子里都告诉我这样是不对的,对不起老徐,对不起楚楚,对不起家庭,而且我也觉得对不起你,对不起吴晗悦,嗨!”
  我觉得她像是要发泄心中的郁闷。轻轻地说:“这些我都知道,所以……”
  “你等我说完……我绝对跟你在一起,让我感到快乐的,其实一是让我回到了恋爱的感觉,我有好多年没有像和你在一起这段时间了,心里老牵着袢着,我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二是我觉得你个很年轻,对我也很好,很信任,有的时候我看你像小弟弟,有的时候看你像恋人,我也不清楚我想说什么了,总之,我很矛盾。”
  我点点头:“既然说到这,我也想说,我有的时候看你像姐姐,有的时候看你像妈妈,更多的时候看你像老婆。”
  她笑了一下,低着头,说:“你这么说我还是很开心的,其实开始和你有了那次以后,我是发誓决不再和你发生关系的,我也想调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就是狠不下心来。其实我想说,肉体上的快乐并不是我的期望,我更多的是从中得到了某种想得到的,我也不知道,是爱情呢,还是年轻时的记忆。”
  我正经地说:“其实你是得到了我。”
  诸英搂着我的脖颈,看着我说:“我得到了你,你也得到了我,其实最后我们什么都没得到,就是得到了现在的快乐,和老了以后只能在回忆里留存的感伤。”
  我惊讶于她的哲理和表述力,是啊,我甚至从未想过我们的关系能维持多久,她能坚持多久。真的存在那么一天,她会离我而去,回归家庭,也许会有那么一天我也会有自己的新生活,但是我不想想的那么长远。
  “我们都是生活在矛盾之下的人,我们都是理性的,也为对方着想,但我们曾经快乐。现在快乐,以后可能还对有一段时间会快乐。这些对我们还不够吗?也许我们追求的正是我们的家庭所不能给我们的。”
  可能我的话她觉得有理,她沉吟着,在我怀里诺诺地说:“老徐其实人挺好的,对我也挺好的,你看忙的也不着家,就是有时候特别想有男人的成就,其实我抱怨他,也能理解他。”
  她抬头看看我说:“其实,刚才有一句话你真的让我想——哭,就是要孩子的,如果我没有结婚,哪怕就是现在这个年纪,你想要个孩子,我都会跟你生的,但是这不可能的,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这段时间吴晗悦回来,你们就商量着要一个吧。”
  “别逗了。”
  我不喜欢和她在一起谈论吴晗悦,有压力。
  她还一本正经的,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说:“你们要是生了孩子,没人带,我就给你们带,我就把它当成我们亲生孩子带。”
  我说:“那我还不如现在抓紧时间,和你生一个。”
  第09章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晚,却并没有再做,有的时候我们在一起真不是图那一时欢愉,其实在一起相互的倾诉与倾听也是和快乐的。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地感到诸英起床了。
  我问她:“干啥去?”
  她说:“烧点早饭,熬点粥。”
  我知道她是个温柔体贴的女人,但是经过一夜的休息,我已经恢复了我的精力,我一把将她拽回床上,她啊地交出了声,却明白了我的意思。梨花带雨地说:“闹了一晚上还不够?”
  我说:“不够。”
  她就这么靠在我的肚子上,任由的我的手钻进她的睡裙,摸着她的奶头,直到把奶头都聊硬了。
  她说:“别闹了,还没刷牙呢。”
  我笑着说:“没关系,又用不到你的牙。”
  她咯咯笑着,站起身想逃跑,却又被我抓住。
  她也只好认了输,回身说:“那你轻点好吗?”
  我就在早起的迷迷糊糊间将她生生地按在床上,惊天动地又嘿咻一次,期间哪里还顾得上轻重,直把她肏得大汗淋漓、娇喘吁吁,更有甚者把我的胳膊都掐红了,直到再一次我的精液喷射在她的阴户里。
  她涨红着脸,咬着手,歇了好久,才将大腿拢起来,我可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浓厚的白液从她的屄口一直流到床上的过程,此时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纸巾,给她擦拭。
  她笑道:“假殷勤!”
  我擦拭得很小心,还假公济私地再撩拨一下她的阴蒂。
  她气得骂我:“乘人之危。”
  我说:“我可没限制你的自由。”
  她说:“我现在连腿都挪不动了,你这个坏蛋。”
  我问:“那你还想让坏蛋抱着你睡觉吗?”
  她撅着嘴看着我,说:“炎彬,其实昨晚我一夜没睡好。”
  我问:“为啥?”
  她说:“我老是怕老徐晚上突然就回来,这样我们就完了。”
  我不说话,这个女人真的是很想两全,但两全也的确很难啊。
  我安慰她说:“没关系,下次去我们家,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她没再说话。起身去洗澡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了,说:“炎彬,你先去洗个澡,回来再睡会儿,我把钥匙留给你,你上班找个机会给我就行了。”
  我爬起来吻她,她挣脱说:“我化了妆的。”
  我可不管,吻得她腿都软了,死命把我推开说:“你是欺负我,还是淘气?再这样,就没下次了。”
  我看她又恢复了上班的状态,也只好晒笑着:“还不是舍不得你走。”
  她看着我,可能是觉得我说得可怜,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洗澡的时候,记得把脸洗洗!”
  上午快十一点才到公司,贾总又找了我去谈谈,他让我派个组去跟一跟信达集团的事。
  我想想说:“安排公司最得力的组……胡志扬的组去跟。”
  他点点头说:“姜雨秋这个人不好对付,你让老胡先去接触接触,有很多事估计老胡是谈不下来的,到时候你还要及时跟进,再不行,我就上。”
  我说:“是,那我们就志在必得了。”
  他摇摇头:“见个面都是老陆出面的,信达的这个事政府一定插手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要你们去弄清楚,能谈下来最好,尤其是要去看看在它们后期开发过楼市以后,我们还有没有继续合作的可能,如果能总揽它的营销,对我们可更是一个大机遇啊!”
  老谋深算,我本以为老贾就是要拿下调研的盘子,没想到他现在有了这么大的胃口,但我不能不佩服他的想象力和勇气,毕竟整个楼盘的营销可还没有经验。
  他看出我的心思:“你不用怕,拿下来以后,你就负责这个大工程,我会给你配人、配资金,放权利,你也不要急,这种事也急不得,放长线钓大鱼,先松后紧,内松外紧,我说的你明白吧?”
  我承认老总就是老总,确有高人一处的地方。
  我出来以后,找了老胡把事情跟他说了说,他也很兴奋,问我要资料。
  我说:“没资料,你自己去找,去问,我只知道信达在润州的办事处现在设在润景大厦的十五层,你最好去拜访一下姜总,至少要见到她下面的主要人物。”
  老胡说:“一周之内就能摸清。”
  我又把贾总的意思跟他说清楚了。
  他诡邪地笑了说:“这么刺激。”
  我说:“这可是公司最高机密,你对谁都不能说。要你的组务必保密,谁乱说,谁滚蛋!”
  他很坚定地点头。
  中饭时间我找个机会把钥匙给了诸英。诸英一到公司就完全换了脸孔,即使就我们俩在办公室,她也不苟言笑,我想夸她,讨好她,她也是一笑了之,就像几个小时前和我呆在一起并不是她一样。
  临了时,她突然说:“下周我想找个时间回老家,我母亲早晨给我电话说,父亲身体不太好,我想回去看看。”
  我说:“行,你找时间就行,如果能并并年假,看能不能在家多呆几天。”
  我看她表情还是很恬淡的,知道可能她就是借机去修整自己的情绪和状态,我肯定不能死拉着她,便说:“我后面很忙,要不然,我都想去你那玩玩,也顺便看看老人家。”
  她笑了:“你还是别去了,惹麻烦,再说,我还想躲两天清净呢。”
  我想也是,去了不合适,没法介绍。笑着说:“那我们在你走之前能不能……”
  她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翻了我一眼:“再说吧。”
  又从牙齿里蹦出两个字“坏蛋”见我惊异,她小声说:“我下面现在还酸胀胀的,你就是坏蛋!”
  我知道她并不是真抱怨或生气,一脸无辜状地说:“那我真要注意点……要不,周末?”
  “周末不行,楚楚回家。到时候再说吧。”
  我只好目送她飘然而去。
  前一段时间不在公司,沉下来的事还真不少,让钱嘉琪将这些事简单给我捋一遍,我电话响了,是尚涛的。
  他问我:“是不是在公司?”
  我说:“在。”
  他说:“我到楼下了,这就上来。”
  我看看表,不知不觉的下午都五点多了。
  我看看钱嘉琪:“都下班了?”
  钱嘉琪撅着嘴说:“是啊,你这么疯狂,谁还像你?”
  我说:“那耽误你下班了。”
  她笑:“想给我补偿吧?”
  我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也很能把工作和生活分开,就说:“我这同学——尚涛,你也不是不认识——来请我吃饭,要不你晚上也一起去?”
  她站起身,哼了一声:“心不诚,你还挺会借花献佛,不行,下次你掏钱我去,再说,你们都是男的,我去了可不方便。”
  我若有所思点点头:“那好吧,诸姐在吗?你看一下。”
  钱嘉琪抱着文件夹说:“不用看,诸姐肯定不会跟你去吃饭,而且都下班半小时了,她早都走了。你就不要到处做免费的好人了。”
  好像我非常抠门似的。
  我说:“嗨,姑娘……我请大家吃饭少吗?不下十次了吧!”
  钱嘉琪偏着头,坏笑着说:“没有单独请过我。下次,我要你请我吃饭、看电影。”
  我被她彻底打败了,说:“大小姐,你啊,好好干,看贾总能不能给你涨点工资,有时间呢,你还是赶紧去找个男朋友吧,别天天坐在这儿戏弄有妇之夫了。找个男朋友,这是正经话。”
  她看着我,又撅起了嘴:“能不说这些话吗?跟我爸似的。”
  居然开门出去了。
  恰好尚涛进来。说:“呦,钱秘生气了?这是咋的了?”
  钱嘉琪忙说:“没有,尚老师,纪总在里面等您呢,您请进。没什么事,我先下班了。”
  还是相当职业的,刚才还气鼓鼓的,瞬间就变得很平和,当然我也知道她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我的。我笑了。
  尚涛还是人模狗样地穿着个花衬衫,带个半框眼镜,显得还真有点文绉绉的。说:“你不是欺负钱秘了吧?办公室里?那可不好!”
  我鼻子都气歪了,站起身说:她下班了,我看你也别喝茶了。咱们这就走吧。
  他正准备往沙发上坐,屁股落下一半,又抬起来说:“行呗,走呗。你晚上别开车,我也没开,晚上我还把冯队喊上了,咱们找个小饭店,喝会就行。”
  “我昨晚车就没开,现在还在酒店呢!”
  我这才想起我的车来。
  “老冯也来了?”
  “来了,我让他在楼下等着呢。”
  老冯,冯同国,是咱们润州润城区的刑警大队副大队长,有个三十五岁,和尚涛是高中同学,我也通过尚涛才认识的,这人接触过几次,还是非常够朋友的,也很有趣,我还是很喜欢他。
  在楼下大厅见到老冯正悠然地抽着烟,我抢上一步说:“冯队,你来了,怎么也不上去喝杯茶。”
  尚涛冷笑着说:“我上去了,你不也没给茶喝吗?”
  冯队呵呵一笑:“正好赶上你们这楼里下班,我在这儿啊,是逮着美女结结实实看个够。”
  人反正也是比较熟了,也就没找什么正儿八经的酒店,就在离公司不远的瀚城小吃街上找了一家小饭店吃,这家店是冯队极力推荐的,说是来吃过他们家的牛杂,味道相当好。
  尚涛说:“这大热天的,吃牛杂不得辣心上火。”
  老冯笑笑很得意的不会说话径直往里走,我们也只好跟进去。老冯也不是什么客气的人,进去也没问我们先把菜给点了。
  尚涛说:“你则怎么也不问我们有什么忌口?”
  老冯说:“告诉你,再忌口的人吃了这好吃的都不忌口了。”
  于是我们在一起又胡天海地地讨论起牛羊肉的烧法这一理论性问题,说的起劲间,菜已经上来了。除了牛杂火锅之外,老冯还点了羊肉,上了毛血旺,再加上一些素菜凉菜。
  尚涛说:“我的哦天,这顿饭吃完,我们还不得直接喷火!”
  说话间,服务员又端上了两瓶白酒。
  尚涛差点笑出鼻涕来,说:“老冯,你不是准备给我们俩上酷刑吧!”
  老冯说:“我要是想上酷刑,给你们上这么好的酒,还上这些个菜。今晚我做东,我就来安排,你们吃就吃,不吃……也别提意见!”
  我说:“吃个饭还吃出了霸权主义了。”
  老冯笑着说:“平时你哥俩吃饭盐口、辣口都淡,我这个很不习惯,今儿一看都到了这儿了,索性我把主动权握在手里,你们一定会觉得好吃的。”
  我夹了一口牛杂,还真是浓香四溢,忙说:“尚涛,你尝尝,味道真是不错。”
  尚涛坐下来说:“我不是怀疑味道不好,我就是考虑到养生。”
  一边吃,一边露出确实味道很好的表情。
  老冯看我们俩的表情,对自己点菜的水平很是满意,忙开始给大家倒酒。端起酒杯说:“其实尚涛的花花肠子,我知道。”
  我不知道他说什么,看看尚涛。
  尚涛笑着说:“老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我就不信,你说说我有什么花花肠子?”
  老冯冷峻地看着他说:“你啊,不想吃牛杂,就是怕嘴上有味,你怕晚上吃完饭去会你女朋友,你女朋友打你屁股!”
  我当什么事呢。老冯虽是个刑警,但是也蛮可爱的。尚涛苦笑不得地看着我,又看看老冯。老冯有接着说:“我猜你下面要说,你今天不舒服不能喝酒,是不是?其实都是为你去找女朋友做准备?”
  尚涛说:“别逗了,上次吃饭那个女孩早都分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你就瞎猜吧!——唉,我凭什么不喝酒,我就喝给你看”
  说着,仰脖喝了一杯,放下杯子说:“我怎么觉得我像是中了你的激将法,其实我今儿真不想喝白酒,你都这么说了,我还不好意思说了。”
  想不到老冯还真是粗中有细,有如此妙计。我笑着说:“你呀,怪你平时喝酒的时候推三阻四,爽快些不好么。”
  “我今天还真是想吃完饭找个女人呢。”
  尚涛还是有他自己的算盘。
  我说:“你不是没有女朋友了么。”
  尚涛鄙夷地看着我:“谁像你,有情人好几个,我准备找个洗浴中心,爽爽。”
  老冯看着他,表情很奇怪。
  尚涛说:“你就别看了,你这身份,不合适去,炎彬,你去不去?”
  老冯说:“即是这么说,我跟你们透个底儿,有人大代表前段时间说我们润州色情业有复苏之势,希望整顿。周一市局才开过会,近期要搞一个大行动,据说可能持续一个月,就是在洗浴、发廊和宾馆去整治这种情况。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由各区县治安管理大队负责,市局协调,但是我跟你们说,这段时间还是少去,我不想去捞你们。”
  尚涛看着老冯,说:“那还是喝酒吧!”
  我看看尚涛,端起杯子:“自从认识了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大学老师是这样的。”
  尚涛并非不喜欢吃牛杂之类,我看他一筷子夹得也不少,抹了抹嘴:“我最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了,其实我只不过是个个体,不能代表整体,大学里德高望重的多了,而且我觉得我自己把握得很准,从来不会把工作和私生活弄混,我在上班的时候就是最好的老师,下了班就是我自己,这有什么不对吗?”
  有什么不对?反正我不会和他争,他就是一杠头。老冯也撇嘴看他。
  尚涛接着侃:“至少我不虚伪,不像冯队……你看喝酒在一起喝,捞人的事就不干了。”
  老冯笑得差点把嘴里的菜喷出来,噎了半天说:“我这就虚伪了,你去干那事就高尚?不害臊!”
  “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证,卑鄙是卑鄙者的墓志铭。我呢,既不高尚,也不算卑鄙,我就是我,我是存在主义和享乐主义的信奉者,也基本遵守道德规范。”
  很洋洋得意地看着我们。
  老冯看了我一眼,我们俩相视一笑,共同喷了一个字“贱!”
  尚涛呵呵一笑,满不在乎:“你们呀,遇到知识境界比你们高一点的就心生妒嫉,从而口不择言,这是很小人的表现啊!”
  我问:“你这么浪荡,你们学校的女生不是遭殃了?”
  尚涛正色说:“我跟你说了,我是一个分的特清楚的人,我自己有道德底线,就是绝对不能碰学生,只要她在校,还是学生,我就是老师,我绝对不会做任何那方面的事的。”
  看着我有些疑惑的脸,他点点头说:“这么说吧,漂亮是漂亮,但就像看自己家妹妹似的,怎么可能有想法呢?你们怀疑我跟市长老婆弄都行,但这事怀疑不上我。”
  我觉得他这么说,还是相当靠谱的。
  尚涛突然想起什么:“我那俩学生,在你这儿上班了?”
  我点点头:“昨天来了,我给他们安排了,先做做杂活吧。”
  尚涛还煞有介事地端起酒杯敬我:“这事,后面还得靠你,俩姑娘都不错,锻炼锻炼她们能留下就留下。”
  我说:“这事可由不得我,得看人力部门的意见,最主要还是看她们的表现。”
  尚涛接着说:“靳晓娜家里好象是山西那个县的镇上的,家里不富裕,想留在这边;张娟娟好像家就是省里岐阳的,家境不错。”
  我打断他的话:“长得也不错……你摸得挺清楚啊!”
  冯队一直听得津津有味,终于笑出了声。
  “哼!”
  尚涛冷笑一声:“我带的学生,了解当然清楚啊!你们这些人,唯恐天下不乱!我还跟你说啊,她们呢,没接触过社会,如果有什么事,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我来批评她们。”
  我也冷笑三声:“别把你说的跟他们经纪人似的,干活就得守规矩,犯错,也得接受批评惩罚。既放到我这儿,就是我来管理。是不冯队!”
  冯队认真地点头。
  尚涛也只好说:“我就是怕你下手太重,让她们失去了对社会的信心。”
  我说:“你也别弄得这么怜香惜玉,把我说的跟凶神恶煞似的,放心吧,我有谱。轻了重了,她们回去一定会找你哭,你不就知道了吗?”
  尚涛端起酒说:“在学生这事上,我还真有点事儿妈。咱们喝酒。”
  朋友之间喝酒一点压力没有,三盏两杯之间,两瓶酒见底了。老冯说,前面忙案子,一直没怎么招家,今儿得早回去。尚涛说,明儿早起有个会。我也正想早点回家睡觉。于是作鸟兽散。
  临走,冯队还再三提醒尚涛,最近千万别去声色场所。尚涛大拍胸脯,飘然而去!
  第10章
  周五中午的时候,我看到了胡志扬。忙问:“这两天有没有和信达那边的人接上头。”
  他风尘仆仆地一头是汗说:“见着了。”
  “那见到姜总了吗?”
  他胡乱地喝两口矿泉水,水淋在他的汗渍斑斑的衬衫上。说:“姜总,没见着,但是我见到了他们的营销主管毕崇节,毕总。”
  我点点头,见到毕崇节很正常,但是没见着姜雨秋,让我觉得有点失望,但很有可能是胡志扬的职务低,姜雨秋不会见她。
  那么自己去会不会见呢?上次吃饭的时候,姜雨秋就是那种看起来不冷不热,高深莫测的样子,很难看清楚这个人。如果自己出面,也没有见着就不好办了。
  “毕总还问起了你?说纪总怎么没来?”
  胡志扬补充说。
  我笑笑,果然如此。
  “吖,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纪总现在手上正在处理一些即将提交的调研报告,先派我来听听你们的想法和意见,他手里的工作结束就会亲自来拜会毕总和姜总。”
  我点点头:“你们谈的怎么样?”
  “今天上午算正式和他谈了业务上的事,毕总把他们的想法告诉了我。主要就是想相对近三年来的润州房地产的整体情况做一个分析,并且对未来三年内房地产业做一个展望。”
  “什么时候要?”
  “他并没说这些细节,听他的意思是还有一个招标的过程,希望我们能对这个问题做个计划什么的?”
  “这么说,也没有报价了?”
  我知道越是有钱的人越喜欢装孙子。大公司也是一样。
  “没有,我也想知道,就套了一句,说这可是一个值四五百万的项目啊!毕崇节摇摇头说估计公司不会给那么多。我注意到他摇了一个手指头,我想他难不成暗示我是不超过一百万。真是抠门啊!”
  我知道胡志扬心里肯定想,这不是一个很大的项目,人还那么难啃,我却把任务给他了。
  “我知道了,老胡,他不是要计划吗,你们组去做一个。到时候无论是招标还是谈判,这个项目我们必须拿下!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有个招标?”
  老胡点点头:“没说。”
  我说:“那我给你一星期,你尽快搞,另外,下周二三的样,再去拜会一次,就说我在下周末去拜会他。”
  老胡面露难色,说:“我觉得这家公司有点不阴不阳的,怪怪的,你……”
  我打断他的话:“你现在先别问那么多,先拿下他的调研,后面看能不能有大头。再说,你就是个先锋,贾总可是大元帅,他也会从其他方面做工作的。把你的事干好就行了!”
  胡志扬是个很聪明的人,这叫一点就透。他听完了我的话,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准备的,就是倒是报价恐怕还要请示你。”
  说完就忙自己的去了。
  中午正在办公室打瞌睡,电话铃响了,我是偷得浮生半刻闲,最恨中午这迷糊一小会儿有人打电话给我。拿过来一看,居然是奚晚苎的。
  一接电话就听他她咯咯笑:“纪总啊,是我。”
  我忙说:“奚姐啊,你好。”
  一副诚惶诚恐的语气。
  “怎么样?没想到吧?”
  还是在电话那边笑着。
  我唯唯喏诺着:“我还真没想到,奚姐给我打电话。”
  “我还在等你请我打球呢,你就不吱声了。”
  声音中有些许的颤抖。难道她真的期望我打球,我很疑惑。
  “哎呀,你看我,奚姐,我可是没忘,就是这几天天天不都在上班吗?我知道你们也忙,就没敢打扰你……”
  “知道,知道,那你们周末不用上班啊?要不然找个时间教教我?”
  她看来是真想打球了。我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了那晚出租车司机的那句话,难道真有艳遇?
  “好啊,奚姐,那这样,就明天下午五点,我到你们小区门口接你,我现在翔宇那儿订个时段,您看怎么样?”
  “好啊,明天是啊?你可不许爽约啊,呵呵呵。”
  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我赶紧表态说必须准时之类的,她才放下电话。
  我一时觉得不知道她的真实意图,又想是不是我在调研这行做多了,把人都想的这么复杂,也许人家什么目的都没有,就是想交个朋友,或者是想请个免费的教练,也未可知,我还是不用自作多情或是多做揣度了,明儿见了再说吧。
  下午找了杨又闻讨论了他们那组的“高原红”健康酒的省内调研情况和策划情况,在我们润州和省城这个项目进展的还是比较顺利的,但是在北部的同州那边原来的一家合作的调研公司因为业务人员变动等问题,出现了项目推进上的停滞。
  我问杨又闻:“什么原因?”
  他说:“开始的时候,那边就说我们给的条件就低,他们就不想干,后来他们的一个调研经理又离职了,导致他们又有些停顿。”
  我很生气,问杨又闻:“你和他们联系过吗?”
  杨又闻说:“联系过,他们答应的还行,但是目前进展还是不理想。”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去一趟,我们现在有没有人在那边盯着。”
  他说:“没有。”
  我说:“那就你去一趟,把事情跟他们说清楚。然后留一个人在那儿,什么时候办完叫他什么时候回来,你明白了吗?”
  杨又闻可能很少看我发火,连忙点头。
  我叫住他说:“按时按质按量完成客户的需求,是我们存在的根本,我们必须在合同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不能推延。同样,我们的合作者也必须按照我们订好的合同完成他们的事。如果他们不能配合,这家公司以后我们不合作。”
  杨又闻拿着手机就准备出去。
  我再一次叫住他,告诉他:“现在不要急,你得捋一捋当前该做的事,把它们再一次进行任务明确,周日晚再去同州也不迟,慌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点点头。
  我忽然想起什么问他:“诸姐是你们这个项目的监理吗?”
  杨又闻说:“是的。”
  我说:“这个事你跟诸姐说过吗?”
  他说:“星期三的时候跟她说过一次,她也是这么说的。”
  我说:“你去安排吧,另外请诸姐进来一下。”
  不大会儿,诸姐进来了,表情很焦虑地看着我。
  我说“杨又闻那组的事跟你汇报过?”
  “前两天是说过同州那边的进展不是很好,我也叫他抓紧去催,我刚才看他好像很紧张,你说他了。”
  我权衡了一下,还是说:“我刚才是说了他,我们的这个项目是既做调研,又做策划,时间也非常紧,现在调研都没完成,后面留给策划的时间就非常紧了。所以绝对不能再拖。我让他自己去催同州那边。另外,你在这件事上也没有关注够。如果早点知道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诸英并没有因为我说她而显出不高兴,她点点头,也没有申辩。
  我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她像吃了一惊反问:“去哪儿?”
  “你不是说回家吗?”
  她舒了口气,说:“我不知道,我还以为回不去了呢!”
  我打断她:“不是,你这样,你周日下午和杨又闻再带个人,一起去同州,同州那边方华的谷广宇你们也比较熟,你亲自去和他们谈一次,应该好些。然后你直接回老家怎么样?”
  她很吃惊地看着我,显然这种安排是计划外的。
  我说出了安排,反而有点心虚,忙问:“不想去?”
  她摇摇头:“不是,不是,我知道要去一下,只是……”
  我看着她,她一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只是,今晚上楚楚回来,本来说,周日晚上我送她回学校的,那算了,我让她自己回去得了。”
  我立刻明白了,答应闺女的事实现不了了。忽然我想起周一我要去省城有个协调会,我说:“行了,诸姐,我有个办法,楚楚不是周日晚要回去吗?我正好周一在省城有个会,这样,周日我开车送楚楚去,就等于我提前一天到省城了,不就行了吗?”
  她还在踯躅。
  我说:“楚楚这么难说话吗?”
  “你哪知道,你要有个闺女你就明白了,事儿多、脾气大。”
  我很奇怪,楚楚虽不常见,但感觉总还是清纯的小女孩一个,乖巧可爱,所以我做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苦笑一下:“在外人面前都还好,就是在她妈这儿,可是不通情理了。她本来下周该回来,我让她这周回来,不就是怕下周我出去暂时回不来么,结果她还非要我送她回去。我就只有答应了,谁想到又有这个事。”
  我笑笑:“行吧,那就这样,如果她答应,你就给我打电话,周日下午我就去送她,如果她不干,你就去省城,周一上午你赶到同州,叫他们在同州等你一天。怎么样?”
  诸英是不大会说大话的,她沉吟了一下说:“好的,我尽量吧,如果她让你送,我给你打电话,周日中午你就到我家一起吃饭。”
  我觉得这个安排很好。一口答应:“我确实也有好长时间没见着楚楚了,不知道上学上瘦了没?”
  诸英笑着:“炎彬,已经下班了,我可得回家做饭了,估计她也快到家了。我得先走了。”
  一个好妈妈,我还能说什么呢?没等我答应,她已经消失了。
  周六上午我照例到公司来上班,各组手头上工作没结束的同志们也在自己的岗位上努力着,我还是很欣慰的,同时也觉得这年头想挣点钱,想混出个名堂还真是不易。
  钱嘉琪也在忙着,我很奇怪,这并不常见。
  她见我奇怪地看着他,苦笑了一下说:“你安排个小美女跟着我,我每天都有一半的时间带着她熟悉流程什么的,结果自己的或做不完,只好加班了。”
  我这才想起那天好像是安排了个女孩跟着她熟悉内勤。叫什么我还真忘了。我调侃说:“你以为老师是好当的啊?”
  她又开始噘嘴,想发嗲。我指了指我的办公室,她会意地跟着我过来。进了们,我坐在沙发上说“你辛苦啊,怎么样,这个学生带的怎么样?”
  她还是很自觉地给我倒了杯水说:“我不知道你今天来不来,所以没给你泡茶——喏,还行吧,也没什么怎么样,又没有让她干什么活。”我接过茶说“态度端正吗?——她叫什么来着?”
  “张娟娟,态度还好吧,挺勤快的,就是喜欢问这问那的,不过家里好像还蛮有钱的,用的都是很新潮的手机,我看化妆品也是蛮贵的,要不然就是她有个有钱的男朋友,长得漂亮呗。”
  我笑了,女孩子真是八卦。
  “你长得也很漂亮啊,而且你也可以找个漂亮的男朋友啊!”
  她听我夸她,鼻子里却哼了一声,回身对着门旁的镜子看了一下说:“我才不听你说,我都老了呢,找不到了。”
  我去!女人动不动就说自己老了,你不夸她吧,她还生气。
  “我说,你个26岁,怎么能说自己老,再说我估计这业务部的大姐们不得把你打死,你让她们怎么活啊!”
  她还在对着镜子骈呢“我又没说别人呢,哎呀,我都胖了。”
  嘴撅得更高了。
  “好了,你啊,好好的把你的工作做好,另外,这周算是给这个……张娟娟熟悉熟悉流程,下周你布置她做些具体的事,看看怎么样,再说我给贾总也说过,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会派你去做项目。”
  “真的?”
  她很激动地回头看我。转眼又不那么兴奋了。
  “怎么了,不想做项目,以前不是你吆喝着的吗?”
  “做项目,以前是想,现在觉得也挺麻烦的,忙起来就没有时间,再说,做项目就不能天天在公司里泡着了,不能给你端茶送水了”
  “扑哧……”
  听了最后一句话我实在是没憋住,将嘴里的一口热茶喷了出来,太假了!
  她看出了我的表情,也笑了。
  我说:“你呀,也别给我灌蜜,给你安排活的时候,你不定怎么恨我呢。你是怕做项目没时间和公司的女孩子们在一起八卦了,没时间逛街了吧?”
  “有的时候,你也不是很讨厌啊!”
  她侧着脸,笑得也还算是甜蜜的。
  “这就是你对我的评价——不是很讨厌,呵呵,行了……我想起来了,本来周一去省城开会,改在明天去了,你今天抓紧时间,给我写个发言稿,就说说,今年以来的我们的主要成绩,周一协会那儿我去照本宣科一下,你赶紧的。”
  “啊……我下午还约了朋友去喝咖啡呢。”
  她嘟囔着。
  “我不管你干嘛,明天下午把东西发给我。”
  我站起身,走向办公桌。
  她看着我,小声地说:“周扒皮!”
  坐下来之后,我想还是给岳母打个电话,问问老头的病情。
  电话是保姆马阿姨接的,抢着说:“老爷子的身体比刚出院的时候好多了,已经能坐起来了,”
  话说到一半就被我岳母夺了过来。问清楚是我,岳母说:“啊呀,你就不要担心你爸了,已经好不少了,你好好上班吧。”
  我知道他们老俩口对我是很好的,我也知道老头刚出院,好不了那么快,就一再地叮咛着,说“有时间我一定会去看看。”
  岳母施友兰说:“嗨,你忙你的,有时间就回来,没时间就算了,家里还有小马呢。”
  我说“妈,我们都不在家,你照顾病人,也确实很辛苦,要不等天凉快点,到我这儿来,我这地方也大,叫爸爸到这边顺便也做些复查。”
  岳母说:“你这样说,我想起来了,市教育局组织了教师的岗位什么培训,先是高级教师参加,回来再轮培。我今年正好是高一,领导非让我参加,让我回来组织对年轻教师的轮训,我也推不掉,估计得去几天,到时候,我也就不住宾馆了,就住你那,顺便还能给你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
  我真的很感动,其实也有点紧张,岳父母平时不经常来,要来也是小住两天,这次来闺女又不在,我一女婿实在是不能很“自”,她来之前我总得打扫一下卫生什么的。但是我依然表示出极大的热情。
  “好啊,妈,你来之前,给我个电话吧,我去接你,就省得你坐车来了。”
  “也不用麻烦你,坐小车我还容易晕,坐大车还好些。”
  “反正你确定好时间给我打电话吧”
  她答应了。
  放下电话,我想还是给老婆打个电话说下吧。吴晗悦接电话的时候就知道还在床上,声音懒懒的。她说自己昨晚加班到很晚,三点钟才睡觉。
  我心里其实挺犯疑惑的,但还是把我知道的岳父的情况和她说了,她倒是把家里每个人的情况都问个遍,最后问我:“怎么样?”
  我说:“我很好,就是想要是周末的早晨我们能躺在一起睡懒觉就好了。”
  她咯咯笑说:“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挂了电话,其实我想的挺多,我甚至怀疑她最后的咯咯笑是不是对我笑的,还是旁边有人,抑或是对我的嘲笑。昨晚加班会到三点,还是在夜店到三点。
  算了,想的头疼,还是想点正事吧,结果看文件也没什么心情。男人啊,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我苦笑了下,不能庸人自扰。还是想想下午的羽毛球赛吧!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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