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战国神魔榜(全文)-29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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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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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走狗末日

缥缈危亭,笑谈独在千峰上。

与谁同赏,万里横烟浪。

老去情怀,犹作天涯想。

空惆怅,少年豪放,莫学衰翁样。

李色尘及蒙琬手牵着手互相渡气,施展轻功彷若柳絮般轻轻飘落于楼阁屋顶,两人使个倒挂金钩悬在檐上,从窗外偷窥室内情况。

只见室内浪碧花被剥得精光绑于床上,床褥凌乱显然已被沾污过,看得蒙琬满脸绯红心浮气躁,差点失足摔落地面,为李色尘及时伸手握紧其臂猛然一带,双双破窗而人。

两名中年汉子正在窗边观战,突闻后方破窗之声,立生警兆立刻转过身来。

一名中年汉子看着李色尘愤怒的眼神,同时惊觉一束剑芒已经穿体而出,脱口道:‘你是谁?’另一名中年汉子色咪咪地看着蒙面的蒙琬一剑剌进了自己身体,却仍不在乎地欣赏着她玲珑娇躯笑,吟吟道:‘好个标致的大美人!你竟敢拿剑刺我?等会儿老子就拿我的“丈八长枪”捅你……让你浪叫亲哥哥饶命……’蒙琬气得脸色煞白,瞬间欲抽回宝剑再砍,怎料宝剑居然抽下出来,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挟住了。

为李色尘刺中心脏的中年汉子居然尚能开口揶揄道:‘臭小子!武功不弱!但咱们有不死之身,你真是自寻死路。“色鬼”胡非!留下这个小妮子的性命,她可是处女……让我用她的“阴鼎”来练功!’‘色鬼’胡非满脸淫邪,笑声之中,说了一声:‘田刚,知道了!’骤伸两手抓着蒙琬的双臂不放,教她彷若被铁铐给锁住,挣扎不出,她厉声道:‘畜牲!快放开你的脏手!’胡非突然骤张大嘴,舌头如灵蛇飞速卷出,欲舔戏蒙琬的睑颊作乐,令她螓首左支右绌,无法闪避,吓得花容玉惨惊叫出声。

二根手指如剪神速突来,立即剪断‘色鬼’胡非所谓的‘丈八长枪’,被剪断的伤口居然立时冻僵,令其无法再生,而且不能言语。

刚发觉身体起了异样,瞪着李色尘左臂‘玉魔手’弹出的二指,田刚慌然道:‘胡非,这小子好像是传闻中的“玉魔手”李色尘?”

胡非根本无法讲话,但从其恐惧的眼神中即可看出他已知道,但仍紧握着蒙琬双臂不放,且将她的躯体抬高迅速栘开三尺。

蒙琬立即弃剑,双掌攫成手刀,切向胡非的双臂,将之截断脱离困境,然而二只断臂竟然死抓不放,令其恶心至极。

胡非瞬间暴退更窗户旁边,只见他沉声一喝,紧扣住蒙琬双臂的那二只断手,突然激出二股血箭,回到胡非的断臂上连结,双手随即完好如初,只是色呈艳红,而紧抓蒙琬双臂上的二只手则成了空皮囊,兀自垂荡摇摆。

田刚见刺在自己心脏处的那柄宝剑,居然散发出森森寒气,寒气迅速延伸全身随即无法动弹。

‘臭小子……这是什么宝剑?你是歼灭“血魅一族”,并杀死“血魅鬼侯”仇向天的“玉魔手”……’李色尘轻易地拔出‘诛魔剑’横在眼前欣赏,神剑本身散发一股亮丽泓光,异常耀眼迫人。

只见田刚心口那处剑痕开始龟裂,快速蔓延全身,随即碎为冰屑洒落地面。

李色尘看都不看一眼随即转身,阔步迈向惊慌恐惧中不能言语的胡非,冷冷道:‘混帐东西!居然奸污浪姨,妄想夺取“墨门”的二件宝物,又敢戏弄我的夫人,若留你这个半鬼半妖的畜牲在世,世间的女子就要遭殃了!’蒙琬一声不作,弹出中指,只见中指瞬间通红,她已施展出‘阴阳门’绝学‘钻魔神指’,化为一道红光划向胡非胸前。

胡非立即拔出尚留在胸前的宝剑,对准激射而至的那道红芒指劲迎架而去,怎料如刀指劲灵动转个弯,避过剑锋,瞬间划断胡非的脑袋,‘咚’地一声滚落地面。

脑袋甫一落地,瞬间如球般弹跳而起,张口快如闪电咬向蒙琬的粉颈,而其无头尸体竟也持着宝剑挥向蒙琬的腰间,令人错愕。

蒙琬冷哼一声,弹出十指,激出十道凌厉指光,立即将头颅及尸体切成碎块,洒落一地。

怎料控制尸块的‘血魅’陆续又激喷而出,迅速在半空中凝结,又化为一具血红的人形,凶悍地扑向蒙琬。

李色尘一个箭步掠出,手中‘诛魔剑’激出一束严寒剑芒,在身前三尺再暴开一蓬剑雨,凌厉寒芒十分耀眼,令人无法直视。

寒芒一敛,血魅消失。

只见墙上处处都是血液凝结的污点。

李色尘收剑回鞘道:‘这批“血魅”顽强的生命力又提高了,若无这柄“诛魔剑”发挥神效,将又是一番苦战!’蒙琬从地上捡取衣服覆盖在浪碧花身上,伸指快速解开她的穴道,帮其整装完毕,浪碧花盘坐调息片刻,恢复体力后,对李色尘和蒙琬问道:‘贤伉俪仗义勇为,浪碧花不知何以为报!’李色尘取下睑上的薄翼面具微笑道:‘浪姨,你不认得当年的小尘儿了?这位是‘阴阳门’掌门蒙琬姑娘,协助我前来歼魔!’浪碧花立即匍匐地面磕了三个响头,悲泣道:‘奴婢参见少主!风闻您自创“剑尘门”威震秦境,却万万料不到您会纡尊降贵到此荒山客栈来解救奴婢。’李色尘快速扶起浪碧花苦笑道:‘浪姨受苦了!没想到阿爹将你当棋子给算计进去,却也牵制了“鬼门”这批人马,而且教“魔门”也浮出台面,可谓功劳不小!’蒙琬闻言抢问道:‘尘哥,你们在算计谁?浪门主和令尊又是什么关系?’浪碧花闻言一欹,即知蒙琬并非自家人,随即转了话题道:‘李斯大人乃是奴家的恩公,为其效命是理所当然,不知外头鬼、魔两派人马的战况如何?少主可有高见?’李色尘戴上薄翼面具冷笑道:‘浪姨,计画中的那两件东西呢?’浪碧花立即掠至书柜下翻开一块基石,从中取出一只木盒及一个锦囊,递给李色尘道:‘东西在此,请少主定夺!’李色尘打开锦囊细读一遍立即销毁,随即掀开盒盖,里面居然有三付‘钜子令’和三卷《墨经》,教蒙琬大吃一惊道:‘这二件“墨门”的宝物怎会有三份?’李色尘盖上木盒满意道:‘浪姨,你快离开这里……从现在起,此事就由我全权负责!’浪碧花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只不过是“五毒门”旗下的一颗牺牲棋子而已,如今少主既然出面揽事,等于保住了一条命,立即磕头告退,从窗外掠身离去。

蒙琬望着庭院中鬼、魔两派的战况还正激烈,而‘火魔神’焦氏两兄弟已然逐渐不支,围墙之上已有另一批人正在观战。

‘尘哥,咱们拿着这三套假的“墨经”宝物,待在这里做什么?’李色尘诡异一笑道:‘琬妹,我在等一个人。’蒙琬噘嘴不满道:‘尘哥,你好像把我当外人,不曾透露一点口风……下一步该怎么办?’李色尘尴尬地抠着额头道:‘琬妹,这只是调虎离山的重要一环而已,让鬼、妖、魔三门齐聚“绿林客栈”,我们主要是扳倒“长信侯”穋毒,他趁着联军进犯“函谷关”之际,阴谋篡位。将诱使秦王赢政前往另一处宫殿避难,再率军亲往杀之!’蒙琬闻言大惊失色脱口道:‘糟糕了!尘哥,快通知我父亲率军前往营救大王,否则赢政被杀秦国立即群龙无首,会被列国并吞。’李色尘却成竹在胸微笑道:‘琬妹别慌!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就等着请君入瓮了。我方安排“绿林客栈”之计划,就是要牵制拥护穋毒的“妖门”、拥护吕不韦的“鬼门”、拥护楚国“春申君”黄歇的“魔门”,如果这三位邪派掌门人出现的话,就算中计了!’蒙琬仍然追问道:‘尘哥,列国联军集结于“函谷关”,准备犯界,而秦王又危在旦夕,如此严重的内忧外患又将如何善了?’李色尘双眼紧盯着庭院中鬼,魔两派的激烈厮杀,再看一旁观战的武林人士,发现道、儒、墨、法四大门派中的精英份子也在其中,只不见各派掌门人行踪。

一声清鸣回荡空间。

只见婼灵抱着一具皮囊从天而降,她将沉重的大皮囊,硬生生地砸向‘银发鬼君’陈瑞泉脑袋。

陈瑞泉正在弹奏‘摄魂鬼韵’驱策‘血魅’围杀焦氏二老,一时回避不及,忙举手中铁琵琶迎头一挡。

‘蓬!’劲气反击,大皮囊裂成碎片。

惊见皮囊里居然装有一名年约四十的少妇,为铁琵琶击中,当场喷血滚飞丈外翻落地面。

少妇花容凄惨厉叫道:‘相公……是奴家梅英!快来救我……’陈瑞泉闻声浑身一震,原来的满脸杀气转为一股惊喜及迷惘,立即挥动铁琵琶喝止‘血魅’,同时迅速腾身过去扶起少妇,搂抱在怀中神情激动道:‘真的是爱妻梅英?你如何由“妖剑”转化成人身了?你的伤势要不要紧?为夫会尽一切力量医治你……’焦化无和焦化空已经耗尽五成内力,此时显得疲累不堪,一经‘水魔神’婼灵前来支援,顿感压力一轻,站在婼灵旁与数十具恐怖的‘血魅’对峙着。

‘血魅’个个本是七尺之躯,如今一场战斗为‘火魔神’焦氏二老的烈焰真气炼化成五尺矮人,实在也不好过,它们立即集结形成一面血墙护着陈瑞泉以防有失。

梅英盘坐于地,陈瑞泉专心运功为其疗伤,此时此刻若有强敌来把,他也会不顾己身安全守护着爱妻梅英,两人鹣鲽情深至死不逾的感情,令人动容。

焦氏二老本欲趁人之危再次抢攻,却为婼灵制止而作罢,现场一片寂静无声,但观战的群雄却知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宁静。

陈瑞泉仰天狂笑道:‘老天待我不薄!爱妻“化物转气”终于恢复人身,这四十年来的期盼总算没有落空,真教“神獒兽王”许冲羡慕死了!’梅英正逢四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只见她在陈瑞泉耳畔说了几句话,令他一脸错愕,立即朝婼灵作揖施礼道:‘想不到婼坛主竞从“神獒兽王”处营救爱妻回来,这份人情陈某铭感五内,不知何以为报?’婼灵俭襟回礼焉然道:‘方才陈总护法那一重击,才是真正让梅英恢复神智,而不坠入痴呆神迷的原因,也祝福贤伉俪百年偕老、永浴爱河!’焦化无急躁不满道:‘婼坛主!你怎能轻易放弃人质?那个浪碧花尚在陈瑞泉的控制中,咱们要如何夺得“墨门”的二件至宝?’婼灵有意无意地瞅着楼阁,噘起檀唇不予回应。

楼上蒙琬看见诺灵朝着李色尘猛抛媚眼的神态,心中五味杂陈,醋溜溜地道:‘尘哥,你就是在等这个妖艳的狐狸精?’李色尘搓揉脸颊尴尬道:‘别胡说!该是我们出场的时候了!’李色尘把蒙面巾戴上,顺手提着锦木盒,蒙琬亦不敢怠慢,双双穿越窗户腾空而出,李色尘朝着婼灵大叫道:‘婼坛主!属下已从浪碧花处夺得“墨门”二宝!’语出惊人,语音方落,李色尘已把木盒抛向焦化无而去。

焦化空按着婼灵粉肩,奸笑道:‘好呀!婼坛主原来是使个声东击西妙计,好让你的麾下得手,我看让我大哥代劳就行了……’焦化无早已掠飞空中夺得木盒,打开一看真的是一付‘钜子令’面具和一卷竹简,当下虽然无法分辨真假,却连忙丢弃木盒将二物纳入怀中收藏妥当,然后头也不回彷如大鹏展翅般飞离庭院,焦化空也随后紧跟而去。

李色尘及蒙琬飘然落地,他们并非众人的焦点,已有大批观战的江湖人随着焦化无而去。

陈瑞泉体贴呵护着虚弱的梅英,爱妻当然远比那二件宝物重要,已然无心争夺,令身为女人的蒙琬和婼灵羡慕不已。

雄鸡晨啼,一曙阳光破晓而出。

数十具‘血魅’畏光,迅速隐入楼阁之中。

整座庭院空空荡荡,只余李色尘、蒙琬、陈瑞泉、梅英、婼灵五人,然而隔墙之外仍然笙歌下辍。

忽尔笙歌骤止,传出几声惨叫,惨叫声倏地为一声犬吠所掩盖。犬吠声震耳欲聋,回荡空间。

李色尘诡异一笑,故意朝婼灵作揖道:‘启禀婼坛主,正主儿来了!’婼灵脸色凝重道:‘这头畜牲,来得好快!还望陈总护法助咱们一臂之力,杀了这条恶犬!’陈瑞泉正色道:‘我与“神獒兽王”许冲誓不两立,今天总要斗个你死我活,不如咱们双方先联手歼灭此獠!’婼灵双眸温柔地看着李色尘,嫣然道:‘尔等快护着梅英前辈藏于楼阁之中,楼中尚有“血魅”助阵,暂时不会有事,你再找个机会暗杀许冲……’语音未毕。

‘轰!’丈高石墙被一股气劲轰个大洞,碎石纷飞气势惊人。

尘埃落定。

一头如犊牛般雄壮的獒犬,张着满口獠牙,缓缓走过来。

这头獒犬望见清醒的梅英,立即收敛凶态,目光柔和,口出人言道:‘英娘,主公“妖王”寇天仇已经答应在我夺取“墨门”二件宝物之后,立即炼化我的兽身好让我恢复人体,咱们就可拜堂完婚了,快回到我身边……’梅英一脸厌恶尚未回话,陈瑞泉已然怒发冲冠抢道:‘畜牲!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做春秋大梦了吧!我爱妻梅英死都不会回去,你可知道原因吗?’神獒骤展森森獠牙嗔恨道:‘你若死了,英娘就会回到我的身边!’陈瑞泉冷笑道:‘当年是因“妖王”密告姜子牙,出卖了九尾狐狸及琵琶精,为姜子牙祭出五雷焚身而亡,琵琶精就是梅英的亲姊姊,而“妖王”本性多疑猜忌,反覆无常,早晚也会把你给出卖了!’神獒哮咆一声双足跺地,震得地面龟裂三尺,显出其浑厚内力,它厉声对婼灵道:‘贱人!你本是“魔门”一份子,自古妖、魔本为一体,为何会帮助这个人鬼不分的臭老头胁迫英娘离开我?’婼灵冷笑道:‘“妖王”寇天仇明知“绿林客栈”高手如云,却要你离开穋毒前来送死,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神獒冷然一吠,从石墙大洞中掠出三个中年人,一名长相枯瘦??柴,全身皮肤漆亮,一名长相肥胖,尤其是一张大嘴仿如覆盖在睑上;一名浑身毛发如刺的魁梧大汉,光是双手各提一柄的大铁锤就有二百来斤重。三人长相特异,浑身散发一股浓烈的腥臭妖气,一见就知不是善类。

神獒得意洋洋道:‘这是本门三位闭关一甲子不曾出门的“妖帅”长老“竹刺”、“饕戾”、“帽杀”特来协助本座夺取“墨门”二宝,每位“妖帅”长老神功通玄,连“妖王”也得敬重三分,陈老鬼、婼贱人,别在此挑拨离间了!’竹刺长老伸出乌光闪闪的修长五指,竟轻易插入身旁帽杀长老左手所持的圆形大铁锤,再随手一抛,彷如箭矢飘射直冲天空,这份肉掌插铁及抛掷的凌厉力道,真是吓煞在场的所有人。

二百来斤的圆形大铁锤在空中力歇而落,其重力加上速度大约有千斤之重,惊见状若肥猪的饕戾,居然挺着腰围如桶的大肚皮,迎向垂直而落的凌厉大铁锤。

‘蓬!’大铁锤正中肚皮,如中败革般立即凹下去。

只见饕戾肥臀颤动,瞬间放个大响屁,虽然臭气冲天却也泄尽了大铁锤的千斤力道,竞在地面上轰个深达三尺的洞口。

饕戾举起肚皮上的大铁锤,突然张开满口獠牙的大嘴,瞬间一口咬了上去,‘崩!’地一响,圆形大铁锤马上缺个口,饕戾竟然吃得津津有味,仿如将大铁锤当成鸡腿般。

三名‘妖帅’长老的异形怪状,显示出他们一身内外兼修、超凡人圣的浑厚功力,令人不敢小觑。

帽杀长老扛着一柄大铁锤,大摇大摆地踏前几步,得意狂笑道:‘婼灵!你们“魔门”五大护法的武功,在我看来都如孩童般戏要而已,你答应我家掌门“妖王”的东西,拿来了没有?快拿出来,要不然尔等有灭门之祸!’神獒一歆,忙打岔问道:‘帽老,掌门“妖王”何时与她达成密议?我怎么不知道?”

竹刺突然伸指点了神獒几处穴道,令它无法动弹,同一时间,李色尘也瞬间出手点了陈瑞泉和梅英的穴道,令蒙琬大吃一惊,感觉现场充满了诡谲气氛。

神獒心中一瞿,吼道:‘这是为了什么?’

陈瑞泉及梅英两人脸色惊慌地异口同声道:‘婼灵……你这是什么意思?’竹刺轻抚獒首阴恻恻道:‘你以为总护法了不起啊!你再罗唆一句,信下信饕戾会把你当场下锅煮了吃!’饕戾双眼睁圆如珠,射出如获美食般的眼神,嘴角流出涎液,令神獒吓得噤若寒蝉。

婼灵对着陈瑞泉和梅英呵呵笑道:‘贤伉俪现在恨我是理所当然的,但以后说不定会感谢我的大恩大德呢?’说罢朝著「妖帅’三老一揖示礼,嫣然道:‘这“墨门”二宝,刚才我已经交给“火魔神”焦氏二老带走了,他们现在可能给人追得走头无路。’帽杀脸色一变厉声道:‘婼妮子!你竟敢要我们?’饕戾一抹嘴角涎沫,裂开大嘴展露一口獠牙,笑吟吟道:‘你一身细皮白肉,烹煮起来吃,一定味道鲜美。’婼灵胸有成竹,不疾不徐微笑道:‘请三位稍安勿躁!等会儿就会有人将“墨门”二宝送到,再烦请你们实践密约诺言。’‘妖帅’三老脸色阴晴不定,大有翻脸的意思,此时,忽闻空中一声凤鸣,只见‘瑟仙’瑞飞凤驾着一只神凤低空掠过,抛落了焦氏二老的人头及一只木盒,又见神凤腾空掠起之际,七彩凤尾如鞭卷走了陈瑞泉及梅英,随即消失在云端之间。

来去匆匆仿佛昙花一现,令人当场错愕下已。

蒙琬却在心中叫绝,也祝福师父她老人家母子俩能尽释前嫌,合家团圆。

婼灵捡取木盒递给了帽杀,帽杀打开木盒即见《墨经》和‘钜子令’在里面,随即开心地交给饕戾及竹刺监定。

饕戾玩弄著「钜子令’面具,笑得浑身肥肉打颤道:‘不错!正是“墨翟”百年前的面貌,他化成了灰我都认得!’言词中却充满了仇恨。

竹刺沉声道:‘但这二件宝物……是真是假,咱们一时间怎么辨认?’帽杀瞪着婼灵口气阴森道:‘这二件宝物若是假的!我们就杀上“魔门”闹个鸡犬不宁!’神獒没料到会如此轻易得到这两件宝物,随即松了一口气道:‘竹老长,“墨门”的二件宝物到手了,快解了我的穴道,好回报“妖王”,一同庆功!’帽杀冷然道:‘你可知道婼灵与掌门“妖王”密约的内容吗?’神獒虽摇头不知,但心生一股不祥预兆。

饕戾笑呵呵道:‘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光凭一个婼灵怎可能在本门总坛带走梅英?’神獒脸色骤变死灰,颤声道:‘我对“妖王”一向忠肝义胆……他为什么要出卖我?”

帽杀暴戾道:‘你在外勾结穋毒,逐渐生大!“妖王”又怎能不提防你变节?’神獒以哀凄的声音道:‘冤枉啊!我追随主公一千多年了,岂会变节!’帽杀冷哼道:‘你恃功傲人!何时把咱们放在眼里,我们最恨你这种见人就叫的畜牲!’话刚讲完。

帽杀手中大铁锤一击,神獒的脑袋即刻被砸成了一堆烂泥,一命鸣乎哀哉。

竹刺、饕戾、帽杀三老既得宝物,片刻不停留地飞掠离去。

李色尘见况虽于心不忍,但也只怪神獒投错了主,这一丘之貉实在不值得同情。

‘妖帅’三老的武功确实也高得吓人,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更佩服娘亲阴玉门神通广大,竟能利用婼灵是‘魔门’的身分,与‘妖王’达成协议,还通知‘瑟仙’瑞飞凤带走了子媳两人。

当‘妖王’发现了‘墨门’二件宝物是膺品之际,必然找上‘魔门’算帐,让妖、魔本已相互仇视的裂痕加深,永难结盟。

招拢正派打击邪门,藉以排除异己,这真是一石二鸟的妙策。

第七十四章相机行事

登楼对雪懒吟诗,闲椅栏干有所思。

莫怪世人容易老,青山也有白头时。

李色尘和神獒确有一段交情,不忍其曝尸荒野,将其埋在一处风景瑰丽之地,当他在山头上眺望‘绿林客栈’时,本是繁华的市集,已然人去楼空。

只见客栈外,婼灵及蒙琬正打得沙尘蔽日,难分难解。

李色尘见况大吃一惊,立即喝声道:‘喂!你们在干什么?’‘蓬!’两位女子拳掌交加劲气四溢,刮得沙尘滚滚各自震退数步。

蒙琬和婼灵两人香汗淋漓吁吁喘息,她们一见李色尘回来立即整理仪容,掠至他的左右牵其手臂撒娇,表现出女性的温柔面,与方才凶悍地斗得你死我活的样子判若两人。

蒙琬附其耳畔莺声细语道:‘尘哥,人家和婼灵正在切磋……但她一身的蛇骚味,令人受下了……’婼灵紧偎李色尘右侧以丰胸摩娑示爱,嫣然道:‘李郎,是蒙琬故意挑衅比武,说要分个高低,再排大小……奴家岂可认输?她的一身羊骚味实在令人受不了……’蒙琬气愤地一把推开婼灵道:‘魔女!以色诱人忝不知耻!’婼灵也不甘示弱地推她一把反讥道:‘奴家敢爱敢恨有什么不对!不像你自称名门正派假装矜持,爱在心里口难开,奴家可以“蓬门”天天为君开!’蒙琬闻言又羞又怒斥责道:‘你难到连女人的一点矜持都没有?满嘴皆是娼妇般淫秽挑逗之语,如果跟你共事一夫,我不如一头撞死!’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两女竟以武功高低来争正室。

李色尘乐在心中却板起面孔道:‘国难当头,你们还有心情来争什么大小?我的妻室不论是魔是妖是人,在我心中皆是平等,你们就别自作聪明,胡思乱想了……’婼灵大上李色尘几岁,而蒙琬却小了李色尘几岁,婼灵听出他的话中之意,立即拉下脸来揪其耳垂,蒙琬也聪明绝顶依样画葫芦。

李色尘两旁耳垂被拉扯得痛疼难当,哇哇叫道:‘我又说错了什么?’婼灵抢说道:‘李郎真是花心!奴家和琬妹子……还喂不饱你?居然还有什么是魔、是妖、是人的第三者?’蒙琬听见婼灵一语双关,虽然双颊绯红却也点头认同她的讲法,令李色尘此时方明白言多必失这句古训,他脸上露出无辜求饶的可爱稚气,令两个女人心中一荡,简直是又爱又恨这个冤家。

李色尘趁着她们捏耳的手指一松,随即左右各搂着两女的柔腰,同在她们的脸颊上亲吻,令她们感受这股热力而浑身酥麻,垂放双臂任其为所欲为。

婼灵出身魔门更为开放大胆,如蛇般死缠着李色尘的身体,尽情地摩娑挑逗,恨不得马上跨骑而上。

蒙琬岂能服输,放弃那点矜持也极尽所能,两女搞得李色尘欲火焚身,尤其他那只好色的‘玉魔手’也同时大展神威,对着两女身体肆无忌惮地恣意畅游。

天下间没有一个女人,能敌‘玉魔手’在肉体上抚摸,一阵阵酥麻袭体,匆尔又一阵搓揉,令女人家身上该膨胀的地方膨胀起来,该滋润的地方如泉涌而出……

李色尘发觉不对,因为好像是‘玉魔手’在玩弄她们,并非是自己在享受?随即推开她们的身体,令两女彷如从云霄上骤落深渊,不甘不愿地噘嘴含嗔,伫愕当场。

只见李色尘蹲在地上,拿一块石头猛砸自己左掌怒责道:‘老色鬼!什么叫朋友妻下可戏!混帐东西!连我的女人也要趁机揩油猛吃豆腐?真是色瞻包天,信不信我把你砍下来!’婼灵和蒙琬见况吓得花容失色,在您情我愿之下,世间哪有自己拿石块砸手掌的道理?心里还真舍不得他放手,连忙一起制止李色尘这种怪行为。

李色尘不能说出‘玉魔手’之秘,真是有苦难言,轻叹道:‘这是手疾犯贱的老毛病,硬砸个几下就没事了。为何客栈的保镖们全都跑光了?’婼灵道:‘李郎,这些乌合之众,一见鬼、魔双方交锋,心生恐惧。整座青楼,又经“妖门”的“神獒兽王”许冲带着三位长相丑陋的“妖帅”长老这么一闹,人人自危,当然吓得全跑光了……’李色尘拍拍肚皮微笑道:‘食堂的伙计厨师全跑了,谁来掌厨,祭一祭我的五脏庙?’婼灵及蒙琬趋前各挽其一臂,异口同声道:‘我们可以煮饭烧菜、替你打理一切。反正食堂里的食物丰富,不会让你给饿着李色尘笑呵呵地搂着她们的纤腰,阔步而行道:‘琬妹、灵姐!此时此刻我才发觉成家的幸福感,这里已无江湖中尔虞我诈的争斗,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的确是一种最满足的享受!’李色尘、蒙琬、蜡灵走入村庄来到食堂内,看见热腾腾的丰肴已经摆满桌面,食堂中整理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李色尘不禁感叹道:‘唉,咱们的行踪时时有人关照,娘亲的关爱,有时候却是一种莫名压力,让我非常不自在。’厨房的门帘掀处,只见浪碧花带着两名妖冶少女端着菜肴走出来,摆上桌后,即令她们退下不得窥视,随即对着李色尘磕头请安道:‘启秉少主!奴婢奉命送上一只锦囊,请您按计行事。’‘语毕,浪碧花掏出锦囊递给李色尘,随即在一旁听候差遣,李色尘看完内容即予销毁,同时微笑道:‘你们走吧……我们三个要清静一下,明天一早再下山出关。’浪碧花不敢违命,立即躬身作揖告退。

婼灵和蒙琬替李色尘倒酒挟菜,三个人吃得下亦乐乎,酒过三巡,蒙琬脸色略带忧愁,举樽道:‘尘哥,你虽开创“剑尘门”威震秦境,但我却发现你背后有一股雄厚的势力支撑着,远超过穋毒的实力。’婼灵知晓她在问什么,这是“五毒门’的禁忌,当然下能告诉外人,随即转换话题道:‘琬妹子!你乃是一门之尊,该知道有些江湖禁忌是不能问、下能讲的,等你和李郎成婚之后,再告诉你喽!’李色尘点头赞同,但蒙琬仍不死心地追问道:‘尘哥,我乃名门正派,师尊“瑟仙”一向嫉恶如仇,看你四周称呼你少主的人,好像并非善类,我担心……师尊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婼灵拍案嗔怒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女双方情投意合结成连理有何下对?蒙妹子,咱们是江湖中人,别为一般的世俗礼教所束缚,咱们女人家嫁鸡随鸡,嫁狗随拘,只要喜欢有什么不可以?’李色尘微笑着举樽饮毕,有感而发道:‘灵姐,琬妹所言甚是,所谓豪门嫁女要求的是男方门当户对。江湖中门派互结亲家,也是为了巩固门派,以形成一股牢不可破的势力,灵姐你的爱情论调虽纯真,却也会造成爱情的悲剧,不可不慎重啊!’婼灵不以为然冷哼道:‘历代以来都是这种陈腔烂调,积久必腐,所以列国政治都为豪门把持,只顾家天下而无视百姓福祉,真正的人才被淹没了,连女人家最基本的真爱都被剥夺,要是我的话,才不管世俗的眼光,我要为真爱活下去!’蒙琬闻言感受最深,决计不顾一切后果,嫁给眼前所爱的男人。

李色尘轻叹道:‘不但要有爱情,还得有亲情的眷顾,才会活得比较踏实;在现在这种男尊女卑的时代,少有女子能轻易脱离豪门世家的梏锁。’婼灵道:‘少主!奴家和蒙妹子并非看上您的家世,而是看上您不但年轻有为,而且对家庭责任感颇重,定能让咱们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日后就是三餐吃稀饭啃萝卜,也是甘之如饴!’李色尘听得窝心舒畅,高举酒樽,婼灵及蒙琬也举樽陪饮,边吃边喝闲聊江湖典故,酒足饭饱,满桌残羹剩菜就由蜡、蒙两人收拾。

蒙琬秀外慧中,明白婼灵要其入厨帮忙的意思,问道:‘灵姐,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吧?’婼灵亲昵地牵其小手,故作神秘地指着食堂,诡谲微笑道:‘好妹子!你是真心爱他吗?’蒙琬拨着衣角,羞涩道:‘灵姐,为了他和你打上一架……你说我会不爱他吗?’婼灵抿嘴‘呵咭呵咭’笑上老半天道:‘明天李郎就要出关办事,可能遭遇兵危凶险,必须凝神调元,思考如何制敌机先,今晚正是咱们的好机会!’蒙琬睁大双眸诧愕问道:‘灵姐,你说今晚……有什么机会?’婼灵贴近她的脸颊,笑得诡谲,故意吊其胃口道:‘琬妹子,到时候你跟着我学就是了!’蒙琬听得一头雾水,看见婼灵的双眸春色荡漾,满脸绯红,简直不知她在想着什么,只有静静地帮她把厨房整理干净。

李色尘见她们有说有笑地掀帘出来,忙上前邀她们一同出村。出了村后,三人直往山顶最高处一座‘观云亭’。

‘观云亭’建筑十分简陋,仅以稻草覆盖遮雨,四支木柱已然腐朽,有随时倾倒的可能,但在万里晴空之下,却可眺望‘函谷关’外列国布阵的状况。

只见楚营军容较盛,位于一个密林的前面布阵,赵营和魏营则分别位于前方两翼,韩营及卫营规模较小,位于赵、魏两国的后侧两翼,‘四方阵’的布阵方式由亭内远眺,有如豆腐干般大小,数十万雄兵在四周活动,就如蚂蚁觅食般十分忙碌。

婼灵难得一见大军阵容,脸色一惊忙脱口道:‘李郎!您一个人进入军营涉险怕不妥吧?’蒙琬淡然微笑一指联军道:‘联军看似军容雄伟,实则纪律散漫,你看他们分区互不往来,士卒大都踢毯子玩乐,并无操兵演将,可见根本无心打战。’李色尘眼睛一亮微笑道:‘琬妹不愧是出身军旅世家,一见敌营即能分辨优劣强弱,我尚有一事请教!’蒙琬受夸沾沾自喜道:‘我从小随着祖父南征北讨,总有一些见识,尘哥若有不明白的地方,请讲吧!’李色尘指着楚营后面那个翠林问道:‘听说“春申君”黄歇擅长谋略,又怎会在军营背部大露空门依着树林,令敌人有突击的机会?’蒙琬详细看了一遍摇头道:‘黄歇不可能如此糊涂,那个翠林上空并无飞禽之声,显得死寂,肯定藏有一支精锐优兵,目的是不想让联军得知其实力。’婼灵噘嘴不屑道:‘列国诸侯皆养食客,尔虞我诈不能坦然合作,就与江湖各大门派一样,迟早会被一一击破。琬妹子判断正确,密林中就是藏匿“尸兽军团”。’李色尘抚颊沉思片刻,忽尔击掌若有所悟道:‘对了!那片密林既然藏有“尸兽军团”,灵姐可有驱策之术?’婼灵从怀中取出一支长约盈尺的三角令旗,随即展开,只见旗上绣着一个‘魔’字,悬挂了四个铜铃迎风叮当,异常悦耳。她自豪道:

‘李郎,您别小看这不过盈尺的“驱魂旗”,它可是以千年蚕丝编制,能催功放光,指挥翠林中的那一干尸兽。’蒙琬鼓掌叫绝道:‘太好了!如此说来,这批“尸兽军团”只听命“驱魂旗”行事,咱们可以令它们攻击联军将他们杀个措手不及!’李色尘抚掌叫好道:‘是呀!这能先威迫“春申君”黄歇就范,再拿一份假的“墨门”二宝利诱,让联军互相猜忌,然后我军出关突袭,即可大获全胜!’蒙琬兴奋道:‘尘哥,就这么说定,我即刻下山通知爷爷,你以焚烧军营为号,咱们里应外合,让尸兽与联军互相残杀,四国同盟将立即瓦解。’婼灵拉着蒙琬衣袖不让她走,笑吟吟道:‘琬妹子,你对环境不熟,定夜路容易迷失方向,不如待明晨再下山,今晚大家早点就寝,养精蓄锐好办事。’李色尘欣然道:‘是呀!琬妹要走不急于一时,先回客栈吧!’李色尘、婼灵、蒙琬三人一路有说有笑,远远可见浪碧花已在村外恭候多时了。

浪碧花双手捧着一只艳红漆木盒,及一块雕工精致的凤佩,恭声道:‘启秉少主,奴婢奉命将勾结黄歇的范凌人头带来,主母要您依计行事,而这块凤佩是李斯大人交付的,说您知道怎么用。’李色尘把凤佩放人怀中,哈哈大笑道:‘我真想看看黄歇一见范凌人头的错愕模样,浪姨,明早由你做向导,护送蒙姑娘潜入“函谷关”。’浪碧花点头应声,随即尾随李色尘、婼灵、蒙琬一起进入客栈,重新安排他们的住处。

第七十五章春色梦魇

蜘蛛结纲诱青虫,桃花飞入怨东风。

蝴蝶寻花尾花往,打尽桃花同一网。

蜘蛛不语蝴蝶愁,丝丝罗织桃花囚。

桃花隔雾看蝴蝶,可似天女逢牵牛。

潇潇春雨当入窗,沾泥花片胭脂湿。

蝶粉蜘丝一劫灰,青虫自向墙根立。

浪碧花将李色尘安置在二楼贵宾房,楼上主卧室十分宽敞,布置典雅,桌面一只香炉轻烟袅袅,室内充盈一股檀香,沁人心扉。

李色尘沭浴过后穿着睡袍,睡袍发出一股淡淡兰香,与室内的檀香混合,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桌面放有一盅甜汤,飘出一股难以形容的香气,令人想立即品尝一下。

李色尘泡过热澡,感觉有点口渴,便捧起甜汤触唇浅尝了一下,顿觉口齿留香入喉甘醇,随即舒筋活脉流转全身,他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还觉量太少尚不过瘾。

他伸展筋骨,一种筋脉活络的快感蔓延全身,令人生出欲乘风飞去的舒畅感。

片晌过后。

李色尘发觉顺畅的快感已凝聚于丹田,而且产生一股躁热及莫名的冲动。

他是一名用毒高乎,立即发觉丹田中的异况,随即功行丹田欲查明是何种毒性入侵。

李色尘脸色骤变煞白,没想到丹田之中竟有三种毒性交汇融合,蠢蠢欲动,他立即盘坐着,以浑厚的内元压制这三种交融一体的毒性。

怎料他那极阴至寒的内力,一遇毒性立生躁热,滚滚直冲睾丸,顺着阳根流窜而出。

这下子真的不得了了。

其阳茎彷若玉蜀黍般膨胀起来。

‘是春药!’李色尘脱口而出。

语音方落。

惊见婼灵一身睡袍抱着穴道受制的蒙琬掩门而入,将一脸惊慌的蒙琬放坐床沿,附其耳畔轻声道:‘等一会儿,你有样学样……这可是师父带入门,修行就靠个人了。’从蒙琬桃腮晕红及睁大的双眸看出她已春色荡漾,肯定也是被下了春药。

诺灵转个身立即退去睡袍,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展露白皙莹润的玉肌,和一身玲珑浮突的曼妙胴体。

她杏脸桃红春意盎然犹显娇艳,丰胸圆润颇富弹性,蛇腰光滑脐深诱人,望之令人遐思。

李色尘见况脸色一红,立即站起来,怎料下体龙杵撑得睡袍鼓起,随即又腼腆地坐了下来,嗫嚅道:‘灵姐……这是怎么回事?你带蒙琬来干什么?这是什么药,居然可让我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儿。’婼灵故意瞅其下体一眼并不回应,迅速将蒙琬的睡袍脱掉,然后指着袅袅香炉、桌面上的瓦盅甜羹,以及他的睡袍,令李色尘恍然大呼上当。

蒙琬穴道受制,羞得合眼不敢看李色尘,这种处女的矜持羞涩,反让男人动心。

蒙琬肌肤雪里透红,吹弹欲破的酥胸上,粉红乳晕上的那点小嫩红特别醒目,脂玉般的纤腰下,清晰可见二片桃红窄门紧闭着,但春液潺潺顺着修长玉褪已然滴流而下,可见春药已经发作了。

如此媚态,任何男人见了都无法自持。李色尘看得睑红心跳,目不转睛呆了。

婼灵挡在他们中间,而李色尘只不过眨了一下眼脸而已,对她也是瞪得目不转睛。

刚要开口问话之际,婼灵已扑了上去,凑上檀唇,以舌撬开其牙门,卷翻吮搅,以实际行动不让他问任何事情。

李色尘浑身颤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将婼灵搂个满怀,双手已然不停地摩娑爱抚。

忽地,李色尘脑海中的灵光一闪,忆起了魔将塞驳曾经对他的告诫,若想去除体内的五毒‘追魂体’,必须同时御五名拥有一甲子内阴的女人,方能解毒,但是这五个女人的武功可就全废了!

李色尘内心一瞿,不敢贪花好色,立即强行压制满腔欲火,轻轻推开婼灵柔声微笑道:‘灵姐……我喜欢你们,但今晚不行!’婼灵梦呓般呢喃道:‘李郎,奴家心中一直对您十分仰慕,难得今晚有这个机会……您为何不给奴家一解相思之苦?’李色尘轻抚其肩苦笑道:‘我今晚若爱你,反而会害了你,因为你一甲子以上的阴元会为我所吸纳殆尽,变成一名普通女子。’婼灵毅然道:‘为爱牺牲,死而无憾……’

李色尘闻言感动得将她搂个满怀,附其耳畔生怕被蒙琬听见,道:‘灵姐,你和蒙琬的元阴能解除我体内的二种“追魂体”而己,但是明天我需要借重你来驱策尸兽攻击联军,所以我们当莫因一时的贪欲,造成无法弥补的错误,快把解药给我!’婼灵闻言瞬间从欲海中惊醒过来,随即起身穿衣,从袖里的暗袋取出二颗解药给李色尘及蒙琬,同时解开她的穴道。

李色尘和蒙琬立即在床上盘坐运功,消除丹田中的毒素。婼灵暗责自己,道:‘琬妹子……你会恨我吗?’蒙琬施功完毕,满脸春色尽褪,低头羞答答地轻声道:‘灵姐,你肯与我共事一夫,我岂有怪罪你的道理。’李色尘褪毒后轻吻一下蒙琬香颊,笑呵呵道:‘琬妹,待叛贼伏诛、联军离境后,我随即向蒙老将军提亲,再明媒正娶与你拜堂完婚。’蒙琬羞涩地依偎在李色尘怀中欣然道:‘尘哥,人家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脱个精光,可真是羞死人了……’婼灵来到床沿轻抚其背安慰道:‘夫妻之间的至爱,就是“坦然”相见,只有欢愉而没有羞窘,以后你就会习惯。’李色尘搂着婼灵及蒙琬躺了下来,道:‘咱们相拥而眠且不逾矩,也算是一种至爱!’婼灵撒娇道:‘便宜了你,还卖乖……’

李色尘哈哈大笑,三个人闲聊了一阵,方才人梦。

一个时辰之后,三个人已睡得深熟。

浪碧花率领旗下精锐十二金钗,分成两班,轮流守护于屋外。

浪碧花当然知道己身和徒弟们的武功,是无法抵挡鬼、妖、魔三门任何一方的绝顶高手,但只要能示警,就算达到了目的。

浪碧花及六名弟子在一楼大厅铺地而睡,她在沉睡中突然听见一名女弟子的轻声梦呓,随即睁开眼脸眨了一下,发觉室中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自己全身无法动弹。

浪碧花霍然间惊醒,望着墙上外头火光的晃动投影中,居然飘出一个如气体般的透明影子,扑向她右前方那名发出梦呓叫阿云的女弟子,而其余五名仍然睡得很熟。

一具男人的透明形体,竟然抱起阿云缓缓地悬空,状似交媾,令睡梦中的阿云极力扭动臀部迎逢,突然,她梦呓般的浪淫哼声竟然骤止。

只见阿云倏地睁开双眼把头转向浪碧花,眼神中充满恐惧,张嘴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

惊见阿云的身体突然好似散功般,内元竟从毛孔激射而出,为那具透明气雾状的男体所吸食殆尽,片刻间化为一具恐怖的干尸。

浪碧花见状惊骇欲绝,但为弥漫大厅彷如泰山压顶般的空压,压得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侧的女弟子一个个被吸尽元阴而亡,她们死的姿态各异,但只剩一具具干尸则皆相同。

那团雾般的男体飘在浪碧花上方,突然伸出一只透明的手掌,轻按在她的头顶。

浪碧花感觉整个脑海的无名恐惧消失,出现一道极为耀眼的温柔光芒,光芒里这辈子的记忆已快速翻动到某处,充斥整个识海。

浪碧花感觉回到了十二岁那年。

她养父酗酒丑陋的面孔突现眼前,双眼露出了野兽般的强烈淫意,令十二岁的少女身心遭受极大的莫名恐惧。

当她养父手拿一柄冰冷的菜力,缓缓地划开她的衣服把她剥个精光,已吓得她全身颤抖下体失禁。

她不敢挣扎,更不敢出声呼救,因为看见了养母突然出现在养父的身后,双眼同样露出了邪恶的淫芒。

养父贪婪地欣赏她的恐惧,居然把头埋在她的下体,伸出舌头舔啜得津津有味,而养母也褪下裤子,将肥臀重压在她的脸部摩裟自得其乐。

养母下体的恶臭,薰得她差点就要窒息。

她感觉自己的下体为一根硬物给猛戳进去,剧痛得好似就要撕裂一般。

这是她这辈子深藏在心中的梦魇,令她生出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如此锥心之痛的惨事,再三地重复演出,她遭受这般毫无人性的蹂躏,在幼小心灵中嘶吼着……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二楼卧房。

李色尘在床上拥着婼灵和蒙琬,睡着正甜。

人形的透明头颅,缓缓地从地板上冒了出来,环视一下室内状况之后,立即钻出地板,飘浮在半空。

这具人形气体,无声无息地飞速扑向睡梦中的李色尘。

只见李色尘的左臂‘玉魔手’,贯伸而出,五指化爪,其掌心倏地裂开如眼,激射出一股黑色漩涡,瞬间扩散成一种如虚空般的黑洞。

那具阴魂般的灵体,见状立即惊惧流窜,却逃不出漩涡的引力,瞬间被吞噬于黑洞之中,而‘玉魔手’的掌心随即关闭,完好如初,又重回搂着婼灵的柔腰,好像什么事情都下曾发生过。

灵体飞奔于广大无间的虚空黑洞,只觉天地星辰不断转换,忽尔狂风吹袭有如利刃割体,灵体虽有魔罡护体,仍然感觉快要解体一般,因此迅速飞只至风眼之中以保安泰。

只见它沉喝一声逐渐凝聚成形。

灵体在灵界国度居然变为一名身高二丈、身穿乌亮战袍的中年魁梧大汉,面貌生得五岳丰挺,额头两根盈尺长的棱角往后延伸,状似龙王之貌,但如今坠落太虚灵界,显得十分恐慌。

龙角战将自言自语道:‘这里是魔界!但怎会藉由李色尘的左掌心,成为异次元的魔界通道?是我太小看“玉魔手”了……就好像回到了我的老家!’它沉思一会儿又道:‘凭我“搜魂梦魇”赤千里的道行,就不信闯不出去!’说罢他运起滚滚罡罩护体,瞬间从宁静的‘风眼’腾飞而起,其双掌轰出凌厉掌势,排山倒海股四方扩散,迫挤得天地间凝聚的刀风,飞散数千丈之外,但刀风却吸纳赤千里的掌势复而又来,气势更为凌厉,仿佛能割碎任何生灵一般。

赤千里此时已藉势飞离风刀魔阵,但没料到风轮之上为水轮、金轮;风金相磨,迸出强烈窒息的魔火,窜流于水轮之上,形成一片火海炼狱,更为凌厉恐怖。

魔火翻腾,魔水沉降,交发立坚,形成上势劣水,幻变九山入海,是为地轮,于金轮之上旋转如涡,似逆‘万’字体,悬于虚空。

赤千里虽然过关斩将来到了地轮界面,却已经遍体鳞伤,魔功尽失,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赤千里以眼角余光望着前方,只见一大片的氤氲紫雾,魔气浓烈弥漫空间,与他本身的魔气互相牵引,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片刻间即让自己调元复体,容光焕发更胜于前。

赤千里恢复功体,随即起身,欣喜道:‘我真是魔运昌隆,若能得此魔界宝地庇荫,凡间那些半仙、散仙、鬼、妖集团,全不是我的敌手,“魔门”称霸天下指日可待了!’赤千里极目所至皆是紫氲环绕,忽尔远方一道紫芒冲天而起,如烟花燃爆的伞盖形状,铺天盖地融入紫氲之间,只见四方的滚滚紫氲,为地表快速吸纳殆尽。

片晌间晴空万里。

赤千里环顾四周,惊见已为密密麻麻的胄甲战士所包围,每尊如石雕伫立的战将,个个身高两丈,长相皆是青面撩牙极其恐怖,瞬间爆发而出的凌厉杀气,迫得赤千里浑身若被泰山压顶,立时颓然倒地。

赤千里心中明白,任何一名魔将的修为道行,都能与自己匹敌,更何况环绕四周的人数之多,简直无法计算。

赤千里当下惊骇欲绝,毫无一丝斗志。

突然一声暴暍响彻天际,令赤千里闻声胸膛如中一记重锤,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方能解郁去闷,略感舒泰。

前方大批魔将迅速列队肃立两侧,只听见远方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跺地如雷震动,由远而近,令十丈方圆的地层摇晃,而一列魔将被震得东倒西歪,又迅速爬起来列队,乱成一团。

赤千里趴在地上,忽觉半空中一道阴影蔽日,当他睁开眼睛一瞧,立即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颤抖无法自已。

一尊身高十丈的魁梧大魔神,相貌和李色尘酷似,已来到赤千里跟前,他以睥睨天下的眼神瞪着赤千里。

大魔神一到,数以万计的魔将人人匍匐,跪得黑压压一片,慌忙磕头称安,不敢仰视。

面貌酷似李色尘的大魔神,霍然间迅速缩身为二丈高度,嘴角一扬,发出一股如寒冰的冷酷声音道:‘你这个小鬼头……在凡间叫什么“搜魂梦魇”……叫什么名字?’大魔神转向一名跪地的魔将问道。‘启禀魔帝!这个小鬼头名叫赤千里。’魔帝轻‘嗯!’了一声又道:‘赤千里!本魔帝乃是第三层天“夜摩天”的主宰霍梵天,这里任何一名魔将,你都可以单挑,你若胜了,就放你回去!’赤千里一听“夜摩天”亲临,吓得谷软筋酥,但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嗫嚅道:‘在下曾是第一层天“忉利天”天皇“帝释恒因”的十二座骑之一麒麟兽……曾闻您的鼎鼎大名,怎敢与你作对……’魔帝霍梵天暴喝道:‘放屁!本魔帝怎会不知道你的来龙去脉,你竟敢暗杀我的外孙李色尘,岂不是自找死路!I赤千里一时无言以对。

霍梵天浑身散发出紫色气场,劲道运转得不愠不火,亦柔亦刚,似与天地融合,左脚向右踩一小步,气场立即改变,令赤千里的身体站立不稳,瞬间往左侧暴飞而出,摔得七晕八素叫苦连天。

赤千里吓得脸色如上匍匐地面求饶道:‘魔帝息怒!所谓不知者不罪……求您饶命!’霍梵天满意的点头道:‘小鬼头!算你知趣,如能归顺我魔界,回阳间暗助本魔帝的外孙李色尘,就饶你不死!’赤千里猛地磕头谢恩道:‘奴才磕拜魔帝!一切听您吩咐就是了,’霍梵天疾出一指在赤千里的额头,烧了一个艳火记号,令赤千里感觉脑中一热,转而浑身打个冷颤道:‘主公……这是什么?’霍梵天笑道:‘这是皈依我的授记,命你奉李色尘为主,若有一丝叛意,立即魂销魄散!’赤千里胆战心惊地磕头连称不敢,只见霍梵天随手一扬,大地又起紫氲弥漫,一股旋风飙向赤千里而去,令他头昏目眩地随着狂劲流转消失于此空间。

李色尘睡得正甜,右臂‘玉魔手’的掌心突然开眼,窜出赤千里的灵魂,它朝着李色尘一拜,随即隐入墙壁而去。

第七十六章大功告成

河桥上将亡官车,虎旗长戟交参门。

凤凰诏书犹未到,满城戈甲甘云屯。

家家玉帛奔泥土,少女娇妻愁被虏。

出门走马皆健儿,红粉潜藏欲何处。

鸣鸣阿母啼向天,窗中抱女投金细。

铅华不愿欲藏绝,玉颜转莹如神仙。

楚国帅营四周皆是虎贲战士,戒备森严.

‘春申君’黄歇和旗下谋七十余名正在研商战局,忽闻探子来报‘水魔神’婼灵到访,他随即起身亲迎。

黄歇见婼灵和一名面貌平庸的魁梧青年捧着一只木盒进来,热情招呼后,分宾主坐定道:‘婼坛主芳驾光临帅营,不知有何军情通报?怎不见“火魔神”焦氏二老一同到访呢?’婼灵环顾十几名谋士淡然道:‘烦请春申君让这批人退下,本座有要事与您商议。’黄歇袖袍一挥示意谋士群离开帅帐,亲自替婼灵斟酒问道:‘帅帐已无外人,婼坛主有事请讲,你是否也要命这位仁兄离开?’婼灵指着魁梧青年微笑道:‘他可是通报军情的要角,当然不能离帐。’黄歇讶异道:‘这位仁兄眼生得很,不知有何军情通报?’那青年棒着木盒送上桌面,微笑道:‘请春申君打开木盒再说!’黄歇掀开盒盖,一看竟然是好友范凌的脑袋,脸色骤变得死灰难看,一时阴晴下定,沉思一会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杀了范陵?’青年举手在脸上抹了一下,露出卢山真面目道:‘春申君,在下“剑尘门”掌门李色尘,代表秦王特来关说。’黄歇闻言勃然色变,对着婼灵斥责道:‘婼坛主!我“魔门”对你一向不薄,你为何通敌……潜入帅帐……’婼灵扬袖一翻伸指点了黄歇穴道,冷笑道:‘春申君莫慌!李掌门的建言,还没有讲完。’黄歇脸呈死灰颤声道:‘你这是为了什么?竟然叛离“魔门”?’李色尘笑吟吟地把一块凤形玉佩放于桌面,玉佩上雕有:‘追琢其章,金玉其相,勉勉我王,纲纪四方。’令黄歇眼睛一亮脱口道:‘这是历代秦王传位的玉佩,由此可见李掌门确实是赢政的亲信,不知秦王要你传递什么消息?’李色尘微笑着解开黄歇的穴道道:‘我若要杀你易如反掌,全因秦王敬重您在楚国的崇高地位,故而要我将一份贵重的礼物献上,以求双方止戈停战。’黄歇望着婼灵苦笑道:‘我凭著『尸兽军团”正打算趁夜攻击“函谷关”,如今我还能说什么?’蜡灵淡然微笑不予回答,李色尘从怀里掏出了《墨经》,又令黄歇眼神一亮。

李色尘下亢不卑道:‘春申君是个聪明人!我若当场杀了你,楚国还会有第二个“春申君”出现,更视我秦国为寇骁,但我王却愿把《墨经》割爱,只求双方鸣金收兵,永缔兄弟之盟!’黄歇露出了一丝贪婪眼色即敛,忽尔长叹道:‘四国联军虽由我指挥调度,我却不能无缘无故地命他们撤军回国,所以这件事我尚需考虑清楚再回答。’黄歇口气虽松动,却也有其无可奈何之处。

李色尘与婼灵相视而笑,令黄歇见之心里发毛,真怕被他们给杀了,突然间闻得军营外四周,远远传来厮杀暍喊的声音,令黄歇心情好像跌到谷底,更为不安。

婼灵冷然道:‘我的“尸兽军团”已经对赵、魏、韩、卫四国的军队展开攻击了,春申君是个聪明人,谅必知道他们的想法,如今你撤不撤军,也该有个拿捏了吧?’黄歇闻言颓然坐于帅椅,喟然长叹道:‘“魔门”掌教赤千里定然下会放过你……你率领的“尸兽军团”可把我给害惨了!’婼灵冷笑道:‘赤千里要拿我怎么样,那是我的事情!二千具尸兽若被联军所歼灭,也不关我的事。但尔等联军已然破局,等秦大将蒙骛出关迎击,你们会死得更惨!’李色尘顺风推墙道:‘秦王肯将《墨经》割爱,相信你回国也有个交代,你若再迟疑不决,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有了!’语毕,帐外闯进了几名谋士,惊慌失色地将外头一片混乱的军情呈报,而最严重的是‘函谷关’的秦兵蜂涌而出,专打落水狗。

黄歇一见大势已去,慌忙将《墨经》藏纳怀中,转身对着谋士,下令道:‘咱们大军即刻撤退,不得有误!’黄歇又转回身子,却发现李色尘及婼灵已消失无踪,恨得跺地匆忙离帐而去。

‘绿林客栈’依然冷冷清清。

客栈后山平添了一座大冢,李色尘、婼灵、蒙琬对着大冢恭敬地祭拜一番。

婼灵轻叹道:‘联军溃退,浪碧花及一干弟子也可以死得瞑目了。’蒙琬却笑吟吟道:‘叛贼穋毒欲篡位而兵败被生擒,秦国这颗大毒瘤已被连根拔起,举国欢腾,再来就是吕不韦的末日了。’李色尘乐得左拥右抱笑嘻嘻道:‘咱们到苏、浙玩一趟如何?’婼灵和蒙琬雀跃鼓掌表示赞同,这一男二女联袂腾身而起,朝东方飞逝杳然。

秋季九月,秦王下令屠灭穋毒三族(父族、母族、妻族),车裂穋毒和他的党羽(车裂即五马分尸,把四肢和头部分别以绳索拴在五辆马车上,一声令下,各自狂奔)。

赢政认为屠灭三族仍然太轻,再下令捕杀所有姓穋的人。穋毒的门客中,罪状较轻的,有四千余家全部放逐到‘蜀地’(四川)。

赢政又恨娘亲淫荡,把她囚禁在‘黄阳宫’(陕西省户县西南),并下令道:‘跟我谈话时,胆敢涉皇太后者,立即斩首,砍断四肢,推到宫门之外。’二十七名进言规劝秦王者,全部被当场处死。

后记

‘战国神魔榜’写到穋毒伏诛而暂告一段落。

‘秦吞六国’又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敝人正筹写一部下同以往的崭新故事,以推理、悬疑、玄幻、诡异为主轴,叙述每一件古董的背后,都暗藏着一种不可告人的神秘魔咒,得者先成功后失败,皆逃不开死亡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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